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段先生先婚后爱的日子》子骨

7、同床共枕

　　“南先生，你确定你的位置是对的吗？”
　　段家大门外，送货员一手提着蛋糕盒，一手举着手机打电话，蹑手蹑脚往里张望。
　　“对的对的，我马上出来。”
　　送货员等了会儿，就看见一个男子带这个小孩儿从气派的大门里面跑出来。
　　“是您订的蛋糕？”
　　“对，是我。”
　　送货员骑着电瓶车离开时又看了眼身后的豪宅。
　　什么时候能有那人一半有钱就好了。
　　“小表舅，这是给太姥爷买的生日蛋糕吗？”
　　一中午的时间何羽就和南林打成一片，地位有要超过段斯年的苗头。
　　“是的，但我们要悄悄地，等晚上给他一个惊喜。”
　　“好！”
　　一大一小鬼鬼祟祟的穿过前院把蛋糕偷渡进段斯年房间，路上竟真的没人注意到他们，除了……
　　“你俩偷偷摸摸的干嘛呢？”段斯年双手环抱于胸前，立在假山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俩。
　　“嘘！”何羽赶紧把食指放在嘴边。“小表舅买了蛋糕，要给太姥爷一个惊喜。”
　　“哦？”段斯年对南林微微歪头，后者解释说：“你不是说心意最重要嘛，过生日哪有不吃蛋糕的，所以我就定了一个。”
　　段斯年眉头一挑。“走了，去前厅。”
　　晚饭要比中午简单许多，也不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各自落座就可以动筷子。
　　南林惦记着要给爷爷惊喜所以吃的比较快，他抬头看大家都还在吃着，就拉了拉段斯年的衣摆。“我去拿蛋糕，你能让人把灯关上一小会儿么。”
　　“我跟你去吧。”段斯年动作优雅吃完最后一口，擦嘴起身和南林一道离席。
　　隔壁桌的沈佳良见着他俩离开，嘴里开始嘟囔：“还说我没规矩，老爷子还在呢就下桌。”
　　后院。
　　南林去拿蛋糕，段斯年从厨房要来推车，然后吩咐下人开关灯，一切准备就绪南林推着蛋糕来到前厅门外等候。
　　此时大家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正是送蛋糕的好时机，段斯年抬手示意，下人便将前厅的大灯关上，只留四周几盏射灯。
　　“怎么回事？”
　　“嗯？怎么突然关灯，发生什么事了？”
　　“切。”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南林推着蛋糕唱着生日歌慢慢走进来，烛火微晃将天边晚霞都比的黯然失色。
　　蛋糕停在还没回过神的段老爷子身边，南林站在后方面带微笑：“爷爷，生日快乐，许个愿望吧。”
　　段老爷子的生日每年都过，而且每年都是像今天这样按部就班的统一流程，一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吃饭，开开心心聊天，却很少有过这样温情时刻。
　　老爷子差点老泪纵横，碍于这么多人看着，他硬是忍住了。
　　在众人惊羡的目光中老爷子许下心愿，将蜡烛吹灭。
　　随着段斯年一声令下，大厅的灯再次点亮。
　　“耶！可以吃蛋糕咯！”
　　何羽这个最受宠爱的小重孙自然是第一个分到蛋糕的人，接着南林给老爷子分到一个完整的寿桃，然后才依次分给在座的大家。
　　沈佳良在南林给他端来蛋糕时不屑的“切”了一声，被他父亲怼了一肘子才接下。
　　分到最后只剩点边角料，南林就留给了自己。
　　“来一口？”南林擓下一小块凑到段斯年嘴边，却被后者下意识躲开。“你吃吧，我不吃。”
　　“哦，你在健身，要保持好身材。”
　　“不是，我从小就不爱吃蛋糕，特别是奶油。”

