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多神论和外太空》焚林之秋

10、械斗

　　“你说这个巨龙怎么还。。。” 阿诺德觉得格里芬最最出众的魔法就是乌鸦嘴，因为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翅膀阴影下自己脖子后的凉意。
　　"来了。"他低声道。

　　阿诺德大吼着从一旁闪开，但距离离格里芬太近，那条如铁鞭般的龙尾已势不可挡地扫向魔术师。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格里芬的嘴角却勾起一丝熟悉的弧度——这是他在赌场时常有的那种笑容，胜券在握的微笑。

　　龙尾击中的瞬间，两个符文同时亮起。爆破符文的橙红色光芒与防御符文的湛蓝交织在一起，在地面上画出一道耀眼的弧线。格里芬的身影在冲击波中腾空而起，却不是被龙尾抽飞，而是借着精确计算的爆炸力道，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避开了致命的重击。
　　他在空中翻转身体，大衣下摆如鸟翼般展开。这一切看起来就像他在赌场表演的空中消失魔术，只是这次，他的观众是一条真正的巨龙。阿诺德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想起格里芬常说的那句话："魔术的本质，在于永远领先对手一步。"
　　格里芬稳稳落地，单膝跪地卸去冲击力，抬头望向暴怒的巨龙。他的手中已经握着下一个符文卷轴，眼神中闪烁着计算与狡黠的光芒。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太慢了，大家伙。"他轻声说，"让我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表演。"赌场魔术师听上去低级，实际上是历史上最早的魔法职业之一。阻止他人用魔法作弊。不可避免的与法师作斗争的法师极其精通于战斗。而格里芬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的每一道地面符文都精确计算过位置和时机。他用鞋子画下的线条看似随意，实际上是精心设计的舞台机关。巨龙的利爪撕裂空气，朝他当头劈下。格里芬不退反进，身形滑入龙爪的攻击范围内侧——这是死角，但也是唯一的生机。

　　"疯子！"阿诺德在远处大喊。

　　格里芬脚尖轻点，激活了地上一圈隐秘的白线。金色的光芒亮起，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片金色的光屑。巨龙的爪击落空，直直砸进了地面。魔术师的身影在十米开外重现，手中已经多了一张闪烁着红光的黑桃K。

　　"这不叫疯，"他扬起标志性的笑容，"这叫计算。"

　　扑克牌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轨迹，精准地击中巨龙方才为了攻击而展开的翼膜。但这一击的效果远不如格里芬预期。龙鳞的防御力远胜于他的估算，雷光只在翼膜上留下一道焦痕。巨龙的怒吼中带着几分轻蔑。

　　它的尾巴如长鞭般横扫。格里芬低头看了眼脚下匆忙画好的符文，在地面翻滚躲避的同时，手指已经摸到了左胸口袋里那张泛着银光的扑克牌——这是他为致命一击准备的王牌。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巨龙暴怒之下必定会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发动致命一击。这是所有飞行生物的本能，而他的陷阱就是为这个瞬间准备的。

　　果然，巨龙双翼完全展开，遮天蔽日。它腾空而起的姿态像一座移动的山岳，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俯冲而下。格里芬等到那庞大的阴影完全笼罩自己的时候，才将那张王牌掷向空中。

　　扑克牌在半空中炸裂，迸射出刺目的银色光芒。无数霓虹般的丝线从牌面延伸而出，在空气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蛛网。网丝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随着巨龙的接近而不断伸展、变形，展现出令人不安的弹性。每一根丝线上都缠绕着细密的电弧，发出轻微的嗞嗞声。那声音让格里芬想起了强酸滴落在金属表面的声响。

　　巨龙的冲势太猛，已经来不及改变方向。当它撞进这片致命的网罗时，网丝立即缠绕上了它的鳞片。腐蚀性的能量顺着网丝渗透进龙鳞的缝隙，发出刺鼻的青烟。巨龙第一次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但它的力量远超格里芬的预计。蛛网在剧烈的挣扎中渐渐崩裂，反噬的能量让他踉跄后退。他摸了摸胸口——所有的王牌都用完了。

　　一声震天的龙吼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望去，心跳几乎停滞：两条巨龙破云而出，它们比第一条更加强壮，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青铜与赤铜的寒光。

　　"我觉得......"格里芬喘着粗气，目光在三条巨龙之间游移，心想虽然第一条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不知道另外两条会不会把它奶回来，而左手已经摸向最后一张小丑牌，"我们要不要还是算了吧？跑路总比等死强。"

　　阿诺德没有回应，格里芬接着说，”你看，我不是已经干掉一条了吗够了吧。“但是他知道自己虽然可以跑，但是不能带阿诺德一起跑。所以相当于不能跑。

　　两条巨龙庞大的身影遮蔽了半片星空，漆黑的龙翼张开时，连月光都被完全吞没。空气在龙息的高温下扭曲变形，森林在它们的阴影中颤动。

　　格里芬潇洒地转了个圈，手中的扑克牌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多漂亮的龙啊，"他轻笑着说，"正好可以试试我新学的法术。"金色的魔法火花在空中绽放，却在触及龙鳞的瞬间消散无踪。

　　双龙甩动尾巴，整片空间都在剧烈震动。树木被连根拔起，巨石化作碎片。格里芬勉强避开，但气浪依然将他掀飞数十米。
　　"喂，阿诺德！"他稳住身形，大喊道，"不是我小看你的研究，但现在真的不是看星星的时候！"

　　站在残存的巨石上，阿诺德仿佛置身事外，手指依然在空中缓慢移动。"天狼星的位置还差一点..."

