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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梦世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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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栖轻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那人雪发霜眉,身材高大而具有侵略性,如今更是用一双看待猎物的眼光看着自己。
唐栖轻猛地运气想要逃跑,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轻儿,要去哪?为夫陪你去啊。”男人的声音冷漠又低沉,贴在唐栖轻的耳边,吐出的气息抓挠着唐栖轻的脖子。
唐栖轻猛吸一口凉气,这男人太强大了,完全没有反抗的可能。
他转头牢牢盯着泊宿的眼睛。
忽然他看着这双眼,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泊宿?”
泊宿笑了笑,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唐栖轻要这副表现。“怎么?这天下还有不认识我的人吗?”
“我是唐栖轻。”
泊宿笑意更深了。“我知道你是我老婆。”
唐栖轻有些急了。“我是真的!”
泊宿闻言变了脸色,“什么意思?”
唐栖轻其实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凡人,但是看到泊宿眼中熟悉的深情,唐栖轻几乎可以确定,泊宿就是自己遗忘的爱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是仙君,却是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尊。
“你有笛子吗?”唐栖轻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来这个世界以后,他的脑海中就有一段又一段莫名其妙的笛声,这些笛谱非常完整,仿佛被吹奏过无数回,唐栖轻能轻而易举地吹出来,只有这些曲子昭示着他身份的谜团,所以他不敢忘。
泊宿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猜测:难道唐栖轻是现实中的唐栖轻?他来雪山了?
可他不敢相信命运会这么眷顾他。
听到唐栖轻的问题,泊宿自然而然的把鉴清递给了唐栖轻。
唐栖轻不疑有他,拿起鉴清就吹奏了起来。
凄厉悲戚的笛声吹了一曲又一曲,泊宿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
他确信了这就是活生生的唐栖轻。留影珠中每一个时间段的唐栖轻都不能完整的吹奏出这所有的曲子,而这个梦又实在古怪。
可眼下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唐栖轻。他装作无动于衷。
唐栖轻吹完了所有的曲子,发现泊宿还是没有其它表情。
“你不记得吗?”
泊宿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只是凑近了几分,把唐栖轻整个困在了怀中,深吸了一口唐栖轻的气息,发出了一声喟叹。
唐栖轻整个人僵硬。他这具身体完全没有经历过情事,非常生涩,即使他努力想让自己放松,可面对一个危险强大又对自己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唐栖轻还是控制不住地发抖和僵硬。
“轻儿。”泊宿动情地呼唤着唐栖轻的名字。
“…嗯…嗯?”唐栖轻的声音颤抖,落在泊宿耳朵里却如同一根羽毛在他心口挠了一下。
泊宿的喉结滚了滚。
唐栖轻只觉得泊宿的身体烫得厉害,让他觉得危险,只想逃跑。
“别怕,不想做也做过多回了。”泊宿几乎是咬上了唐栖轻的耳朵,他的吻充满侵略性,在唐栖轻的身上攻城掠地。
“嗯?”唐栖轻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人明显是有记忆的!
唐栖轻被压在了被子里,泊宿终于放过他的脖子停下来跟他说了句话。
“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呢?难道谁在我面前吹一段轻儿吹过的笛子我都要信吗?”
“……”唐栖轻沉默了,总觉得这要么是下套要么是威胁吧?
“你说是不是?轻儿。”
唐栖轻看着眼前的泊宿,着实生不出拒绝的念头,虽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能想象的到,自己从前在泊宿面前底线一定是一降再降,纵容得他为所欲为的。
“如果我不愿意呢?”
泊宿的脸色沉了沉,不愧是真人,连给泊宿的难题都一模一样。
这副肆无忌惮的劲头,泊宿真是爱死了。
“轻儿别闹,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放过你的,为什么不能顺着我的意呢?”
唐栖轻冷笑一声“顺着你的意然后等你爬到我的头上,最后玩腻了抛弃我吗?”
泊宿笑了,先是勾唇然后哈哈大笑。“哎呀,宝贝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那你还记得什么吗?”
唐栖轻诚实地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身份,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有一个爱人,他要救他。
泊宿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我可是最为正派的仙君。”
唐栖轻都气笑了,泊宿这副模样可不像什么好人,活生生一个勾人心魄的雪妖。
“正派?仙君?”唐栖轻一副活见鬼的表情。“魔尊说笑了。”
“轻儿开心就好,不过我向来是不说假话的,现在的情况也是一言难尽,约莫是我太过不通事实了些,受奸人所害,才不得已修了魔,难道轻儿跟其他人一样都认为魔修就全是邪道吗?”
