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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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许多人都沉浸在迎接圣诞节的氛围中，程林得了空闲窝在家里看着一些香水的数据，几乎都大幅度增长着，这也算是好兆头。
这个月，制造部和宣传部就忙得没有一点抽空的时间，就比如，程林给付师珩打电话也是打到一半就挂了。
程林叹了口气，顺便看了看别的牌子的香水。
‘叮咚’，手机短信声，程林拿起手机看了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林，我回来啦，来接我，师珩给我了你的绿泡泡，记得同意加好友，待会我把时间发给你，还有这是我的新号码，记得存，备注名字改成亲爱的芥芥！我听师珩说，你之前就给我备注原名林芥芥，我会很不开心的！’
程林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知道了，芥芥’。
通过绿泡泡后，程林便被芥芥的表情包轰炸了好一会儿，随后就看见她发来的接机的消息，‘晚上八点半记得来接我’，之后便没有再回什么了。
大概是付师珩那边忙所以芥芥就找他了吧，想到这里，程林穿好衣服出去给芥芥买些生活用品。
刚到市中心停好车，抬头就能看见那贵比天价的大屏，一般只有全国知名品牌前五十才有资格申请在这大屏上打广告，所以ML公司自然是第一优选，毕竟ML公司能拿出高额的报酬，而且在香水系列也是居高不下。
这大屏自然也是被ML的香水广告霸占，尤其是牧沐代言的圣夜，那魅魔一般的脸搭配鲜红的圣夜，以及那血宴一般的配景，能硬控路人三分钟，甚至走不动路，几乎所有人都会停下脚步看上几分钟再走，这就是牧沐的魅力。
十二月初上架的圣夜，原价7124.31美元一瓶的圣夜，被炒到了119.18万美元，后面陆续限量开放之后，价格就正常了。
程林看了那广告也不知道多久，耳边传来一些粉丝的赞许声音。
‘牧沐真的就像是女娲捏出来的最完美的人’
‘和我们完全不住一个世界’
‘我妈都说他雌雄莫辩，而且说他一个小伙子，人怎么可以这么好，公益和国家宣传一个不落’
‘再也没有明星能超越他了，他就是巅峰’
正当程林还在欣赏这大屏圣夜宣传时，突然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走。
“…”，程林一边躲避来往的拥挤路人，一边被扯着跟着那个遮的严严实实的男人走，“你是谁”。
他被拉到商城的一个人少的巷子就停了下来，程林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那人开始摘下冬帽，随后将口罩放进那厚实的黑色羽绒服的口袋里，然后转过身看向程林。
“林林”。
“兔子？”，程林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不重要，林林，我好想你”，牧沐说完朝他走过去，抱住了他，“要不是圣夜和你有关，我就不去代言了，代言完之后，一堆麻烦事要处理，我都看不见你了”
“对不起”，程林不知道会这么麻烦，他抱住了牧沐的腰，发现牧沐这几个月确实瘦了不少。
两人分开后，牧沐摇了摇头，“没事，我还撑得了，只是我太想你了，想着想着就忍不住了，我就跑出来找你，程妈妈说你出来买东西了，我就觉得你一定会来这里，我就来找你”
“这里这么大，你要是找不到我怎么办”，程林无奈的看着他，电话也不懂打，傻乎乎的就来找人。
牧沐笑了笑，“不会的，我们一定会见面的”
“我现在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你这样能陪我一起去？”，程林看着他，虽然遮的严实，但是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的。
“可以，放心吧”，牧沐将帽子和口罩重新戴了回去，“走吧”。
程林点了点头，两人并排朝商城走去，里面真是人山人海，ML线下旗舰店依旧是挤满了人。
“看来这次宣传真的到位了”，牧沐看着门店说道。
程林认同他的这句话，“是啊，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力，真是十分感谢”
“林林，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喊我就行，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我愿意帮你做任何事”，牧沐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他。
又来了，又是这种令人误解的话，程林红着脸低下了头，“兔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话说的这么暧昧，容易让人误会”
“林林觉得不舒服吗”，牧沐问道。
程林抬起头看着他，点了点，“确实会有一点，而且，兔子，我们认识不过半年，也是因为策划宣传圣夜有关，可你对我来说会不会热情过头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归属于甲乙双方的关系”
“可是我们以前见过也认识，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分的这么清楚，而且学长，我很努力的再拉近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学长你就没有体会到吗”
