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年后再相聚》冰心泽

21、沈忆偷偷地去了白龙高级中学

　　第二天，上课铃响了，老师兴致勃勃地走进教室说：“上课！”大家如条件反射似的同学们“嗦！”一下站了起来！对着老师九十度一躬后说：“老帅好！”红华瞟了一眼沈忆的空坐位，一种不祥的预感迎面而来。
　　凌娟拱了一下红华说：“喂！这雌公鸡，今天怎么没有来啊？”红华低着头轻轻地说：“我也在纳闷呢！他怎么没有来呢？”凌娟嘴角勾起一个讥笑的弧度说：“估计是后悔了！干脆什么也不跟你说了，直接偷偷地溜到白龙高级中学去了！”红华嘴角勾起一个坚信的弧度说：“不会的！”凌娟压低嗓门说：“那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红华苦笑着说：“应该是有什么突发事情吧！或许生病了！我心里有一种他生病了的不祥预感！至于去白龙高级中学，用不着偷偷地去，一开始就没有必要征求我的意！”凌娟嗤笑着说：“哼！这就是我送他雌公鸡这个雅号的原因。”
　　红华生气地压低声音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凌娟压低声音说：“心里想着不离开你，说着不离开你，但就是缺少担当！左摇右摆，瞻前顾后。嘿嘿！你自己琢磨吧！这种人可信吗？……”

　　下课前班主任笑着说：“同学们！忘了告诉大家，沈忆去白龙高级中学报到了！下课后值日生把他的课桌撤了吧！……”听到班主任的话，凌娟情不自禁地说：“噢？”了一声。听到了她的惊呼，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焦到了凌娟的脸上。凌娟一看想完了，我怎么叫得这么响啊？班主任听到了，侧过头不解地问：“凌娟，你怎么啦？”
　　凌娟马上站了起来，急中生智补救说：“不好意思！老师，对不起！我不小心影响了课堂纪律！因为沈忆去高级中学中学太让我惊讶了！他昨天不是拒绝了吗？当时我很欣赏他的决定的。他不去说明他对我们的学校有信心，他有信心，我们更有信心了！可今天怎么又去了呢？这不是骗老师和我们全班同学吗？”陈坤马上说：“就是呀！轮到去就去呗！干吗这样扭扭捏捏的做作一番呢？最后还是去了！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红华拼了命的睁大眼睛，命令已经到了眼堂的眼泪马上回去。下课后凌娟用手肘拱了她一下说：“看！被我说中了吧？”

