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攻略》风吹蛋壳

49、第四十九章 蹴鞠之戏

　　各宫升迁后，内廷司又分派了好些人去各宫中，景乔的琼华宫也派遣了一名宫婢和两名内侍。
　　景乔让方青将人安排好后，去关睢宫与贺南枝和步星朗道喜。
　　“对了，内廷司给你们指派人了吗？”景乔好奇的问，贺南枝正在瓶里插着新摘的花枝，笑着瞥他一眼道：“自然是派了的。”
　　景乔心领神会，低声提醒道：“这些新人，我们必须要了解清楚其背景，以免再有其他宫室的间谍混入。”
　　“间谍？”二人同时疑惑发问，对于这个新颖的词语感到好奇。
　　“嗯...就是其他宫室派来的居心叵测之徒。”景乔思索片刻，找到一个恰当的词来解释。
　　贺南枝淡然一笑，“明白了，我们会仔细调查的。”步星朗好奇地追问：“为何这次你如此警惕？”
　　他们两人并不知道下毒之事，在没查清楚之前，景乔也不打算告诉他们，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忧虑。“凡事留个神总是好的是吗？”景乔淡然回应。
　　三个月后贺南枝便要临盆，届时的警惕自然会更高几分。这个话题不禁让他们齐齐点头。眼看生产的日子愈发接近，贺南枝的心中沉甸甸的忧虑自是不言而喻。步星朗见状转开了话锋：“对了，我听贺兄提及，皇上允许你自由出入南华苑，为皇上选拔公子，此事当真?”
　　景乔笑着点点头，“是的，后日就是大选，我先去为皇上斟酌一番。”
　　“那你心中是否已有满意人选呢？”步星朗眼神熠熠，好奇地问道。“此次候选的诸位公子都颇具才情，皇上应该会有所心动吧。”回忆往昔，景乔发现那些公子们果然是风光旖旎，各领风骚。尤其是李华章，其风采足以令众人瞩目。
　　“可有向皇上提及此事？”贺南枝插话道，“昨日皇上偶然提到，我趁机表述了对这届待选公子的看法，皇上表示将斟酌我的意见。”
　　景乔思索片刻道：“不过，只是仅仅以门第与样貌作为评判，太局限于表面，也乏味不已。”
　　“你有何高见？”贺南枝疑惑地看向他。
　　倏地景乔脑中转念一想，便萌生了举办活动或体育赛事的念头。
　　“何不安排一场宫廷蹴鞠比赛，男儿本应在竞技场上展现英勇风采。”景乔兴奋的说。
　　“蹴鞠！”二人齐声惊呼，“你竟要待选公子们在赛场挥汗如雨？此等奇思妙想闻所未闻，且皇上能否首肯尚属未知。”贺南枝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马球亦可！”景乔更是兴奋，再次提出建议，眼神熠熠生辉，满怀期待。
　　“此非蹴鞠与马球之事，实在难以置信，如此离经叛道之想，皇上断然不会认可!”贺南枝固执地反驳，而步星朗却似乎跃跃欲试。
　　他满怀热情地说道：“过往皆由皇上和君后于华荣宫以才艺比拼甄选，如今只改变了形式和场地，更直观地展露才能，有何不妥呢？”稍微停顿之后，看向贺南枝疑惑的神情，他补充说明：“何况，马球、蹴鞠这类运动性质为主的竞技项目，已经成为了传统的休闲娱乐活动。世家贵族们对此热衷不已，掌握这门技巧也是社交礼仪的象征。”
　　步星朗越发兴奋，续言道：“贺哥哥，我们在家中不是常常参与马球和蹴鞠比赛吗？你怎么忘记了？”
　　贺南枝瞟了他一眼，严肃地回答：“那是在家中的时候，现在在皇宫里，不能任意妄为。”
　　“未必不可行。”景乔的话音未落，便听到熟悉的稳重声音询问：“是何事不可行？”大家一惊，知晓是赵轻墨驾临，连忙起身相迎。
　　“拜见皇上。”三人同声道，贺南枝刚欲施礼却被赵轻墨扶起：“朕已叮嘱过你，怀着身孕不必拘泥这些繁文缛节。”贺南枝脸上泛起绯色，微微含笑地答应下来。
　　“都起来吧。”赵轻墨挥手道，赵轻墨颇感好奇地询问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朕好像听到了什么事情不可行？”
　　贺南枝觉得景乔的提议还是太过惊世骸俗，面露尴尬，步星朗却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欲上前解释，却被贺南枝悄悄拉了一把，“无碍要紧，我们只是在谈论宫中杂务。”
　　赵轻墨微微一笑，心中了然，对方言不由衷，其意并不重要，遂不再追问。