“为什么”，程林认真的看着他问道，其实这句话程林也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想要和这位巨星一直纠缠不休，那种堵在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他也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我”，牧沐看着他，似乎在忍着什么，“因为…因为我想，我很久之前就想，想让学长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一直在为学长而努力，我想变得很优秀很优秀，因为我想让学长注意到我，这个理由够吗，学长”
“我还是不太明白”，程林摇摇头。
突然牧沐拉着他的手往商城的电梯走去，一路上没有人拦着他们，两人就这样到了商城顶楼，这里十分安静，只有亮着的灯。
牧沐推开了去往天台的门，两人走了进去，这里十分宽阔，是看烟花以及观赏整个城市的最佳地方。
程林看着满目的琳琅，有些惊叹夜晚的景色如此美妙。
‘砰砰砰’，突然响起了烟花的声响，天空中炸开无数道烟花，烟花散落开的模样，像是樱花绽放。
“林林，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牧沐看着烟花，他的眼里倒映着璀璨夺目的烟花，“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认为，你一定是我的，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想起你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和我做过的每一件事，即便十分细微，都足够让我回忆一整天”
“你离开之后，我一直在找你，也曾去过导师说的M国，可是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也没有人愿意帮我”
“‘要不要做明星试试看呢？’，姐姐这么对我说，她说这样的话，或许可以和你相遇，或许等我名气大了，自然会有利益小人愿意帮我”
“林林你可能不太能理解我，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很喜欢你，随着时间的增长，我越来越深陷进去，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想我”
“曾经我幻想过你会不会已经结婚生子，那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牧沐说到这里，眼泪落了下来，声音逐渐颤抖，“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衍生成如此爱你，可我就是很想你…”
程林微微张开嘴又闭上，把想安慰他的话咽了下去，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又或者自己能做些什么。
“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结婚生子这类的事情”，程林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给喜欢的人幸福”
“林林，我可以给你幸福，你想要的一切，包括我也是你的”，牧沐开口道。
“或许这种事情我可以改变看法”，程林朝他张开手，遇到牧沐之后，他改变了之前的看法，幸福不是一个人给予就能拥有的，而是要两个人共同付出。
牧沐惊喜万分。
两人在烟花下相拥。
八点。另一个地方。飞机场候机厅，一个身穿黑色针织裙，披着白色羽绒服，脚踏十厘米黑色高跟鞋，拖着行李箱的女人看着落地窗外的烟花，十分不满。
程林口袋的手机响个不停，他连忙接起来。
“林林，这都八点多了，你人在哪？”芥芥不满的说道。
“抱歉芥芥，很快就到了，再过个红绿灯”，程林道歉道，“我给你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妈妈说你和师珩暂时住我那边，等有空了陪你们一起去买房子”
“那我得好好感谢阿姨”，电话那头的芥芥似乎有些开心，“那我就在等等你”
电话挂断之后，程林松了一口气看向正在开车的牧沐，“芥芥是我和师珩的玩伴”
“见过”，牧沐点了点头，“高中的时候，你们三个经常一起”
“原来你都记得”，程林有些佩服牧沐的记忆力。
牧沐突然咧开嘴笑道，“以前特地调查过，所以知道得特别清楚”
“…”，程林有点毛骨悚然了，这家伙怎么有一种变态的感觉。
“哼哼哼，自己的爱人，身边有什么人自然要了解的清清楚楚，万一多了一些花花草草怎么办，那肯定要斩草除根，对吧林林”，牧沐眯着眼笑着看向他。
程林叹了口气，“是是是”。
刚下车，程林就见到芥芥拖着行李箱从里面出来，直奔向他，程林也连忙走过去，两人拥抱一会才分开，随后程林便将她的行李箱放进车后，便坐进了车内。
“林林，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M国的时候我就天天和付师珩说起你来，终于回来了，以后我们都不回去了，除了想老师的时候就回去看看”，芥芥兴奋的拉着程林的说。
程林笑了笑，“师珩也和我说过这些话”
“付师珩那个愣头青他懂什么，哼哼，干什么都要本小姐回来再做，他就是个没主见的臭男人”，芥芥气鼓鼓的说着，突然她喊了起来，“快看，圣夜的宣传视频”
“嗯”，程林点了点头。
芥芥红扑扑的小脸笑着说，“我在国外有好多朋友，都很喜欢牧沐，我也很喜欢，他是我的偶像，说到牧沐，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林林，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我们高三的时候，学校来了一批新人，其中有个新人最为出众，你还记得吗，我记得他叫牧洋”
