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年代文里早逝亲妈》九月烟云

14、第 14 章

　　在农村里那是没有任务秘密可言，村头谁家放了一个臭屁，明天村尾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就李想娣开小灶这事传出去之后，在整个生产大队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别说宋家几个妯娌羡慕嫉妒恨，其他女人听说李想娣以后每天都有一个鸡蛋吃，那也是各种羡慕。

　　同样都是女人，本来李想娣嫁给宋兴国就让人各种羡慕。毕竟大家起点一样，都是农民，可是她们只能嫁给同样是农民的丈夫，而李想娣却嫁给了宋兴国这个端国家饭碗的军人。

　　宋兴国不但端着国家的饭碗，每个月还会往家里寄工资，看着李想娣每次去邮局取钱，她们的心里更酸。

　　不过，当李想娣连续生了二胎女儿之后，在宋家日子过得并不好时，她们稍微心里平衡一点了。

　　还没等她们得意多久，这又传出李想娣怀了双胎。现在更是每天都会吃上一个鸡蛋，真是越想越嫉妒。

　　明明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她李想娣的日子就要比她们过得好些呢？

　　“想娣，你现在日子总算好过了。”秦桧还有两三个朋友，更何况李想娣呢？

　　在生产大队李想娣跟宋大伯家的小儿媳妇两个最谈得来，也就是小芳娘。上次买鸡蛋都是找她买的，要是找别人，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花样来。

　　“还行吧。”好不好过的，那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现如今那也没想多做自以为变。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平平安安地把孩子生下来，等度过了这个生死之关后，其他的事情再做打算。

　　“你可还不知道吧，现在整个生产大队都传遍了，说你现在每天都要吃上一个鸡蛋，说你现在过的日子就跟地主婆似的。”说来小芳娘也有些羡慕李想娣每天有鸡蛋吃，可想到她以前过的那些日子，小芳娘怎么又羡慕不起来。

　　“吃一个鸡蛋就地主婆，那这地主婆过的日子也太差了点。”李想娣觉得好笑，吃一个鸡蛋就是地主婆了，那要是知道她们仨娘母每天都有吃，那还不说她过上皇帝般的日子了。

　　“她们是在嫉妒你。”小芳娘闻言笑了起来。说来，宋兴国有本事，李想娣也有钱，别说每天吃一个鸡蛋，就是每天吃两个鸡蛋宋兴国也养得起。更何况现在李想娣的情况不是特殊吗？肚子里怀着两个孩子，那可不得好好补补才行。

　　“嫉妒就嫉妒吧，反正我也没吃他们家的蛋。有本事他们也可以让娘家给钱他们买鸡蛋吃。”不管对谁，李想娣那都是一口咬定她买鸡蛋的钱是娘家妈给的。

　　“那谁也没有你娘这么大方。”不管信不信，反正小芳娘在这里是不会拆李想娣的台。

　　“对了，你知道吗？咱们生产队不是来了好几个知青吗？那群知青从今天晚上开始要办一个扫盲班，到时候你去不去？”小芳娘跟李想娣说这事，可不是因为她有多爱学习。她晚上去是准备去蹭点油灯。以前生产队也组织过扫盲活动的，但效果都不佳。人去的虽然多，但是都是一群老娘们去蹭油灯做鞋，补衣裳。

　　要是换着以前，李想娣还真会去蹭一下油灯。现在，李想娣摸了摸肚子，“我还是不去了。”

　　现在什么都没有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说来，李想娣挺想大丫去的，不说别的在上学之前能认识几个字也不错的。不过，晚上李想娣可不放心让大丫一个人出门。所以，这事还只能算了，没办法去占这个便宜。

　　李想娣每天安心在家里养胎，而知青办的扫盲班也办得红红火火。据小芳娘说，本来她们这群老娘们都是拿着活计去蹭点煤油亮的。没想到这知青讲课真不错，反正他们讲的课连她们这群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娘们都听得懂。不像以前开的扫盲班，讲的她们全都听不懂。

　　“想娣你知道吗？自打这几个知青来了，咱们村里的小伙姑娘的心也跟着飞了。”

　　女人在一起无非就是聊孩子，聊婆婆，或者聊一点听来的八卦。小芳娘同样是女人，所以她自然不是例外。

　　“咱们村里的大娘们能愿意。”李想娣闻言，停下缝小衣的手。她可是知道跟知青结婚，最后都没什么好结果。

　　她到不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只是这是事实。知青，他们可是城里人，而且还有知识，有文代。而他们这群农村孩子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他们凭什么看上你。

　　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跟农村姑娘小伙结婚，无非是觉得年纪大了，不结婚没办法。或者是回城无望，最后没办法只好在农村里安家。还有更过份的，就是自己吃不了这个苦，又不想饿肚子，就不得不给自己找一个能帮助他们的人。