　　见景乔欲讲，贺南枝向他递了个眼神，景乔回以微笑，假装未曾注意，上前禀报道：“皇上，臣侍有一主意。”
　　赵轻墨侧目审视他，目光中透着锐利，再看向另外两人，贺南枝面色微露困扰，步星朗则显出一丝期许的神色。不禁心生疑惑，“什么主意？但说无妨。”
　　景乔兴致盎然地阐述了自己的意见，赵轻墨听闻后，眼神从错愕渐变为讪笑，“你要让公子们上蹴鞠场献技？真是异想天开啊。”
　　“是呀，皇上，你不觉得传统选秀方式过于单调吗？而且这也能测验公子们的勇气和竞技热情，岂不是妙极？”
　　赵轻墨忍俊不禁道：“也只有你能想到如此别出心裁之策。”
　　“皇上，可否采纳臣侍的建议？”景乔充满期待的看着他，赵轻墨细想之下，也觉得景乔的提议趣味十足，不想驳了他的建议，“你的提议朕可以考虑，不过就算是以这种形式，最终也不能凭此遴选，只是做个参考而己。”赵轻墨潜意识中仍旧留恋旧制，自然对此不持异见。
　　“多谢皇上恩准。”景乔忙不迭地道谢。
　　“是你率先提出，那便交给你和内廷司去精心筹办这场盛事吧！”赵轻墨言简意赅，贺南枝纵有异议亦无济于事。
　　“遵旨，臣侍必竭力办理，不负圣上期望。”景乔兴奋的行礼应承。
　　赵轻墨去到启翔宫把景乔这一提议说给上官容宁听，上官容宁也青示惊诧，如此出格的建议，他闻所未闻，更加惊讶赵轻墨竟然同意了他这一想法，还让他着手去办理。
　　赵轻墨心满意足地对他道：“你看吧，朕早说了，此人真乃妙人也。”
　　“确实富有创见，如此选秀方式，实属前无古人。”上官容宁深感震撼，感叹景乔的思维竟如此独特。
　　“其实不然，朕已告诫他，此举仅供参考，华荣宫的遴选仍按原计划进行。”
　　上官容宁心知肚明，微笑回应：“皇上英明。”
　　旨意传下，南华苑的公子们知道这场别出心裁的盛事后，无不为之震惊。这般独特的选拔方式实属罕见，然而由于本朝素来倡导蹴鞠娱乐，他们尚能接受，只是对在皇宫内举办此等赛事感到惊讶不已。
　　景乔让内廷司在华荣宫的后院开辟出一场竞赛场地来，周全筹备后，赛事将于五日后来临。
　　夕阳西下，气温渐升之际，昼长夜短 ，天边晚霞不肯离场，红如烈火。此时草木繁茂，景象丰富得让人陶醉。此刻，黄昏如同开启了心扉的阀门，如同洗净了一生的疲惫，让人可以在沉默中尽情释放出内心的情感波澜。
　　景乔想起自己在南华苑住着时自制的蹴鞠，不知还在不在，遂派了小全子速去寻。
　　不一会儿，小全子便吭哧吭哧喘着粗气一路小跑回宫。
　　“景乔仿佛又回忆起了居住在南华苑时自制的蹴鞠，不禁微微一笑。他吩咐小全子马上前去寻找。
　　不久，小全子气喘吁吁地匆匆归来。
　　“你为何这般狼狈模样？”景乔笑着问。一旁给景乔打扇的佩兰见他的囧样也捂着嘴笑。
　　“我怕君上等的着急，所以急急忙忙地来回。”小全子一边大口呼气，一边把手中的蹴鞠交给景乔。
　　“竟然还在呀？”景乔惊喜的拿着球捏了捏，居然保存完好跟新的似的，欣喜不己。
　　“君上之前没带走之物，皆妥善保管。奴侍赶至便轻易寻得。”小全子同样兴奋地答道。
　　景乔随手赏了小全子几颗金豆子，小全子欢天喜地的谢了恩。转身进入殿内，去了内室找了一套窄袖短杉出来换上。
　　趁天仍还亮，景乔兴致勃勃的在院中玩起了蹴鞠。见景乔正与方青及小全子玩得酣畅淋漓，遂无心打扰，阻止了小内侍的通传，悄立一旁欣赏这欢乐时刻。
　　蹴鞠游戏中，三人都沉浸其中，未曾察觉赵轻墨的到来。突然间，景乔用力一踢，球直奔赵轻墨而去。景乔见状，心中一惊，急忙喊道：“小心！”同时伸手去挡，但赵轻墨却轻轻一抬手，球便落入他手中。侍从们早已被他挥退至宫门外，就连福顺和小梁子也是离得远远的，不得对命不敢近身。
　　“……皇上……”景乔惊魂未定，面带恐惧。
　　赵轻墨淡然一笑，将球扔还给景乔，说道：“蹴鞠，朕少年时也常玩，你们倒让朕重拾旧趣。”
　　景乔瞬间来了兴趣，嘻笑道：“那皇上有没有兴趣与臣侍游玩一局？”
　　赵轻墨未料到他提出此提议，沉静片刻后回应道：“有趣，那便来试试吧。”话音刚落，迅速褪去外衫，挽起袖口。
　　“皇上...这，请务必小心。”福顺在旁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被赵轻墨的目光震慑，话噎在嘴边，唯有叮咛他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