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九凌，我好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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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
洛乾安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看着纪九凌，恰好撞进她含笑的灰色眼睛里，“早安，乾安。”，看着她对自己笑心里酸酸涨涨的。
“早安。”洛乾安刚睡醒嗓子还有些哑。
看着自己又和以前一样缩到她怀里，脸微微泛红。
纪九凌一手揽着他，一手划着手机看消息，看到一条眉头稍微皱眉，秦明想喊洛乾安提前去治疗，想着秦明在医术方面水平不错，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洛乾安已经清醒，在纪九凌怀里动了动，想起身，纪九凌看着怀里人，手松开，“秦明，喊我们待会去他那里，帮你做治疗。我们晚一天回去好吗？”
“好，不过我要给单位请个假，”洛乾安也想试试现代医疗的水平，他很想把自己的身体治好。
两人驱车到来时已经快中午了。
纪九凌看着洛乾安今天的穿搭，全黑的穿着把他的脸衬成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小扇子似的眼睫毛在他眼底留下一片阴影，墨黑色的头发在脑后绑了一个高马尾，显得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叮铃——
屋里的人及着拖鞋，跑来开门，“你们来啦，快来，今天我师傅也在。”
秦明拉着两人的胳膊进来，洛乾安不喜欢除了纪九凌以外的人触碰，微微错开，秦明也不介意，只拉着纪九凌，洛乾安由纪九凌拉。
“你师傅？他不是在四处求学？”纪九凌有些诧异，其实她一直搞不懂秦明的师傅是外科，他反而学了中医，而且他们家还是从政的。
“哎呀，老人家想我了呗，今天我师傅在，我就拜托他老人家跟你家那位治疗，就当提前适应了。”纪九凌知道秦明是为了她好，自己态度也没有原来那么刺。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老人，其实也不算老就是五六十岁的那样子，精神抖擞。
纪九凌带着洛乾安落座，朝那位老人点了点头，“我早就听过我那徒弟总是提你，你叫我阳老就好了。”阳宣阳笑眯眯对着俩人点头打招呼。
“阳老今天就麻烦你了。”纪九凌也很上道，同样笑眯眯，听到秦明总是提自己，“噢？秦明一般说我什么？”她也好奇秦明会在背后说她什么。
阳宣阳刚想开口就被秦明着急忙慌打断，“好了师傅，天色不早了，我们先给洛乾安治疗吧。”
秦明怎么可能会让纪九凌知道他是怎么谈论她的，他又不是嫌命长。
除秦明外的三人看了一眼外面艳阳高照的天气，默契的不去拆穿他，纪九凌想着秦明能记着给洛乾安求他师傅帮忙，这个情她就得记着。
洛乾安原本安安静静听他们说话，突然被点到，还有些没回过神。
“乾安，走吧我们跟着阳老走。”纪九凌看着阳宣阳已经起身朝室内走去，他们四人走进一个全白的的房间，
“来躺在这个趴到这个床上”阳宣阳指了指手术床。
洛乾安看着充满消毒水味的房间，看着这些冰冷的仪器，他有些退却。
但想到这是纪九凌辛辛苦苦帮他的结果，她不想辜负纪九凌，还是站在的原地抬脚朝手术床上走去。
洛乾安一个古人不懂，纪九凌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不懂。
她拉住洛乾安不让他向前走，“先告诉我，这个治疗是个怎么治疗法”
阳宣阳看着纪九凌陡然释放出的威压，“你…没告诉她吗？”他问旁边站着的秦明。
秦明也有些害怕，他可不想让纪九凌生气，脑子里努力想了想了自己到底有没有跟纪九凌说过放血是怎么个放法，结果是没有。
“纪九，你听我说…因为洛乾安体内的毒已经太久了，深入骨髓，所以?师傅要抽他.脊髓处的血。”秦明磕磕绊绊说完，不敢抬头看纪九凌。
“脊髓？！洛乾安怎么可能会承受住。”纪九凌抓着洛乾安的手收紧，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有些大，深呼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纪小姐，这是最好的治疗方法，不用抽太多，一小管就好了，在洛先生的承受范围之内。”阳宣阳想到自己的徒弟竟然没跟人说清楚，气得想敲一个板栗！
“九凌没事的我受得住，之前我在宣和也受过伤，你别担心我。”洛乾安也在劝。
“你不懂，这和你之前的不一样。会很疼的。”纪九凌不听，四人陷入僵持。
“但是我想试试，万一成功了呢。”洛乾安眼里满是希望和恳求的看着她。
纪九凌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阳宣阳说是最好的那便是最好的，他在医学界的威望很大。
“行，不过我要全程陪同。”纪九凌轻抬下颌。
“好，那纪小姐我们过来换无菌服吧。”阳宣阳松了口气，还以为不成了。
秦明也想换衣服，被阳宣阳打了手，“师傅，你为什么打我啊？”秦明委屈道。
“你看看你干的事，还是那么粗心，你去给洛先生煮药澡，他待会做完要去泡澡。”阳宣阳迟早一天要被这个逆徒气死。
秦明摸摸鼻子悲伤的觉得受伤的总是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去烧水。
纪九凌和阳宣阳换完衣服看着洛乾安已经乖乖的趴在床上，“别紧张，我先给你打麻药，不过是半麻，你的体质不适合用全麻，所以待会还是会有些疼咬牙忍忍。”
“嗯。”洛乾安脸朝下，声音有些闷。
纪九凌听到只能半麻，又有些犹豫，她还是担心，她怕洛乾安熬不过去，本想上前阻止，但是脑海里又浮现出洛乾安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画面?
