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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   江辞到家的时候,贺朝歌已经歪倒在座椅上,睡得正香。
      无奈轻笑,绕过去把人抱了出来,萧瑟的风吹得贺朝歌往江辞怀里埋了埋。
      江辞抱着上电梯的时候,碰到同一单元刚下班的邻居,看着小两口,暧昧的挤了挤眼。
      江辞把人往怀里拢了拢,等电梯停稳,就大步离开了。
      电梯里那个大叔暗叹一声,现在的年轻人真高冷啊,也不知道被抱着的那孩子喜欢这人什么,看着就凶巴巴的不会疼人。
      江辞丝毫不知道他已经被列为危险的人物了,只自顾自的把人放到了床上,贺朝歌的酒品还可以,没有耍酒疯,只是更粘人了些。
      江辞给人换好了衣服,床上的人睡得没心没肺,甚至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江辞拿了块帕子给贺朝歌擦了擦,又去弄了碗醒酒汤,哄着给人喝下去,又把一身酒味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这才重新回去坐在床边守着贺朝歌,怕人半夜里难受。
      贺朝歌早上是被憋醒的,他动了动,准备去厕所解决一下,扭头就看到了趴在那儿的人,看这姿势,贺朝歌觉得挺憋屈的。
      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盖床被子,着凉了怎么办?
      贺朝歌将身上的被子捂在了江辞身上,估计是为了照顾自己,对于昨天晚上的事,他也是记不清了。
      贺朝歌趿拉着拖鞋,匆匆忙忙的去了卫生间,江辞眼睫颤了颤,唇角勾出一抹弧度。
      等贺朝歌回来的时候,江辞垂着头坐在那,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江辞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眼中滑过不明的光,遏制不住的咳嗽声一下又一下。
      贺朝歌忙跑上前,蹲在地上,看着江辞的面庞,嘴唇略微干裂,眼皮耷拉着,脸色更如纸般。
      他的手搭在江辞的额头上,烫的厉害,艰难的将人扶到床上。
      贺朝歌本身就比江辞矮了一个头,身体也因为之前的营养不良显得单薄,江辞压在他身上,贺朝歌有些吃力。
      贺朝歌请了个假,如今江辞发烧,他不能把人舍下。
      替人掖了掖被角,免得凉风顺着缝隙钻进去。
      贺朝歌道:“江辞,家里的药在哪?”
      江辞看起来很难受,整个人都在抖,嘴里还念叨他:“冷...”
      贺朝歌凑近了听,他不太会照顾人,之前生病他大都是硬生生熬过去的。
      他跑去客厅倒了杯热水,想让江辞暖和一点,然后翻腾着找了退烧药。
      江辞躺在床上,被子遮住了鼻梁,之前的檀木气息已经被稀薄的橘子味取代,但他仍有些不满足。
      卧室外踢踢踏踏的小声音不断,等贺朝歌回来,就抬着江辞的头粗鲁的把药给人灌了进去。
      江辞一直在说冷,贺朝歌想找一床被子,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贺朝歌皱眉,这怎么连多余的被子都没有啊。
      看着江辞,贺朝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被坑了,他将被子掀开,自己也躺了进去,把人抱住。
      烧的迷糊的人下意识的将身边的贺朝歌搂紧怀里,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贺朝歌无处安放的手臂环在江辞身上,热意蒸腾着,困意袭来。
      屋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均匀而绵长。
      江辞睁开眼,下颚抵着贺朝歌的发旋,哪还有半点生病虚弱的样子。
      圈着贺朝歌,江辞合上眼睑。
      窗外飘起了雪花,为屋檐披上一层洁白,外面的寒凉对两人没有丝毫的影响。
      江辞身上很热,贺朝歌热的出了层薄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推了推身边的火炉子,嫌弃的皱了皱眉。
      江辞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勒的贺朝歌都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贺朝歌懒散的睁开眼皮,屋里很暗,分不清楚时间。
      贺朝歌向后仰了仰身体,摸了摸江辞的额头,不烫了,应该是不烧了。
      贺朝歌动不了,索性就抬着头盯着江辞看,黑色的发丝遮住眉骨,江辞的脸庞极具攻击性。
      看得入了迷,贺朝歌伸手,还没触碰到好看的眉眼,就被攥住了手腕。
      江辞瞳孔漆黑,仿佛没有尽头一般,贺朝歌反应过来,骤然把手缩了回来。
      羞赧的低下头,不敢看他,偷看被人抓个正着,脸都烧起来了。
      江辞眼前是贺朝歌的小脑袋,刚醒的嗓音带着哑:“好看吗?”
      贺朝歌点头道:“好看。”
      江辞问:“还想继续看吗?”
