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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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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相至随之问：“去哪打啊？”
檀玖苏几口喝完了牛奶扔进垃圾桶：“就老江他们小区啊，他们小区离我们学校挺近的，就那个鹤庆小区。”
江逾白考虑的多一点：“你离那近吗？他们就来玩一会儿。太远就不来。”
易旸：“老江，真不愧是老江，哎，许相至我给你说，他一般都是我们叫出来的，人可爱干净了，不爱打球出汗，是吧俺们江班花？”
许相至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江逾白，眉头挑起来：“班——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
檀玖苏和易旸都笑起来，而江逾白却单手扶住了额头，闭眼是不想面对这个世界了。
檀玖苏看了眼他精确到秒的表盘，看见秒针呼呼呼的往前滑，都到6了，他拍拍江逾白的肩，另一只手把《红楼梦》摸走：“班花亲自给你解释吧哈，俺走了。”
檀玖苏回位的时间把握的刚刚好，铃声响了，江逾白把自己的《红楼梦》拿出来，许相至看王大爷还没来，凑过去小声问了句：“所以为什么呀？”
江逾白听到轻轻瞪了他一眼，当然没什么杀伤力，有点像撒娇，许相至不禁笑起来，身体正襟危坐开始装模作样起来了，他就是逗逗江逾白。
他把厚厚的书翻开，兴致不错，好不容易晚自习有个阅读经典的好机会，那就不要浪费吧。
班花的事儿许相至下了课就知道了。
原来是安由贤的对象问安由贤你们班班花是谁？
安由贤那回福临心至，抬眼在餐厅环视一周，转头信誓旦旦的说：“是江逾白。”
他女朋友挖坑不成反被圈套，她抬头看对面的江逾白，白净的手刚把筷子放下，正偏着头看餐厅墙上电视永远不变的CCTV13，脖颈白皙甚至线条都这么流畅，眼睛看不到全貌，只有眼镜框带着流光，她不忍再看，转头也郑重其事心服口服的点头。
江逾白长的清秀白皙，气质还独特。他们家应该都这样，毕竟江雁初平时大大咧咧的，身上却也带着生人勿扰的高冷劲儿。
第二天下午放假，罕见的高一高二高三一起放假，江逾白早把行李箱放到楼下了，站在一号楼前边的玉兰树下等江雁初，今天爸爸妈妈有事儿，他们得自己走回去。
这次只有不到两天假，觉都不够睡，他们的篮球计划眼见搁浅。
江逾白的家远倒是不远，步行十来分钟，平时父母心疼上高中的孩子，为了能多睡一会儿，多歇一会儿，都是送到门口，但其实鹤庆小区离十九中根本不远。
他跟江雁初商量了走南门，南门是正门，附近又有修路的，比小门人少一点，许相至和易旸刚陪江逾白站了会儿，江雁初就过来了。
距离挡不住怨气，江雁初一见江逾白，可真是什么都看不见了，直直地过来给她哥告状：“我们发了34张试卷！”
江逾白想笑还得忍住：“放几天？”
江雁初木了个脸：“不到四天。”
江逾白搭着许相至的肩膀笑，江雁初被作业冲昏的头脑清明起来，注意到了易旸和许相至，她老老实实的，还带着点委屈问好：“下午好啊。”
许相至嘴角弯了弯，江雁初比她哥还有意思。
易旸：“妹妹，不怕啊，让你哥哥帮你写。”
江雁初鼓了鼓脸颊，规规矩矩的上她哥旁边站好了。
四个人往外面走，易旸指着许相至问：“江雁初，你看他，你认识他不？”
江雁初和易旸认识，她平时看起来懵懵的，转头看了一眼许相至，眼神却显得清亮：“啊？认识啊，许相至。”
易旸“吆”的长音没拉完，江雁初就跟回味儿一样，反复看了几眼许相至，江逾白拍了拍她背后的书包才消停了。
两天的假期一晃而过，江雁初还在家里夯吃夯吃做34张卷子，迎接假后的月考，高三的学长学姐们率先返校了，高三的因为有个联考在十月中旬，就当月考了。
江逾白返校的时候老师还调休着呢，铁打的学生，流水的老师。
高三一班的学生痛心不已，只能在无声的自习中肆虐题集以平息悲愤。
高一下午返校，第二天就月考。
江逾白也是在餐厅刚坐下，看见12:00考试结束，高一疯跑出来抢饭，这回可是谁在一楼谁有福。
江逾白看了一会儿楼梯，许相至和易旸在旁边开安由贤的玩笑他都没听见。
许相至笑着回头看他：“是吧？不信你问江逾白。”
江逾白惊了一下：“嗯？什么？”
易旸随口：“你想什么呢？我说这两天安由贤他女朋友都没和他约会，得罪人家啦？”
