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悸佚

26、第二十六章 拯救残破瓷偶

　　郜楠飞盲目的寻找，也不见寒觞来电，在异国的街道，郜楠飞终于迷失，寻不到帮助。

　　另一边，寒觞也是焦头烂额，但她的预感告诉她，沈沉舟也许回不来了。

　　好像……都再无能为力。

　　没有人能从天而降来拯救沈沉舟，他还在荒郊野外，他还在那个位置，无助的望向天空，可慢慢，沈沉舟却有了几分释然，或许这样的死去，难过的也只是他。

　　在沈沉舟等待死亡的时间，暖阳洒在了他的身上，却像在盖棺。

　　渐渐，微风拂过沈沉舟的脸庞，像在为他散走执念，沈沉舟皱起的眉缓缓放下，心中的事也轻了几分。

　　当沈沉舟感觉飘飘然，身体有种说不上来的舒服，他好像看到有人来了。

　　“是来带我走的吗，”

　　——

　　整整一天过后

　　当汗水浸湿所有，郜楠飞却如坠冰窖，浑身发抖。

　　还是找不到人，郜楠飞无法站立，摇摇欲坠。

　　郜楠飞再没了力气，跪在了地上，他把头抵在了土地上，祈求上天，保佑沈沉舟平安。

　　骄阳炙烤大地，流下的，滴落的，郜楠飞早已分不清是泪是汗。

　　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郜楠飞只觉有铁环勒紧胸口，是将窒息，是将破裂心脏。

　　郜楠飞的意志被一寸寸的啃噬，蚂蚁爬满了他的心房。

　　郜楠飞后悔，如果自己没有和沈沉舟争吵，如果沈沉舟再狠心自己也用尽全力的抱紧他，如果自己没有离开，而是在门外等沈沉舟回心转意……

　　如果……但可惜……没如果。

　　——

　　不知是哪个时刻，郜楠飞竟求得了上天的动容，终于有消息了。

　　是寒觞的来电。“郜楠飞，你为什么没有守住沈沉舟？”

　　郜楠飞心头一颤，他声音都在抖。“他现在在哪？”

　　许久过后

　　医院，一个身影闪过，郜楠飞分秒不敢耽误。

　　很快，郜楠飞找到，他与沈沉舟近在咫尺，但无法看见，是还隔着门。

　　沈沉舟被抢救的有一段时间，却迟迟还没有被推出。

　　抢救室门口，郜楠飞再次跪下，是傻到可怜的，求着他早已死去的爷爷。

　　爷爷是最不疼郜楠飞的，但只要能让沈沉舟脱离危险了，郜楠飞求鬼又何妨，恨又能有多长？

　　……

　　郜楠飞在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结束后，郜楠飞恢复了些理智，他想起了寒觞的嘱托。

　　又一通电话，在阐述情况后，郜楠飞强忍着情绪，维持住理智。“沈沉舟他到底怎么了？”

　　寒觞在电话里忍了忍，但听到郜楠飞的喘息声，她哽咽说道：“之前沈沉舟的一些客户十分困扰着他的生活，后来沈沉舟掌握了他们的把柄，在不想被任意摆弄后做出决定，沈沉舟将那些人送入监狱，但有人逃脱了，他叫萧鎏，他逃到了国外，从那时起，萧鎏就等着终有一天要报复沈沉舟，所以他等到了如今沈沉舟不得不出国，他抓住了机会便对沈沉舟下了死手。”

　　寒觞不敢让郜楠飞有反应的时间，她显得着急，寒觞接着说：“郜楠飞，昨天晚上沈沉舟对你说的那些狠话，或许是他已经知道了他难逃一劫，怕将你牵扯进来，你别怪他，现在你们都在国外，沈沉舟就靠你照顾，希望还能靠得住你。”

　　寒觞第一次拜托人，她不清楚这样说算不算客气。“郜楠飞，求你，沈沉舟不能出事，我会没有办法接受，我会……”寒觞忍不住哭，语塞，再说不出话来。

　　郜楠飞鼻尖一酸，没敢让寒觞再开口。

　　“我会守着他，以后，寸步不离。”郜楠飞开口，有些艰难的说出，在承诺过后，郜楠飞挂断了电话，顷刻，滚滚泪水，颗颗砸下。

　　……

　　在天快黑时，沈沉舟情况总算稳定下来，他转到了病房里，只是还在沉睡，没有睁眼。

　　沈沉舟身旁，郜楠飞守着，果真不离。

　　此刻，郜楠飞眼中只有沈沉舟，怕看不够，所以用眼睛定格，用泪水烙印。

　　郜楠飞视角中的沈沉舟，他身上多为皮外伤，虽然看着严重，所幸没断了骨头，但只是……沈沉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