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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花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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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接下来想怎么办啊?”邱晗言问到了点上。
“之前收集的所有物证,已经提交给法院和警方处理了,现下就是希望把人抓回来,能吐出来一点是一点。”
“如果抓不到,他们要保住集团,那亏空就只能自己补。”
“那周扬过来是做第二手准备的吧。”陆砚执终于抢到个正经问题。
顾昀辞不置可否。
邱晗言和陆楷都皱着眉,邱晗言目光落在顾昀辞身上,“可是没人的私账上能躺这么大笔钱啊。”
上百亿的资产,基本都会细致划分,用来投资理财或者购买不动产,在资本市场上交叉流通,收益按照千万来滚,任凭谁都不会选择存死帐。
“缺现金流,那不是还有私产嘛,卖点私产不就凑齐了么?”周家的不动产数不胜数,何必过来找他们呢。
“私产倒手要些时间,借公家又要讲清来龙去脉,只能看我们近水救近火了。”陆楷回答了陆砚执的问题。
顾昀辞摊开了周扬给的空白借条,“他说趁外界没反应过来,能给多少要多少,过后再用不动产还给我们。”
“他怎么不去抢啊,还给多少要多少!”陆砚执又开始义愤填膺。
家长都目不转睛地望着茶几上的欠条,没一个想开口。
他们和周家的交情还算不上能掏心掏肺呢,但不帮三家交好的面子就过不去了。
真是把他们卡得死死的。
片刻陆楷的目光落到小辈身上,“你们怎么想?”
“我没这么多钱,我那点钱就是小花生米儿。”陆砚执看着陆楷,他工作才两个月,哪拿得出上亿元。
他们又看向了顾昀辞,他可比陆砚执富多了。
顾昀辞也看着他们,“他先求的我,我告诉他尽量,正好账上有笔股份分红。”
大家明了,但从小辈口袋里掏钱,家长都不太乐意。
“儿子,你爸有笔钱在我那存着,二十多个,数额挺大,够抵周家的面子了,就用那笔,别掏自己兜里的。”邱晗言说。
陆楷觉得可以,周家他们不想帮也得帮,但年轻人的钱总有自己的用处,“我们再凑到五六十,够分量了,面子上也过的去。”
“顾昀辞我养你。”陆砚执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顾昀辞笑了。
陆楷满脸黑线,直接吐槽陆砚执,“就你那点钱,给他加油都不够。”
“哪个卖黑油啊,我举报他们。”陆砚执扭头对顾昀辞笑,完全不把他爸放在眼里。
陆砚执的话总能将气氛带到别处,顾昀辞翘着嘴角,抬手揉了他的脑袋。
“是不是,阿姨。”陆砚执有点损招,全用在陆楷身上了。
“是——”邱晗言话语里带着几分溺爱,抬起他的脸蛋轻轻团了团。
佣人不在,陆楷有些口渴,刚要起身倒茶,顾昀辞就给他添了,“这样吧,我们先酬出个看得过去的金额,尽量在节前把钱给他们。”
大笔的款项流动也需要时间,既然要给周家面子就宜早不宜迟。
陆楷喝了口茶,看了一眼趴着的陆砚执,继续说,“昀辞,我们晚上再谈谈。”
话落大家都点了头,只有陆砚执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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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辞和陆楷详谈了许久,回房间时,见陆砚执趴着不动,情绪不高,平板亮着的屏幕还朝着天花板。
顾昀辞猜他八成有点小情绪。
他坐在床边,床垫陷下去一块儿,陆砚执才歪歪头,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回来了。”
“嗯。”顾昀辞刚想说点别的,就听见陆砚执叫他,赶紧洗澡睡觉。
语气带了些许怨气,顾昀辞笑笑,“洗完澡,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好不好。”