      贺朝歌嗫嚅:“不看了。你松开我,我去做饭”。
      江辞低低应声,胳膊卸力松开。
      贺朝歌来到厨房,熬了点粥,又炒了几碟小菜。
      贺朝歌忙前忙后,江辞出来后站在门边看着贺朝歌熟练的动作。
      油烟机的声音混杂着锅勺碰撞的声音,为这个房子增添了人情味。
      贺朝歌正炒着西红柿,手机铃声从客厅传来,江辞的身影挤进厨房,接听后放在贺朝歌耳边。
      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贺贺,我回来就听说你搬走了,你现在...还好吗?”
      贺朝歌怔了下,眼里透出一丝欣喜,轻快道:“岁岁,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祁岁之前和他是邻居,与他们家不同,祁岁他们家很和睦,之前被烦透了,贺朝歌还会去他们家躲躲。
      之前祁岁有事离开,贺朝歌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难免聊的久了些。
      江辞就这么站在那,听着贺朝歌的口吻,应该是很信任对面的人。
      屏幕黑了,贺朝歌看江辞,示意通话结束了,江辞拿开手机。
      他没有参与贺朝歌的过去,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现在的他,只能一点点渗透贺朝歌的生活。
      贺朝歌收汁后就把饭菜端上了桌,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贺朝歌满意的看着桌子上的菜,招呼江辞洗手吃饭。
      温热的食物进入胃部,贺朝歌满足的喟叹一声。
      吃饱之后,江辞请命洗碗去了,贺朝歌窝在沙发上和祁岁打电话。
      贺朝歌和祁岁说了说自己最近的状况,听见贺朝歌还寻过死,那边直接炸了。
      絮絮叨叨的嘟囔,贺朝歌被训斥的体无完肤,直到他再三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种事,祁岁才放过贺朝歌。
      这边温柔小意的煲着电话粥,另一边的江辞浑身冒着酸水,咕嘟咕嘟的。
      祁岁想去贺朝歌工作的地方看看,并嘱咐贺朝歌最近多穿点衣服。
      贺朝歌挂了电话,盘算着再过一周左右就可以回阿奶家过了,应该找个时间去买点东西。
      贺朝歌兴奋的回了卧室,结果看见江辞长手长脚的半躺着,贺朝歌有些为难。
      如今江辞的病刚好,之前江辞盖的被子单薄,看来这两天要挤一挤了。
      睡了一天,贺朝歌也睡不着,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旁边的江辞余光扫过贺朝歌,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贺朝歌尴尬的不行,身体绷的笔直,如同一张拉满的弓。
      他扭头看了眼江辞,大着胆子道:“江辞...我们玩个游戏吧。”
      看着江辞平静的面容,贺朝歌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了。
      但是...江辞点点头,道:“好,玩什么?”
      贺朝歌顶着满脸的白色纸条,气成了河豚,他道:“我怎么又输了”,小嘴翘的老高,都能挂酱油瓶了。
      江辞道:“再来一局”。
      贺朝歌知道江辞这局放水了,但这不妨碍他高兴啊,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猫咪纹都露了出来。
      “赢了,我赢了,江辞”。
      江辞唇角带笑,问:“赢了游戏,这么高兴?”
      贺朝歌点头,“当然了,我都输了一晚上了”。
      时针滑向12点,贺朝歌将脸上的东西撕下来,用被子蒙住脸,道:“不玩了,不玩了,睡了”。
      江辞把散落的纸条收拾干净,便贴着贺朝歌躺下,屋内只开了一盏小灯,略显昏暗。
      贺朝歌的尾指不小心碰到了江辞的胳膊,慌乱的蜷缩起手指,手背覆上一抹温热。
      贺朝歌僵住,捏着手指,那大手掰开他的手指,死死扣住。
      贺朝歌掌心出了层薄汗,他瞄向江辞,发现那人看起来正经的很,只不过手却握的越来越紧。
      江辞低唤:“朝朝...”
      贺朝歌睫毛一颤,眼神胡乱瞟了瞟,他似乎能意识到江辞想说什么,自从上次江辞用信息素诱导过他之后,他就大概可以猜到一点。
      “你别躲着我,好不好?”江辞的声音有些飘渺。
      贺朝歌应声:“好”。
      “那朝朝能不能试着喜欢喜欢我?”江辞有些紧张,仿佛在等着命运的宣判。
      贺朝歌沉默,其实他现在还没考虑过这种事,毕竟他的生活才刚刚步入正轨。
      江辞的心沉到了谷底,所以...还是太着急了吗?
      江辞的手被握住,贺朝歌将头埋进枕头,声音听起来有点闷:“我愿意试一试,江辞”。
      烟花炸开,绚烂夺目,江辞往旁边挪了挪:“喜欢朝朝”。
      贺朝歌红了脸,能感受到皮肤相触的地方传来的热量。
      两人的手一直握着,直到贺朝歌渐渐睡去,江辞才将人圈入自己的领地,极尽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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