“待会疼你就抓着我的手”纪九凌在他身边蹲下，把自己的手让他抓住，“别害怕，我一直在。”
麻药打进去时，洛乾安感觉自己的腰一阵刺痛，伴随着冰冷的药水流入自己的身体，没过多久，自己的腰就没有了知觉，连带着他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手就轻轻的搭在纪九凌的手腕上。
阳宣阳看着感觉差不多了，拿出了一根手指粗的针径直插入洛乾安的腰椎部位，没停，继续推着针顺着他的脊髓插入，直到白净的导管里缓缓流出浓稠鲜红的血液。
原本虚虚搭在纪九凌手腕上的手骤然收紧，力气大到感觉能把人都骨头捏碎，洛乾安自己的手上也冒出青筋。
纪九凌面不改色，手一直没有动过，空出的手给他擦额间的细汗。
按理说打了麻药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反应，只可能洛乾安是耐药体质。
洛乾安没有想过会这么疼，犹如把自己的骨头捏碎再重塑，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纪九凌看着洛乾安张着嘴喘气，眼里布满红血丝，“我都说了不要治了吧，你又不信我。”
纪九凌嘴里说着风凉话，手上却不停，耐心帮着他擦汗，要是仔细看，她眼里还有不忍和心疼。
“…没有…我…想治……”哪怕疼成这样了，洛乾安还在跟纪九凌解释。
“我…..我”洛乾安张了张嘴，疼的发不出声，“好了，不要说了，乾安再忍忍好不好，我们做完了去买糖吃。”纪九凌跟哄小孩子一样，现在也舍不得再气洛乾安。
“我我想…?治的。”洛乾安声音很小，要不是纪九凌和他贴着近，都听不到他的呢喃。“我，不想让九凌伤心……”
洛乾安说完这两句话犹如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额间的汗多到纪九凌都快擦不完。
听到洛乾安的呢喃，纪九凌的心都跟着他疼了起来，仿佛她和洛乾安血肉相融感同身受。
“我知道了，乾安，我知道了。”纪九凌温和的安抚他，试图减轻他的痛苦，“乾安，一直都很棒?我最喜欢乾安了。”
纪九凌稍稍上前亲吻了他的额头，动作虔诚就像亲吻自己的神明。
洛乾安觉得纪九凌的吻就像有魔力一样，她亲过自己后竟然真的没有那么疼。
只不过手还是死死抓着纪九凌。
两人一个蹲着，一个趴着，如果不看洛乾安腰上那根手指粗的针，已经把整根染红的导管，倒是一幅岁月静好的画。
“好了，待会我抽出来的时候也会很疼。”阳宣阳也有些不忍，他作为一个医生自然知道有多痛。
洛乾安能忍着一言不发，已经很厉害了。
他咬紧牙关，等着接下来的最后一击，纪九凌怕他把自己嘴唇咬出血，动作轻缓的掰开他的牙关，把自己的手背放进他的嘴里。
“咬我的，你不能再受伤了。”纪九凌的关心还是如她这个人一样霸道。
洛乾安不想咬，想把头偏到一边，不料阳宣阳已经开始抽针，那种挫骨的疼痛再次席卷。
洛乾安疼的浑身发抖，牙齿控制不住狠狠咬在纪九凌手上，纪九凌连眼睛都没有眨，盯着阳宣阳缓慢的抽出针管。
“快了，乾安乖，再忍忍。”纪九凌揉着洛乾安早已因为疼痛而汗湿的头发，语气还是那么温柔。
终于，洛乾安觉得那种要命的疼痛停下了，他知道已经结束了，其实整个过程也就15分钟，但他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自己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连手术床罩也被他氲湿。
纪九凌看着洛乾安细腻白皙腰上留下一个小红点，思维发散，那个地方再过不久肯定会淤青一片。
“九凌咳咳……！”
“你先趴着休息一下，”纪九凌按住洛乾安不让他动。
“待会不是还要泡药澡。”洛乾安仰头看她，因为疼痛而被激出的生理泪水挂在他的睫毛上，显得整个人足足可怜。
纪九凌看到他这副模样，喉咙发紧按在他肩上的手却依然不动，“不差这一会儿，你先休息。”
洛乾安只好继续趴着，恢复体力。不过这样也好，刚刚他太疼了，现在还是处于一种脱力的感觉。
纪九凌看着他的脸没有之前那么苍白了，扶着他起身往浴室方向走，“腰疼不疼，阳宣阳说等麻药劲过去了，还会比现在疼一些，到时候记得跟我说知道吗？”
