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前CP在选秀综艺营业了[ABO]》吞风吻月

16、吃醋

　　次日，Jessie到宿舍给我送了抑制剂，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这次出道战方总监亲自把关，宿舍里什么都不缺的，不用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探监似的。”
　　我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一一把她带的辣椒酱，零食，方便食品，都放进柜子里。
　　“我还不知道吗，每天都有人来看着你们，跟坐牢似的。”
　　“那我谢谢您来探监了啊。”
　　“明天要录的内容你知道吗？”
　　我一边拆着薯片，说道，“什么啊？”
　　“要录给你们爸妈打电话。”Jessie看了我一眼，忧心忡忡，“你还能给你妈打电话吗？”
　　Jessie跟着我五年，我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她知道向雪音现在什么样子，也知道我和家里的关系，这份担心不无道理。
　　我不在意挥了挥手，“不录就是了呗。”
　　“我问过导演，肯定是要录的。要不然我找个人演演你妈妈。”
　　“这不行的，也没必要，他们呢，都能找到家里人通电话吗？”
　　我想了想其他几个人，又想到贺言西，“总不会只有我自己没办法联系家人吧。”
　　“你是说贺言西，他估计也难，他父母不是离婚了吗，之前一直都跟着alpha爸爸过的，你知道他另一个omega爸爸是谁吗？”
　　Jessie突然一脸八卦的凑近，我一时呆住，她说，“你想想，姓言，omega。”
　　20年前，有一部大火的电视剧，叫《无言的真相》，在刑侦剧不是主流的市场里，脱颖而出。
　　19岁的言唯青在里面扮演的警.察，牺牲在营救人质的过程中，赚取了无数观众的眼泪。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是alpha，因为只有alpha，才能将只招收alpha的警察职业演的这样好。
　　我愣了一瞬间，言唯青是我最喜欢的演员，《无言的真相》我看了很多次，我绝不会将他和贺言西联系起来。
　　“你以前也不知道他爸爸是言唯青吧，毕竟藏的那么好，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所以，言唯青会打这个电话吗？”
　　“怎么可能，你没看言唯青的八卦吗，他一直以alpha风格活动，演的角色也大多是alpha才能胜任的职业，都说他不喜欢alpha呢，哪能想到一夕之间就消失了，等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带着清洗标记后的腺体了。”
　　我当然记得，我还记得，当年很多人说，言唯青omega不像omega，性别倒错，应该滚出影视圈。
　　《无言的真相》一直在卫视上轮播，就连向雪音也看到了，我记得她说，“那样子的话，是嫁不出去的啊。有谁会喜欢那样的omega呢？”
　　我那个时候以为自己会分化成alpha，我在心里默默反驳，我就会喜欢那样的omega。
　　言唯青长了一张英俊的脸，浓眉，鼻梁高挺，当年为了角色，练了一点肌肉，皮肤是好看的蜜色，与当下柔弱的omega审美的确大相径庭。
　　Jessie继续说着，“他复出后，人气就大不如前了，离婚的消息传出来后，又炒作了一段时间的黑料，说他被包.养，毕竟，那个时候社会对离婚的omega包容度不高啊，那个时候，omega如果被抛弃，视为不贞，是要永远被关进教养所的啊。”
　　两年前，生育率持续走低，新的婚姻法修订，允许omega离婚，清洗标记，重新找新的alpha结合。
　　Jessie是个beta，她能以最旁观者的语气，聊着言唯青的八卦。
　　言唯青的确是一个打破规则的存在，喜欢他的omega特别多。
　　而alpha演员看不惯他，他抢了很多本该属于alpha的角色，alpha粉丝也讨厌他，认为他的走红是投机取巧。
　　我问Jessie，“你也觉得言唯青是不贞吗？”
　　30年前为了降低离婚率，把omega变成豢养的宠物，变成alpha的附属，还宣扬一生只有一个alpha这样的愚蠢言论，将腺体完整奉为纯洁的象征，灌输omega就应该对alpha忠诚，为他们生儿育女的思想，婚姻法规定，不允许omega离婚，如果omega被除丈夫以外的的人标记，将被送进教养所，一辈子就那样度过没有alpha的发热期。