过了几秒,陆砚执才应他。
顾昀辞进了浴室,陆砚执歪头看向了身边的枕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或许是陆楷忽略了他,或许是吃了顾昀辞的小醋。
也可能是出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趴着过一天,肉/体被不可述说的束缚,心情便跟着血液循环变得低落。
顾昀辞从浴室出来,见到陆砚执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背对他侧翻,接着一点一点挪动自己下肢。
“你想翻身么?”顾昀辞走过去,垂眼看陆砚执的侧脸,俯身拿抱枕撑在他的腰后。
陆砚执不动了,弯腿拉扯到了臀部的皮肉,实在是有点痛,他抬眼,“我想抱着你睡。”
虽然在一个房间里,但顾昀辞担心碰到他的伤口,他们便分开被子睡,但陆砚执睡得不安稳,抱着心里才舒服。
顾昀辞亲了亲他,“我抱着你吧。”
顾昀辞把灯关了,留下台暖光色的小夜灯,进了被窝便整理好被子,手臂穿过陆砚执的颈部,伸腿进他的腿间,同样侧身贴着陆砚执。
陆砚执和他睡在一个枕头上,也往顾昀辞身上微微倾斜,两个抱在了一起。
“这样行么?”房间里只有一道微弱的光源,些许昏暗的氛围也使人放松。
“你和我爸讲了什么呀。”陆砚执紧贴他的颈窝,。
顾昀辞眨了眨眼睛,“就捋了周家的事儿,确定具体借款,找律师重拟借条,再猜周岐会去哪儿。”
“噢。”顾昀辞平淡的语气,听出没瞒着他。
“你是不是因为,你爸忽略你不开心。”顾昀辞两手紧紧抱住他,手掌还无意识地拍了拍。
陆砚执沉默了几秒,“是。”他的怨气又出来了,“谁让你们开小灶都不带我。”
顾昀辞还拍着他,“你爸刚才还抱怨,要不是你自己找抽,他早把你抓进书房了。”
“那接下来呢,把钱给他们就完事儿了,我还想着收拾周岐呢。”陆砚执的语气有些气愤,周家这么一折腾,搞得他的节奏都打乱了,周扬也忒坏事了。
“钱也出了,周扬捅的篓子,让他自己处理。”顾昀辞打了个哈欠,“咱好好过大年。”
“也是。”陆砚执贴着顾昀辞心里觉得舒畅,困意也渐渐袭来。
此时窗外“嘭——”的一声动静,打断了陆砚执睡意,害得他哆嗦了一下。
“谁啊,大晚上谁家卖年货,买到假炮了。”陆砚执对这个巨大的声响非常不满。
“放烟花吧。”南园里有个小公园,公园离他们家不远,一到过年南园里就有人,到公园的人工湖上放烟花。
不过人工湖离他们家近,就在后院一堵围墙之外,所以这烟花宛如炸在他们的窗前。
“谁家大年二八放烟花啊,脑子有毛病吧。”陆砚执差点坐起来骂人,“等我好了,我就拿烟花把湖面的冰全炸了。”
顾昀辞嗤笑,给陆砚执泼了盆冷水,“等你好了,年也过完了。”
“明天我就去!”陆砚执生气地将脑袋埋进顾昀辞怀里。
外面声响挺大的,顾昀辞没法睡,“陆砚执。”指尖漫不经心地在陆砚执锁骨处轻轻摩挲,动作带着一丝勾人的意味。
“嗯?”陆砚执抬头。
“你,还记得漠城那晚的烟花么。”
“啊?”陆砚执脑子里,一秒闪过了些的画面,“现在不合适……”陆砚执用牙语,将话说得含含糊糊。
“我说正经的。”顾昀辞翘起了嘴角,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可惜房间太暗,陆砚执没注意到,他哦了一声。
”不过也可以。“顾昀辞的手指开始不安分,陆砚执底下本来就挂空档,顾昀辞轻而易举地就捏住了。
“你别……”现在他动不了,只能任由顾昀辞摆弄,而且下/身的反应比他的话语更加真实。
两人就这么侧着弄,顾昀辞微微欠身亲吻,他的动作轻柔,从唇瓣到到颈部侧筋,像雨朵般缓缓点下。
陆砚执的手也变得极不安分,“顾昀辞,你不许插队。”陆砚执亲着,手掌贴着温热的肌肤,拇指已经从下向上在点上来回摩挲。
密集的酥麻感,不停地刺激顾昀辞的感官,“现在是我说得算吧。”顾昀辞抽出了一缕情绪唬他。
为了方便敷药,陆砚执的裤头宽大,只绑了松紧绳,顾昀辞手指一勾就解开了。
顾昀辞握着,玩着,情潮在节奏间穿梭,又从陆砚执发紧的喉咙里挤出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