纪九凌怕洛乾安硬撑，她和他认识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没见过他向自己抱怨过什么，也不向自己讨要什么。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待在他身边。
“我知道了。”两人说着说着话就到了浴室门口，看着秦明和阳宣阳站在那。
“你待会进去全部脱光，然后把自己下颌以下都浸泡到，泡过半小时就好了。”阳宣阳以为两人是情侣，说起话来也不忌讳。
洛乾安脸上浮出一层粉红，点头表示知道，自己一人走进浴室。
纪九凌有心想陪，但看他这副害羞的模样肯定不晕，只好作罢。
两人在浴室门口耐心等着，纪九凌突然想起什么，不确定的问，“只是泡药澡吗，就跟平时洗澡一样？没有其他的？”
阳宣阳听到这个询问，心里一惊，暗叫不好，“谁跟你说和平常一样的？这药澡对于身体健康无病无痛的人来说会说轻微刺痛，更何况他这种余毒深入骨髓的人。”
说完指了指已经进去十分钟的人。
纪九凌听完后什么也不顾了，推开门就去找洛乾安。
门外的阳宣阳被纪九凌的举动一吓，才回过神来，肯定是秦明这小子又忘记告诉人家了，他刚刚还在想纪小姐这么关心洛先生，怎么可能不进去陪人家，敢情好，秦明这逆徒根本连说都不说。
他得找个时间好好磋磨他一顿。
在房间打游戏的秦明重重的打了个喷嚏，难道自己着凉了，算了不管了，游戏要紧，殊不知自己正在被自己的好师傅念着。
洛乾安在脱下全身衣服后跨进浴缸，浴缸很大，两个人绰绰有余，他慢慢的坐在缸底，放缓呼吸。
还没有放松五分钟，就感觉浑身跟被针扎了一般，五脏六腑都在剧烈的疼。洛乾安忍着没有立刻跨出浴缸的冲动，浑身颤抖，咬着牙，死死的撑着。
每一秒都度日如年，尤其是尾脊骨那个针孔尤为的痛，他仿佛被别人扔进油锅涮了千万遍，就在他痛的精神恍惚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他想回头看是不是纪九凌，但是他全身再次没有了力气，哪怕连回头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身后传来一阵阵的窸窣声，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他听到了有人下水走进来的声音。
药澡泛起的涟漪，使他的肌肤更为刺痛，没忍住闷哼出口。“嗯…”
身后伸来一只手，他一看就知道是纪九凌，因为他的手背已经被自己咬的青紫，整整齐齐的牙印烙印在上面，刚刚纪九凌还逗他说，夸他的牙口真整齐。
纪九凌一进来就看见洛乾安背对着自己泡在药澡里，她看不见他的表情是否痛苦，
只好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弄湿是话太麻烦了，而且自己也想感受一下洛乾安的痛苦，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
可自己一下水就听到眼前的人传来痛苦的闷哼声，感觉就像压抑了许久的痛苦，终于再也压抑不下去。
纪九凌想都没想就伸手楼住了眼前人的腰，下巴贴在他的凹陷的锁骨处，“乾安，我来陪你。”
这点疼痛对纪九凌来说简直就是忽略不计，洛乾安害怕这个药澡对纪九凌有副作用，“九凌?不要陪我，我这个药澡万一对你有副作用怎么办？”
洛乾安嗓子又哑了，自己都那么难受痛苦，却还要关心自己，“没事的，我问过阳宣阳它只针对你。”
纪九凌刻意省略了，阳宣阳对自己说过正常人也会有轻微刺痛感的话。
感受着腰上搂着自己的手，背后紧贴着纪九凌的肌肤，两人亲密无间。
每次都会这样，只要纪九凌在他身边来，他的疼痛都会减轻了不少。
可药澡的侵入是随着时间逐渐加重的，洛乾安感觉那种如针扎般的痛感无孔不入，要不是纪九凌一直搂着自己，他可能都会沉入水底。
纪九凌感受着洛乾安越来越颤抖的身躯，眉头紧锁，“乾安，很疼吗。”
她以为洛乾安会选择不回答他，毕竟他一直喜欢硬撑。
“疼，九凌我真的好疼啊。”洛乾安带着呜咽的声音委屈向纪九凌诉苦。
“那我们不泡了，我们换个方案治。”说着就想把洛乾安抱起来，“不行的…..阳老说，这是最好的方案，“洛乾安用尽全身说力气按住纪九凌的手臂。