　　Jessie说，“10年前就废除教养所了啊，现在允许omega清洗标记离婚了，我当然不认为腺体有那么重要，因为我的腺体就不是作为生.殖器官存在的。可惜了言唯青，就是早生了几年。”
　　可是，废除教养所，并没有带来什么好的影响。
　　的确，离婚率有所下降，生育率却没有因此而上升，十年后，又亡羊补牢地废除了教养所，允许omega清洗标记。
　　可是这一切，还是将omega当作生育工具。
　　这也是我无论如何，宁愿做一个beta，也不想成为omega的原因。
　　“哎呀，不说了，怎么好不容易进来探监一趟说这么沉重的东西。”Jessie看了看我的脸色，于是说，“你别管人贺言西能不能找到家人来做这个连线，你要是实在不行，就找个人演演吧。”
　　“我问问周月，这总行吧。”
　　“你妹妹倒也行，不过她不是在上军校吗，允许打电话啊？”
　　“所以我问问，总之会解决的，你别操心这么多了，好唠叨啊。”
　　“还嫌我唠叨，总之好好训练，好好录节目，别老拿着手机看票数，放心吧，你站子里的粉丝们都给你投着呢。”
　　“知道了。”
　　我送Jessie下楼，顺便去公司补录东西，正想着怎么联系周月，在电梯里碰见个叫小孩儿跟我打招呼，似乎是公司招的新练习生，十五六岁的样子，刚分化，是个omega。
　　我觉得眼熟，问他，“刚来公司啊，你叫什么？”
　　“Oscar。”
　　这小孩看了我一眼就垂下头，我有这么吓人吗，于是我摆出个温柔的笑容，亲切地说，“鞋子尽量穿舒服的，练舞多了会累。”
　　电梯门停在了19楼，是排练室，我瞧着Oscar仓皇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来这是谁。
　　“等等，你是不是认识周月？”
　　这小孩突然脚底抹油要跑，被我一手逮住，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不是。”
　　“不是什么？就是你。”Oscar眼里似有泪光闪烁，我见犹怜的，我心想周月眼光可真是随了向雪音，“我又不打你，跑什么呀，就是问你跟周月还联系吗？”
　　“不联系了，我签了合同的，进公司不谈恋爱。我......你想做什么？我好不容易从试训生里上来，你别想挡我路，而且，师兄，你.......你不也去deep red吗，你要是敢说什么，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得，这孩子脑子的确不太好使。
　　“我说什么呀，你不是分手了吗，我说了有用吗，而且，你说什么deep red你不是我妹妹周月的朋友吗？我们是这样认识的吧。”
　　Oscar疑惑地看着我，似乎在想我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别那样看我，弄得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我可是你师兄，不是向着周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小小年纪注意点。”
　　“我们没有........”
　　Oscar说着说着脸开始变红，一直红到耳根，我看他还是没长大的小孩，但是的确是貌美，公司的星探真的从不会看走眼。
　　“好了不逗你，我是真的想问你，怎么联系周月，她不是封闭学校吗？还不让用手机，你们以前怎么偷偷摸摸谈恋爱？“
　　“就是她学校后门，我就在那给她放一只纸鹤，她就会找机会溜出来了。”
　　“不是有监控吗？而且一靠近不就会警报吗？”
　　“那个监控只会对信息素等级比较高的人警报，我.......我比较弱，它......失效了。”
　　行吧，蚊子都飞不进去的，布满了天眼监控的一级军校，居然被这么古老的方法破解了。
　　“那你帮我个忙，帮我给周月送个信，让她想办法出来。”
　　“还有，别把在deep red 见过我的事情说出去。”
　　我逮着Oscar柔弱的头发使劲揉了揉，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脸，竟然心情也变好了。
　　“什么deep red 你们在做什么。”
　　我的手还放在Oscar的头上，贺言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硬，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空气里alpha的信息素散开来，玫瑰味里都参杂着腥气，他应该是刚练了舞，太热了就没带抑制环，导致信息素像是漏了似的。
　　Oscar都快站不住了。
　　“贺.......贺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