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先生先婚后爱的日子》子骨

52、婚礼

　　段斯年找的那个人常年在国外生活，他有朋友在南林想去的学院工作，走关系给南林拿到一个名额。
　　但这只是个机会，能不能进的去还要看他自己，所以接下来这几天，他一直在家准备入学资料。邮件发过去好几天了也还没回复，南林不由得开始想是不是自己还不够优秀。
　　“再等等，耐心一点。”段斯年安慰南林。
　　于是南林又等了一个礼拜，他每天都要打开邮箱看一眼，怕自己错过了还当是没收到。
　　终于在月底收到学院的回复，南林激动的直呼段斯年名字，后者闻声而来，对此结果一点也不意外。“是过了吗？”
　　“嗯。”南林满眼的欣喜若狂。
　　“我就知道你没问题。”段斯年自南林身侧俯身，阅览那封回复邮件。
　　看完邮件段斯年知道这就算是定下了。“想什么时候过去。”
　　“再过几天吧，我有些资料还没准备齐全，去那边要用的东西也还没买。”
　　这只不过是个借口，他就是单纯的舍不得，想再在家多待几天。他这一去可就是整整一年，中间只有过年能回得来。
　　“那剩下的几天我们可得好好珍惜。”说罢，段斯年把南林从椅子上“拔”起来，径直走向最里间的卧室。
　　走前的一个星期，每天夜里都要上演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南林有的那天阳光明媚，两人在机场外拥抱暂别。
　　“我走啦。”
　　“嗯，到了记得第一时间报平安。”
　　“好。”
　　国外生活不比国内，很多在国内很简单的事，到了外面总会出现各种各样不可控的情况。就比如刚到地方南林就因为口语问题被送错了酒店，兜兜转转找到住宿的时候已经晚上了。
　　对于南林在国外生活的能力段斯年是完全不担心的，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南林不要和人合住，南林一边打趣他一边找了个性价比比较高的房子。
　　从房东手里接下钥匙，奔波一天终于得以休息，南林看了眼时间给段斯年打去视频。“我到住的地方了。”
　　南林注意到段斯年在打量他身后的房屋布局，随即拿起手机在家里走了一圈。
　　“怎么现在才到，是中途出什么意外了吗？”
　　从南林说自己上了飞机开始段斯年就一直在关注时间，按他的航班信息和住宿地址应该早就到了才是。
　　“打车的时候有个单词发音错了，害得我绕城一大圈。”
　　“房间还不错。”段斯年跟着南林看完他未来一年要住的房间。“你那边是晚上了吧，快去把饭吃了早点休息，我看你到了就放心了。”
　　“嗯，好。”
　　南林简单收拾了一下，在附近便利店买了个面包和酸奶吃，然后就去睡了。
　　去学院报道那天是个细雨蒙蒙的天气，路上的人似乎都没有要打伞的意思，南林打着一把黑色雨伞走在路上尤为突出。
　　报道过程简单不复杂，当天报道不过要下周才正式开始上课。
　　像这样忙碌的校园生活南林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白天在学校待一天，晚上回到小房子里和段斯年打电话，除了会十分想念他日子也还算过得快。
　　秋去冬来，大雪将大地覆盖，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
　　这天，南林刚走出学院大门就被身后匆匆赶来之人叫住，这人是他的同学，每次都坐在后排的位置，虽然他们平时交流不多，但存在感极强，人缘也好。
　　“林，等等！”男生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有种沉溺在大海的错觉。
　　平时他们也不怎么说话，怎么今天突然找他。南林抱着书本看他走到面前来，问：“有事吗？”
　　男生直视南林眼睛。“林，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交往吗？”
　　南林一听顿时就愣住了，男生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眼中确有几分爱意存在。“不好意思，我已经结婚了。”
　　男生不相信他的话，追问道：“真的吗，是谁？你不可以用不存在的人来骗我。”
　　“没有骗你，是真的。”
　　“林林。”
　　与南林的解释一同时出现的还有一道久违的呼唤，他猛地回头，段斯年正穿过来往人流缓缓朝他走来。
　　男生见有人叫南林叫的这么亲密，也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你真的结婚了？”
　　“是的，我先生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南林满脸带着礼貌的微笑，说完转头去找段斯年。“段斯年！”
　　“他谁？”段斯年问。
　　“不重要。”段斯年的突然造访，南林真的很惊喜，对于旁的话题都不想聊。“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都不跟我说一声。”
　　“说了就不是惊喜了。”段斯年也不再提男生的事。“马上过年，过来陪你过完年再回去。”
　　回到之前两人去超市买了很多食材，打算回家煮火锅吃。
　　这里的冬天比北城还要冷，两人基本就没出过屋，几天后段斯年实在受不了这种每天窝在家里的生活，硬是拉着南林出去逛逛。
　　“段斯年，这么冷的天不呆在家里，出来吹什么风？”南林紧了紧羊绒围巾，边走边抱怨，大冷天的他就想待在家里怎么了嘛。
　　“在窝家里就该发霉了。”段斯年一味地往前走。“出来走走活动活动。”
　　说是出来走走，其实也不过是从家窝着换到图书馆窝着，都一样。
　　不过回去的时候他们路过一个教堂，此时教堂里正在进行一场婚礼，两人往前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以旁观者的身份参加了这场婚礼。
　　国内新年那天，两人和双方父母通着视频，庆祝又一个新年来临。
　　“段斯年，又过了一年了。”
　　“嗯，新年快乐。”段斯年揽着南林，亲吻他的额头。
　　“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再陪你两天。”

