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法官大人！》破产维纳斯

53、第 53 章

　　秦随云是中午十二点半的航班。
　　秦随云和魏覃生招了招手后，她最后又看了一眼南疆万里无云的天空才走进了南疆机场。她觉得这里的气候和人一样，都与魏覃生很相配，是那么的温暖、干燥。
　　随着一阵轰鸣声和抖动，飞机缓缓上升。
　　这趟飞机要飞行五个多小时，差不多晚上六点钟才能到达如墨市，秦随云早上起了个大早，此时上下眼皮打架，她有些困倦，随着飞机上升到平流层，她稍微调整了下飞机的座椅，随即闭上了眼沉沉睡去。
　　秦随云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以为是飞机遇到了气流对撞。她透过机舱的玻璃往下看，已经能看到地面上的层峦叠嶂了。
　　秦随云看了看表，已经是五点半了，飞机似乎还一直在上空盘旋，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准备往下降落了，秦随云有些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秦随云的错觉，她觉得机组的成员的脸色有些凝重，仿佛这趟在她看来觉得极为寻常的旅程，似乎并不太顺利。
　　“只是一些对流，大家不要慌张。”空姐过来让乘客们把座位的椅背放直，抬起飞机挡光板，系好安全带。
　　渐渐地，不仅仅是她，越来越多的乘客似乎也发现了飞机上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氛，一种对未知的恐慌，从少数部分乘客慢慢向大多数乘客之间蔓延。
　　如墨市机场。
　　许天看了看表，才下午五点半，秦随云所乘坐的飞机显示会误点。许天看着机场里来来往往的旅客，似乎与平常一切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注意到一些来往行色匆匆的机场工作人员，他内心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许天让老宋去调查下，秦随云乘坐的飞机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老大，只是普通的航班误点，你是不是神经过敏啊。”
　　“叫你查就去查，少废话！”
　　飞机上。
　　空姐提醒大家飞机会有急转弯，请大家扶好扶手，不要惊慌。
　　随着飞机重复的几个急上升侧滑动作，有些乘客忍不住拿出垃圾袋开始呕吐。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呕吐声，秦随云强忍吐意，她胃部隐隐有些不适。
　　“老大！秦小姐的飞机真的出事了！”老宋急忙跑来和许天汇报：“说是飞机前起落架出了问题，好像卡住了，没办法收放！”
　　“现在他们怎么处理？”许天的脸瞬间煞白。
　　“他们还在努力让起落架恢复正常收放。”
　　“如果恢复不了正常呢？”
　　“这…这我也不知道。”老宋喘着粗气。
　　“带我去他们的指挥中心。”
　　等许天来到指挥中心，看到如墨市的□□和各个部门的首脑都在，他的心更往下沉了。领导们都认识许天，看到他也只是点了点头。
　　“许总，你怎么来这里了？”林副市长走过来问道。
　　“飞机上有我最重要的人。”林副市长看着许天阴沉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没有多说什么。
　　许天听着身边一个类似指挥官的人拿着对讲机说道：“机长，请你们做一下试着陆这个动作，用后起落架着地，震动一下，看能否把他震动下来，然后大幅度上升。”
　　只听对讲机里的声音说道：“有用吗，这个动作不好做。”
　　听到这话，许天攥紧了拳头。
　　飞机上。
　　空姐让大家有秩序地集中到后舱，秦随云被慌慌张张的人群推搡着往后挪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差点跌倒，秦随云连忙扶住她，“小心！您没事儿吧。”她和一个空姐半扶着老妇人往后走去。
　　等众人在后舱坐定，广播声响起女声：“女士们，先生们，飞机着陆时大多伴有冲击，下面我们向您介绍两种防冲击姿势…第一种…”
　　秦随云低下头两手交叉，双手抓住前面的一座靠背，她的额头靠在手臂上。秦随云此刻的脑子很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各种想法从心底冒了出来。她首先想到的是周萍萍，自己已经给她买了保险，自己的房子虽然还有一些房贷没有还完，但是已经不多了，银行还有一些存款，自己的手机云端存着各种信息。周萍萍知道自己的手机密码…
　　飞机突然猛地一震，随着行李箱的接连掉落声，秦随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
　　秦随云又想到了许天，许天为什么这么多年对自己这么执着呢，其实她这个人挺无趣的，既着急又迟钝，还总是和自己过不去，和他过不去，她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和他人的关系。他知道自己的所有缺点，自己内心的幽微。
