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驯服一只凶蛮Omega》九离鹑火

40、第 40 章

　　正在切水果的林护工连刀都没来得及没放下，一手捏着半边橙子，一手下意识举着沾染了橙色果汁的水果刀，慌张地出来查看情况。
　　“滴！滴！滴！”处于休眠状态的智能墙体被强制唤醒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客厅墙体隔断层墙面C2中心部位遭受，受损部位呈球状凹陷，附有嵌合物体，未伤及智能微型线路部分，受损原因为不明毛线团攻击，C2墙体受损度为千分之八，即刻开始智能修复。”
　　从全息投影开始播放到被关闭，全程只有五秒钟，而从猛犸虎出现到屋内巨响声响起，时间间隔只有三秒，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斡尔隶，停止修复，保持原状。”
　　亓聆澜当机立断地对智能墙体管家下令道，第一时间保护好现场，“好的，主人，自主修复已停止。”亓聆澜扫了一圈众人和二次受惊的缅因猫，“好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都散了吧。”
　　在确认没有人受伤后，林护工低头瞧了一眼双手中紧握的到和水果，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拿着刀具回到厨房，频繁往外看，意识到是虚惊一场后，才放下心来继续切水果。
　　亓聆澜伸手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行为有多么剽悍的罪魁祸首面对面地抱在自己怀里进行安抚，将信息素阻隔贴撕开一角，对怀中的Omega释放一些Alpha信息素，“没事了，那只是虚假的影像，并不是真实存在的猛兽，不会真正伤害到我们。”
　　他轻柔拍着若耶依旧紧绷的脊背，用信息素表达自己的歉意，“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太过心急了，在放全息投影之前忘记向你介绍它的功能。现在，放轻松，好不好？”若耶坐在亓聆澜的大腿上，单手回抱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将微颤的右手腕搁置在沙发背上，安心地闭上双眼。
　　亓聆澜对一旁的两位保镖吩咐道：“武权，你俩安抚一下奎诺。”武权得到命令后，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受惊的奎诺。
　　等奎诺的敌意减轻后，武权在奎诺身边蹲下，对着奎诺缓慢眨眼，试探性地伸手靠近它鼻尖，让奎诺嗅闻熟悉的气息放下警惕。朱盛给奎诺放了一首安抚猫咪情绪的纯音乐，走到武权身边蹲下，时刻关注着奎诺的状态，看着武权熟练做着自己教的动作，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欣慰。（注：架空世界的猫和现实中的猫不同。在现实中，艾草和香茅对猫的嗅觉有刺激，安抚猫咪的行为也与此大不相同。）
　　见奎诺没有攻击意图，武权慢慢伸手将奎诺温柔抱起，摸着猫咪下巴安抚。奎诺虽然戒备，却没有明显的抗拒，嗅过气味确认无害后，由着两脚兽将自己抱着撸毛。朱盛跟在武权身后，伸手十分怜爱地摸了一下搭在武权肩膀的猫脑袋，这可是夫人非常疼爱的猫儿子，亓家名副其实的二少爷。
　　一切重回正轨。在亓聆澜的抚慰下，若耶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好一会儿，若耶才用信息素回复道：“假的？”
　　“对，是假的。这是一种全息立体投影技术做出来的假象，为了让观众获得身临其境的视觉体验而设计的，”亓聆澜一手轻捧着若耶的后脑勺，爱抚地轻摸着他的发辫，另一只手落到他的腰侧，“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对不起，吓到你了。”
　　若耶缓缓卸下积攒起来力气，依恋又无力地倚靠在他怀里，忍受着整条右臂肌肉拉伤带来的疼痛，肌肤相触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手臂的疼痛。Omega默不作声地将鼻尖凑近亓聆澜的腺体处，着迷地细嗅着他的信息素，“我没被吓到。但是猫的东西被我砸进墙里了。刚才墙壁是不是在说话？”
