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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见义勇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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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车开得没了影儿,方一湾才撇下汪洋径直走进店里,见方一湾一走,汪洋赶紧贴上江绝问道,“江哥,你就这么放过这个小警察啦,他可是把你电进医院了。”
“行了,不就这点事儿么,人家已经赔礼道歉了。”江绝搓了搓脸走进店里坐上老板椅,随手拿了个香瓜啃着,嘎嘣脆。
“你是真大方,我可担心死了。方一湾又拉着我不让我看你,说什么你肯定没事,不用浪费这点路费。你说他是不是没心没肺!”说到这里汪洋气得横了方一湾一眼,又添了句“白眼狼”。
“以后做事听你方哥的,二当家。”江绝给方一湾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和汪洋一般见识,他是没见过咱在监狱里的风采,那一个打十个不在话下,这点小伤根本不值一提。
方一湾接收到信号,笑了笑继续切他的水果。
“行,你们都厉害,都了不起。就我一个瞎操心,行了吧!”汪洋冷哼一声撅起嘴,高得都能挂油壶,这是很明显委屈上了。
“哎呦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江哥不会哄人,”江绝把剩下的香瓜一放,擦擦手搂过汪洋的肩膀,“这样吧,为了庆祝我劫后余生大难不死,今晚我请你们吃火锅怎么样?”
“火锅?”汪洋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眼睛亮了起来,闪着泪花的眼珠子更亮了,“那我去!必须狠狠地宰你一顿!”
“好。”江绝笑着摸了摸汪洋的头,知道一提到吃他比谁都来劲,这也是这几年相处下来他们哄汪洋的法子,百试百灵。
夜晚的街市尤其热闹,江绝开车带他们去了附近一家新开业的火锅店,据说超级火爆,现去店里都得排队,但江绝和老板杨霆认识,店里的水果都是他提供的,知道江绝要来,已经给他们留了靠里面的绝佳位置。
吃火锅主要吃的就是气氛,江绝在监狱呆久了,出来受不了一点压抑的氛围,所以每次吃饭都选择有烟火气的店,热热闹闹的最好。
店里人手不够,老板也当服务员边端着菜边吆喝“哎哎哎注意脚底下路啊,别一会儿汤撒您身上了。”刚把菜品上齐,杨霆转头就看到了江绝他们三个正进店,忙一溜小碎步带着笑过来,“江哥你来啦!那边靠里面的雅座都给你们留着呢,多少人盯着这个位置啊我硬是不让他们坐,就等着你们来呢!”
“第一次听说火锅店还有雅座呢。”汪洋探头探脑地嘀咕,被江绝敲了一记头。
杨霆边招呼着边把他们往里面带,店里人头攒动,去拿调料的、拿水果的、催着服务员上菜的,声音此起彼伏,通道又是弯弯曲曲狭窄的一条,江绝避让了好几次人才终于到了位置上。
“你们这店生意真不错啊。”汪洋坐下来感叹着,“赶明儿我们也开个火锅店,也上你这趟金火车。”
“那敢情好啊,到时候江哥可得带着我发财!”杨霆点头哈腰地给江绝递烟,又发给了另外两人,“我这小店刚开业不久人手还不齐呢,店里实在忙不开,招呼不周的地方多担待啊,有事直接招手,他们看到就会过来。”
“没事,你忙你的吧。”江绝把烟塞在盘子旁边,赶紧让杨霆去忙。
店里人挤人,说话声音也得高八度,对面的服务员朝着杨霆喊,“老板啊,切配菜的说店里菜品不够了,你还得跑一趟拿货去。”
“行行行,”杨霆做了个OK的手势,这种环境下打手势比说话省力多了,他转头和江绝说,“你们在这儿吃着,我有事先走了。桌上有二维码扫码点单啊,记得扫码!”说完晃晃手上的手机,手指戳了戳屏幕,脚下生风赶紧往店门口蹿。
江绝拿出手机扫了码,直接把手机丢给汪洋让他点菜,汪洋乐得美滋滋的。方一湾拿起自己和汪洋的碗去调调料,江绝每次都自己调,他喜欢自己调配出来的味儿,几大勺香菜铺底,再来几勺味极鲜和酸醋,鲜咸中带着点酸意,上面洒满白糖,最后再倒一小瓶香油,淋上几勺蒜泥,这个味美啊,自己吃着得劲,别人就是调不出来。
汪洋这是饿狠了,点了满满一桌子菜,没给江绝留一点情面。锅底他们仨都选的全辣锅,看着锅中间咕嘟咕嘟冒着泡,江绝就觉得幸福,感觉自己还活着,心脏还能被辣味和美食激起波澜。
“开动开动!”汪洋拿着筷子,先夹了一块嫩牛肉放锅里涮着。热气翻滚,锅上冒着的袅袅白烟升腾到天花板,三个人的筷子都在辣锅里浸着,筷子尖的牛肉片随着翻滚的牛油上上下下,馋的人直流口水。
吃火锅的乐趣就在这里,三个人边涮着菜边闲聊吐槽,话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汪洋,嘴闲不住,碗里肉还没吃完呢,筷子上还有一大串,嘴巴里还嚼着火箭鱿鱼,边嚼边吐槽江绝不在的时候方一湾对他有多冷漠。
“江哥你不知道,方一湾他有多操蛋。和他在一起工作能被憋死……”汪洋狠狠地剐了一记方一湾,筷子夹着鹅肠在辣锅里七上八下:“工作本来就是要开心嘛,我这哼着歌呢,他这陡然一盆冷水浇下来叫我别唱了,影响店里形象。哦我唱歌就影响形象,他在那里小爱同学放歌就提升店里档次了?说到底还是嫌弃我。”
“你又不和他处对象,嫌弃就嫌弃呗。”江绝放下筷子喝了口可乐,刚吃完辣嗓子滚烫冒火,这时喝口带着气泡的小甜水,顺着喉咙冰凉凉下肚,就是一个字:爽!
