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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报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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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渊大步离开峥岫园,上车之后愤怒地摔上车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行,李蓝珀,你能耐,敢跟老子提离婚,离就离,有本事以后别求着我复合!”
光骂还觉得不过瘾,他给李蓝珀发了几条微信,发完之后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蹿了出去。
李蓝珀躺在床上,听见手机响了好几下,拿起来解锁点入消息框,是秦洵渊的消息:【李蓝珀,你长本事了,敢提离婚,老子找个鸭都比你知情识趣】
【要不是当初你哥对我有用,老子会娶你个傻子】
【你当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有胆子跟我提离婚】
【老子巴不得甩了你火兰货,跟你那个女表子妈一样贝戋】
李蓝珀的眼睛渐渐被泪水糊住,他蜷在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要用被子作为保护自己的保护伞。他就算再傻也能从日常行为中察觉到秦洵渊不爱他,甚至没正眼看过他,或者说根本看不起他。
五年的时间,自己像飞蛾一样不畏烈火灼身,把自己所有的爱递到他面前,可他弃如敝履,把自己的真心踩在脚下,碾得稀碎,永远拼不起来。
今天他来峥岫园,看见自己时没有一丝心疼,反而透着一股厌烦,李蓝珀知道他们的婚姻终于到头了。
——
秦洵渊把轿车开出了堪比火箭的速度,他心里憋着一股气,烦躁、愤怒,想打一架泄泄火。
他猛地踩下刹车,用力捶了一下方向盘,骂了句脏话,拽了拽领口,他感觉这股火压得他喘不上来气。
“玛的,一个傻子也配提离婚!”
他重重吐了口浊气,拿起手机拨通助理叶瑄的电话,刚响了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恭敬道:“秦总。”
“小叶,给我查件事儿。昨晚十点左右,菲斯特酒店4736房间谁开的,五分钟后告诉我。”
“是。”
叶瑄的业务能力很强,知道管住嘴、迈开腿,秦洵渊无形中拿他当左膀右臂,使唤地非常顺手。
两三分钟后,叶瑄打给秦洵渊,道:“秦总,昨晚是向鹏开的房间,监控拍到他进了房间,十一点多离开房间。”
“是前几天破产的那个向鹏?”
“对,锴斯公司的向鹏。”
秦洵渊道:“三十分钟后,我要见到他的人。”
叶瑄通过电话都能感受到秦总的怒火,连忙说了句“是”。
秦洵渊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向鹏在报复他。前几个月,他使了点手段,彻底搞垮锴斯公司这个竞争对手,向鹏为了报复自己,就对李蓝珀下手。
——
三十分钟后,秦洵渊把车停在废弃工厂门外。他推门下车,快步走进泛着霉味儿的空旷厂房。
向鹏被打晕绑在柱子上,周围有四个穿着黑色西装制服的保镖整齐地站在一边。
秦洵渊一进去,四个保镖低头恭敬道:“秦总。”
秦洵渊睨着向鹏,挥手让人把他泼醒。
保镖提了一桶结着冰茬的水全部泼在向鹏的头上,向鹏立即被冻醒了,他咳了几声才缓过来,意识清醒后发现自己被绑了。
向鹏抬头,看见秦洵渊那双眼睛带着森然的寒意和怒气,他立即明白了,朝着秦洵渊冷笑一声。
秦洵渊的声音冰冷无比:“你碰了不该碰的人。”
“知道,李蓝珀那个傻子。”
秦洵渊猛然掐住他的脖子,五指渐渐收紧,眼中燃烧着滔天怒火:“你该知道,碰了他是什么下场。”
向鹏呼吸困难,他看向秦洵渊的视线带着几分蔑视:“真想不到…秦总…那么在意…那…个傻子,我以为…秦总就是……把他……当个小情……呃……”
秦洵渊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他?”
向鹏憋得面皮通红,他断断续续道:“秦总…不是…把他当…情儿……?难道…还当……他是……正室吗?”
这句话一出,秦洵渊心中滑过一丝愧疚。他松了手,拿过保镖手里的鞭子,蘸着细盐狠狠地抽在他身上。向鹏疼得大叫,哭喊着求饶。
秦洵渊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皮鞭抽打□□的声音连绵不断,清脆的声音听起来恐怖又血腥。向鹏身上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染透了身上单薄的布料,红通通的相互粘连,空气中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儿。
叶瑄急忙跑进厂房,拦住秦洵渊:“秦总,不能再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秦洵渊不甘地扔了鞭子,冷声道:“阉了他。”
叶瑄连忙劝道:“秦总,您三思啊,如果真的动手了,您也得负法律责任啊。”
秦洵渊看着昏死过去的人,道:“把他送给褚总,让他发落。”
“是。”
保镖把向鹏丢上车,开车往峥岫园走。
秦洵渊双手掐腰,眼里酝酿着一股明暗不定的火气,他问叶瑄:“小叶,你说我对蓝珀怎么样?”
