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前CP在选秀综艺营业了[ABO]》吞风吻月

24、计划

　　合同我找律师帮忙看了，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补充条款中，若是泄露性别，将会赔一大笔钱。
　　Flex不像当年的Fiveplus，因为有投票出道，所以是严格的番位团，我的名次靠后，资源分配也会相较于其他人更差一些。
　　除此之外，都是星耀艺人正常出道后的条款。
　　Jessie也正式成为我的经纪人，她对这份合约感到担忧，认为我发展一定受限。
　　不过她不是丧气的人，很快投入在了四处找工作机会的努力之中。
　　用Jessie的话来说，除了组合活动外，公司本就分配个人资源，我们要是能自己争取到机会，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很快，得益于我的群演和综艺节目助演经历，真给Jessie联系上了一个旅行网综。
　　请几个话题度高，但是黑料也多的Omega艺人一起穷游，配两个没有名气的beta艺人。
　　一看就是要利用节目搞事情，剪辑争端炒作。
　　我和Jessie接洽节目组过后，陷入犹豫之中。
　　现在程浔和裴斯年各去上卫视推的音综和演综刷脸，反响平平，却给组合拉来了代言，我们的粉丝粘性很高，购买力强，或许是出道战真的让品牌看到了潜力。
　　但这个网综，却是黑红的路线，对星耀的练习生模式来说，很容易让老粉寒心。
　　吸新粉尚不可知，但是得罪老粉，真就得不偿失。
　　Jessie担忧道，“公司可能不会同意，我是觉得黑红的话也没关系。”
　　“也是，我的粉丝倒也没多少。”
　　我自嘲道，但我清楚，粉丝会心疼，然后骂公司不做人，公司一直营造的组合团魂大概也会因粉丝的互撕变得有名无实。
　　方总监应该暂时不想看到这样。
　　“那还是拒了，崽崽，我再帮你找找。”
　　“先等等，楠姐先别回绝，就先递到公司去。”
　　“公司会答应吗？”
　　“不会，但我需要让公司知道。”
　　Jessie想了想，同意了，“是我糊涂了，无论公司会不会同意，这件事得让公司知道。”
　　果然不出所料，合约递到公司后，方总监直接把视频平台拒了。
　　我趁机约见方秦，“你说过，只要我可以凭本事给公司带来收益，你就不会管。”
　　方秦坐在办公室桌前，点燃一支烟。
　　烟雾四散，他轻笑道，“好样的,周影，这个综艺团队不错，真让你去了，不是不可以给公司带来好处。”
　　“那为何不不让我去？”我明知故问。
　　“不是什么好活儿，以后我给你找好的。”他将烟灭了，凑近我，余下的烟味让我有些不适，“周影，不要怪公司。”
　　我捏紧了拳头，但很快摆出一幅隐忍委屈的样子，像我平时经常会做的那样，“公司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知道我番位靠后没有选择，但是这是我自己找的，苏白既然都可以参加那个电视台的综艺，我只是去一个小小网综，为何不行？”
　　方秦似有恻隐，他敲了敲桌子，“你也知道苏白的事？也对，住在一起不可能瞒得住。”
　　“你想要如何？”方秦说。
　　“我没有工作，组合除了录专辑新歌和拍mv，也没有曝光，我请求公司让我在这个空档去手术，并且将失去这次综艺录制的费用给我。”
　　这才是我的目的。
　　我手术的钱还差一点，还必须瞒着向雪音，因此，我需要一笔钱。
　　方秦也没料到我会说这话，他打量着我，像是一条蛇在打量猎物。
　　“周影，还没给公司带来收益，就敢找公司要钱？”
　　“方总监，不是要钱，是预支。”
　　每次与alpha的谈判我都不好受，这次也不例外，方秦的信息素向来在公司都收敛的很好，我闻不到，但还是被他的气势所迫，手心开始出汗了。
　　在练习生面前，他是离我们最近的高层，也为我们做了很多充满温情的策划。
　　但我知道他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代表公司的利益。
　　“预支？好想法。”方秦转了转手中的钢笔。
　　“手术算是一个风险投资吧，越早手术，越安全。”在方秦面前，我似乎无所遁形，却不再害怕。
　　“我同意。”
　　同意？
　　竟然真的做到了，我蹭了蹭手心的冷汗，只听方秦说道，“这笔钱走我私人的账，算我借你。”
　　“谢谢方总监，以后接了工作，您从我的分成里直接扣就行。”
　　方秦点开了手环终端，“周影，口说无凭，我录音了。”
　　“彼此。”
　　我的终端从进入他办公室那一刻，也是打开的。
　　看到转账信息的那一刻，我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Jessie等在门外，她见我脸色和缓，喜形于色，也开心地问，“谈妥了，综艺可以去了？”
　　“不能去。”
　　“啊？”
　　“但我拿到一笔钱，楠姐，我可以去手术了。”
　　“真的啊？太好了，那......”Jessie是真的替我高兴，但很快又陷入忧虑，“可是你身体能受得了吗，而且接下来还要制作新专辑，你.......”