“我以后可是要娶老婆的,谁和他处对象,我还嫌弃他呢。”汪洋哼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又凑近了悄声说,“江哥你还不知道吧,就早上电你那小警察,大有来头。”
“哦?”江绝来了兴趣,示意他说下去。
“我也是听店里来的警察说的啊,说他爸好像是市里的大官,他哥还是部队的一把手。这次分配到我们这小地方,一是为了积累基层经验,以后方便高升,这二嘛,”汪洋咽了口水,左右看看确定没别人了,才低下声音,让两个人的头靠过来小声说,“好像是他和他家里闹翻了,原因据说是他和他爸出柜,被他爸揍个半死,自己要求分配到这里来的。”
“这种消息他们也知道?趴在他家床底下听到的吧。”方一湾冷笑了声,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哎呦,是有一次池轻舟和他爸打电话他们无意间听到的,男的嘛,也挺爱八卦的。”
“行了行了,这种事和我们说说就得了,不允许外传啊。”江绝敲敲锅沿,提醒汪洋祸从口出,尤其是他们做生意的,哪些地方做的不到位,就会断了财路,严重的还会威胁生命。
“嗯嗯我知道,江哥的话我有哪次不听的。”汪洋小狗似的地点点头。
“你江哥的话就听,我的话就不听,还天天唱反调是吧?”方一湾用漏勺捞起两个大虾滑,轻飘地倒进了汪洋碗里,溅起的油花恰到好处地飞到碗沿没有洒出来。
汪洋用两只筷子各戳一个,伸到嘴边慢慢啃,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那你能一样嘛,我江哥又给我找工作又给我租房子,你呢?天天嫌我干活不利索,有时候还嘲讽挖苦我,这能一样?”
江绝:其实他也天天嘲讽我……只是我不说……
方一湾:我是这个店里最坏的人,我有罪!
三人正唇枪舌战说得起劲,店那头却吵吵起来了。只听得刺耳的“哗啦啦”一声,三人具是抬头往声音方向看,正好看到门口那女服务员一股脑把整盘冰鲜鹅肠全倒在了旁边一桌男的后背上,盘子里的冰碎掉的满地都是,冰得男人直跳脚。
“我操你妈!没长眼啊!”男的连吼带骂,后背全湿了,赶紧把上衣脱下来,雕着花纹的满背露了出来,甚是骇人。
小姑娘被骂得抱着盘子气的直哆嗦,说话也带着哭腔,直指着男的控诉道,“那是你先摸我屁股!不要脸!”
“说我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副德行,一个破服务员还敢骂我?低贱的给我提鞋都不配!”男的厌恶地看着她,抖了抖裤子上的碎冰渣,边抖边大叫道,“哎我说你们老板呢?看到这样还不出来赔礼道歉啊!赶紧给我把她开了!大庭广众恶意诽谤我,我还没叫你赔钱呢!”
“你你你!”女生气得哭了出来,旁边有好心人想来劝解,都被男人旁边的小弟拦住了。
“还说我摸你屁股?来啊,有谁看到了?”男人一拍桌子,环顾四周,冷笑一声,旁边的小弟自动围成一个圈把他和小姑娘围在里面,周围的人看这□□的架势也都不敢吱声。
这要是搁以前,这种事只要和后厨使个眼色,一帮打手就会抡着钢管从后厨冲出来把人揍了,还轮的上这种不入流的小混混在这儿猴子充霸王?现在时代不同了,江绝虽说坐了两年牢时间也不算太长,但出来之后他就发现现在已经是真正的法治社会,地痞无赖都少了很多,一呼百应的场面再也没有,大家都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太张扬。
“江绝?”方一湾挑了挑眉,对着那个方向努努嘴,手机的手机拿起来晃了晃。
江绝点点头,知道方一湾的意思是报警。
那边男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声音明显高亢了许多,“你看看,这么多人都没看见我摸你,你还倒打一耙把这么腥的东西倒我身上,我这身衣服可价值不菲,怎么着,赔钱吧!”