　　——

　　半年后，北城机场。
　　“段斯年！”人群涌动中，南林高举着右手不断挥舞着。时隔半年他终于又实打实的触碰到段斯年，感受到他的体温。“我回来了。”
　　“嗯，欢迎我的艺术家回来。”人来人往的接机大厅里段斯年紧紧抱住他，旁人是何眼光他都不在乎，也根本不重要，他只知道南林回来了，而他一直筹划的事情也总算可以提上日程了。
　　结婚纪念日那天，段斯年终于把心中想了半年的事说出来。“林林，你想不想要个婚礼？”
　　“嗯？”南林还从没有过这个想法，婚礼对他来说好像并不那么重要。
　　“我想给你一个婚礼。”因为他们结婚时太随便，所以段斯年一直想要补偿南林。而过年去国外找他时，看到的那场婚礼让他确定等南林回来一定要给他一个正式的婚礼仪式。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南林不解的问。
　　段斯年却摇了摇头，反驳道：“不是突然，而是想了很久。”
　　客厅忽然变得十分安静，片刻后南林笑吟吟地望着他。“你不用替我委屈，有没有婚礼我都没关系的，有你就好。”
　　段斯年：“可是我想要。”
　　南林怔愣住，他其实从没在意过有没有仪式这件事，因为他们的开始本就没有感情，自然和别的有情人终眷属不一样。
　　现在段斯年说得这么认真，他忽然就觉得有个婚礼似乎也不错。“好。”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场结婚仪式所需要的一切，他们全都按流程来，照片拍了婚礼当天的西装做了，也重新买了一对钻戒。
　　这段时间仍谁看了他们都会问一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不然怎么每天都那么开心。
　　到了婚礼那天，户外草地上布置简约的制景前，两道白色身影在神父的见证下许下忠诚一生的承诺。
　　仪式结束，两位母亲手拉着手泪眼婆娑的望着两个儿子，两位父亲也一脸欣慰的为他们鼓掌，当初的决定终究还是没做错。
　　“林儿，看你现在这样我真的好羡慕。”郭白走过来和南林说话。“看得我也好想谈恋爱啊。”
　　南林今天的造型格外出彩，比他任何时候都要帅气绅士。“谈呗，也没不让你谈啊。”
　　郭白叹息：“说得容易，上哪儿找这么合适的去。”
　　南林拍拍他的肩膀：“会有的，只是缘分还未到。”
　　他们说话的同时段斯年那边则已经开始混乱了。只见段斯年面对面前递过来的两杯酒，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们。
　　那眼神仿佛再说，你们认真的？
　　“斯年，意思一下就行了。”方鹤面带微笑。
　　李博仁也说道：“斯年，祝你们永远幸福快乐。”
　　段斯年当然会接下他们的祝福，不过两杯酒而已，问题不大。
　　凉酒下肚，段斯年回头。“林林。”南林闻声回头，见段斯年向他招手：“过来。”
　　两道白色身影在青葱草地上互相靠近，他们从结婚到现在已有两年，可真正在一起的的时间其实才一年多，余下的是两个人国内外分居的状态，但现在面对面看着对方的眼睛时，却感觉像是已经在一起过了好久好久。
　　“林林，我爱你。”
　　“我也爱你，段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