“咳咳”，程林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牧沐，“知道”
“我觉得那个牧洋和牧沐就很像啊”，芥芥自信满满的说，“我看中的男人肯定不一般，高中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牧洋，可惜我要留学一整子，我还打听过他来着，但是我国内的朋友说牧洋在我们留学之后就转校了，然后就失踪了，谁也找不到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就猜牧沐和牧洋一定有关系，不是亲兄弟也一定是朋友，我要是能再见到他，我一定会高兴的尖叫起来，然后就马上向他表白，毕竟曾经是校友，近水楼台先得月”
“芥芥，我觉得你希望可能不大”，程林无奈的看着她欢喜得手舞足蹈，“我觉得师珩就很适合你，长得也好看，身高也高，也有腹肌，而且能力还强，又是青梅竹马，你就不想想？”
“我才不要呢”，芥芥傲娇的撇开头，“虽然他确实很好，但我就是不要，他可烦人了，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着我，逃都逃不掉”
“不正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会这样么”，坐在驾驶位上的牧沐淡淡开口道。
“？”，突然车内安静下来，芥芥的视线看向驾驶位上的牧沐，瞬间露出震惊的神情，“刚刚我就想说这位是谁，我怎么听见牧沐的声音了”
车缓缓停在程林的家门口，牧沐回过头摘下口罩笑得很阳光，“好久不见了，林芥芥学姐，我是牧洋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芥芥发出一阵尖叫，指着牧沐心脏跳得飞快，“啊啊啊啊啊”
“好了芥芥，现在那么晚了，别吵到别人了”，程林捂住了芥芥的嘴。
“唔唔唔唔”，芥芥拍了拍程林的手。
程林无奈道，“我是ML公司的总设计师，也是圣夜的创始人，牧沐他是圣夜的代言人，我们自然有联系，所以你不要那么惊慌失措”
“呼”，芥芥冷静下来，“那我加入ML公司之后，也能经常和牧洋偶不牧沐见面了？”
“可以这么说，林芥芥学姐”，牧沐露出天真无害的表情。
“妈呀”，芥芥快要晕过去，“太帅了，帅死我算了，我要发朋友圈，发朋友圈！”
“可以拍照哦”，牧沐朝芥芥眨了眨眼睛，“今日份营业，就拜托学姐帮我了”
“放心，拍照姐可是专业的”，芥芥突然职业病犯了，对着牧沐就是一通乱拍，最后心满意足的下了车。
程林尴尬的看向牧沐，“这样没关系吗”
“没事，文案是偶遇就没多大问题”，牧沐打开侧门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程林乖巧的下了车坐到了副驾驶上。
程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一个小时前刚确认关系，但是又感觉有些不自在，“我们...”
“我们就像正常情侣一样就好了，林林不要有什么负担，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以解决，虽然我们不可能在外人面前Kiss，牵手，甚至约会，但是我们可以借助工作的理由约会呀”
“Kiss？？？”，程林捂住了嘴，“我我...”
“怎么了，要试试看嘛”
程林使劲摇头，和别人接吻这件事，他真的没有经验，而且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正确的思考这些事情，光是大名鼎鼎的巨星和他恋爱，他就有点感觉像做梦了...
“学长，你坐过来一些”，牧沐朝他伸出手。
程林乌龟一般速度挪过去，牧沐叹了口气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就往身上一拽。程林‘啊’的一声，直接倒在牧沐的身上。
“学长，很快的，闭上眼睛，不要害怕”
牧沐的声音很轻，撩拨得程林心里痒痒的，他咽了咽，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自己应该也期待很久了吧，想到这里，程林索性随着大脑思想去做，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他便感受到唇上像是覆盖了一层海绵，湿润的，温热的海绵，又夹杂着一点香味，那是圣夜的香味。
圣夜是一个很神奇的香水，你想使劲去闻还真闻不到香味，但每次不经意中，又能闻到独属于圣夜的味道，它不属于任何一种香味，它属于个人的香味最大化，有些人喷上就像甜甜的巧克力或者糖果，有些人像是水果，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喜爱圣夜，即便圣夜的价格宛如天价，也有无数人追捧。
牧沐的圣夜香味像玫瑰花的香味一般淡淡，闻起来很舒心，让人想要索取更多。牧沐用舌头舔开了程林的牙齿，像搜索宝藏一般纠缠着他的舌头，程林微微蹙眉，身体却被牧沐挟制住难以动弹。
“林林，你不要动”
程林有些不满的睁开眼看着他，牧沐现在的形象在程林眼里就是个魅魔，无时不刻都在魅惑着他去吃这份禁果，“我不要”
“唉”，牧沐露出欲求不满的神情揉了揉他的头发，“回去吧，早点休息”
“嗯”，程林从牧沐身上离开，目送牧沐走了之后才开始后知后觉，他红着脸将头磕在门上，伸出舌头舔着嘴唇，这大概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