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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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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加缪自从跟了你就学了一身坏毛病,现在还敢带着其他人逃学。”
“你的工作做完了吗,莫泊桑小姐,最近巴黎的吉普赛小偷越来越多,旅客怨声载道,我看巴黎还是别叫浪漫之都干脆改名叫做小偷之都算了。”
玛蒂尔达和织田作之助对视一眼,心里升出同一个想法。
他们什么时候吵完,好烦呀。
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小时,听了四十多分钟的骂战,玛蒂尔达有点撑不住了。
“织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履行和加缪的承诺,来见太宰先生,不过他好像没空。”织田如实说。
“你是在做记录。”
织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本笔记本,上面记了满满一页笔记,玛蒂尔达余光扫过,都是太宰治和莫泊桑的对话。
“狄德罗阁下说这是一种练习写作的方式,可以帮助我积累素材。”
“我今天还要交一篇文章给他。”
“如果合格了,就会将我的文章刊登到报纸上。”
“你现在有灵感了?”
织田点头:“一开始没有,不过听完他们的话后我有一些想法,狄德罗阁下认为文章要言之有物,聚焦社会问题。”
“我打算写以不合格的父母和叛逆的孩子为主题的文章。”
见玛蒂尔达面色古怪,织田追问:“我这个选题有问题?”
“你尽量不要让他们看出原型。”
玛蒂尔达支持朋友的写作事业,但也希望他不要被那两个人发现后套麻袋。
织田似懂非懂,点点头。
“我会的。”
织田打算把加缪的人设改成大人,太宰治和莫泊桑改成孩子,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不过,这两人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但她没想关系会这么不好,一见面就吵了起来。
“弗朗索瓦你知道吗?”
波德莱尔那位面容平平无奇的下属推了推眼镜。
“因为卢梭阁下,太宰先生和莫泊桑小姐闹得很不愉快。”
“太宰先生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状态非常糟糕,有严重的自毁侵向。”
“是卢梭阁下引领他走向了新的生活,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他忽然轻笑,只这一笑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平无奇的面容变得格外有魅力,织田站起来抽出来枪对准他。
“你是谁?”
“放轻松,作之助。”
“你是……波德莱尔阁下。”织田后知后觉。
“先生,您就没有工作吗。”还有空偷听他们的谈话,这让玛蒂尔达很不适应。
“今天是休息日。”
“我也拥有娱乐放松的权利,莉塔。”
“我还以为情报部门会很忙。”
“再忙也要休息。”
行吧,法国人的工作观。
“莫泊桑无法忍受任何人将刀尖对准法国,年轻人总是这样,有着一腔热血和强烈的爱国之心。这是很好的品质。”他笑着说。
“卢梭当然也爱法国,但他的爱更冷峻也更残酷,他不满意当前的制度和懒散的政府,一直希望社会进行大的变革,所以他在暗中支持了复兴高卢。”
玛蒂尔达有些不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巴黎公社的副会长。”
“这和他的行为不冲突,莉塔。”
“这里是法国。”
波德莱尔意味深长的说:“革命的火焰曾经自这里燃向世界。”
玛蒂尔达已经知道两人为什么关系会这样不好。
“您似乎并不介意卢梭和太宰的做法。”织田突然加入他们的话题,他的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看来是想将这次对话记录上去。
波德莱尔失笑:“年轻人的好奇心。”
“您也不老。”玛蒂尔达说。
波德莱尔笑起来:“我今年快六十岁了。”
“真看不出来。”玛蒂尔达感慨。
“我把这个当做赞美收下了。”
没人不喜欢被说年轻,波德莱尔也不例外,他坐在办公室里,轻轻抚过眼角的细纹。
“只要法国还是法国,我不介意它走上任何一条道路。”
“还需要我继续讲吗?沃亚热小姐,织田先生。”弗朗索瓦推了推眼镜,显然波德莱尔已经离开了。
“不用了。”
“我先走了,纲吉约了我喝咖啡。”
玛蒂尔达不打算再待下去,等莫泊桑小姐有空,她再来找她。
织田点点头,拿起笔继续记录,看样子是想听完全程。
玛蒂尔达按照纲吉给她描述定位进行空间跳跃,来到一家露天咖啡馆。
“这里,莉塔。”见到她来了,沢田纲吉挥了挥手。
“一杯咖啡。”玛蒂尔达对服务员说,她拉开位置坐下。
“你怎么还没有回意大利?”
“生意还没谈完。”纲吉叹气。
“对了,莉塔,你收到了司汤达先生的宴会邀请吗?”
司汤达是法国政坛近来最受瞩目的年轻政客,长袖善舞,能说会道,为人热情,最喜欢举办宴会。
不过比起这些说烂的溢美之词,玛蒂尔达从太宰治给她的那些资料里认识了司汤达的另一面:为了成功背下整本《圣经》,为了上位与市长夫人偷情。
他聪明努力,却也是个为了追逐权利不择手段的人。
“收到了。”
“那你可以做我的舞伴吗?像这样的宴会都要跳舞,除了你我在法国没有熟悉的女生。”
其实要找了话也不是没有,但一位异能力者举办的宴会,邀请的估计都是法国上层的异能力者,普通的女性不适合去到那样的场合。
“可以,我也没有找男伴。”
她原本想找太宰治的,但和一位神父一起去宴会也太奇怪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会找你的那位白发朋友。”
“悟君吗。”玛蒂尔达还真没有考虑过他。
“他应该不喜欢宴会的氛围。”
五条悟一看就是那种待上几分钟就受不,会不给主人面子大步离开的大少爷。
“纲吉,我想问问你,你在意大利听过塞缪尔·克莱门斯这个人名吗?”
“我没有听过,他也是异能力者?”纲吉将他所认识的意大利异能力者想了个遍,没有哪一个叫这个名字。
“我不知道。”
玛蒂尔达也不知道塞缪尔究竟是不是异能力者。她握住口袋里的怀表,冰凉的触感让她垂眸。
“他一定在这个世界。”
不在意大利也不在法国,他会在哪?
不管他在哪,玛蒂尔达都会找到他。
“是很重要的人?”纲吉问。
“是我哥哥。”玛蒂尔达说。
“占卜没有他的信息吗?”
“他也许找了异能力者帮他遮掩了信息,我无法占出来。”
纲吉了然,为了避免卷进麻烦里,大多有人脉有门路的异能力者都会这样做,他们不希望被人打扰,也不想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原因死亡。
“我会帮你留意的。”
“多谢你。”
“我们是朋友,这没什么。”
虽然是朋友,但玛蒂尔达也不想一味的麻烦他:“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提供占卜方面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