江逾白把干煸鸡的花生米挑出来,听到这个抬眼诧异：“没约会？”
安由贤眉头挑的一般高，嫌他们都是单身狗嫉妒有对象人士。
江逾白微微扬起眉起来，眼尾染了笑意，他说：“咱学校可说了哈，不许谈恋爱。你这是违规。”
易旸突然往前探头神神秘秘的说：“哎，你们知道吗？咱学校以前的十大校规最后一条是不许男女之间谈恋爱，后来改成了——不许谈恋爱。”
安由贤还没有转过弯来，许相至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江逾白。
江逾白歪身按手表说了句：“你在几楼考试？”，好像没有听见易旸讲话一样。
安由贤皱眉思考了一会：“为什么？有什么区别吗？”
易旸还没说话，许相至却听见江逾白发出了一声轻笑。
嗯？
易旸说：“哎呦欧巴，你傻吗？恋爱不止男女之间可以谈呀！当时好像是上一届那个女主席谈的女朋友，闹得有点大。”
“啊？女的和女的？是不是有点。。。。”，安由贤往后仰了仰，有点惊讶。
许相至见安由贤的反应，低敛了眼神，看不清情绪。
江逾白眼尾扫了他一眼，手上不小心按出了一串句号。
江逾白编辑着语音转的文字，平静的开口：“找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很难了，性别是第二考虑的因素，而且异性恋不是正常只是平常，格局打开。”，随即他又开玩笑：“我以为学校领导想露那一条后面的logo才少打字的。”
江逾白很少有正色的时候，满桌的人都看他，最后开的小玩笑才叫人点头：嗯，这才是江逾白。
江逾白抬头看见大家都看他，一挑眉：“看我干嘛？我这么帅吗？”
易旸觉得江逾白可能不太正常了，刚才这么认真就像和他争论数学题一样，他心里有点疑惑，但不多，就像肥皂泡泡刚升空就“啪”的一下被戳破了。
相比于易旸，许相至才是猛地大脑空白了，江逾白刚才说的话让他在脑海里反复播放，就跟听不懂汉语一样，他就跟诗经里面那个辗转反侧睡不着的人一样，用这时间把江逾白的态度反复掰碎了碾细了，但是他随即自嘲的笑了笑，把疑问揉圆了囫囵吞下去：怎么可能？
江逾白管杀不管埋，他站起来说有事先走，安由贤拍了拍他的大腿表示知道了，然后继续和易旸请教讨好女朋友的方法，易旸正和他讨价还价，企图让他用新出的英雄皮肤交换。
许相至也站起来：“我和你一起。”
江逾白和许相至放了盘子，许相至给他掀了餐厅一楼的帘子，江逾白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
许相至不喜欢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解不开的物理题再难他也要在睡觉之前解完。
“嗯？”，江逾白见他面色不平常，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善解人意道：“刚刚我只是表达我的观点，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许相至侧头躲过透过太阳光的香樟叶，道：“有点惊讶，你还了解这个？”
江逾白根本不了解，那是以前。
江雁初语文好，博览群书，群书群书，什么书都有。江逾白跟着她什么圈都闯一闯看一看，这就导致了他的了解。
江逾白无奈扶额，随口道：“偶然看见的。”
许相至只好轻轻拍拍江逾白的后背心，催促他起步，问道：“你不是有事儿吗？怎么了？”
“哦对，我看高一的干饭太卷，问问要不要这两天给江雁初中午买饭的。”
他俩路过和女生宿舍相对的实验楼侧面，小门口的银杏树还绿着，秋深了铺一地金黄会很好看，许相至收回目光，和江逾白肩并肩的往前：“你和你妹妹感情真好，而且不太一样。”
江逾白一侧头，眉毛扬起来，奈何中午的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睛，看许相至：“咋了？”
许相至微微歪头，步子没停：“一般差很小的兄妹，我见的都是怼来怼去，当然我也不是说他们感情不好，我感觉你更照顾你妹妹。”
江逾白平常大大咧咧，全部的细心都用到学习和江雁初身上了，一般人感觉他阳光开朗大神经，许相至感觉出来了他对他妹妹细心照顾，江逾白一听倒是不好意思了。
学习是学生的本职，照顾妹妹也是哥哥的本能。
江逾白想起来一些往事，脸上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接着被他自己无声的掩盖过去：“害，哥哥照顾妹妹天经地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