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签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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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桖愣了一下，含在嘴里的茶忘记咽下去呛了一下，瞬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他对面的程榴连忙递了张纸，杨桖缓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大脑还有晕乎乎，不知道是因为咳嗽还是太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他张张口刚想答应结果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拿出来看到备注时杨桖明显呆了一秒，随即抱歉的对程榴说了句失陪匆匆跑到走廊拨通号码。
“雨彐？”
“嗯，是有什么事吗盛教练。”
两条微信是MTD的教练发来的，大概意思是如果方便的话请给他回个电话。
“对，你的航班是几点落地？我安排运营来接你。”
“啊？”杨桖疑惑出声，没听懂他什么意思。
“呃…”对面显然也没听懂他这声啊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接话，“是……还没订票吗？”
被戳中的、差点把这件事完全忘了的杨某讪笑两声道：“没有没有，票早订好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不麻烦了。”
像是害怕对面怀疑，他连忙补充道：“内个我现在旁边有人，晚点把航班发你，这边有点吵我先挂了哈拜拜。”
对面好无杂音的说完后啪唧挂了电话，盛峻行沉思两秒，抬起头问对面扶额的男人：“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李民生：“…你也知道。”
挂了电话杨桖在原地站了会儿，本来昨天计划和程榴说这个好消息，结果当时忙着纠结…总之忘记了。他思考片刻才回到座位，一坐下来先开口。
“你记不记得我前天跟你打电话的时候说，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他摸摸鼻尖道。
程榴回忆了一下点点头，也猜到他那天估计因为震惊忘记了，于是主动提问：“什么好消息？”
虽然隔了两天，但杨桖一想到要说什么还是忍不住嘴角漾出笑，声音如窗边的光影，暖和透亮。
“有一支电竞职业战队联系我去试训，也许会签我。
程榴，我好像真的可以当职业选手了。”
程榴看着他恍惚间想起小时候两人都在院里的日子，那时杨桖还在读初中，稚气未脱的嗓子说出的话也天真，他那时的梦想就是以后要打一辈子游戏，程榴还记得杨院长是怎么跑过来没收他的游戏机的。
现在，那个小孩悄然间褪去青涩，离开象牙塔后历经苦楚，却仍然心怀热爱、孜孜不倦地活着。
所以即使心里明白之后两人或许会天各一方如伯劳飞燕，程榴也由衷地喜逐颜开，祝贺他。
“恭喜啊，这算是追梦成功了雨神？”他开玩笑道。
“啧，别贫。”杨桖因为这个称呼脸红了一瞬，但随即想到什么肉眼可见蔫儿下去，下巴点在桌子上目光落在茶杯上若有所思，片刻后声音犹豫。
“八字还没一撇呢，其实，我也不确定要不要去，他们基地在广东…我是说如果，签约了之后比赛期间就要在那边常住下来。”
其实这个理由对一周前的杨桖完全构不成什么气候，这座城市除去找不到的哥哥外对杨桖没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但现在人找到了…还谈上了，这就不一样了。