　　这个曾经追求过自己，引领过自己，祈求过自己，或许还依然爱着自己的人，到了生死关头，原来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怨恨他，那么不在乎他。
　　一想到自己快要死了，秦随云就有些遗憾，她还有好多事情想做，她还想办好多好多案件，她还想站的更高。这世上有这么多好看的，好吃的，好玩的，她都想尝试，想有人陪着她一起去试…
　　指挥中心。
　　许天紧紧盯着指挥官，指挥官朝对讲机问道：“成功了吗？”
　　对讲机里传来机长令人失望的声音：“不行。”
　　指挥官叹了一口气：“准备…”
　　□□对身边人道：“尽量在天上解决。”
　　指挥官沉吟，又对着对讲机道：“领导指示，要我们尽量在天上把起落架降下去，机长，机务在吗，能不能，下去看看？”
　　对讲机里一阵沉默，才道：“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难度太大了！”
　　指挥官道：“但是如果可以在天上排除故障，你就不必迫降。”
　　过了一会儿，对讲机里才出声：“请求高度下降600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许天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才听机长的声音又从对讲机里传来：“飞机前轮锁箱断了，故障无法排除。”
　　□□问道：“什么断了，怎么解决？”
　　这时一个工程师向□□解释道：“是金属疲劳荷载问题，这是设计问题，是地面检修和维护都不能防范的。”
　　□□沉吟，问道：“无论如何，从天上扔下来都没有可能了吗？”
　　这时，机长的声音又从对讲机中间传来：“油箱里的油已经不足10%了，请求迫降！”
　　指挥官看着□□：“我们已经尽力了。”
　　□□点点头。
　　指挥官才吩咐一旁一直等待着的工作人员：“塔台清空机场上空的空域，让来不及的班次转场，地面上的所有飞机远离即将用于迫降的跑道。”
　　这时，□□向各部门首脑道：“把迫降的条件都准备好，各部门都要配合。”
　　这时应急局局长向前报告：“消防、应急、救护、治安已经全部到位待命了，消防已经调集了周边所有消防车辆还有参加过飞机消防训练的消防员。但是为了防止飞机与地面摩擦引发火灾，消防车需要在跑道上喷涂了厚厚的防火泡沫，所需体量巨大，有些位置较远的消防泡沫车还在往机场方向赶。”
　　□□道：“民用的消防车辆有可以征用的吗？”
　　应急局局长抹了抹头上的汗：“我们马上去沟通。”
　　许天这时想起来如墨机场附近有一个矿山，好像是环宇的产业，最近他们在资产清算，他吩咐老宋查查看他们把矿山所需的消防车卖掉没有，老宋点点头。
　　没过过久，老宋跑过来：“老大，李小子同意出售他们矿山名下的消防泡车，但是李小子说要和你当面谈一谈。”
　　许天皱眉：“你没说愿意出高价购买他们的消防车吗？”
　　老宋叫苦：“怎么没说，价格我都出到市价的三倍了，那些二手破烂根本不值这个价，但是李小子说了，除非你和他去谈，不然他就是烂在手里也不卖给我们。”
　　许天：“他在哪里？”
　　老宋：“巧了，他就在附近。”
　　许天：“你先叫底下人不管用什么手段先去调车，你带我去找他。”
　　五分钟后。
　　李啸天有些得意地看着许天道：“真没想到，如墨市最年轻的杰出民营企业家，如墨市的“现金王”，大名鼎鼎的秦天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许天，也有求我李啸天的一天。”
　　“李总，你说要见到我才肯把消防车卖给我，现在你见到了。”
　　李啸天有些神经质地吼道：“我最讨厌你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许天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表，但是面上还是一张扑克脸：“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一张冷脸，如果你不满意我的态度，你希望我什么态度可以说。”
　　李啸天玩味地看着许天：“古时候求人，都是跪下来求的。”
　　许天直接单膝下跪。
　　“老大！”老宋红着眼睛恨不得杀了李啸天。
　　这一跪惊得李啸天后退一步，他定了定神，却道：“另一条腿呢？”许天紧要牙关，但是还是将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他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啸天：“这样可以了吗。”
　　李啸天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有些茫然地点点头。
　　许天临走的时候，李啸天拉住他的胳膊，问道：“我很好奇飞机上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你做到这个地步吗？”
　　许天瞥了他一眼：“我这辈子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