男人赤着膊大大咧咧坐下,身后的小弟忙给他递上外套,男人慢悠悠地穿着,眼神戏谑地在女服务员身上打量,小姑娘抱着盘子眼泪汪汪地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一个人敢出来帮腔。
江绝搁下筷子刚要起身,被方一湾一把按住手臂,“别冲动,警察马上就到。”
“是啊江哥,对方人多势众,咱们还是按兵不动先看看再说。”汪洋就怕江绝脑子一热冲上去干架,赶忙顺着方一湾的话说,这次智商占领高地了没唱反调。
江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反驳道,“你哥看起来像怕事的人么?再晚点儿小姑娘都有心里阴影了。”他甩开方一湾按着的手,直接拨开人群走过去。汪洋也连忙放下筷子,俩人一前一后都跟了过去。
江绝脚程快,长腿一跨,直接挡在小姑娘面前,对着男人说:“哥们儿,你一个大男人,别和个小姑娘较劲。你衣服多少钱,我赔给你。”
“你谁呀?搁我这儿英雄救美呢?”男人跷着二郎腿,不紧不慢地从小弟手里接过烟叼着,烟头朝下晃了晃,一个字都不用多说,小弟马上会意,迎上前去给他点烟。
“英雄救美谈不上,”江绝也找了张板凳,“啪”地掷在地上,抬腿坐下,“顶多算是路见不平吧。”
“嚯!好大的口气,”男人身旁的小弟站出来,腰间露出个刀柄,看身形像练家子。
“哎,”男人眼珠子一转,伸手拦住了他,咳嗽了声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这位小兄弟想当出头鸟,行啊,我给你个机会。喏,”男人把刚才脱下来的衣服拿出来甩了甩,扔在江绝面前,“这件衣服牌子货,你要帮她赔,我就给你个友情价,三千吧。”
“三千?你不如去抢得了!”汪洋拉着方一湾的手站在江绝身后,愤愤不平。
此时人越来越多,隔壁店里的人也跑出来看热闹,店里围得水泄不通。方一湾拿出手机拨弄几下,找出这件衣服网上的售价,伸长手臂展示给周围人看,“这件衣服顶天了值三百,你也别讹人。我们给你翻倍六百,这件事就算了。否则到时候警察来了都不好看。”
“你看我像缺六百的人?就三千,一分不能少。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男人不依不饶,周围的小弟也摆开架势警惕地围在一边,时刻准备保护老大的安全。
“是,你不缺六百,你缺三千。”江绝冷冷道。
周围的人都被他逗笑了,全都笑作一团。
“我操的,”男人气急了大骂着站起来,向着左右招呼,口水乱喷咋咋呼呼道:“你们这帮兔崽子还看着干什么?老子养你们就是当个摆设啊?还不赶紧给我上!”
听到指令的小弟们正准备一拥而上,就听到外面一声不同寻常的暴喝:“都围在这儿干什么?聚众闹事啊!”
一听声音,男人的耳朵便像雷达似的竖起来,低头心里犯嘀咕: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顿时有些坐立不安。他们循着声线望去,只见几个小警帽儿拨开人群走了过来,为首的把警帽一抬,檐下露出锋利凛冽的眼神。
“哎呦喂,这不是池警官嘛!”男人双手一拍瞬间从凳子上弹起来立正站好,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顿时变了脸,讨好地笑着,一只手藏在身后赶紧朝小弟们摆摆手,让他们退到身后,等着池轻舟他们过来。
“不知道是池警官大驾光临,来来来,坐。”男人把凳子摆好,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双手往前拱了拱示意他坐下。
虽然池轻舟刚来不久,但就正好他来的那几天收拾了这帮人。这男人外号“砍六”,熟悉的人都叫他六子,年纪不大辈分却不小,手底下一帮小混混,经常跟着他骗吃骗喝,也就他身边一个叫刑风的有些身手,其余都是充数唬人的。他们这伙人偶尔还做点偷鸡摸狗的勾当,上不得台面。
这伙人前几天晚上在小吃一条街闹事,吃了人家铺子上的东西硬说吃出了虫子,监控都照得好好的,眼看着这伙人把虫子丢进去再假装大惊小怪捞出来,被店主发现了叫了人过来,双方直接升级成火拼斗殴。