　　顿时红华的心里波涛汹涌，她在想，我好丢脸啊！女生们昨天还都在羡慕我的魅力，今天沈忆偷偷地溜走了。
　　她的余光，看到永花等几个同学在低声细语，小芳还把一根食指放到嘴边说：“嘘！”了一下，然后望了一眼自己。红华被沈忆的不辞而别，气得紧握的拳头，指夹都刺进了手心，她拼了命地命令这些不争气的泪水，马上缩回去。
　　红华心想，这家伙太阴了，太贼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骗子。想去就光明正大的去嘛，为啥假惺惺地晚上把我骗出去，说了一大堆肉麻的话呢？你不演这么这一出戏，我会说不让你去吗？你不是在玩我吗？这么狡诈的人，太可恨了！眼镜里藏着眼睛，心计里还藏着诡计，真的是一条眼镜蛇，内心黑暗得深不见底。沈忆……我恨你。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没有了你，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吗？本来我认为，没有了你是活不下去了，可这是在我还没有看明白你的真面目之前。现在认清了你阴险的嘴脸了，我不再会觉得没有你活不下去了。
　　哼！沈忆，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让你明白，没有你我非但能活下去，且会活得更好！你走了带不走一丝太阳，也牵不走半片云彩。哼！你看着吧！没有了你，我照样会活得绚丽多彩。红华心里恨着，骂着。
　　不一会儿，女生们都聚到了红华凌娟的桌边。永花笑着说：“凌娟，你怎么突然间惊呼啊？”凌娟马上笑着说：“那是因为我与红华打了个赌，红华赢了！所以我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说完拱了一下红华，眨了眨眼，然后马上把手伸到了红华的窝下挠痒痒。
　　红华马上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小芳看着红华笑得这么欢，她不解地问：“红华，有这么好笑吗？”红华马上站了起来，笑得更厉害了，话都说不出。凌娟也站起来大笑。但为什么笑，接下来怎么说，她们俩自己也不知道。
　　接着红华马上笑得噎住了说：“笑死了！笑死了！笑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永花疑惑地说：“到底为什么笑，快告诉我们吧！”红华咳嗽一声说：“你们知道吗？上课前我告诉凌娟沈忆要去白龙高级中学了！她偏不信，还嚷嚷着要与我打赌，说沈忆去完中的话，她今天背我回家！你们说，她是不是傻呀？这个赌，怎么赌得赢我呢？明摆着会输她的，她还坚持着赌，她还能算是女诸葛吗？”
　　金花听红华这么一说，不解地问：“昨天不是他为了你不去了吗？那今天？”红华马上昂着头说：“对呀！为了我，昨天他确实决定不去了呀！”阿紫马上说：“那他今天怎么去了呢？”红华马上拍了一下胸脯说：“当然是我叫他去的啦！我叫他去，他敢不去吗？”永花马上说：“哦！是你让他去的！红华，你怎么这么傻呀？为什么让他去呢？”
　　红华马上笑着说：“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傻吗？”凌娟马上一拍屁股，如顿悟了似的，竖起大拇指说：“喔！高！高！太高了！聪明！聪明绝顶。换了我在没有确定与他结婚时，肯定也是要让他去的。嘿嘿！红华呀！红华！今天我输就输在，低估了你。我以为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零，所以觉得你是不让他去的，唉！我的估计失误啊！只能是赌输了！你们看出来了吗？红华这么做，说明她还没有真正的投入，也没有正式决定与沈忆永结同心！……”
　　红华马上拍了一下凌娟的肩膀说：“知我者凌娟也！你们想，假如他真的为我放弃了去白龙高级中学的话，那岂不是等于我已经是卖给了他吗？将来我必须做他的老婆了！其实本姑娘还没有想好呢！他成绩是第一，但婚后的生活又不是考试，他是不是适合我还不一定，我怎么会让他为了我放弃去白龙高级中学呢？我必须劝他去，只有这样，我才能没有压力。”
　　凌娟笑着说：“唉！真的不该跟你打这个赌的。好了，输都输了，呆会儿只能是背你回家了！”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女同学们佩服地对红华竖了一下大拇指，匆匆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旁边桌子的洪涛，听到这番话，他窃喜地看了一眼红华，想嘿嘿！看来送你黄蝴蝶的雅号是缘分的使然。
　　红华用手肘拱了一下凌娟的腰，轻轻地说：“谢谢！谢谢了！”凌娟轻轻地回答说：“我是谁啊？女诸葛，这么聪明的同桌，怎么可以让公主出丑呢？我看到了你的眼泪在出来闯祸了，必须让你用大笑把它们赶回去。”红华苦笑了一下说：“我真没用，要不是你真的是出丑了！”凌娟安慰地说：“我们俩在一起，怎么会出丑呢？你不要伤心，早点看穿雌公鸡的真面目，比什么都值得庆幸！”
　　红华终于熬到了放学，她刚整理好书包，准备背的时候，凌娟帮她拎了就走。一边走一边说：“背你回家的话，我要被你压死的，就让我帮你拎书包吧！”红华强颜欢笑地说：“算了吧！不用背我回家了，我们是最好的姐妹，我决定饶了你。”大家看着她俩一唱一和的走出了校门。凌娟用嘴凑到红华耳边说：“你真棒！就这样开开心心的回家！要哭必须得撑到家才能哭！”
　　一路上红华越想越委屈，从小到大没有被人这么骗过，今天被沈忆玩弄了感情，她越想越愤怒。比起沈忆的离开，更让自己感觉伤痛的是被人愚弄和欺骗。红华到了家直奔卧室，一下扒在床上就呜呜大哭，哭得惊天动地，哭得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