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春昏

5、胆小鬼

　　“你去哪？”
　　“图书馆。”顾夏说。

　　顾夏走后，林渊肆无忌惮的走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来到顶楼看到有一架钢琴。
　　翁——
　　不知道摁到哪一个键了，钢琴发出刺耳的响声，回荡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艹！”林渊怒骂道。

　　林渊来到顾夏房间翻找着。

　　找到了一本故事书，翻开陷入了沉思：“那家伙居然看这种东西，和他的性格根本不符合……真是个幼稚鬼！”

　　书中掉出了一封信，信的内容为：

　　林燕：

　　亲爱的小夏啊，不知道该不该把秘密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小渊……

　　信的内容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部分被人撕掉，强烈的好奇心促使着林渊的身体。

　　十四年前——

　　“妈！林渊那孩子很好。”

　　林渊听到声音探出了脑袋，门外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正和林燕争执。

　　“基因是会遗传的，你怎么觉得他长大了不会变坏！”
　　“我相信他不会。”

　　“他流着那该死的□□犯的血！”

　　林燕听到这句话变得疯狂起来，生气的对那个女人大吼：“我没有做错！林渊也是……是他威胁我的！是那个变态威胁我的！”

　　林渊见母亲这样害怕的哭了。

　　叮——

　　“谁呀！”一道慈祥的女声响起。

　　中年女人打开门愣了一下，看着面前和林燕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你是……林渊？”
　　“对！”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女人迅速的想把门关上，林渊迅速的将手放在了门缝间，女人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 唉……”女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进来吧……”

　　走进家中发现家中又大又整洁，和面前金贵的女人融为了一体。

　　“你来干什么。”
　　“我有一些事问告诉您。”

　　女人转过头瞧了一眼林渊。
　　“问吧。”

　　“我妈死那年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嘛……”

　　十八年前——

　　从前从前，那个很老很老的夏天是一切噩梦的开始。

　　那天，林燕正常下班回家，经过小巷子时被人拖进了小巷里，经历了她此生最难忘的两小时。

　　林燕回到家，丈夫顾林看到林燕这副模样，他像明白了什么，抄起桌上的菜刀。

　　林燕紧紧地抓住顾林的衣服。

　　“别……别去，我们没有证据。”
　　“那你的清白呢！”
　　“不要让很多人知道……”

　　听到这句话顾林愣住了，此时一个高大的男人哭得像个傻子。

　　男人头脑的弦崩断了。
　　“我已经没有小义了，我不能再没有你了……”

　　不久后林燕和顾林离婚了，这一切不是因为他俩不相爱，而是因为那个□□犯的威胁。

　　［后来也有劝过你妈妈不要生下你，但她态度十分强硬，我也不好拒绝。］

　　［后来那个□□犯经常找她、威胁她。］

　　“滚！给我滚！”林燕吼道。

　　［后来你妈妈被逼的无奈，只能跟他结婚。］

　　“妈妈，我要有爸爸了吗？”
　　“他不是你爸。”

　　［再后来那畜牲经常打你妈妈。］

　　“妈妈……我想和他离婚……”

　　［但那男的总是用你的生命来威胁你妈妈。］

　　“你要是要和我离婚，你儿子也别活了！”

　　［后来你妈妈一次又一次妥协。］

　　［有一天你妈来找到我。］

　　“妈……这封信给你……”

　　［她只给了我一封信。］

　　［后来你妈妈去世，我把那封信打开。］

　　『亲爱的妈妈，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很抱歉，让您体验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但我相信我没有错。』

　　［信的内容很少，但我读完哭了很多天。］

　　林渊撸了一把女人家中的猫，猫毛像羽毛一样飞了一会儿，消失了。

　　“谢谢您……”

　　家中——
　　林渊回到家手机一直在响，打开微信发现有人给他发了很多微信。

　　【沈星瑶：渊大头，你转学了？】
　　【沈星瑶：也不和我说一声。】

　　林渊看了看，慢吞吞打字。
　　【林渊：没来得及。】
　　【沈星瑶：你去的是一中？】
　　【林渊：对。】
　　【沈星瑶：我转你学校去。】

　　林渊看到这条消息，差点没从板凳跌下去。【林渊：别！】
　　【沈星瑶：已经报名好了。】

　　林渊心死了。

　　傍晚——

　　林渊靠在门框边把回到家的顾夏吓了一跳。

　　“你在这干什么！”
　　“问你个事……”
　　“……”
　　“你认识我妈妈吗？”

　　顾夏听到这个问题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
　　“不认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记得，说明这没有要记住的价值，或许……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妈妈。”

　　“……”
　　“所……”