池轻舟接到警赶紧过去,这边正打得火热。砍六被人踹了一脚正躺在地上呻吟着爬不起来,就看到池轻舟像阵风似的跑过去,那伙人打得眼睛都血红,根本没看清来的人是警察,直接抡起棍子招呼,池轻舟顺手捞起地上的板凳砸过去,身形一偏抬起左脚狠狠地踹在那人的膝盖骨,痛得人当场就跪在了地上。池轻舟从腰后拿出明晃晃的手铐当即就把人扣下了,直接把人拴在了警车边上警告道:“你这算是袭警啊,再敢不老实罪加一等。”
这边闹出的动静不小,砍六看这些警察的架势悄悄在地上蠕动着身躯扭到了安全的地方,顺势躺地上装死,眼睛却还偷偷瞟着战场不敢懈怠。
砍六眼瞧着池轻舟一袭警服又重新加入战斗,招招狠厉不留情面,赤手空拳直接把砍六的手下干趴下四五个,又侧身一个飞踢,沉重的皮靴钝头将他手下还比较能打的打手踹得爬不起来,砍六的眼神往回缩了缩,再也不敢看现场了。其余一帮乌合之众看到警察来了,也吓得不敢动弹,全都一个个抱着头老老实实蹲在墙角,听候他们发落。
砍六是再也不想被派出所治安拘留了,那滋味他想都不敢想,天天被逼着吃水煮大白菜,一周就改善一次伙食,房间里面的气味冲天,24小时灯都不关,惨白的灯光就这么照着到天亮。这些都不是难以忍受的,最难熬的就是要在警察眼皮子底下背监规,背不出来就可劲儿地心理战术折磨你。对于砍六这种九年义务教育都没上完的人来说,认识字都费劲,更别说背书了,每次整间房都是他最后一个背完,没睡几个小时又得被喊起来重背一遍,可昨天背的内容他是转头就忘,就这样欲哭无泪地陷入无尽的死循环。
砍六在外面打打杀杀没想过死,在看守所里背书想自杀过好几回。出来后他发誓以后碰上警察一定客客气气,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砍六:虽然我怕警察,但偷鸡摸狗的事我是一点没少干,嘿嘿……
池轻舟扫了一眼现场,没搭理砍六的殷勤。平时他不办案的时候,江绝觉得他还算是平易近人,周正的模样特想让人亲近,但此时一办起案子来就严肃多了,制服一穿那威严劲儿出来,刀片式的眼神往砍六他们几个身上扫了几回,砍六就心虚地想全招了。
江绝刚才还想见义勇为呢,池警官一来,都不用怎么开口,就把人唬住了、镇住了,这地界很明显是小警帽儿们的地盘。
没等池轻舟问话,砍六便觍着脸双手搓地像苍蝇似的,池轻舟一看就知道砍六这是紧张了、哆嗦了,他要是再疾言厉色说几句,砍六就恨不得把这几个月干的坏事都吐的干干净净。
“怎么着程六子,前几天的看守所没蹲够,还想进去蹲几天?”池轻舟绷着脸站在砍六面前,身后几个警察摆开架势,疏散看热闹的人群。
“那不能够不能够,”砍六手摆得像拨浪鼓,点头哈腰道:“我这不就是和这小姑娘开个玩笑么,你看我这衣服也没坏,就是沾了点水,回家洗洗就好了,都不用赔。”说着赶紧把自己刚才甩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抖落抖落向警官展示,赔着笑道:“看吧没坏没坏,这不是和小姑娘开玩笑呢么。”
“你那是开玩笑?一件破衣服要人家三千,明摆着讹人么。”江绝站在边上正色道,“池警官刚才我可都看见了,这孙子不仅是性骚扰,还涉嫌故意欺诈。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池轻舟点了点头,顺着江绝的话再添了把火:“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啊,家伙什都带上了。”池轻舟眼睛多毒啊,一下就瞅见了刑风腰上别的刀。
砍六一听,这是要给自己安罪名了,罪名还不小!顿时说话声音就有些哆嗦,“这不是……这不是出门在外多一重保障么,”说着赶紧顺着池轻舟的视线把藏在刑风腰间的刀拔了出来,献宝似的递到他跟前,“您瞧瞧,这就是把小水果刀,我爱吃水果,这不手底下人就随身带着方便给我削苹果么,多好你说说。”
“行了别废话了,”池轻舟眼皮都不翻,一把夺过刀攥在手里,“都跟我去派出所。”
“还有,”池轻舟抬起眼,朝江绝挑挑眉:“你们也来吧,当个目击者,顺道把笔录做了。”
江绝点点头,跟着走过去,方一湾经过池轻舟身边,轻轻撂下一句:“谢邀,本人叫方一湾。”
汪洋跟在后面也贫,“谢邀,本人叫汪洋。”被前面的江绝转过身面无表情掀了顿头。
汪洋哭哭:都是说的同样的话,凭什么光打我不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