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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阿兰的眼珠是清澈见底的碧绿湖泊,当他凝神注视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正被一汪深情的春水包裹着,舒适、温凉、放松。

      但此刻他盯视着穆尔,幽绿色的瞳孔似狼,贪婪、邪恶、赤裸裸。

      原本搭环在穆尔肩上的手缓缓下移,隔着衣物,指尖用力——

      穆尔握住了他作乱的手,面色难堪。

      “你到底……”

      “去医务室,那里阳光很好,能看到更多的美景。”阿兰眯起眼,打断他笑道。

      他们一路往主楼走去,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沉默着,阿兰感觉得到穆尔很紧张,走路的姿势很僵硬,耳后根的红晕却没有消退过。进入医务室后,亚雌医生识趣的退了出去,穆尔则在窗前站定,回身看向阿兰。

      他逆着光站立,一身笔挺军装的身形被光影勾勒的愈发挺拔高大。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阿兰坐上医疗床,缓慢交叠起双腿,舔了舔唇,动作优雅,目光却简直可称得上露骨,

      “所以还在等什么呢?穆尔上校?”

      穆尔垂下眼眸,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单手解开立领的扣子,一手后伸,拉下了窗帘。

      “为什么要拉窗帘?”阿兰故作疑惑,“太暗了,拉开。”

      穆尔皱起眉,缓慢的吐了口气,手猛地用力,窗帘“呲啦”一声被暴力扯落,灿烂的阳光重新洒进。

      日光中,健美的身体寸寸袒露,红晕布满了巧克力色的肌肤,往上蔓延至脖子,又与耳后根稍浅的粉红融合。

      阿兰盯着他被冷空气刺激的挺立起来的,——那尝起来应当就像果冻般软弹香甜,于是咂咂嘴——这是所有雌虫都懂的暗示。

      那一瞬间,穆尔所有暴露出来的部位全部通红,包括脸颊。

      很难说他是觉得太过羞耻还是被气的,总之他脸都红了。

      阿兰直勾勾的看着他脱衣服,中途穆尔停下了,却又不得不在阿兰强硬的眼神中继续,他脱的不慢,很快就脱的只剩下一条内/裤和一双军靴,而后手指捏着内/裤边缘,犹豫着不动了。

      这时阿兰说:“我只喜欢你的军靴。”

      穆尔听懂了他的‘暗示’,手指微微一颤,将内/裤剥落,于是他全身上下就只剩了一双黑色硬质的高帮军靴。

      他很高,胸很大,腰却细,腿又长,脸部线条利落分明,极具辨识度的巧克力色肤色和银灰色的凌厉发眼让人能够对他过目不忘。

      此刻他全口着,全身肌肉僵硬的绷紧,却更显矫健,压低的双眉让他看起来更有一种骁悍的凶狠,仿佛下一刻就要出击,但硕大的胸/肌和其上站立的随着呼吸时胸腹肌肉时不时的用力还在微微颤动,简直在诱惑人赶紧冲上去咬一口。

      阿兰盯着他,不语,好像在盘算什么。

      穆尔脚上还留有一双硬皮制的黑色高帮军靴,铁灰色的坚硬铁扣紧紧扣着骨感脚踝,而阿兰看他的眼神愈发幽深,从胸肌到下/体,从发丝到脚底,最终停留在他军靴帮处的铁扣上。

      鞋子有什么好看的?

      穆尔浑身的肌肉绷的更紧,阿兰看他鞋帮的幽暗目光让他不可避免的回想起昨日,他明明拥有比阿兰更健硕更有力的身体,却只能无法反抗的被他铐住双手,动弹不得的压在床上,接受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羞辱。

      他全口着站在那里,身后是透进阳光的窗子,无法避免的,站立的姿势有些拘谨,但压着眉头的脸依旧冷酷凶狠,紧抿着嘴唇,看着阿兰。

      阿兰歪了歪头,“继续啊。”

      “?”穆尔狠狠压低眉头,突然情绪爆发,“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是在耍我么!?”

      阿兰微微张了张嘴,缓缓的朝他发送一个问号,非常迷惑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啊?穆尔上校?继续说啊,你献给雷瓦上将的那件物品,究竟被藏到哪里去了。”

      穆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空白。

      “……什么?”

      阿兰好笑的提醒他,“你不是要用这个情报交换我对凶手的推测么?”

      “……”

      “……”

      穆尔的脸色渐渐的有些发白。

      终于反应过来后,他脸上突兀的聚集起滴血的红晕,巨大的羞耻和难堪将他淹没,脚尖在地上急促的碾了几下,阿兰猜他大概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一个情报交换一个情报,很公平啊?”

      穆尔闭上眼,眼睫毛都耷拉了下去,银灰色的短发发梢在背后的阳光聚焦下似乎冒起了零星的小火苗。

      “我说了!”他粗着喉咙怒吼似的说,“你该去问雷瓦上将,而不是问我!!”

      “我也说了,”阿兰好整以暇,“雷瓦已经去世,而你是他唯一的孩子——养子,只有你会知道那件东西的下落了。”

      穆尔烦躁的一甩手,“什么养子?不过是他的工具……”

      他猛然住嘴,沉默的套上衣服,脸上红红白白的颜色尽数褪去,开门欲走。

      “你不想知道凶手的线索了?”阿兰在他身后问。

      “你会告诉我吗!?”穆尔冷笑,“你只会小心眼的报复我,耍我!”

      他愤怒的抓抓头发,声音又低了下去,“我还以为……呵,你不就是一个执政官?还是雄虫,雄虫竟也妄图染指帝国高位权……呵,果然应该被流放……”

      “嗯?你对我的性别有什么意见么?”阿兰的目光变得危险,“事实证明,我这个雄虫确实有能力管理好一个阶层、一个政党乃至一个国家,这是被全帝国包括虫帝陛下所承认的事实,而你,所谓的‘塞陀首领’,却连一个小小的塞陀监狱都管理的一团糟。”

      他表情平稳冷静,用一种咏叹调般的优美高昂的语气咏诵了以上这番话,十足的嘲讽,穆尔痛苦的闭了闭眼,狠狠转下门把手——

      “穆尔,”阿兰依然凝视着他,平静,冷酷,“用自负掩饰自卑,不觉得太可悲了吗?”

      “嘭”

      门被打开,有人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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