　　当欢腾的热闹渐渐归于宁静，硕大的段家便弥漫起一种别样的温馨与宁静。
　　应袁淑丽的挽留，两人今晚就留在段家没有回去。
　　房间里，南林穿着段斯年的睡衣靠在床头，表面上漫不经心的在看手机，实则心思早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浴室的水声停了，段斯年就穿着浴袍走出来，衣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敞开的衣领露出大片胸膛。“我关灯了。”
　　“嗯。”
　　这是他们结婚以来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南林抱着手机紧张的要死，到不是怕段斯年会对他做什么，就是不习惯也很不自在。
　　他从来没和人同床共枕过，最主要的是，他的睡姿实在算不得好。
　　怀着紧张与忐忑的心情，南林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窗外落下一只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温热的呼吸喷在段斯年脖颈间，南林半个身子都搭在自己身上，把一条腿压得有些发麻，南林白皙精致的面容转头就能看到。
　　段斯年从没特意留意过南林的样貌，此时才发觉他的睫毛竟然这么长，鼻梁也这么挺拔。
　　晨间意志力本就薄弱，再这样的视觉冲击下段斯年不可避免的起了反应，趁着南林还未醒来狼狈的去浴室冲凉。
　　等南林醒来时段斯年已不在房间。
　　段斯年和父母在吃早饭，见着他下来袁淑丽赶紧招呼阿姨拿来碗筷。
　　“斯年说你怎么也要九点才会起床，就没给你摆上。”
　　南林尴尬一笑，随即瞪向段斯年，心里不住腹诽：第一次住你家还赖床，说出去像什么样。
　　看懂他眼神的段斯年不禁暗自发笑，又被擅长察言观色的段建国给看到，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发出今日的第一声笑。“赶紧坐下吃饭。”
　　“欸。”南林走到段斯年身边坐下，端起碗埋头吃饭。
　　段建国和袁淑丽吃过饭就了公司，两人待到中午和爷爷一起把午饭一吃也开车回家。
　　路上，南林收到园长发来的消息，内容看的南林仰天长啸。“啊！又要排节目！”
　　“怎么了？”段斯年手扶方向盘，目不斜视眼看前方。
　　“要准备六一的节目，去年排节目我嗓子哑了一个星期。”好在孩子们学会后他可以不用喊的那么卖力，要不嗓子一个月都好不了。
　　“这么严重？”
　　“嗯，刚开始他们都不会，全靠我喊节奏，声音小了他们不听。”南林说着话，开始上网翻找舞蹈节目。
　　要说当幼师南林唯一不喜欢的就是跳舞，上学时每次考试他一个男生在一群女生的注视下跳幼儿舞就觉得莫名羞耻。
　　到家的同时南林也找到心仪的舞蹈，随即把舞蹈名发到工作群里。
　　“晚上我们去吃火锅吧。”忽然南林毫无预兆的说道。
　　“嗯？”段斯年：“你想吃火锅，我们也可以在家做。”
　　“那多没意思，吃火锅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有气氛。”南林将段斯年上下打量个遍。“你不会没在外面吃过火锅吧？”
　　“你把我想的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我只是不常去而已。”
　　“那行，今晚上就去吃火锅。”南林走在前方。“就算是我嗓子哑声前最后的享受。”

　　南林开车带着不常吃火锅的段斯年来到一条巷子，里面有家老字号，是南林从小吃到大的火锅店，味道很正宗，节假日的时候还得排队才吃的上。
　　全身上下皆是高定的段斯年此时显得与这条幽暗小巷格格不入，反观南林一看就是常客，七拐八绕的巷子硬是让他走出自家大院的风范，
　　看到眼前门可罗雀的大门口，段斯年终于忍不住。“真的有人绕这么多路就为了来吃火锅？”
　　“当然有，进去你就知道了。”南林上前撩开门帘。
　　与外面的冷清完全相反，火锅店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厅里几乎坐满了人。服务员见着有客人进来赶紧上前招呼，把他们带到店里唯一的空位。
　　“看来我们运气还挺好。”南林坐下后抽出两张纸巾把桌面擦了一遍，这是他的习惯，以前出来吃完饭回去袖口总会沾上油渍。
　　“去拿菜。”
　　南林拿的全是自己爱吃的，而段斯年就随意拿了几样，反正他不挑什么都可以吃。
　　火锅吃到中途热的南林脱下外套接着吃，那会儿段斯年已经结束战斗，默默坐在前面观察南林的一举一动。
　　这样鲜活又美好的人，还好他抓住了。
　　咔嚓——
　　南林嘴里叼着肉片抬头：“你拍我吃相！”
　　段斯年确实忘了拍照有声音这回事，不过自己老婆想拍就拍咯。“不丑，很自然。”
　　南林不信，伸手道：“我看看，我还吃着呢。”
　　段斯年将手机翻转。
　　抓拍的照片中南林正好低着头，看不见五官自然不丑，也确实如他所说很自然。
　　“还行吧。”南林找不到说处只能作罢。
　　回家时开车的就又变成段斯年，两人停好车出来意外地遇上了个熟人——李博仁。
　　而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模样秀丽可爱。
　　“斯年！在这儿遇上你真是难得啊。”
　　两人虽说都住在同一个小区，但却很少在小区里碰上，每回见面都要约时间约地点，简直白费这么近的距离。
　　“正好，给你介绍一下，我女朋友黎锦。”李博仁伸手揽住女友的肩。“段斯年我就不用介绍了，北城谁不认识他啊。他旁边那个是他先生，南林。”
　　黎锦微笑打招呼：“你们好。”
　　南林：“你好。”
　　李博仁：“你们这是，刚回来还是要出去？”
　　段斯年：“刚回来。”
　　“行，不打扰你们恩爱。”李博仁笑道：“我们要出去玩了，下次就时间再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