叶瑄听见这个问题,冷汗都吓出来了,糊弄道:“您对李先生挺好。”
秦洵渊看向他,叶瑄连忙别开眼,躲避他探寻的目光。
秦洵渊道:“你真这么觉得?”
叶瑄点头。
秦洵渊冷笑一声,抬脚往外走。
叶瑄跟在他身后,腹诽道:“你对李先生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还来问我。要不是你工资开得高,我才不伺候你个暴躁狂。”
上了车,叶瑄开车,秦洵渊坐在后车座,拨通一个朋友的电话。
程凯博道:“喂,老秦什么事儿?”
秦洵渊笑着道:“程哥,嫂子不是心理咨询师嘛,我想请他帮我一个忙。”
程凯博坐在真皮办公椅上,道:“什么忙?”
“我想请他去峥岫园给蓝珀做做心理疏导。”
程凯博关心道:“蓝珀怎么了?刚才褚少打电话给我,也是让阿兆去给蓝珀做心理疏导。亲戚之间不能做心理疏导,阿兆介绍了另一位咨询师,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有咨询师去了就行,既然如此,我就先挂了。”
程凯博看着挂断的电话,眉头微蹙,嘀咕道:“这一个两个都怎么了?”
——
峥岫园中,褚峥接到手下的电话:“褚总,没找到向鹏。”
褚峥冷声道:“继续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是。”
师宇寰带着同事找李蓝珀了解情况,李蓝珀把昨晚发生的事儿哭着陈述了出来。
临走时,师宇寰轻轻摸了摸李蓝珀的头,坚定道:“蓝珀,你放心,我会把那个畜/牲抓起来判刑。”
李蓝珀点了点头。
师宇寰又柔声道:“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褚峥送师宇寰下楼。褚峥道:“宇哥,蓝珀的事儿你多上点心。”
师宇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也心疼蓝珀,你知道,我拿他当亲弟弟。”
师宇寰和褚峥高中就认识,当初二人不打不相识,后来志趣相投,成为至交好友。师宇寰是个孤儿,没有亲人,与褚峥认识后,对李蓝珀这个可爱的小傻子疼爱有加。
两人走到门口,一辆黑色轿车停了,下来两个黑衣保镖。
“褚总,秦总让我们把向鹏给您送来。”
褚峥一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师宇寰和同事打开后车座,摸出手铐把半死不活的人拷起来带进警车。
师宇寰感慨道:“不得不说,资本有时候就是比我们警察快。向鹏身上的鞭伤是你们打的?”
保镖道:“是…秦总蘸着盐打的。”
师宇寰看着两个保镖冷笑一声:“他这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戏呢?”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
师宇寰跟褚峥告别,开车回了派出所。
褚峥没看两个保镖一眼,转身回家。
——
下午,云岫陪李蓝珀去秦洵渊的公寓拿行李。
临走时,李蓝珀把公寓钥匙放到茶几上。云岫道:“蓝珀,还有漏掉的吗?”
“没有。嫂子,我们走吧。”
公寓的门关上,李蓝珀和云岫一块下了电梯。
这个公寓是二人结婚时的婚房,可大部分时间都是李蓝珀一个人住在这个空荡冰冷的大房子里。秦洵渊就算回来,也只是和他做或者驯化他,让他学会做一个可以供他随时发泄欲望的情人。就连称呼都是“先生”,而不是“洵渊”。
刚结婚时,李蓝珀每天都在期待秦洵渊回家,但是他回来就把李蓝珀拖回卧室,不发一言、不□□抚,李蓝珀觉得很疼,从开始疼到结束,久而久之,他很恐惧共赴巫山这件事。
——
晚上,秦洵渊回到公寓,打开门隐隐感觉屋子空荡不少,他发现李蓝珀买的小装饰品都不见了。他连忙跑进主卧的衣帽间,李蓝珀的衣柜空空荡荡,干净得像新的一样。
他摔上衣柜门,心头火起:“好啊,你还跟我来真的,真以为我离了你不行啊?!真当自己是碟子菜?!离婚之后老子过得更舒坦!”
他抽了领带,扔到床上,进了浴室打开花洒洗澡,可心头的火被这热水越浇越旺。
他匆匆洗干净,出了浴室拿手机打了个电话:“夏夏,来花景湾A栋2401。”
电话那头软软地说了声“好的,秦总”。
二十几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秦洵渊打开门,夏夏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秦总。”
秦洵渊冷着一张脸:“进来。”
夏夏刚进门就被秦洵渊按在门上长驱直入。
夏夏疼地叫了一声。
秦洵渊黑着一张脸,扇了他一巴掌:“给老子闭嘴!”
秦洵渊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没成家时几乎所有高级会所的小男孩都知道秦总极具男人味儿,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健硕、肌肉紧实、腰力持久,说出“秦总”二字都能让人脸颊羞红,要是能与他良宵一度,死也无憾。后来,秦洵渊成家,会所里的小男孩们以为秦总就此收心,没想到一如既往,甚至玩得比以往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