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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噩梦开始 ...

  •   对于已经失业了快三年的小西来说,这确实是个不能说“不”的机会。

      疫情这几年几乎打破了小西对于职业的所有幻想,什么办公大楼的都市丽人,什么出入高级宴会的董秘,有口饭吃就得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外面阳光明媚,楼下的树叶随着微风在阳光下摇曳,被滋养的绿意盎然,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而小西却像个惧怕阳光的吸血鬼,拉上厚厚的窗帘,只漏进一点光线照明。
      小西扎着个丸子头坐在地毯上,双手不停敲击着键盘。
      这已经是第不晓得多少遍笔试和性格测试了,可是小西几乎可以预想到,自己花了两个小时填完提交后,迎接她的大概率又是石沉大海。
      可是虽然已经心力交碎了,想一想每天都在打表的水电费和昂贵的房租,小西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寻找合适的工作。
      诶,实在不行就去端盘子好了,小西悲伤地想。
      “滴滴”,就在这时,电脑传来新消息的提醒。

      “你好。”
      小西看到这个消息,几乎是有些受宠若惊地点进对面头像,是某贸易公司的蒋老板。
      ?
      虽说某聘是以领导直接参与招聘而著称,不过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经过社会无情地捶打,小西已经不对自己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您好,小西打字回应。
      对面老板好像对小西过去的打工人经验比较有兴趣,又问了几个问题。
      毕竟小西确实是一个很合格的牛马,经常加班不说,还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那时候年纪小,什么脏活累活都揽着做。
      因此对于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回答地也算得心应手。
      蒋老板好像颇满意,即刻就约了下一轮面试,小西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

      穿上自己学生时代的战袍(西装),挤了一个多小时的地点,身上喷的那点香水都快散尽的时候,步入了公司的大门。
      这是一幢六层建筑,虽然地点极其偏僻,不过看上去还算气派。
      小西进门口问前台面试的情况,前台手一指,小西跟随她指的方向看见了一个小的会议室,就乖巧地坐到哪里等候。
      大概过了快半个小时,总算有人来接自己了,是一个身材高挑,扎着高马尾的女生,一身非常职业的装扮。
      小西不自觉也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上电梯的时候还不忘简单介绍了下自己,当作破冰。
      女生也客气地说自己叫雨雨,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就将小雨领巾了蒋老板的办公室。

      小西看着面前双面的厚重大门不禁咋舌,为了不露怯,小西没有过多地停留,而是跟随雨雨进了办公室。
      小西小心地环视了一圈,蒋老板的办公室可以说是相当宽敞了,靠近门的地方是个非常大的皮沙发,木质茶几上摆放着茶具,应该是经常需要接待客户或者高层开会时需要用到的。
      蒋老板桌上有一个宽大的苹果台式电脑和一台笔记本,身后是一个衣架,整齐挂着不同颜色和材质的西装,还有一排皮鞋。
      蒋老板抬头看见小西后,手往旁边一摆,请小西在沙发上稍坐,有吩咐雨雨去交一下其他几个主管。
      刚才打寒暄的时候小西已经得知了雨雨是蒋老板的助理。

      不一会儿,办公室又陆续进来了几个人,分别是产品部的费主管,运营部的王主管和营销部的杜主管。
      小西也没有想到线下回事压力群面,手指不自觉攥了攥袖子的边缘。
      “那请先自我介绍一下。”
      “嗯,好的……”小西按照自己事前准备好的去背,没想到一开口声线就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不过面前的几位好像也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听到一些内容时还会时不时点头表示认可。
      小西得到了些鼓励,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小西自身的条件是不差的,不差的大学,不差的工作经验,不差的性格。
      可是在这个零和博弈的环境下,所有的不差都沦为了差不多,小西很无奈,小西要坚强。

