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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高中往事（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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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那时候别的什么也没说，只点头道：“我知道了。”
他祁家小少爷也不是白混的，经常让原源一块儿帮忙，找人去那家酒吧，让这些人专点席渡。
原源看他花了不少钱，有点惊讶：“你行啊祁少爷，你天天刷你爸的卡你爸不骂你？”
祁颂很无所谓：“生活费而已。”
同为富二代的原源：“……”
后来某次席渡遭人扯口罩触碰底线，直接辞了职。接二连三在很多地方打过兼职。
在便利店，祁颂就去大选购。
在书店，祁颂就买书。
在面包店，祁颂就去买面包。
在咖啡厅，祁颂就去请老祁公司员工喝咖啡。
不论在哪儿，祁颂都会变着法支持他，找不同的人去代他消费。
以至于那整整一年，老祁的豪宅里忽然多出很多东西，让老祁百思不得其解。
而祁颂却对于知道席渡兼职这事闭口不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原源有些时候看不下去：“你买这么多，有些店也不给他算提成啊！”
祁颂就笑：“这个我自有办法。”
有次暑假，席渡在一家咖啡馆兼职。
那里离老祁的公司很近，于是那整个暑假，只要有席渡排班的那天，他都会安排不同的人去那里买咖啡，而自己则等在外面。
至于每次被派进去的人，偶尔都会装作漫不经心地夸一句：“那位做咖啡的小哥哥真帅。”
或是夸一句这小哥哥做的咖啡真好喝。
那段时间公司的人虽说咖啡都喝腻了，但对祁小少爷的好感度却蹭蹭上涨。
尽管祁小少爷从来都是戴着帽子口罩，但仍然有很多姐姐喜欢他。
老祁觉得奇怪，有天终于忍不住，逮着他就问：“你咖啡代言大使？”
祁颂早就想好借口：“我同学在那里兼职，而且人家在学校很照顾我。你从小就教育我要善良，要知恩图报。”
望着老祁怀疑的目光，他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再说我这样做，一来照顾了我同学，二来还帮你巩固了员工的心，这难道不是双赢的事？”
老祁被他说动，觉得是这么个理，还笑着夸他，很是欣慰：“不错啊，乖宝长大了嘛。”
不过在这很久以后，当老祁看了那本《八二四》，他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当年是被骗了。
老祁偶尔出差会带一些特产回来。祁颂自从知道席渡喜欢吃甜食后，老祁带回来的特产就总是甜的，他便名正言顺的带到学校去，和喜欢的人分享。
他小心翼翼用着真心喜欢席渡的模样，很是触动原源。
原源便也心甘情愿的顶替了桑陌这个“助攻”的称号，帮祁颂走近席渡。
砰的一声，篮球从空中沉沉地落下。
“恭喜边临四中获得胜利！”
全场欢呼雀跃，而站在角落处的男生也不例外，他唇红齿白，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诶，渡哥。”赛场这边，原源一结束就用手肘碰碰席渡，示意他往角落的祁颂看去，“祁颂来看我们了。”
席渡便顺着看过去：“你跟他约了？”
“约了顿饭。”原源拉起席渡的手臂，笑着往祁颂那边挥了挥，又问道，“本来想说约个庆功饭，但教练刚才不是说一个都不准走吗，这怎么办？”
席渡看着祁颂的笑颜，淡淡道：“那就一起吧。”
祁颂不是不认识校篮队这些人，倒没有别扭。
只是有几个爱闹事的，一到地方就嚷嚷着让祁颂坐席渡旁边。
正是在这顿饭局上，祁颂知道了席渡不爱烟味，也知道了席渡酒量很好。
众人深知灌不醉席渡，便将势头移到祁颂身上，一个劲儿给他灌酒。
虽说祁颂经常跟着桑陌到处玩，但他酒量确实不好，没个几杯就变成了晕头崽。散场的时候已经醉了，抓着席渡死死不放手。
原源搂着几个哥们儿就走，还不忘做戏道：“渡哥啊我也醉了，小颂同学就交给你了啊。”
凌晨两点的大街上，空无一人。
席渡颇为无奈的看了眼底下紧紧抓着自己腿的少年，耐着性子说：“放手。”
祁颂喝醉后说话都软糯糯的，闻言甚至越抓越紧：“不。”
“……家在哪儿？”
“在……”祁颂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胡乱一指，表情看起来还挺认真，“在那儿。”
“那是电线杆。”席渡叹了声气，弯腰将他一把捞起来，只是这一捞，这人就直接搂上脖子抱住他了，还将脑袋埋在他肩上。
“席渡你好香啊……”
“……”席渡彻底放弃挣扎，略微加重了语气，“你再不说你家在哪儿，我就把你扔马路上。”
祁颂一听这话可不得了了，直接熊抱住他，把席渡累得够呛。
而罪魁祸首却在嘴里含含糊糊道：“不……不能扔我……你不可以扔我……”
“好好好，行，不扔你不扔你，”席渡认输，“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家在哪儿吧？”
“没有人的家还算家吗？”
席渡：“……”
“你别不说话……”祁颂似乎有点怕了，便松开他，摇摇晃晃的在原地站住，傻乎乎一笑，“我回家…回家……你给我打个车…我能自己回家……”
席渡自然没让他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而是在他说完地址后便让司机先送他回家。快下车时祁颂早已靠在他肩上睡了有一阵了。
席渡轻轻拍拍他的脸：“小颂同学，该起床回家了。”
祁颂如小鹿受惊般瞬间睁开眼，明眸闪着光亮，不确定地问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席渡：“小颂同学。”
祁颂这时候酒已经醒了一些，也就没让席渡再送他进小区。
只是这一路他每走一步就跟踩在云上似的，感觉不真切。
刚才在黑暗阴影下的男孩子大概因为带着酒意，说话时一反往常，无论是眼眸还是话语都分外温柔。
那是祁颂从未见过的席渡。
这人站在路旁吹了一阵冷风，仰天长叹道：“他刚才说的小颂同学好苏啊……”
自此以后，祁颂在各种平台上的网名皆是小颂同学。
他甚至恨自己当时没有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