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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有情人终成眷属 ...

  •   宣和26年,街上洋溢着喜悦,街边百姓都被吸引出来,纷纷站在街边观望。

      “好大的排场啊!”

      “那是,这可是国师大人成亲,国师长的又俊才华横溢,排场大点怎么了?”

      “瞧瞧,你这语气,怎么比自家成亲还要骄傲”,街上少不了人议论,“也不知道是哪家小姐,我倒希望郎才女貌。”

      “待会你就可以看见了。”

      人群中不知谁回了一句话,等在细听早就没了影,“怪啦,新娘子怎么是我们这种粗人能瞧见的咧。”

      ……

      “姑娘,你真漂亮,漂亮的都不似真人。”

      纪九凌看着铜镜里的人脸,带着胭脂水粉,自己也看着新奇,“是挺漂亮的。”咧开嘴角笑着。

      “不过我们真的不用盖盖头吗?”丫鬟有些担心,毕竟她见过出嫁的小姐从来没有这样过。

      “嗯,”纪九凌在椅子上坐的太久了,肩膀发酸,“等会等乾安他们来顾家,我就与他一同骑马。”

      “!姑娘,您还会骑马?”

      “哈哈”纪九凌瞧着这女孩露出的表情,“是啊,我的马术可是很厉害的哦。”

      待在房里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也不知道现在是何时,双手握拳又张开,这是在缓解自己心中的紧张和激动。

      “现在——”纪九凌话还未出口,就听见门外管家敲着门,说是,人到了,要出去了。

      “啊!是好的!”身边的丫鬟比自己还紧张,看着她毛手毛脚的为自己打理衣物,纪九凌瞬间就没那么紧张了。

      “姑娘我们可以出去了。”

      “好。”

      “真的不用盖盖头吗?”丫鬟拿着个绣着精致花纹的红盖头胆怯的问。

      “我要是盖着盖头要怎么骑马?”纪九凌笑着回了一句,提着裙摆推门而出。

      天空还飘着雪花纷纷扬扬落下,看着一粒雪花在手里融化,心想:终是走到了这一步,也不知乾安在外面冷不冷。

      想着,连脚步都快了起来。

      正对着顾府大门的赫然是同样身穿红衣的洛乾安,纪九凌一走近就瞧见他一身大红的喜服上金线勾勒出的绣花,华贵非凡,衬得更是冰肌玉骨,眸色生烟。

      她用口型无声叫着乖乖。

      洛乾安一看见纪九凌的身影目光就再未离开过,瞧见两人同样的喜服,眼眶发热。

      “这是新娘子吧?”

      “是吧,她和国师穿一样喜服。”

      “那为何不进轿,这坏了规矩吧?”

      许是周围议论声太大,只言碎语飘进了两人的耳里,不过他们都不在意,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吉时已到!”

      耳边响起烟花爆竹的声音盖过了四周的嘈杂。

      洛乾安骑在飓风身上微俯下身朝纪九凌伸出手,盛满星光的眸子看着她。

      纪九凌把手放在他手上,一使力她一跃而上,随着马的一声嘶鸣,两人共骑一匹马。

      身后是一长串迎亲队伍,两人在前面开头。就连飓风的脑袋上也被挂上了红绳。

      他的后背贴着纪九凌的前胸,感受着她的气息呼在自己的耳边,手指紧张的绞着缰绳。

      “乖乖,你是不是也很紧张?”纪九凌现在都还有闲心跟他咬耳朵。

      “你不紧张吗?”

      “紧张,不过看见你之后我就不紧张了。”

      洛乾安听的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禁问出口,“为什么?”

      “你光是站在那里看着我,就已经把我的全部心魂给夺走了,我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哪还有什么空紧不紧张。”

      “油嘴滑舌!”洛乾安没好气的掐了一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忍俊不禁。

      纪九凌余光瞥见他笑的眉眼弯弯,像只大狗狗蹭着他。

      “你就是要多笑笑,笑起来特别好看。”两人一路骑着,最先看见这种婚俗的诧异到后面的祝福的百姓一路跟在后面。

      雪开始变得有些大了。

      纪九凌看着洛乾安头发上的雪,眸光暗了下来。

      “乖乖,你说我们这算不算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算。”

      骑了一路总算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下马,等纪九凌握住他的手想扶洛乾安下马时,这才发现人眼眶红了一圈。

      “是有什么不舒服吗?”想着是不是今日太冷了在外面待的时间太长,洛彭安的身体受不住。

      借着现在周围全是人,他们俩没怎么被关注到,洛乾安整个人抱住纪九凌,在她怀里吸了一口气。

      “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懂不懂。”等再次把头抬起来神色已经恢复正常。

      “是这样吗?”纪九凌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握,牵着他走进国师府,“我也很高兴。”

      两人一同跨门。

      新人躬身,俯拜天地高堂。

      两人都没有父母自然不用再拜,省去这步骤。

      随着侍从的唱和,“夫妻对拜。”这礼也就成了,那“送去洞房。”也更不需要。

      纪九凌去敬酒时,恰好与一人眼神对上,沅易安怎么在这?