　　还不等顾夏说完林渊就揪着他衣领将他撂倒在地上。
　　［瞧瞧，这高傲的少年。］

　　“那你房间里的信是什么！”
　　“你翻我房间了？”
　　“回答我！”
　　“你！”
　　“我叫你回答我！”
　　［我要撕开你的面具。］

　　顾夏脑子里回荡着林燕的话。
　　［不要告诉林渊真相。］
　　他知道他还不能妥协。
　　［看看你真实的面孔。］

　　啪——
　　一个巴掌落在林渊脸上，把他的脸打偏，迎接他的不是回答，而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和顾夏的摔门声。

　　“同学们认识我们的新同学沈星瑶，大家欢迎！”老师说完便自顾自地鼓起了掌，“去到林渊同学后面吧！”
　　上课了，沈星瑶甩给林渊几个纸条。

　　［s:我去，你同桌好帅，想谈了！］
　　［l：滚，人家看不上你。］
　　［s：这里真比那学校好多了，那学校像校长在某软件上9.9抢购的。］
　　［l：所以你转学就是为了这个。］
　　［s：不然呢。］

　　沈星瑶看了一眼顾夏和林渊。
　　［s：你喜欢他吗？］
　　［l：谁？］
　　［s：你旁边的。］
　　［l：我喜欢你妈！］
　　［s：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居然想当我爸！］

　　林渊：……
　　沈星瑶：……
　　［s：你喜欢他?］
　　［l：没有……］
　　［s：我都看出来了。］
　　［l：你帮我？］

　　下课。

　　“喂，你究竟要不要我帮你？”
　　见林渊犹犹豫豫，沈星瑶白了林渊一眼，“要不你先给他写一封情书？”
　　“写过了，就是写的有点丑……”
　　“重新写……”

　　林渊不说话了，“我不敢，我害怕他拒绝……”
　　“不可以做胆小鬼哈！”

　　家中。
　　“给你一封信！”
　　林渊将信塞入顾夏怀中后，羞涩的像个小娇夫一样的跑进了房间。

　　顾夏一脸莫名其妙，
　　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盯着那封信，打开那封信，信中的字体很工整，不像林渊写的那样看不懂，像练过很多次一样。

　　［顾夏同学你好我是林渊：

　　上次的情书写得有点难看，所以这次补给你，之前见过你几面，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经常听到你的名字呢。］

　　“哇，那个就是一中的第1名吗！这也太帅了吧。”

　　［好像是从我们学校老师拿你来做比较的时候，女生看见你的照片夸赞你的时候。］
　　［是从什么时候经常听到你的声音的呢。］

　　“老师来了！”
　　［好像是从你驱赶霸凌我的人的时候。］

　　［你总是闪闪发光。］

　　“这次月考的第1名是顾夏同学！”

　　［而我总是破败不堪。］

　　“大家好是顾夏，很荣幸站在这里，为大家分享我的学习经验。”

　　［你总是站在高处……而我好像只能仰望着你。］
　　［你总是说……］
　　“我的世界不止你一个人！我为什么要优先选择你！”

　　［而我的世界只有你。］

　　［记得第1次看到你胳膊上的疤痕时，你有点不知所措。］
　　［在我翻着你房间时，发现那些带血的刀片，我也有点不知所措。］

　　［记得喜欢一个人是不可以靠嘴上说说的，要用实际来证明你喜欢他，我也想给你证明。］

　　［我虽然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但是你总得给我个机会吧……］

　　［祝你：前途似锦。

　　林渊］

　　顾夏看了许久，信纸的左下角还有一些余温。
　　“……”
　　房间死一般的寂静。

　　林渊路过没有听到声音，于是就趴在门口听了会儿。
　　真跟变态一样。

　　听了好一大会儿，也没有听到声音，就掏出手机给沈星瑶发了几条消息。
　　【林渊：他为什么不回我。】
　　【沈星瑶：应该被你吓傻了。】
　　【林渊：你说他要是恶心同性恋怎么办。】
　　【沈星瑶：不知道。】
　　【林渊：滚。”】

　　见还没有声音林渊就敲了敲房门，“顾夏？你没死吧。”
　　门从里到外打开，直接把林渊撞个半死。
　　林渊捂着脸抬起头，入目就是顾夏黑的像煤炭一样的脸。
　　“有事儿？”
　　“那……”

　　彭——
　　门又关上了。
　　“我……”

　　林渊躺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里，短暂的窒息感传来。
　　他看了看外面的夜。
　　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膛了。
　　这种心动的感觉，就像一颗小小的种子，在林渊的心里悄悄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根发芽，逐渐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 。

　　.少年心动，如春日暖阳，璀璨而热烈。
　　少年心动，是风吹过的浅笑，藏着无尽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