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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绝望【中】 ...

  •   眼前也越来模糊,直到最后终于站不稳往后倒去。

      我没感觉到疼,自己好像是倒在什么软乎乎东西上。

      最后闭眼前看见景元那慌张表情,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医院

      我缓缓睁开眼看见的是天花板,转头是医院那种仪器,自己住一间单人病房里,我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我想起来坐,但是一动就感觉浑身酸痛。

      景元从门外走进来,他嘴里叼着个苹果,手里还提着一袋东西,一看见我醒了就“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等他慌慌张张把那袋放好,又把嘴里苹果拿下,我才听清他说的话,他说,“你躺好,可别乱动。”

      我起也起不来,直接放弃了,躺着转头他问,“我昏迷多久了?”

      景元拉起椅子坐我旁边,“半个月,你可吓死我了,周磊。”

      我看着他买的这袋东西,“买什么了?”

      景元打开袋子,介绍着说,“都是你爱吃的,我对你好吧。”

      我看向他说,“你不会偷拿我的钱了吧?”

      景元非常厚脸皮的说,“什么我的你的,不都是你的吗,老大,更何况你还是病人,更应该吃点好的了。”他一边嘻嘻哈哈说着,一边拿起一把小刀和苹果有模有样削了起来。

      我无奈说,“我看你这样,你都把我家当自己家了吧。”

      这一看应该是家里管家给他钱的,这个家伙还真是社牛,居然和周家管事都搞好关系了,要是一般人这样,我早骂了,但是这个人是景元的话,想了一下还是算了。

      景元笑着说,“老大,你是我老板嘛,周家就是我工作地方,你们现代人不是总说要把工作地方当自己家嘛。”

      我嘲笑看着他说,“这句话是贬义词。”

      景元削好苹果之后走到床尾,把床摇了起来,我就这样坐了起来,景元说,“对于其他人是贬义词,对我不是。”他走过去把移动桌子移到我面前,把削好的苹果端来放桌子上。

      我看着这盘苹果我有些愣住了,因为这苹果被他削得各种形状都有,堪比五星大厨水平吧。

      但是只是个苹果而已,何必搞得这么花里胡哨,这样看更像是讨好我一样。

      我阴阳怪气说,“削得挺好的。”就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景元没听出来,又没心没肺的说,“当然,我之前去酒吧兼职的时候,就是给人削果盘的,客人都说我削得很好。”

      就在他们还在聊着天,门被敲响,景元走过去开门。

      一个老头唯唯诺诺的走进来,看见我的时候还很拘谨。

      “小磊,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叔经常给你买好吃。”

      想了一会也没想到,于是我问,“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请问您是?”

      老头说,“我是你麦叔呀。”

      一说麦叔我就想起来了,这是我幼儿园时候,我爸的朋友,以前小时候经常带我和我哥去玩来着。

      我说,“原来是麦叔呀,你怎么来了?”

      麦叔扭扭捏捏的说,“这不是看你生病了,我就来看看你。”

      但是我爸死后,我和麦叔已经多年未见,而且,他是我爸的朋友,我们关系并不紧密,他怎么就突然想来看我了。

      而且,要探望病人手上怎么也没提个礼物或者果篮什么的,不像是麦叔作风呀。

      我感觉事有蹊跷,“麦叔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麦叔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小磊,你真是一眼就看穿我了,你能不能看在我帮过你父亲的份上,帮叔一次?”

      果然,以前周家有过一段时间困难,是麦叔把他家当抵了出来,来帮周家,要不是他,估计也没有现在的周家,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得,他能拿这件事出来讲,估计也是遇到很大困难了。

      我说,“当然,麦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麦叔说,“我的女儿失踪了。”

      景元说,“失踪你不去找警察,你找我们有用吗?”

      麦叔激动的说,“她是在泰国失踪的,我们在当地找了警察,也看了监控和照片,可是都没有找到,她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的。”

      我说,“那给我们看看视频和照片。”

      麦叔立刻从自己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拿起照片一看,直接惊了,因为照片上面是男人和女孩一起的照片。

      虽然这个男人带着个鸭舌帽,帽子压的很低,只是隐约看见那张脸,但还是能辨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筷子。

      “怎么会是他?!”

      筷子不是死了吗,他怎么会在泰国,又怎么会和麦叔女儿一起?我忽然感觉这重重迷雾又出现笼罩在我眼前。

      景元问,“怎么了?”

      他的这一声叫喊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将照片递给他看。

      景元看完之后皱起眉,“筷子?!”像是想到什么一个转头看麦叔问,“话说你女儿什么时候失踪的?”

      麦叔说,“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推测我躺了半个月,那一个月前筷子不是被阿卡枪杀了吗?