　　当然了，也不能排除农村里也有能干的小伙小姑娘，有些知青的确是看上他们才会跟他们结婚。但这都是少数。

　　就知青抱着这样的态度跟人结婚，当知道他们能回城时，那就是丑态百出。什么抛妻弃女的，抛夫弃子的……

　　为了回城，那更是花样百出。

　　“肯定不乐意！”小芳娘接着说道，“你是挺着大肚子，出门时间少。你是不知道，就这群知青，那都是抑着脖子看人的。人家城里人，能看得上我们这些泥腿子。”

　　小芳娘承认这群知青的确有些本事--讲课他们能听懂。可是也改变不了他们看不起农村人的事实。

　　“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隔壁红旗公社有个生产队，有个生产队长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知青，那知青开始的时候对那姑娘多好，谁不羡慕她。他们整个生产大队都说姑娘嫁对了人。可是谁也能想到，等知青女婿靠着岳父的关系去上大学，这一去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现在那姑娘还带着孩子在娘家靠父母兄弟过日子。”

　　有了这个例子在，谁家乐意儿子娶知青，或者闺女嫁知青。谁都不想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事怕是拦不住吧。”李想娣觉得这事有点悬。

　　就算有活生生的例子摆在哪里，可这情窦初开的小伙姑娘，根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对他们来说，红旗村的姑娘那是例外，是她自己倒霉遇上一个渣男，而他们看上的XX肯定不会像XX知青那样负了他（她）。他们怕是都会认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个，不会遇上这样的倒霉事。

　　“幸好咱们宋家的姑娘都嫁人了，要不然遇上这种事得有多闹心呀。”这时候小芳娘不得不庆幸宋家的姑娘们都嫁人了，要是真遇上这事，可不得闹心。

　　就因为自家没有未出嫁的姑娘，所以说出知青和村里小伙姑娘的八卦来完全一点负担都没有。

　　“娘，娘，我舅舅和舅妈来了。”
　　李想娣跟小芳娘正说得高兴，就听见大丫在外面喊着。

　　李想娣一听是她家那个干啥啥不得，吃饭啥不剩的李金宝来了，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想娣，你家既然来客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小芳娘跟李想娣玩得来，自然也知道李家的金宝是什么德行。见李想娣脸色不好，本来想劝解一下的，可这人已经快进屋了，便闭上了嘴，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行，改天有空过来玩。”李想娣也没多留。

　　小芳娘刚踏出门，这边李金宝跟他婆娘宋小花便走了过来。而且这两口子还非常难得的抱着大丫了二丫两个。

　　“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小宝呢？小花来了小宝谁带？”李想娣嘴上说着，又招呼着两人把孩子放下来。

　　“小宝有娘带着。”李金宝把大丫放了下来。对于儿子，李金宝还真没怎么担心过，反正家里有两老口在，还能饿着他儿子不成。

　　“那你们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李想娣也没精力跟李金宝废话，反正这人是无事不登她这个门的。

　　“看五姐说的，没事难道我们还不能来看你了。”宋小花笑着，又把手上的蓝子递给李想娣，嘴上并说道：“我跟金宝这才知道这次五姐怀了双胎，所以就凑了二十只鸡蛋送来好给五姐补补身子。”

　　“说吧，究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先说好，借钱是没有。”李想娣可不会想信这两口子来说是过来送鸡蛋给她的。对她这么好，必定有所图。

　　如果是找她借钱的话，那肯定是没有的。她手上这点钱可是准备去医院生孩子用的。就算有多余的李想娣也不会借的，就这两口子的德行，要真借给他们了，那就没有还回来的那一天。

　　“五姐，你也太看不起人了，你觉得我是缺钱的人吗？”李金宝白了李想娣一眼。

　　“你是不缺钱。不过，不知道你这身上的钱有几个是你自己赚的。”李想娣没好气地白了李金宝一眼。李金宝打小就没有缺过钱花，小的时候再穷身上也有一两分钱。现在大了，身上怕是也没有少过十块钱以下。

　　不过，这些钱全是从两老口那里拿的。他自己这么大了，怕是一百块钱都没有赚到过。

　　“那没办法，谁让我是儿子呢？”李金宝虽然懒了点，但是他从小都不会作贱几个姐姐。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李想娣懒得跟他废话，“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五姐，这次我们来还真有点事想找你商量一下。”不管李想娣态度如何，宋小花脸上的笑容那就没有消失过。“上次娘回来跟我们说，你这次坐月子想请大姐去照顾你们。还想把两个外甥送到我们家让娘帮着照顾。”

　　“对，有这事。”李想娣点头，“难道你们过来是来告诉我你们商量出来的结果。”

　　可，要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她娘不来，而是这两口子过来。

　　“也算是。”宋小花继续说道，“娘跟爹已经同意了你把两个外甥送到我们家照顾。不过，我们过来也不完全为这事。听说五姐这次怀的双胞胎，还要去医院生孩子。我就想着大姐一个人怕是照顾不过来你们仨个。所以我想要不到时候我也过来帮大姐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