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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喝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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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予接下来的日子的课不多，全身心的帮孟然解决难事。白家和邢家那边坚持送孟然牢底坐穿。
今日二十一号，他又一次谈判没谈妥。段时予坐车内抽了一盒的烟，拿起薄荷口香糖嚼了嚼，清散口内的烟味后，才上到白书院见孟然的家长，安抚一番他们。孟夫妇其实不知道孟然具体干了什么事得罪白邢两家，消息被封锁，很少人知道的。
“时予，辛苦你了。”孟父一头花白头发，额头上的绷带有一圈的红，一双眼睛疲惫无光泽，身上穿着发干血迹的保安服。
前两天所看管的小区有业主闹事，孟父被敲打了头，好在没什么事，段时予也不告诉孟然，省得他担忧。他笑说：“没什么事，也快解决了，到时候孟然可以正常读书了。”
“谢谢你了。”一旁的孟母哽咽。
孟母穿着印有饭团小摊四字的围裙，手指上涂的红色指甲油脱了又脱，还有一点粘在指甲上，发黄发皱的手瞧着不至于难看得太厉害。
“小事。”段时予微不可查的叹气。
厨房走出一个一米七多的十七岁男孩，这叫孟子语，孟然的弟弟，已经不读书了，跟着孟母卖饭团。他的脸不养护，干裂，脱皮，撑起整张脸颜值的亮眼看向段时予道：“时予哥，喝茶。”
“子语，天气干燥，还是多涂点脸霜。”段时予抿了口茶。
“忙忘了，我这就涂吧。”孟子语拍脑。
“我看看他。”段时予走进孟子语的房间，并关上门。
“时予哥，我哥这事好解决吗？”孟子语涂着段时予送的脸霜。
脸霜平整着，像第一次用，包装盒也保存的新。
“当然。”段时予坐下，环顾孟子语的房间。
“这房间住得习惯吗？要不再换一套你们住？”
“不用了，一个人住够大了。”孟子语轻轻地盖好盖子，将脸霜放回包装盒里。
“子语，真不重新读书吗？”
“不了，读出来也难找工作。不浪费这钱了。”
“时予哥供你读也不愿吗？”段时予笑了笑。
“麻烦你够多了。”
“不麻烦的。你读好吗？”段时予说。
“我哥读好了。”孟子语坐段时予身边，“我也不是读书的料。”
段时予悲哀叹息。这时喻宁发了信息过来，分享了他的午餐。孕夫餐类型多样，今天吃紫米饭、牛蹄筋、西蓝花、西红柿，以及水果樱桃。段时予发送了个大拇指去。
“嫂嫂吗？”孟子语看着那张午餐图片。
“除了他还能有谁发我午餐照片。”
喻宁回了个笑脸。
“我想看看他长什么样。”
“你可以网上搜搜喻家小少爷的照片。”
“喻家？！”孟子语瞪大眼睛，“喻宁吗？”
“嗯，上次我来看你哥后，你哥没告诉你？”
孟子语神情变得不自在道：“他说你们没有感情，说了对你影响不好。”
“他也思虑太多了。”段时予感慨，随即掏出口袋内换好的一万现金道，“拿去花。”
“谢谢时予哥。”孟子语收下这一万块钱，盯着钱沉吟了会儿，认真问，“时予哥，你和我说实话，我哥怎么得罪他们两家的？”
“帮我教训情敌，用力过猛。”
“确实是为你吗？”
“不然呢？不为了我还能为了谁？”段时予疑惑。
孟子语挠挠头道：“我哥太冲动了。”
“这次确实冲动了。”段时予认同。
“我哥有喜欢的人你知道吗？”孟子语将钱抓得对折。
“什么时候的事？”段时予稀奇。
“嗯……大一，一见钟情。”
“知道什么类型吗？”
“和嫂嫂一个类型的吧。”
段时予道：“他原来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不过，我感觉他更适合活泼的女生。”
“嗯。”孟子语点头。
这时喻宁又发来了信息。
【宁a：来一把吗？】
【A予：待会儿。】
【宁a：好。】
孟子语见他们的对话了，问：“你们感情好吗？”
“还行吧。”段时予扬唇。
孟子语盯他上扬的嘴角道：“时予哥，如果我哥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吗？”
“他不会。”段时予抬头看向孟子语。
“如果。”
“没有如果。”段时予纳闷了，最近一个两个的都问他如果句式，如不是他了解孟然，还真怀疑孟然背着他做了破坏他们友情的事。
孟子语沉默一秒道：“你和我哥会是一辈子的好友吗？不管发生什么事。”
“当然。”段时予摸摸他的头发。
孟子语松口气。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孟母的声音传进来道：“时予，吃饭了。”
“把钱收好。”段时予提醒。
“好的。”孟子语藏钱到浅灰色被子里。
段时予和孟家人吃顿饭的时候，收到白柯见一面的信息。段时予放下碗筷道：“你们吃着吧，我有事先走了。”
“好，路上小心。”孟父叮嘱。
“你们慢吃。”
段时予快步离去了。他一走，孟母看向孟子语问：“他这次给你多少钱？”
“一万。”孟子语撇嘴，“时予哥说给我花的。”