      总体的面试双方都比较满意,费主管还带着小西整栋楼参观了一遍。
      整幢大楼是公司在五年前自建的,负一层是食堂,侧面有个私厨,不过是给高层用的。
      小西这菜知道原来在蒋老板上面还有集团老总,不过不经查过来,大概几年可能也只会来视察个一次两次这样子。
      之前面试的时候,其实小西有简单问过公司的组织架构,不过那时候蒋老板一笔带过了,所以漏掉了这一信息。
      不过小西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在偌大的公司里,自己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虾米,太高级别的领导和自己也关系不大。
      二层主要就是产品部、运营部、客服部和营销部,三楼时科技部、风控部和法务部,四楼是健身房,五楼是财务和人力,而六楼一整层只有一间办公室,那就是蒋老板的办公室,就是那个大到离谱的豪奢办公室。
      小西跟着逛了一圈,看着费主管人比较随和,于是流露出一点自己本来的性格,遇见一些自己好奇的也会问些问题。
      说到加班情况的时候,费主管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说一般情况下,应该比你上一份工作好一些。
      小西看了一眼费主管有些危急的发际线,默默咽了下口水,点点头。
      临分开时,费主管暗示小西面试得还不错,应该问题不大。
      小西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的,小西入职了,还是雨雨来接自己。
      小西今天还穿了一套比较挺括的职业装,可是和雨雨一对比,感觉自己还是想一个才出社会的小朋友。
      雨雨是那种比较明艳的美人,大眼睛,大耳环,标准的高奢套装和一双恨天高,衬得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高耸入云了。
      不过美人可能都比较高冷,小西是个i人,可是面对新的环境,难免想要炒热气氛,快点融入团体,不过每次自己调侃的时候,雨雨的回应都比较冷淡。
      不过小西内心也表示了理解,毕竟对于一个长久没有找到工作的人,对于新的工作还是有些许隐晦的兴奋的,这一点一脸班味的雨雨可能确实比较无法感同身受。

      小西找到了自己工位,看见桌上已经放好了本子、水笔、便利贴等办公用品。
      雨雨淡淡地说:“这些是基础的办公用品,你后续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
      原来是雨雨,小西星星眼看着她,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雨雨点点头就走了,正巧这个时候费主管过来了,应该是才结束一场会议。
      他面带微笑走过来,给小西介绍了一下周围的同事,坐在小西工位旁边的是之前见过的胖胖的销售部主管杜哥。
      杜哥看上去就是一个高高胖胖的北方人,笑起来特别有亲和力,有点像□□熊,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杜哥的眼镜其实非常的明亮有神,是个很聪明的人。
      对面是雨雨的位置,雨雨虽说是蒋老板的助理,可是其实很多杂事都要她去处理,因此并没有坐在楼上。
      在她旁边是另一个女孩子,之前没有见过,所以费主管比较正式的介绍了下,她叫暖暖,小西以后的工作内容基本和暖暖差不多,两个人可以多交流。
      小西看暖暖披肩发,带这个黑框眼镜,有挺强的书生气,看着自己的时候也比较腼腆,只微微笑了一下。
      于是小西也举起手打了个招呼,作为回应。

      小西在产品部,整个团队的人大概就是这几个。
      之前参观了公司,现在正式入职了,费主管就带着小西去各个部门走了一圈。
      运营部的王主管还是和面试时一样,一头呆毛好像每一根独有自己的想法,向各个方向翘着,衣服没睡醒的样子。
      说话时也有一点方言,小西听得一愣一愣,不过看周围同事随和的样子,时不时还互相打趣,王主管应该是个很善于管理下属的领导。
      过去风控部门的时候,风控的头阿兵还抱着个茶杯,一副老干部的做派,见到小西时微微点了下头,说:“我对你上分工作的内容比较感兴趣,有时间可以交流一下。”
      小西忙不迭点头,表示同意。
      和他深口法务部的老大形成鲜明的对比,法务部的领导歌哥一身时髦的皮衣,漏出个大背头,身上还散发出一些清新的香水味。
      再看一眼他身边坐着一溜漂亮的法务少女们,合理了,小西心想。
      财务部的徐瑾是个戴眼镜、眼睛狭长的蘑菇头女生,很像教导主任。
      费主管过去的时候特别和徐瑾聊了几句闲天儿,看样子两个人关系还不错,不过徐瑾看向自己的时候笑意就谈了些,眼神里明显多了些审视的意味,弄得小西有点不自在。
      不过小西掩藏得比较好,还是笑脸相迎,费主管貌似也没有注意到。

      这么逛了一圈,该认识的人都也都认识了,最后去到了蒋老板的办公室。
      来到这个酒店大堂一般的办公室,小西又开始有些紧张起来。
      蒋老板倒是面带笑容,点了点头,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周六记得过来加班。”

      ……
      小西怎么不记得面试的时候有说过这句话。
      似乎看出了小西心里所想,蒋老板不慌不忙地说:“你才过来,以前也没有很多相关的经验,很多东西还需要学习。不可避免地需要利用到一些私下的时间,勤能补拙,很看好你哦,你应该很快就可以和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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