　　两条巨龙同时张开血盆大口，炽热的龙息如岩浆般倾泻而下。格里芬仓促激活的地面符文在高温下迅速崩溃，他整个人都被火焰吞没。

　　"格里芬！"阿诺德终于回过头来，却见格里芬已在十米外重新出现，法袍上还冒着青烟。

　　"这招我只能用三次，"格里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麻烦你快一点。"

　　双龙咆哮着俯冲而下，利爪撕裂空气。格里芬连扔数张闪电牌，却只能在龙鳞上激起零星火花。他的动作开始变得仓促，魔术的华丽程度大不如前。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但声音已经不再轻松。一道由地上符文勾勒出的屏障刚刚成形就被龙尾抽得粉碎，格里芬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一条巨龙张开血盆大口俯冲而下。这一次，格里芬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龙牙贯穿了身体。

　　"还剩两次。"他突然出现在阿诺德身边，脸色苍白如纸。"说真的，你到底还要多久？"

　　"相信我。"阿诺德的语气平静，手指依然在追随着某个星辰的轨迹。

　　两条巨龙的龙息席卷而来，将方圆百米的土地化作焦土。灼热的气浪中，格里芬的防御符文接连破碎。他被龙爪拍在地上，胸口深深凹陷。

　　"最后一次了。"他艰难地站在阿诺德面前，虽然衣物完整但是嘴角已经开始飙出血丝。"我真心快撑不住了..."

　　就在格里芬被龙息掀翻在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时候，他听到阿诺德平静的声音传来："找到了。"

　　他勉强抬起头，想要嘲讽阿诺德选择这种时候汇报天文观测结果。但下一刻，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在蓝岭山脉远离城市的黑暗中，夜空呈现出他从未见过的清晰。无数星辰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连结成线 —— 大角星与小角星牵引出猎户座的轮廓，仙后座的W型图案清晰可辨，而天狼星则如同一颗璀璨的钻石，在南方天空中闪耀。银河带横贯天际，细腻的星云结构清晰可见。

　　阿诺德的身形开始缓缓升起。不是用普通的漂浮魔法，而是被天狼星本身托起。格里芬看到星座的连线开始移动，像是被无形的笔重新描绘。猎户座的腰带、天鹰座的翅膀、天蝎座的钩尾，所有的星座图案都在缓缓流转，汇聚到阿诺德周身。
　　当他最终停在半空中时，周围环绕的已不是个别星光，而是整片天空的星图。那些连结星辰的线条如同蛛网般密集，每一条都流淌着古老的能量。天狼星的光辉最为强烈，几乎像是在脉动。背对着整个战场，空中的阿诺德慢慢的把手指指向天狼星在天空中的位置就像触碰到了它一样然后整片夜空由黑色变为白色，格里芬感觉自己看到了宇宙中所有的光。

　　格里芬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想，这个魔法的范围不会这一整个半球都能看的到吧？然后他意识到阿诺德所观测到的整个天空中所有的光形成了一道圆柱体包围了他们，星光不断洒下但范围内只有那几只巨龙在不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洒在自己身上则是温柔的。

　　还没有来得及欣赏风景格里芬就看到阿诺德从天空中直直的掉了下来。这个蠢蛋没有留魔力来飞我的天哪他怎么活下来的。格里芬大叫。

　　他从胸口掏出一张扑克牌熟练的将其飞向阿诺德降落的点，在阿诺德着陆的瞬间化成一池子的水将他接住，然后因为缺乏容器没有办法保持立体的水在受到冲击以后立即散落开来。

　　幸好这个咒术不需要法力，格里芬心想。

　　两条巨龙已经被阿诺德从里到外烧透了，过不久就会有次元生物来进食他们的身体。生物学中这叫龙落，和鲸落一个概念，不过更危险也更有价值。

　　格里芬和阿诺德深知两人目前的状况是没有办法接着参与这样的事件的了。

　　于是格里芬拔去两头巨龙的牙齿，这是龙身上唯一可以被保存的部分。然后走到奄奄一息的巨龙面前，巨龙用龙语说了句什么。然后格里芬不知道用龙语回了句什么但是阿诺德觉得听起来像是，”死吧，混蛋！“

　　“你会龙语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就会说那一句。”格里芬奄奄一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