“不可以。”一道强硬的声音打断了杨桖的纠结，他抬眼就看见程榴罕见的面色沉重，对视几秒后强势的态度又不自觉缓和下来，不算严厉但很认真道：“虽然你出于任何原因做的选择我都会支持，但论私心的话，希望你去，这个私心是作为看着你长大的家人，希望你得偿所愿。”
“还有，”程榴抿抿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过了几秒似乎下定决心道：“或许有点自以为是，但是还是想说，如果是因为…我们的原因犹豫的话，作为恋人我更希望你去，因为想看你在热爱的事物上闪闪发光。”
“就算异地也没关系啊，可以一直打电话，每周末我都来找你，和在上海没什么不同的。”
程榴说完后抬起眼看他，沉沉的眸子里仔细看全是小心翼翼，杨桖注意到了，有点无奈的笑了一下。
某人看起来不争不抢以自己的意愿为主，实际上为达目的软硬兼施不择手段，感情牌都打上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
杨桖很喜欢程榴现在这种表面帮自己分析利弊，实则夹带私货的样子。
况且，他夹带的私心，只不过是希望自己如愿以偿而已。
一个谲诈多端，一个心甘情愿，天生一对罢了。
杨桖抬起亮晶晶的眼注视程榴，半晌后弯弯唇：“既然男朋友这么想，那我努力让你在电视上看到我。”
饭店那次聊天后，杨桖下定决心立刻订了票，回去后更是废寝忘食地练角色，甚至还和然鲤萧凛她们打了几次四排。
等待期间，然鲤点开变成一片金色的排位数据震惊的嘬了口递到嘴边的果茶，再次回想起被雨神支配的恐惧（划掉）。
虽然知道对方习惯单排，但实在是放不下这个香饽饽，然鲤狗腿地笑笑在队内语音里开口：
“雨啊，怎么突然想四排了。”
突然被cue的雨某啊了一声，蒙混过关道：“单排太地狱熬不下去了，来找你们抱大腿了。”
一路被带飞的然鲤、千伊：…谁是大腿？我吗（瞪眼指自己.jpg）
一时失语，但然鲤并未忘记自己搭话的处心，于是硬着头皮问道：“好！那要不我们四个组个固排车队？一起上大分！！（猫猫摇旗.jpg）”
最先拒绝的居然是性格最软的千伊。他嗓音依旧干净温和，有些抱歉地轻声道：“我好像不太行，已经有固排了，抱歉啊。”
“什么？！”然鲤惊讶出声，是因为一直当陪玩的千伊居然有了固排，这对陪玩来说相当于“辞职”，其实换做其他陪玩也没什么问题，但千伊可是干出了夜莺杯比赛期间中途接两单的人啊。
“是谁啊可以透露不小伊。”然鲤没心没肺地询问，然后茫然地被旁边冷脸的萧凛拍了一掌。
“…Liyan。”千伊声音又小了几度。
“……”语音一时寂静无声，然鲤貌似懂了萧凛为什么给自己一巴掌，她现在也想穿回去给自己一锄子，但没办法，现在也只能尬笑道：“哇，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有联系，挺好挺好，咳内什么，排到了排到了，我们……”
好好打这三个字被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因为她看到局内聊天里，红蝶头像的对面监管头顶大大的ID“Liyan”，缓缓在公屏扣出一个问号。
然：……这么巧的缘分，我应该在车底……（吐血）
于是在这局奇妙的末班车里，四个人集中到红教堂中间轮流蹲起，愉快吃到Liyan·佛系版的分。
临了前，然鲤忽然在语音里道：“各位，我们约次饭吧！”
“啊……是怎么了吗？”千伊问。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想和朋友们见一面，有老话说得好，没有接触的友谊是走不远的。”
“两分钟前自己想的也算老话？”
“萧凛！我下午都不要理你了！！”
“好啊，”杨桖真觉得人高兴的时候接受度会变得特别高，要换做以前别说约饭了，直播间连麦他都得想想。
