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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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的四人座小圆桌只坐了一个人。
一位叉腰站起的高马尾女孩，不算坐。
一位侧着身子企图远离她而屁股悬空的眼镜男，不算坐。
和一位真正坐着的人。
他正波澜不惊地喝鲨鱼图案的杯子里的水。
“你个小班长最好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能让我信服否则凯撒帝也就是你老子我马上把你一拳爆头哈。”高马尾女孩性感发话。
“...对呀磐哥，就这样啊...”眼镜男性感接旨。
“就这样啊。”左蒲合上水杯盖子，道，“恶人自有恶人收。我还能怎样，盯着他一户户地去发填写表吗。”
罗凯琳知道碰到佘正浩这种人，如果要真的想制裁他，肯定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凯撒甩了甩她的马尾，愤恨入座。她张了张嘴，又憋不出半个字，只得猛灌一口面前的茉莉奶绿排解郁闷。
隔了好一会，眼镜男小卓阴森森地道：“...要不我们把学长的书撕掉吧...或者把他的泳裤剪烂好了...”
佘正浩平日里应该是爱游泳，每次不来开会的原因都是在说自己去艾维尔游泳馆游泳去了。偶尔来出次勤也是背着游泳馆发的半人高粉色长筒斜跨包，背在肩上像个流氓。
“你学法律的，这样做的后果不清楚？”左磐把水杯收进包里，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磐哥，我们是怕你负担太重。”罗凯琳手里紧紧攥着她的茉莉奶绿。她有一双大而透亮的眼睛，是未经过灰黑世界玷污过的清澈的一双瞳孔，左磐很容易就能读懂她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担忧。
左磐不自觉愣了一秒。左蒲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好像。不对，应该还要比她的美上几分。左蒲的瞳孔是淡棕色。阳光照到时，长而卷翘的睫毛会给变成琥珀色的瞳孔打上一层薄薄的灰色阴影，显得他像一只被主人不小心忘记喂食的小小博尔济斯，萌萌的，萌死人。
好不容易从臆想中转回来，左磐嘴角莫名的拈出一点温柔的笑意，摸摸罗凯琳毛茸茸的脑袋，道：“没事。凯撒、小卓，你们只用认真做好自己那份，最终呈现的效果好才是我们三个人追求的。”
“回去把自己的总结报告再对着法条看一遍，别标注错了。”
“好~~磐哥我们最信你噜~~~~~~！！！！！！！”罗凯琳和眼镜男小卓振臂高呼。
左磐装作是无辜路人，红着脸忽视掉周边桌子的顾客投来的目光，快步走出咖啡店大门。
......
便利店内。
“一共是27元。您扫我，码在这里。”
左磐听着便利店大门关上的咔哒声，脑子里不禁放空。左蒲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在被窝里吧。睡觉？还是醒着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还是那些猩红的血液和冰冷的钢筋吗？
左磐的指腹在卡片边缘划来划去。尖锐的卡纸蹭在人肉上，有很强的存在感。
这个时间，离晚饭点还有半个多小时，是人流量最少的时期。便利店是老板自己开的，没有连锁店那样多规矩。左磐把手机拿了出来，对着卡片上的第二串数字拨了过去。
“您好。”
电话对面没响几声便接了，女人的声音透过扬声器更加显得虚假。
左磐迟疑了几秒，还是回应道，“...您好。我是常江市第一人民医院张医生介绍的病人家属。”
对方停顿了一会，继续说到：“是左磐吗？”
“是。”
“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方需要与您实际见面后讨论具体事项。”
“...好。”左磐很震惊，甚至怀疑对方是否是个非法买卖人体器官的机构组织，但还是半信半疑地记下了对方报出的时间地点。毕竟世界上还是有真正的慈善机构的，也的的确确存在好人。就好像那个捐款了两千多万的顺其自然，总还是让人愿意相信世界上还是有好心的有钱人的。
左磐挂了电话，看着纸上的一行字陷入沉思：
常江市芙蓉区万城大厦十八楼。
常江市是H省的省会城市，也是近年来国家发展中人均GDP贡献值激增的新兴城市，寸土寸金。
芙蓉区是常江市的老派开发区，重工业搬走后只剩下栉次鳞比的高楼华厦，寸土尺金。
万城大厦是芙蓉区的中心高楼，万易集团旗下的头牌产业，寸土...数不完的多少金！
不会真的被自己遇见顺其自然了吧？？？左磐盯着那张被急忙撕下而曲折的纸片，大脑宕机。
咔嗒。便利店的门被推开了，几个满脸倦态的打工人走进店门开始选购今晚给自己的饲料。
左磐快速把纸片对折放进裤子口袋，整理好思绪。
“...一共16元。”
待会和接班的人说一下吧，要他和我调个班。
“...您扫我。”
回去了也要和阿蒲说一下，市中心交通堵，可能会晚点回来。
“...码在这里。”
明天去一趟吧，感觉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