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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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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聚会地点时语订在了靠近市中心的一家KTV,少年人爱热闹,来来回回就是KTV烧烤店两头跑。
这家KTV客源稳定,每到节假日人就格外多,时语订在三楼3011包间,陆景灼和江驰风走到门口就有服务员给他们带路,上了电梯将人领到包间门口后才转身离开。
这家KTV太大,楼层之间弯弯绕绕,走得人头晕,某些包间门还没关严实,鬼哭狼嚎的叫声传到走廊听的陆景灼想报警。
两人进了包间,晃眼的灯光照在桌子上,面前屏幕还处于静音状态,地上放着几箱啤酒,桌子上放着一桶冰和几盘水果,两人到沙发坐下,陆景灼随手端了一盘水果,他从里面拿着牙签插了一块西瓜喂到江驰风嘴边,江驰风就着他的手把西瓜咬了下来。
两人等了半个多小时时语他们才姗姗来迟。
虞雪和她的朋友坐在沙发上,时语端了一盘水果给虞雪随后才从地上把酒抱起来放到桌上:“抱歉啊,等久了吧,这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彭月,来晚了我自罚一杯。”
他用牙把啤酒盖磕开,随后铲了几块冰放进杯子里,黄色液体下流,白色泡沫上升,时语端起杯一口喝了干净。
陆景灼轻笑一声:“自己想喝就直说。”
时语装没听到给江驰风和陆景灼各拿了一个杯子把酒倒满,随后转身看向虞雪:“你们要喝点吗?”
虞雪刚想摆摆手就被兴致冲冲的彭月拉到江驰风身旁坐下:“来都来了,当然要喝点啦。”
时语拿两个杯子给她们一人倒了一点:“女孩子还是少喝点。”
彭月哈哈笑笑:“你信不信,你喝不过我。”
时语不屑:“比比?”
彭月:“光喝酒多没意思,有骰子没?”
陆景灼把自己面前的骰子推向她:“有。”
彭月看了陆景灼一眼:“谢了。”
彭月手按在骰盅上:“比大小,点数小的罚喝酒,把酒喝完前谁先撑不住谁输,要接受惩罚,怎么样?来不来?”
时语一听当即附和:“来,有什么好怕的,陆哥学委你们也一起啊。”
陆景灼是个闲不住的,哪儿热闹往哪儿蹭:“好。”
陆景灼一蹭进去江驰风自然也跟上了,虞雪不太能喝酒便在一旁观战。
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第一个是时语,后是彭月,江驰风,陆景灼。
桌上放满了未开封的啤酒,冰桶里的冰块矮了一截,时语摇了半晌,移开骰盅一看6.5.4。还不错。
接下来是彭月,她笑笑,摇了几下后移开骰盅——656。
……
“我操,这不科学啊。”时语满是疑惑。
接下来是江驰风,他摇了两下就开了——666。
时语仿佛见鬼了:“这更不科学!!”
最后一个陆景灼,他潇洒的拿过骰子,潇洒一摇,再潇洒一开,最后潇洒地干了两大杯啤酒。
好在陆景灼酒量好,这两大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夜深了,后面发生的事情似乎有点远离航道,陆景灼和时语两个倒霉蛋碰了一杯又一杯,桌上将近一半的酒都是他俩喝的。
两人醉的差不多了,脸上爬满了红晕,陆景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时语面前,两人面对面坐着,时语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按在陆景灼肩上胡言乱语:“陆……哥,这辈子能和……你做……朋友,真的……没……没遗憾……了,虽然你……平时……有点欠抽,但……但我已……经习惯了,我今日在此起誓,你陆景……灼就是我一辈子……的哥,无论生死,我……都会一直跟……着你,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陆景灼此刻脑子也不怎么清醒,看到有个人如此看重自己眼泪都掉了出来,他一把搂住时语:“兄弟,以后我……就是你……亲哥,你……就是我亲……弟,今后……无论生死……都要永远……在一起!!”
陆景灼和时语对视一眼,激动的抱住对方掷地有声,一字一顿:“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两人就被一股力拉开,两人愤怒看向一旁的人,江驰风面无表情地把陆景灼打横抱起放到沙发上塞了一杯热茶到他手里。
本来是来喝酒放松的,没料到还能看到一出兄弟结拜的好戏。
陆景灼原本被打断的愤怒情绪在看到江驰风脸的那一刻都消了个干净,他呆呆望着面前的人忍不住用手挑了下江驰风的下巴:“帅哥,谈不谈恋爱?”
江驰风坐在他面前,一只手绕到陆景灼脑袋后面轻轻按住随后往前一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谈。”
被这么一亲陆景灼脑子便完全处于放空状态,酒精上脑,他盯着江驰风的唇,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亲了一下,是软的,陆景灼想。
时语被虞雪扛到了沙发上,此刻正呼呼大睡,彭月虽然也喝了不少,但她没那两人喝的多,此刻还算清醒。
凌晨两点,几人才散伙,虞雪和彭月扛着时语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江驰风则带陆景灼回家。
陆景灼是真的喝多了,江驰风拦了辆出租车他非不坐,自己不坐就算了还拦着车门不让江驰风坐。
江驰风只好朝司机说抱歉放人家走,晚风吹在身上并不算太冷,凌晨车都很少了,头顶路灯投下明亮的光,陆景灼站在灯下看向面前的人伸出手:“背我。”
江驰风站到他面前,结果这人没等人家站稳就跳到了人家背上,得亏江驰风下盘稳,不然这会儿两人都倒地上了。
江驰风背着醉鬼陆景灼走在路上,背上的人还不老实,一会儿吹江驰风头发,一会儿闻江驰风脖颈,一会儿又咬江驰风耳朵,简直可恶至极。
江驰风给气笑了,路过一座拱桥时江驰风停下脚步威胁他:“再闹把你丢下去喂鲨鱼。”
闻言,陆景灼双手卡住江驰风脖子:“你试试,我把你一起带下去。”
好吧,和醉鬼根本讲不了道理。
走了快一小时江驰风才把醉鬼陆景灼背到家,到了后面背上的人睡着了,江驰风也清静了一阵。
江驰风把人轻放在床上,帮他脱去多余的衣物用温水给人全身上下擦了一遍才在他旁边躺下。
凌晨五点,江驰风沉入梦乡。
清晨初升的太阳被窗帘挡在窗外,暖意却还是透了进来,陆景灼醒来时脑袋还有点疼,偏头一看床头柜上放着一杯牛奶,杯身上贴了张便利贴——醒了先喝点牛奶,不舒服就再睡会儿。
陆景灼拿过杯子一饮而尽,脑袋还是有点晕,陆景灼重新窝回被子里,等他真正清醒时已经下午一点半了。
他起身下床洗漱,走到客厅一看,没人。
他掏出手机给江驰风打电话,响了四五声后那头接起来,柔和的声音传来:“醒了?”
陆景灼“嗯”了声,声音有些沙哑:“你在哪儿?”
江驰风:“在外面买点东西,你饿了点个外卖,我马上回。”
陆景灼:“哦,好吧,那你早点回来啊。”
电话那头江驰风笑了一声“嗯。”
挂断电话后陆景灼转回卧室把书包里的作业全部拿出来放到客厅茶几上后才捞起手机点外卖。
他其实没有特别想吃的,随便点了份粥就提笔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