“那说定咯，城市什么的q群里聊吧，我们先下啦。”然鲤说完后退出了语音，剩下的两人也陆续离开。
六月五日上午十点，杨桖顶着两个黑眼圈着陆广州，只有一天的旅程他连箱子都没带，短袖配牛仔裤背着一个紫橘拼色的大斜挎包，全身家当。
站在出口处杨桖环视一圈没忍住打了个哈气，正准备去麦麦买个麦旋风忽然眼尖地瞟到熟悉的字眼，他愣在原地扭头望过去。
两个带着口罩的男生站在人海里，略微高一点的那个手举着一个半人高的牌子在空中半死不活的晃啊晃，杨桖视线紧盯着它左飘右飘，像是要把上面的字盯出洞。
“恭迎全服最帅修机位雨彐雨神！”加粗黑体字的周围还印有自己直播时水友截的表情包。
几乎是脚踩风火轮的速度杨桖飞奔道那两人面前，趁其不备一个跳跃伸手拿下那个醒目的牌子然后两手死死按在地板上，蹲在地上抬眼和低头的人对视。
fan：“…哇哦，这就是主角的出场方式吗？大开眼界诶。”
杨桖：6
心里骂骂咧咧，嘴上还是十分温和的开口礼貌询问对方身份来意。
“你谁，举牌子想干嘛？”
fan眨眨眼将口罩一把拉下，语气震惊：“不是，我你都不认识？！你是个云吧。”
杨桖看着面前一张头发卷卷的圆眼圆脸，从记忆库里飞速找到一张似乎有些像的脸比对，最后犹豫出声：“你是……MTD的fan？”
那人将自己拉起来随后狡黠一笑回答道：“bingo！好啦我撤回你是云。”他将可怜趴在地板上的牌子捞起来边道：“盛哥本来说你自己打车到基地，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开车过来接你啦。”
他拍了拍隔壁人的肩膀，杨桖这才注意到站在旁边从始至终一句话未言的另一位男生，崔繁见他目光投过来便笑着介绍：“这位是青训生阿明，什么位子都能打极其恐怖，前几天刚解宝宝锁，你的竞争对手哦～”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撞了下阿明的肩，结果那位直接黑脸离开了，崔繁无所谓的耸耸肩转头对杨桖道：“走吧，回基地了。”
一番话下来杨桖其实有很多想问的，最后还是先问了个最关心的。
“你有驾照？”
“嗯？你什么意思，我十八那年就考出来了好吧，科目三一把过。”崔繁以为对方看不起自己很臭屁地炫耀。
杨桖看着面前长得比自己还小的男生，沉默几秒道：“你现在几岁。”
崔繁：？有你这么和陌生人搭话的？
“二十啊。”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显小。”
崔繁瞬间懂了，笑了一下开玩笑道：“再怎么着也没你年轻啊，男高～”
这几天队里训练的不紧，崔繁便闲来无事把他的所有出圈直播倍速过了一遍，很明显是知道了天天刷屏的“男高慈善家”这个称呼。
杨桖也显然知道了他知道的，表情僵了一瞬尴尬地咬牙转移话题道：“你车停哪了？”
逗小孩成功的繁某笑的很欠打，掏出车钥匙按一下，不远处的绿色超跑忽然亮起车灯发出deep——，解锁的同时两边四道车门如蝴蝶振翅向上缓缓抬起。
崔繁回头，对愣在原地的某人笑笑道：“愣着干嘛，走啊。”
一路火花带闪电飞到基地，杨桖下车时感觉魂还在机场，他撑着路灯闭眼压下胃里的翻涌，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我死都不会再坐他的车了。
时隔多月中午飙上车的崔繁一脸神清气爽地下车，完全不管身后两个人的死活哼着小曲朝别墅区里面走，不多时便看到“MTD电子竞技俱乐部”的商标镶嵌在花园围墙上，崔繁打开门后大声朝里面喊：“人带回来了——”
他这一声像是把杨桖喊回神，此刻终于有一种脚落在地上的感觉，他居然真的有机会能和职业选手打一次游戏。
一女两男原本坐在沙发上闲聊，听到声响后齐齐转头看向门口，杨桖尴尬地对他们笑笑算是回应。