唐栖轻沉默了。他并不这么认为,披着羊皮的可能是狼,真正的狼却也可能在危险的时候维护羊群。这一切都不能轻易去评判。
唐栖轻看出来了这魔尊是决心想要他,可也没有过于强硬,在等着他同意,但也没有给他拒绝的选项就是了。
唐栖轻只觉得眼前的人太过熟悉了些,熟悉到给了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真的有一种不想做也做过多回了的感觉。
起码这一点唐栖轻觉得魔尊没骗他。如果真的是和这个人在一起,他不碰自己唐栖轻是信都不会信的。
“轻儿在想什么呢?”泊宿看到唐栖轻看着自己出神,有些害怕唐栖轻想起来一些不美妙的记忆。
“我在想你。”唐栖轻眯起眼睛看着泊宿的表情。
泊宿一闪而逝的慌张唐栖轻是捕捉到了的。
眼下唐栖轻扔出了重磅炸弹,泊宿的心狠狠地紧了一瞬。瞬间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在唐栖轻面前无所遁形。
他只是想收点福利,若是惹恼了唐栖轻,总归吃亏的还是自己。
“轻儿其实我知道你是真的。”
唐栖轻哦了一声。“所以呢?”
“我好想你。”
唐栖轻笑了。泊宿这样冷若冰山的人物,对他的态度倒是有趣又坦诚,直白又热烈。
不过唐栖轻虽然没有记忆却几乎可以确定,泊宿可能一直是这样的。
唐栖轻朝泊宿勾了勾手指。
泊宿的眼睛一瞬间红了,他低头吻住了唐栖轻的唇,三下五除二就把唐栖轻身上的红衣扒了个精光。
第二天一早,唐栖轻从被褥中醒来,他先是睁开眼睛看了看,看着满床的碎布和飞毛,又看了眼抱着自己假寐的泊宿,唐栖轻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明明他是自愿的,可泊宿属实太过可怕了些,唐栖轻求饶,抓床单都没有用,逃跑更是不行的,一晚上下来,唐栖轻觉得自己被强了似的。
“泊宿。”唐栖轻的声音哑得不行。
泊宿闻言睁开了眼睛,又恢复了冷若冰霜的出厂设置。
唐栖轻却不会被他迷惑了。“我觉得你应该滚出去,你有意见吗?”
泊宿面不改色。“没有意见,但是拒不执行。”
唐栖轻:“下次换你求我,否则休想再上我的床。”
泊宿摸了摸鼻子,他昨晚上属实非常放纵,唐栖轻好不容易被发了一具仙修的身体,泊宿自然就放纵了些。
仙修的身体果然是好的,这是泊宿最后的结论。
唐栖轻的脸黑得不能看。他一脚把泊宿踢下了床。
然后用术法穿好了衣服就摔门而去。
一出门唐栖轻就迷糊了,无他,这他妈在哪?!
到处都是雪,看不到一点点山的影子,全是雪。
泊宿慢悠悠地从寝宫里走了出来。他这些年把这个世界的棋鱼搞来做自己的护法了,昨晚唐栖轻就是被棋鱼送到他床上的,这么大胆还是第一次,显然对唐栖轻的颜值非常自信,认为唐栖轻一定能拿下魔尊。
也亏得送来的人是唐栖轻本轻了,不然棋鱼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
“夫人想去哪?”泊宿的声音带着弥足,面上却非常正经,冷着一张脸仿佛谁欠了他似的。
“叫相公。”唐栖轻可不吃他这一套。
泊宿顿了顿,然后从善如流。“相公。”泊宿的声音又冷又低沉,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一种极致的反差感。
让唐栖轻心口一震,他猛地回头看着泊宿。“你可要点脸吧!”
“怎么不要脸了?相公?嗯?”泊宿笑靥如花,似乎对唐栖轻的反应非常满意。
“欠收拾。”唐栖轻总结。
“那夫人收拾我一下。”泊宿挑眉。
唐栖轻有些犯难了,他似乎前世今生都没有做成这件事呢?
“少贫嘴。”唐栖轻伸手戳了戳泊宿的脑袋,可他体型相比于泊宿来说太纤薄了,反而像撒娇。
唐栖轻撩得泊宿心口一氧又一痒,他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别闹,小心你吃不了午饭。”
唐栖轻先是愣住,然后反应过来泊宿有之前的记忆。“我不用吃饭啊,我辟谷了,我元婴修士。”
“是吗?”泊宿露出了一个阴恻恻的表情。“这么说,其实几个月甚至几年也是可以的。”
泊宿边说着话,手就掐住了唐栖轻的腰,限制住了唐栖轻,不让他逃离。
唐栖轻立马感觉到了捅了马蜂窝。这是提醒了泊宿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感情泊宿高抬贵手放过自己,居然是为了让他按时吃一个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