　　“我已经知足了，有了这笔钱，向雪音至少不会控制我，让我变成Omega。”
　　“可是你都出道了，你父母怎么还不同意？”
　　“楠姐，如果是你，有机会做Omega，你会选做beta吗？”
　　Jessie开车送我回宿舍，她将车停在路边，看着我，“我不选，除非能做alpha，我不会选做Omega。”
　　“你看，大多数人，只要不是最普通，最平庸的beta，A也好，O也好，什么都好，你明白吗。”
　　“所以我一直都站在你这一边，周影，手术后我来照顾你，可是，同意书需要亲属签字，你不找家人，还有谁能签？”
　　“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
　　回到宿舍，所有人都不在，我先去洗澡。
　　这栋别墅一共三层，只有一层和二层有浴室，一层的浴室最近还坏了，导致洗澡比较紧张。
　　那几个alpha队友洗澡时应该是习惯摘抑制环，每次浴室的信息素浓度就会高一些。
　　好在他们工作比我多，洗澡时间能错开，不然我真的会受影响。
　　洗完澡出来，贺言西先回来了。
　　其实我们已经有几天没见了。
　　临时标记已经淡去，这要得益于打歌那几日，组合行程都是一起的，虽然不能靠着营业接近获取贺言西的信息素，但是也足够了。
　　我们坐同一辆车上班，又回到宿舍。
　　反而是打歌期结束，这两天几乎碰不上面。
　　贺言西这两天在忙他生日会的策划，周六生日当天要进行一场直播。
　　我叫住往浴室走的贺言西，“等等，我刚洗完，等热气散了再去。”
　　“没关系。”
　　贺言西突然笑了，他开始脱衣服，我坐在沙发上没动，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只剩下裤子和抑制环，贺言西走到沙发旁，膝盖几乎要碰上我的膝盖。他上半身肌肉匀亭，腹肌整齐像是一块块白巧克力，人鱼线顺着下腹隐入裤子里。
　　我还是失败了，视线不敢再往下，只能仰头看他。
　　但是抬头看更糟糕了，他浑身上下只剩一个抑制环的时候，黑色、针织环状物紧紧贴在修长的脖颈上，自上而下俯视我的时候，我像是被一只猛兽盯上了。
　　而抑制环像是随时会掉落的项圈。
　　“有关系，里面味道还没散尽。”我说。
　　贺言西拿过我搭在肩上的毛巾，转身朝着浴室走，“是啊，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赶紧进去呢。”
　　浴室传来水声，我摸了摸发烫的双颊，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齐思明和苏白回来了。
　　苏白脸色不太好，齐思明跟在后面解释着什么，我问，“怎么了？谁惹我们小白了？”
　　“没事，小齐哥，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太任性了！”
　　苏白说着，就气鼓鼓地自己回房间了。
　　“公司让他和柳照月分开录新歌的唱段，这次一个合作的part都没有。”
　　齐思明无奈揉了揉眉心，在我旁边坐下，“出道两次，怎么还是像小孩子。”
　　我接话，“正是因为两次出道都没什么阻碍，所以保留了任性的权利。”
　　齐思明情绪还在苏白那里，但很快调整过来，他问，“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我没事。”
　　我晕倒的原因，组合里不可能瞒得住，只是好在所有人以为我信息素紊乱，没有怀疑我的性别。
　　但齐思明是知道的。
　　他是我怀疑造成我出道夜晕倒的人其中之一。
　　有时候信任崩塌只需要一个埋在心底的怀疑种子，但我始终不愿相信齐思明是这样的人。
　　“小影，我查过了，你这种情况，叫做HW-X型信息素紊乱综合症，全世界患病概率有十万分之一，而且作为beta，如果患上这个病症，可能性别会.......”
　　“小齐哥你很聪明，伯明翰音乐学院也曾经是我的梦想，但我考不上你却可以，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浴室水声渐渐停下，我不欲当着贺言西谈论，只好说，“你什么都知道，但请你不要告诉队里其他人。”
　　“公司已经知道了吧。”
　　“当然了，我都瞒不过你和贺言西，公司肯定知道了。”
　　“公司会支持你？”
　　“我已经和公司谈妥了。”
　　“小影，星耀不可信！”齐思明神色忧虑，我竟试探不出一丝破绽，他还是那个小齐哥。
　　“但我没有退路了。”
　　“那你要手术吗？”
　　“对，近期公司应该会告诉你们我请假的消息。”
　　“需要钱的话，我可以......”
　　雪藏那几年，齐思明也知道我的困窘。
　　“说什么钱？”
　　贺言西冷着脸打开了浴室门，他头发来不及擦，水顺着脸颊和脖子淌下来，齐思明好像也被触发了什么开关，突然语气变得阴阳怪气，“没说什么呀，贺小少爷毕竟也没为钱发过愁，自然不懂我们说什么。”
　　齐思明特意强调了我们二字，我连忙打断，“小西，快擦擦头发，别弄感冒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齐思明和贺言西越来越不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