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价吧》凉凉了

32、第32章 祸害 7

　　小祸背上包走出病房，看到刚才被自己骂的Alpha急匆匆跑过来，翻了个白眼说：“病房区要保持安静、不能跑动，你不知道吗？”
　　钱子杰一个急刹，因为动作太快没站稳，半跪着摔倒在小祸的面前。
　　小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过年还早，你现在给我磕头，我也不会给你红包。”
　　钱子杰尴尬地爬起来，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蠢，回了一句：“Alpha对Omega单膝跪地，是告白的仪式，你到底有没有身为Omega的自觉？”说完了又觉得自己似乎更蠢了。
　　小祸冷笑：“告白？真以为只要是个Alpha就行？Omega没你想得那么饥不择食。如果再来一次病毒感染，全世界只剩下你和我，我宁愿自杀，也不会和你延续后代、拯救人类，因为万一生出来的孩子智商随你，人类还不如直接灭绝。”
　　“我的智商怎么了？我考上的是一医大，我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蠢。”
　　小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蠢……”
　　“你……我……”钱子杰想挽回面子，却又怕说多错多，而且很懊恼自己怎么就说不过他，最后只得嘟囔了一句，“不和你一般见识”，以竞走的姿势快步走到服务台，抓起电话拨了号码，“是黎玉锦警官吗？伤害案的受害者醒了一个。”
　　小祸已经走进了电梯，听到他是给黎玉锦打电话，又走了出来。
　　钱子杰放下电话，见他走向自己，怕又被骂，梗着脖子说：“你是不是又要骂我蠢，为什么不用手机打电话？病房区的护士不能使用自己的手机。”
　　小祸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绕过他在等待区找了个位置坐下。
　　钱子杰意识到是自己反应过度，顶着大红脸又快步回了病房。
　　黎玉锦和王强到医院的时候，小祸正在似乎很认真地看书。
　　两个人只是向他打了个招呼，脚步不停地急匆匆往病房走，小祸小跑着跟了上来。
　　黎玉锦站在病房门口问：“有事？”
　　“你们不是来询问受害者的？我要旁听。”
　　“你以什么身份旁听？”
　　小祸想了想：“伤害案编外顾问。小雨的线索是我告诉你们的……不会完全没用吧？”
　　“有用，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但是编外顾问算不上，只能说是热心市民，不能参与案件调查。”
　　小祸撇了撇嘴：“不稀罕。”转身坐了回去，拿起资料继续看。
　　王强看向黎玉锦：“不去哄哄？”
　　黎玉锦笑：“不用，他就是和我闹着玩，走吧。”嘴上这样说，却拿出手机发消息，“等我，请你吃饭。”
　　“不稀罕。”小祸眼中带笑，回完消息收起手机，等两人都进了病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蹲到门边。
　　小祸早就注意到病房的门隔音效果不好，也没想过黎玉锦会同意自己旁听。
　　“……没关系，你慢慢说，不要着急……西郊的……你能认得出找的是哪个警察吗？……不用怕，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西郊警署的所有警察都在我们的掌控下，不会有人再来伤害你……需要你认一下照片……确定吗……你说的是哪个救助中心？……你愿意指认吗？……没关系，你好好养伤，我们会……”
　　“你在干什么？”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钱子杰吓得小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钱子杰赶忙把他扶起来，“你没事吧？摔疼了没？”
　　“哪儿有那么脆弱？”小祸挣开他的手。
　　“尾椎骨就是很脆弱的，你们Omega又天生体弱……你别乱动，我给你看看……摔伤了很麻烦的，要尽快治疗……别动……”
　　黎玉锦打开病房门，看到钱子杰的右手握着小祸的手腕，左手在他的腰部偏下的位置摩挲。
　　“你们在干什么？”
　　小祸不想让黎玉锦知道自己在偷听：“我要去洗手间，走到这里的时候脚一滑摔倒了，他是护士，在检查我有没有摔着屁股。”
　　“不是……”钱子杰虽然只是医学院一年级的学生，但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医生，给小祸检查的时候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听他说自己在检查“屁股”，正要纠正是尾椎，手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却在提醒他，确实是摸到了……
　　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心里发慌，在紧张的情况下竟然条件反射地五指收紧……
　　抓了个空？
　　“要做检查，还是应该去楼下挂号找专科医生更好。”黎玉锦把小祸拉到自己身边，看到了钱子杰一手成爪的姿势。
　　“我不是……我没有……对不起……我……我去洗手间……”钱子杰快速地把左手背到身后紧握成拳，用一个看起来稍显奇怪的姿势走了。
　　小祸正担心钱子杰会不会拆穿自己，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看向黎玉锦，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立即用气愤来掩盖心虚，凶巴巴地说：“你看什么？放开我。”
　　黎玉锦放开手：“别乱跑，乖乖等我带你去吃饭。”
　　“我才没空和你吃饭。”小祸转身想走，却被叫住，“又干什么？”
　　“不是要去洗手间？你走反了。”
　　“不想去了。”
　　“阿幸……”黎玉锦觉得他有点奇怪，可是还要讯问证人，不得已只能回了病房。
　　小祸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背着包飞快溜到地下一层找到陈永文：“陈医生，我能不能去阿医生的休息室待一会儿？”
　　阿法九的休息室，只要他不在，医生和护士都可以进去休息，有特殊情况的Omega也会被安排在里面，小祸是救助中心的长住人员，陈永文也认识他，没多问就让他进去了。
　　钱子杰挪进洗手间的隔间，依靠着隔间门，尴尬被更为强烈的情绪代替，伸出仍然紧握的左拳，缓缓移到身下，张开、握紧……双眼紧闭，仿佛正包裹着自己的是留存在记忆中的弹性和紧致，还有那曾经被自己忽略、现在却萦绕鼻端、挥之不散的桃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