　　“那就好。奎诺的玩具很多，不差这一个毛线团。那是墙体智能在说话，一种完全融合人类思维和计算机算力的智能体，它存在于墙体里，墙就是它的身体。”
　　“一个寄居于墙体的幽灵？”若耶的指尖落在贴于亓聆澜衣领内侧的信息素阻隔贴上。
　　亓聆澜视线落在那颗只剩三分之一裸露在墙体外的毛线球，在心里估计着若耶使了多大的力道，才能使正常状态下坚硬如铁的墙壁被一颗轻飘飘的毛线球砸到凹进去。他目露赞赏，眼神舒展，重新更新了对Omega的凶悍程度的认知，愉悦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么理解也行，不过，它是有求必应、不会伤人的全能型幽灵。往大了说，它可以实现建筑墙体智能重组，自动更换房间布局，自主更新加强安保系统，智能修复墙体破损部分等；往小了说，像自动关门、关灯、分合窗帘这些小事，它都可以做到。你那条绿宝石手链就藏在墙体中不断移动的保险柜智能系列里的首饰盒中，但保险柜需要主人的权限才能打开。”
　　“听起来看，很不可思议。”若耶用左手将信息素阻隔贴一点点撕开，鼻腔闻到的信息素愈发浓郁。亓聆澜像给奎诺撸毛一般，温柔地轻摸他的脊背进行安抚，无声纵容他不安分的小动作。
　　“是吗？那我申请一个仿生智能人回来陪你解闷，好不好？联邦里百分之八十的家庭都配有仿生智能人管家，但我之前一个人生活，也不经常待在家里，很少会用到智能人管家，就没有申请。”
　　若耶将手指伸入亓聆澜的衣领内，用食指指腹轻轻按压他的腺体，感受着身下人逐渐升高的体温和愈加馥郁的信息素，指腹饶有兴致地玩弄着Alpha腺体。若耶余光落在墙面上，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用信息素询问道：“是没有生命的冰冷机器吗？”
　　空气里充盈着烘烤甜品即将出炉时所散发的香甜味。
　　“额，这个问题比较有争议。很大一部分的联邦居民认为他们是智能生命体，有独立的智能和情感体系，可以被算作生命个体；但也有小部分联邦民众秉持着较为保守的观念，不觉得他们有生命，只是把他们当作功能健全的智能机器而已。你这样想也没错。但他们在外观上和人类一致无别，拥有于人类一样的体温和肌肤纹理，思维灵活，情绪生动，从这个角度看，他们不算是冰冷无情的机器。”
　　“随便你。”对于有没有仿生智能人，若耶一点也不在意。他专心感受着指腹下腺体温度的升高和怀中人肌肉的逐渐僵硬，若耶坏心眼地时而加大，时而减小指尖的力度。
　　“好了，别闹，”亓聆澜深吸了一口气，将他作乱的左手拿下，亲了一下若耶漂亮白净的指尖。他余光注意到许姨和林护工把刚出炉的甜点摆放到了餐桌上，便就着这个姿势，让若耶双腿夹紧自己的腰，揽着他的后背，托着他的臀将他整个抱了起来，“先吃点东西。”
　　林护工见状迅速帮他拉好椅子，亓聆澜俯身动作轻柔地将若耶放到椅子上。
　　“每样甜品只能吃两口，你吃剩下的我帮你解决。”许姨给他们面前的甜品碟里放了一个甜品勺和小叉子。亓聆澜照例唤起智能体将克拉芙缇蛋糕快速降温。很显然，若耶对光能粒子降温罩没有之前那么感兴趣。
　　亓聆澜将芒果牛奶布丁推到若耶面前，“试一下这个。”
　　若耶尝了一口，软滑醇甜的口感，带着浓郁的芒果味，布丁软滑的口感让他想起了亓聆澜的唇。若耶不是很喜欢，还没有亓聆澜的唇味道好，吃了一口就将剩下的推到亓聆澜面前。
　　若耶看着亓聆澜将香草荔枝布丁拿到自己面前，用左手自然地挖了一小块试吃，滑嫩可口，带着荔枝的清甜和香草的温和香气，继续将它放到亓聆澜面前。
　　亓聆澜光看着他进食，没注意到他换了只手吃饭，“怎么只吃一口，不喜欢吗？”
　　“味道很好，但口感软滑，会使我的牙齿退化。我喜欢清爽甜脆的食物。”
　　“嗯，那我给你买点矣南脆椰和白玉脆桃。”亓聆澜看着Omega快而优雅的进食姿态，此时若耶身上丝毫没有野蛮不驯的气质。亓聆澜对若耶的过去更加好奇了，可惜当事人忘记了一切，对此一无所知。
　　后面的两道甜品，蓝莓覆盆子克拉芙缇和樱桃草莓克拉芙缇，若耶也是只吃了一口就推到亓聆澜面前，反而对林护工做的果茶情有独钟，抱着果茶杯含着吸管慢慢喝。
　　若耶的动作自然而顺畅，左手利落得仿佛他是个天生的左利手，全程没有一点顿滞不畅，将自己的不适隐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