      我看向景元,“你确定当时真的看见筷子被枪杀了?”

      景元说,“确定呀,我亲眼看见他死了的。”

      我相信景元,因为他没必要说谎。

      麦叔激动的问,“小磊,你们是不是认识这个男人是谁了?”

      我说,“我们确实认识他。”

      景元看他那么激动,“冷静一点。”

      麦叔根本冷静不下来,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继续说,“那找到我们找到这个人,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我女儿了?”

      景元看向我,又看向麦叔说,“这个人我认识,他名字叫筷子,专门在缅甸老挝等地抓人进行器官交易,你说他拐走你女儿也不是不可能...。”

      景元还没说完呢。

      麦叔就更激动了,“那就是他了!就是他抓走的!是不是就可以..!”

      景元说,“可是问题是他在一个月前就死了,怎么可能和你女儿在一起呢?”

      麦叔直接被吓一跳,“死了?!”

      我说,“不是还有视频吗?给我们看看。”

      麦叔拿出u盘,我把果盘放旁边桌子,景元也很有眼力见去找出笔记本放我面前的桌子上。

      我拿起u盘插进笔记本,点开里面文件夹,看见有一段视频。

      这个视频的日期是2034.12.29,时间是晚上一点。

      视频的场景是酒店的走廊,她女儿走出门,然后他抚了抚自己的衣袖,可她的女儿穿的是短袖呀。

      景元说,“她这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古人了?”

      她弄完衣袖后,又弄了弄自己头发,动作轻柔就像个古代大小姐一样,我总感觉这些动作很熟悉。

      直到我看见她走鬼步,我才知道,“她这是在唱戏。”

      随后她就在走廊外唱戏了起来,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我能看见她的嘴型一直在动,然后又开始跳起了戏步。

      走廊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

      有时候她跳了一半,突然停下来,垂着头一动不动站着,她头发又长,里面灯光又暗,看起来就很像一个贞子站在走廊那里。

      视频里的她看起来太过于诡异,站了两秒后,她身子就以一个扭曲姿态动了起来,接着又开始若无其事的唱起了戏。

      接着视频一黑,等画面恢复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景元说,“大晚上的在酒店走廊唱戏,这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

      我说,“别自己吓自己了。”

      麦叔说,“你们说,她会不会真的被鬼抓走了?”

      我安慰说,“别怕麦叔,你女儿的事包我身上了,我派人去查查就知道了,你就别担心,你女儿肯定没事的。”

      其实说实话这一切都太奇怪了,但是麦叔这样伤心,我也不好说出来,一个早就死掉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还跑去了泰国,还有麦叔的女儿在酒店外莫名其妙唱起了戏,还跳起了戏步。

      麦叔泪流满面,“那就拜托你了,小磊。”直接跪下求我。

      我吓得说,“你放心吧,我有消息会和你说的。”因为下不了床关系只能坐着说,我看向景元。

      景元立马过去扶,“对呀,我相信你女儿肯定没事的。”

      麦叔被扶起来,“好...。”说着就流下眼泪。

      我说,“麦叔,你就先回去吧,到时候有消息了一定联系你。”

      麦叔点点头说了一句,“拜托了。”就舍不得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麦叔离开后。

      景元问,“老大,你说她唱的是什么戏呢?”

      我说,“是苏三娘。”

      景元目瞪口呆看我,“这你都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不是都不爱听戏了吗。”

      我笑着说,“你这是刻板印象,淇淇的母亲以前很爱唱戏,我听久了就知道了。”

      景元把床降下,“是是是,老大教训的是,别管这些了,你首先任务就是养病。”

      就这样我在医院养病养了半年,身体也养的差不多了。

      这过程中我派人去筷子所住的地方找找线索,可是我的人一过去,却发现里面被人搬空了。

      要说偷,可是我之前来过那里,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值钱东西,谁会搬一些破铜烂铁走呀。

      这一天,我坐在医院的病床上。

      景元拿饭盒走进来。

      我看着手下人发来的照片,“筷子没死,可没死的话,怎么会找不到这个人呢。”

      景元把饭端在我面前,“别想了,吃饭吧。”

      我把照片放旁边,抬眼望向他问,“身体怎么样了?”

      景元一下子被我问住,“什么?”

      我看着他说,“转身脱下衣服我看看。”

      景元摆摆手,笑着说,“不好吧,多让人害羞呀。”

      我一脸严肃看着他。

      景元说,“行吧。”他看我这个表情,他只好妥协的脱下衣服和外套。

      我说,“转身。”

      我就看见他背后的鳞片又往右扩散了一些,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很难受,我说,“要是我没发现的话,你就一直忍着吗?”

      景元拿起衣服穿好,看着我说,“我早就习惯了,我只是怕你,又因为我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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