从左边的女生开始，jade：辅助位，擅长祭司、玩具商，总能在最后时刻为残局抛出橄榄枝；rain：救人位，职业生涯一救0意外，卡血线名场面数不胜数；osier：监管，上赛季联赛唯一胜平率百分之九十五的选手，角色池深到被戏称“比角色海更恐怖的存在”。
杨桖看着以前在直播里见到的大佬们现在就出现在眼前，很不争气地开始有点手抖，直到一位略显年长的男人从楼梯上下来才解救了无人搭话的局面。
“雨彐是吗，我是盛峻行，欢迎。”他伸出手和杨桖相握，而后指了指不远处放了许多设备的桌子道：“那就先不寒暄了，现在开始试训？”
“好的。”杨桖深吸口气独自走过去，完全没注意到因为太紧张自己是同手同脚的走完这段路的，沙发上的几人看着开始使眼色。
fan：哈哈哈哈哈哈哈他走的像个企鹅。
osier：别笑了你，这孩子是不是紧张了。
jade：应该是，毕竟完全没接触过这条路，盛哥还这么开门见山，待会儿开始前说两句吧。
rain：嗯。
三人随后也走过去在自己座位上坐好拿出手机准备，jade登进去后把椅子划到杨桖旁边主动搭话：“你搜我ID加一下好友吧，我把你拉进训练室。”
“哦，好的。”杨桖听话的照做。
“一会儿别紧张，按照自己的思路打就好，加油。”jade柔和笑笑说完后划回自己那边，很快进入bp界面，耳机里传来盛峻行严肃的声音。
“雨彐，这局里你要负责指挥，具体要求就不多说了，做到你能做的最好，加油。”
手心沁出层薄汗，现在的压力对杨桖来说不亚于当年中考，但他还是声音坚定的回答：“好，我一定尽力为之。”
“嗯，现在开始ban pick，fan先抢救人位，rain你想玩什么？”
“佣兵。”
“行，雨彐修机位？”
“嗯，我想玩机械。”
“机械第一局就进全局禁选太贵了，先选ob吧，fan什么？”
“我要玩前锋！”
“…出车祸你下周训练加五小时。”
“靠，好吧。”
两个首选抢完要等待对面禁第三个人类角色，似乎是对雨彐很了解，见他们放弃机械便立刻第三手禁掉。
杨桖思索片刻道：“我拿囚徒吧。”
“理由。”
杨桖愣了两秒，眼看时间不多又迅速理清利弊解释：“红教堂本身地图小，不论区选怎样都很容易来找我，队内两个文盲说明一遛必须吃刀越晚越好，也就是自保能力越高越好，囚徒的电场很好弥补这一点，只要把我放在遛鬼区我能确保一遛两台。”
这话出来，一时间没人应话，一个修机位在胜平率九十五的监管面前自信说1692（一遛就二），简直狂得没边儿。
杨桖见大家沉默才意识到在座的都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天才，在他们面前说确保这种话，纯属脑残，关公面前耍大刀。
当他尴尬地想要解释时，一道洪亮的男声炸响。
“好！今天我阿锋保定你了，我的车技你就等着瞧吧。”
“既然这样我补个邮差吧，到时候还能给你送翻窗信（收信人下次翻窗获得窗弹效果，即加速）。另外，崔繁你真的好吵。”
“切，主角说话都是噼里啪啦的，习惯就好。”
“…（两声叹气）”
“行，开始吧。”
监管bo1选了歌剧，区选也不出所料，囚徒选在两板一窗牵制点后另外三个和他组成T字选点，监管则选在小门，明牌追击囚徒。
游戏开始，囚徒直接站在原地等待心跳，心中开始盘算。两板一窗没有刷电机，所以这把电机刷位是墓地和小门有机子，最适配的转点思路是消耗完这里的板子再放电转点，利用墓地的电场尽量拖时间。
心跳霎时显露，囚徒等确定监管的位置后才开始移动，放下板子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话傲视群雄了。高挑的黑影在废墟间穿梭飞跃，动作流畅又迅速，一眨眼两人间的身位所剩无几。
而耳机里，另外三人纷纷开始报点，开始在各自的位置修机，杨桖趁她踩板迅速转到前面的另一块板子里，额头好像有汗划过，他暗自咬牙，今天就是爬，他也要至少爬完两台机再倒。
耳麦里rain开始报闪现时间：“闪现还有三秒，2、1——，闪现好了。”
“嗯，知道了，电机怎么样。”