“你哥学习费钱。”孟母敲了一下他的头。
“哦。”孟子语吸吸鼻子。
孟父安静地吃饭，当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
段时予来到他们经常待的KTV包厢。白柯正拿着话筒唱歌。瞥见段时予，随手丢话筒。话筒掉落的声音刺耳尖利。
白柯穿着牛仔衣牛仔裤，头发打理潦草，大背头发型软塌塌的，没精神气。段时予不太好受道：“什么事？”
“予哥，那天让你在我和孟然之间选择是我冲动了，抱歉为难你。”白柯苦笑。
段时予道：“应该的，你也不好受。”
“我这些天难熬，想到我哥天天泡浴室里搓洗身体，还差点想去换皮了，我没法和孟然回到从前。你帮孟然我理解，我不怪你。我只恨孟然，恨他把我哥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家口口声声说送他坐牢，但这么多天，也没有实施，我知道他们在等你的大赔偿。结果孟然没事肯定的，我呢，很气愤我哥就这么无缘无故被人睡，但我又无能为力，帮不了他。我浑身哪哪都难受，急需发泄。普通的方式没法发泄了，所以我想着当兵。”
段时予惊愕地盯他：“当兵？”
“嗯，我太难受了。我家人肯定不同意我当兵的，我决定瞒着他们去。你帮我吧，你不是有个在杨科营当副营长的人脉吗？介绍我去行吗？”
段时予默默无言，发信息给喻宁说有事，不玩游戏了。
喻宁回说好。
“予哥，你帮孟然了 ，也帮帮我。我太煎熬了，当兵好点，严苛，也不至于总被糟心事摧残。”
“一定去吗？”段时予如鲠在喉。
“是，越快越好吧，最好明天或后天。”
段时予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
白柯也喝起酒来。
喝了半瓶酒，段时予才有气无力道：“好，我帮你。”
他又再次问：“确定了？”
“嗯。”白柯坚定，“谢谢。”
“没什么。”段时予靠着沙发。
白柯侧身向他道：“我挺怨你向着孟然的，他做错了事，凭什么他躲你背后，心安理得看着你忙前忙后，还挺为你不值得的。然后我换成你的角度思考，也不理解。没办法，我只能逼着自己理解。但现在我理解了，事情有人帮解决，快活有效。”
“白柯，你怨我也好。孟然的家里人都把希望寄托他身上，我不能让他们家以后的顶梁柱倒下。再者，孟然也是为了我才冲动的，我做不到冷眼旁观。”
“予哥，我也懒得多说了，在我走前，我要求你让孟然向我哥道个歉吧。”
“嗯。”段时予答应。
白柯说：“谢谢你了。”
话落，两人无声地喝着酒。喝了七八瓶，段时予醉得看东西都有重影了。白柯喝酒不多，没醉，他架起段时予，送他上车。白柯的悬浮车自动驾驶后面跟随。
到檀苑，白柯按门铃，就上自己的车子驶离了。开门的是夏可，见车门开启，段时予醉醺醺地坠倒地上，他上前扶起道：“小姑爷，你也喝太多酒了。”
喻宁刚吃完晚餐，一见夏可扶着醉得摇摇晃晃的段时予进来，走去扶他道：“喝那么多酒。”
孟然走来夏可旁边道：“我来吧。”
夏可看一眼喻宁，拒道：“不用了。麻烦。”
孟然笑了一下，跟在他们后面。
卧室里，段时予整个人倒沙发上，喻宁朝夏可和孟然说：“没你们事了，出去。”
“是。”夏可听从。
孟然道：“喻总，他醉成这样，我留下帮忙。”
“不用。”喻宁不耐，“都出去。”
夏可扯扯孟然的袖子道：“孟同学，走吧。”
孟然静站十几秒，转身出房。
喻宁拍拍段时予的脸，问道：“什么原因喝那么多酒？”
段时予张了张唇，呕了一声，吐了一地。喻宁黑脸，拽过慢吞吞过来的机器垃圾桶 ，按段时予的头深入桶里，拍打他的背部道：“吐干净。”
话一落，段时予接连好几次呕吐。喻宁确定他吐无可吐了，拽起他，抱他去浴室。
随意地搓搓洗洗后，喻宁面无表情地抱他上床。
刚好胎教的时间到了，喻宁替他盖好被子，再叫夏可煮醒酒汤喂他喝后，喻宁才放心胎教。
……
段时予醒时，喻宁刚好走进来。段时予揉揉太阳穴，沙哑道：“几点了？”
“晚上十点。”喻宁说道，“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白柯，想当兵。”段时予头枕着手。
喻宁不多问了。他道：“你非要帮孟家子的后果。”
段时予头疼道：“各有各的选择。”
“有你后悔的。”喻宁打理中午收到的白色郁金香。
“不后悔。”
“着魔了你。”
段时予笑而不语。
“傻子。”喻宁评价。
“过来我抱抱。”段时予招手。
喻宁放好郁金花花束到衣帽间的空柜上，才趴段时予身上由他抱。段时予闻他的头发道：“好香啊老婆。”
“你的也香。”喻宁听着他的心跳声。
“你更香。”
“闻着心情好点吗？”
“不错。”
“游戏，打吗？”
“暂时不了。”
喻宁蹭蹭他胸口，浴袍本就松，蹭后段时予露出皮肤来。
段时予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换了，把玩喻宁的头发道：“帮我洗了澡？”
“你太脏了。”喻宁的害臊迟迟地赶来了。
段时予道：“谢谢老婆。”
喻宁惊讶段时予不开车了，有些失落，又有些欣慰。
段时予不知喻宁的复杂心，嗅他头发的香气舒心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