《资深玩家》映客人

4、之前

　　“言修，之前你明明不是这样的。”楚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不是都不被你放在心上？”言修声音带了几分冷淡。
　　既然如此，那之前现在，又有什么要紧。
　　言修深深地看了楚欢一眼。
　　楚欢面无表情掀了被子，指着门：“出去。”
　　言修出去了。
　　出去之前他告诉楚欢，江歇那边已经准备回国事宜了。
　　楚欢的精神状态已经很糟糕了。
　　国内对这块领域的涉猎太过浅薄，好在江歇一番周折下，终于联系到了国外的一个知名精神方面的专家。
　　言修垂下眸子。
　　楚欢冷冷的听着，没什么反应。
　　言修安抚的摸了摸楚欢的头。
　　楚欢对他们安排的心理医生并没有表现出很排斥的意思，言修很高兴。
　　可惜言修没能高兴多久。
　　他离开191号没多久，楚欢就跑了。
　　楚欢：我只是偶尔发疯，又不是真傻。
　　傻子才会承认自己精神病。
　　言修：“……”
　　接到电话时还在国际机场等待登机，和专家描绘楚欢大概病情的江歇：“……”
　　让人什么时候跑不好偏偏让人在自己带着医生回国的时候跑？
　　江歇恨不得亲自开飞机回去，把言修给千刀万剐。
　　人都被控的死死的了他竟然还能让人跑了？
　　青文路191号
　　被翻腾的一团乱的房间里，言修蹲下身跟房间里那只白猫大眼瞪小眼。
　　他无奈地用手捏了捏猫脸：“怎么这么没用。”
　　楚欢跑的时候带本《基督山伯爵》都没带你。
　　白猫讨好的蹭了蹭言修的手，随即被言修嫌弃的丢到了一边。
　　门外一群人就那么噤若寒蝉的站着。
　　意料之内，楚欢没找楚厌，没搭理成郁，也没往周烨那里跑，那么应该也不大愿意回家。
　　言修无奈之下，只好先让人留意着火车高铁之类的地方。
　　跑了就算了，人别跑太远就行。
　　虽然他的感觉告诉他，这次楚欢大概率会跑得远远的。
　　江歇站在他身边，冷冷地看着他，指责：“为什么没把人看好？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状态很不好？”
　　言修站在落地窗旁，将青都的夜景尽收眼中。
　　天空黑蒙蒙的，不见丝毫星光，地上却是一片霓虹闪烁，天桥车如流水马如龙。
　　言修几乎能听到下面人来人往的喧杂声。
　　“楚厌知道了吗？”江歇问。
　　言修掏出一支烟来，点了点头。
　　楚厌毕竟是楚欢的哥哥，楚欢的事自然不能瞒他。
　　言修自然也没能逃开楚厌的一顿骂。
　　“你要是管不好他，麻烦把人送回来，”楚厌在那边忍着气：“当初要不是你说让我放心把人交给你，我怎么可能把人给你？结果现在你跟我说你把人弄丢了？你怎么没把自己给弄丢了？”
　　听得出来，楚厌刚将公司的事忙完就给言修打了电话。
　　江歇幸灾乐祸，冷眼瞧着。
　　楚欢的确像几人预料的那样，并没有走很远。
　　从191号出来后，他不得不小心地避着人。
　　留在这里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
　　原来的衣服被他随手丢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确保自己身上没有任何暴露自己位置的东西后，楚欢头戴鸭舌帽，背着个双肩包，就这么混在了人群中。
　　随手买了些吃的，楚欢来到一个并不顺眼的小酒店前，办了入住登记。
　　弄完这一切，夜已经过去了。
　　他在小酒店里呼呼大睡，言修跟江歇几人却是一夜未眠。
　　两人想了一晚上，仍旧没想到，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楚欢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他好像在借此告诉他们，他们之所以能把他关起来，只是因为他并不十分排斥，只是因为他愿意被他们关起来，所以他们才能关得住他。
　　楚欢用实际行动证明，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他玩他们还是跟玩狗一样简单。
　　看着顺着定位器在垃圾桶里找到的衣服，好像在嘲讽着什么的样子，江歇言修两人的脸色此刻不约而同地难看了起来。
　　言修扶了扶隐隐作痛的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也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了。
　　楚欢确实是知道怎么能把人逼疯的。
　　“什么都没拿，只拿了钱跟一本书？”楚厌面如沉水。
　　言修有些烦躁：“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也被顺走了。”
　　三个人好一会凑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