rain：“中场教堂四十。”
fan：“红毯三十多，体育生理解一下啦～”
jade“中推没机子我在小推，四十多。”
杨桖听见没一台超过五十两眼一黑，看着相隔一板的监管决定赌一把。
他先是移动角色朝向身后意图要走，却又立刻掉头回来翻板，耳机里咻的一声，他闭眼一秒，随后睁开。
金光从歌剧脚底弥漫，穿过障碍物的一瞬间她伸手，黑影色的刀冒着寒光挥出，却只堪堪擦过男人银色的卷发，他和闪现到对面的监管仿佛交换位置，愣了一下，杨桖立刻扭头朝墓地跑去。
“闪现废了闪现废了，我倒在墓地。”
耳麦里一时安静，就在杨桖以为是不是掉线时传来阵阵惊呼。
“草，要不要这么猛，柳的闪现都敢预判？”
“可以可以，我给你送个翻板信，加油。”
“中场电机五十了，修完来救你。”
“行行，大家加油。”说完杨桖摸了一瞬电机，快到连修机动作都没出来他就松开手边充电边在板子后面等待，墓地的地形对歌剧更有力，石碑间快速移动很快就把距离拉近，杨桖见翻不过板子只能硬吃一刀。
这次全靠基本功支撑，在第二个电放完后囚徒倒地，此时邮差的电机已开，另外两台分别有七十多和八十多，总计两台半左右，任务完成。
不过还不等杨桖松口气，问题又出现，两台遗产机都未修完又离自己如此近，现在监管还意图挂在红毯外同时干扰两台。
自己没带三摇很可能会被挂上去，两台遗产如果被压住很可能变成开门站开不了机的伏笔，杨桖飞速思考，大脑有些胀痛他来不及管，时间紧迫他几乎想到方法的一瞬间便脱口：“fan别修了，拉球从左侧出来撞歌剧。”
“啊？不是rain救人吗？”
“你别管，先快来快快快…”
囚徒被牵起挂在气球上往红毯外的椅子走去，焦急中视线里远处的小人迅速俯冲到眼前，这个角度很容易撞下来，可惜歌剧似乎早有预料提前松了手，前锋于是直直撞上并未牵人的监管。
fan低骂一句，抱怨道：“这狗东西精的很，我半颗球没啦！”
“没事，我活了。”杨桖趁着歌剧晕眩朝椅子反方向爬，开口安排局面：“rain修完教堂电机来补红毯的。jade就在小木屋修，完事后小门贴门。fan你保我一会儿，让我进小推，确保教堂和红毯两台不被干扰，然后去修墓地的最后一台。我待会儿倒在小推这里rain一定先修完再来救。”
“okok，你点的ob味儿来上班了！”
“嗯，教堂还差十。”
“木屋电机开始了，可以连这台和红毯的电，我待会儿传一点。”
一切安排妥帖，囚徒又被牵起，但这次在距离椅子一步之遥时屏幕快冒火的杨桖终于摇下来了，他迅速用技能将两台电机连好开始传电，在歌剧醒之前呼叫护驾：“前锋！救救救救。”
崔繁一边拉球一边佯装深情道：“雨彐，你以后都不会风餐露宿了，因为你的锋来了！”
穿着如同某团外卖骑手的小人一路飞驰电掣朝着刚醒了两秒钟的歌剧撞来，女人再次被创晕，痛苦的捂住头。
杨桖nice了好几句，趁乱逃到小推，至此局面终于盘活。
后来发生的和预想大同小异，开门站因为囚徒被挂飞的太快还是导致歌剧切技能传送到门口惊险留一保平，游戏界面自动变成数据结算，会议室里的两人相顾无言，不约而同在对方眼中读出同一种心情——求贤若渴。
“这次怎么样？”李民生率先开口，心中其实已有答案。
盛峻行想也不想，条理清晰回：“残局的预测、应对能力很优秀，操作也敢打，就是基本功差了点，不过进了队这是最好提升的。”
李民生挑挑眉看向一本正经的盛峻行，这段话言下之意就是一定会签他，而且能让眼光这么高的人先扬后抑，以前似乎只有glist。
不知道是不是对方也回想到了故人，他听见盛峻行叹了声气，过来拍拍自己的肩道：“glist一定希望MTD越来越好，只有走下去才有逆风翻盘的可能。”
“把合同拿下去吧。之后的路也不好走，和他说清楚，不愿意就帮定张他回程的机票。”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签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