“你—”话还没说完，“我在忍忍，九凌你在身边陪陪我，陪陪我就不疼了好不好？”
听着怀里人的恳求，怎么可能不疼，她又不是什么宝贵药，“好。我一直陪着乾安。”纪九凌选择尊重洛乾安的一切意见。
两人就这样度过了漫长的半个小时，洛乾安从水里出来时，脚步虚浮还需要纪九凌搀扶着。
纪九凌拿出浴巾，细心的擦干他身上的每一滴水珠，洛乾安□□的站在纪九凌面前，脚趾抠着瓷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还好自己刚刚泡了澡，浑身都是粉红色的，可以掩饰自己因为羞耻而泛红的身体。
纪九凌心无旁骛，主要是现在也不是想其他的时候。洛乾安都这么难受了，要是自己还趁机揩他豆腐，那自己就真不是人了。
洛乾安看着纪九凌神色不变的帮自己身体，手上也不像之前一样不老实，眼神暗了暗，难道是他的身材不够好吗？还是纪九凌已经看腻了，可她明明也没有看过多少次啊，越想越气馁。
纪九凌察觉到洛乾安身上的情绪变化，以为他是累了，赶紧替他穿好衣服，半搂着他去安排的床上休息。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已经做完了吗？”洛乾安的身子骨还是泛着微不可察的疼痛。
“嗯，你先睡一觉醒了我们再喝药。”纪九凌揉着洛乾安的后腰，她刚刚看见那个地方已经出现青紫色的淤青了。
洛乾安被揉的像小猫一样眯了眯眼睛，他很迷恋纪九凌对他的温柔，在他怀里放缓了呼吸，打算睡一觉，就这一个小时，自己其实已经很累了……
看着头蹭着她脖子睡着了的洛乾安，轻轻放开了手，起身往阳台走去。
夏日的傍晚，晚霞绚烂。
既不刺眼，也不灼热，一切都恰恰好。
纪九凌掏出兜里的烟，对着夕阳狠狠的吸了一口，没过几口，纪九凌就把烟尾掐灭，转而掏出烟盒又点燃一支。
看着夜幕渐渐来临，纪九凌的耳边还回荡着洛乾安向自己说他好痛。
那时候自己的心简直胀成一团，她第一次体会到无力感。她不想让他继续下去，可是如果不治，她更不想让洛乾安离开他。
似乎经过这件事后，纪九凌才渐渐明白自己对洛乾安是什么感觉。
洛乾安麻药的药效时间过了，他又被席卷而来的胀痛给痛醒，睁开眼时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见踪迹。
摸了摸纪九凌睡的地方也冰凉一片，洛乾安忍着痛艰难的爬起身，抬头就看见纪九凌站在阳台上。
夕阳给她镀上一层温柔的光，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洛乾安缓步朝她走近，就闻到风里传来的烟味，抬眸看着她指尖夹着一根烟，腥红一点，仿佛能将暗夜点燃。
“九..咳咳”话还没说出口，咳嗽声响起，纪九凌回神按住思绪，扭头看着洛乾安，把指尖的烟掐灭。
他现在是病患不能闻着烟味，“怎么不继续睡，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洛乾安嫌自己离纪九凌太远，又继续迈步。
纪九凌没法，只好上前搂住他的腰把他带去房间，“天色已晚，外面有些冷，小心着凉。”
洛乾安看着搂着自己的手，心满意足和她一起进屋。
独留下一片橙黄色的天空。
“是不是药效过了，开始痛了？”纪九凌没有忘记阳宣阳阳说的话，手放在洛乾安腰上继续轻轻揉着。
“嗯，不过还好，”洛乾安像只小猫一样在她怀里蹭了蹭。
本来还很痛的，痛的他走路腿都在发抖，不过现在纪九凌抱着把他揉着，自己又不痛了。
纪九凌全当自己没有听见后半句，“继续睡吧，我一直帮你揉着。”
“九凌，你还走吗？”洛乾安听到这两个词，忍不住开口。
“不走，陪着乾安睡，乾安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我。”纪九凌包容着他的黏人，吻了吻他的额头，“乾安，睡吧。”
洛乾安再次被纪九凌温柔哄睡。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九凌，我好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