      那人也瞧见她,远远举着酒杯朝她隔空一碰,一饮而尽,她也不是什么管闲事的人,既来则安之,再说了这花花公子看来过的也不错。

      同样也饮了手里的酒当作回应。

      身旁的人察觉到她一直在看着某处,等洛乾安也望过去时,只能看见一个穿白衣男子的背影离去。

      “怎么了?”拉了拉纪九凌的手。

      “没什么遇见一个以前有点交情的人。”他还想再问,却被纪九凌笑着亲了口,“以后有空再满足你的好奇心,现在不是时候。”

      等两人走了一圈,回到亲朋好友这桌,洛乾安才从和纪九凌两人真的成亲了事实恍惚中回过神来,红着脸坐在一旁。

      倒是纪九凌一直在和宋思骁和顾清宴二人拼酒,好似他才是那个刚过门的媳妇似的。

      不过也大差不差。

      看来她是真高兴,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很像,虽然纪九凌经常笑着,不过也只是扯动嘴皮的笑意,很少达眼底,现在她一手牵着自己,一手和其他人敬酒,讲的就是一个来者不拒。

      宋思骁和顾清宴两人眼神一对,都想着把纪九凌给喝趴下,以后就可以拿酒量不济来取笑她。

      洛乾安倒是滴酒不沾,一是他身体不好喝不了酒,二是他位高权重也没哪个缺心眼的敢灌他,三是……三是全被纪九凌给挡下了。

      此宴除了洛乾安的好友,官场上的点头之交,便是与纪九凌几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三个人喝的起劲,他余光瞥见坐在一旁的陛下,似乎也蠢蠢欲动,当即一个眼神扫过去。

      意思是:陛下您日理万机,饮酒误事,切不可大意。
      秦吴然接收到国师的眼神后,也打消了这个想法,只好眼红的看着,气急了也就才喝了一杯酒。

      众人胡闹到深夜,本想闹洞房,却一个个醉的不省人事,洛乾安差人妥当将其送回家。

      等忙完一圈才发现纪九凌在一旁默默看着他,眼目清明,丝毫不见醉意。

      喝了那么多还没醉吗?

      洛乾安不信,走上前去在她面前晃晃手,“别动,我没醉。”纪九凌握住在面前摇的手,思路清晰的问:“都处理好了吗?我们还没喝合卺酒,也还没洞房。”

      看着纪九凌一本正经说要洞房时,他就知道可能多半是醉了七七八八,这一点都不符合平日的作风。

      “好好。”他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依着她的要求,扶着她都腰往洞房走。

      “公子要小的帮你吗?”

      “不用我没醉。”倒是纪九凌先开口了,“是乖乖要扶我的。”

      这下倒把洛乾安闹的脸红,她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叫自己乖乖,看来是真的醉的不轻,生怕在闹出什么乱子,赶忙挥退下人,快步往房里走。

      人一进屋,被洛乾安按着坐下,便揉着脑袋道:“合卺酒。”

      “知道了,你别急。”洛乾安难得看纪九凌这样,都难受成这样了还记着这事。

      拿起酒壶倒了杯合卺酒递给她,来:“喝。”

      “等等!”

      酒杯都快递到嘴边了,突然被纪九凌拉住,“怎么了?”

      他是不能和醉鬼较劲的。耐下性子问。

      “这酒对你身体有不有害?”

      “无碍,我特意喊赵伯拿的是最低度数的,只饮一杯无事。”洛乾安被纪九凌问的心里发暖,她无时无刻都在挂念着自己的身体。

      “嗯。我可舍不得让你身体出事。”两人一同把合卺酒一饮而尽。

      合卺交杯,永结同心

      洛乾安红着脸把纪九凌身上的婚服脱下,哪怕见过无数次可还是会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想着她应是喝醉了,怕是没精力洞房,他们已经成亲了以后就是夫妻,日后会有大把时间,也不急于一时。
      便熄了灯睡觉,黑暗中霎时一片阗寂。

      说实话洛乾安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一开始两人能遇见就是超乎寻常的一件事,如今走到这一步,怎能不让人激动。

      半晌,他开口问:“九凌,你睡了吗?”

      纪九凌今日其实还没有在现代喝的酒多,酒烈,现在只是头有些晕,怕是在宣和呆的这几日喝酒的次数太少,身体有些没适应。

      闻言道:“还没。”

      洛乾磨磨蹭蹭的黏过来,说:“今天我们成亲了。”

      他今天也有些不太一样,纪九凌敏锐的察觉到,往常都不会用这么黏黏糊糊的语气说话。

      怕不是那杯合卺酒….

      纪九凌闭着眼应道:“嗯。”

      被褥中她感觉到手被握紧,紧着是一具有些冰凉的身体靠过来。

      洛乾安咽了咽口水,紧张的说:“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你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冒险,凡是做危险的事情你都要想着我。”

      “多想想我,我还在等你。”

      他是怕了,纪九凌之前的腹部受伤流的那么多血,一遇到危险就挡在自己面前,更早一点,带自己回她主家时,路上遇到的火拼。

      现在想想还是心悸。

      他是胆小鬼,怕她死,怕她疼,怕她离开他。
      黑暗中,纪九凌睁开眼说了声:“好。”他知道,她向来不食言。

      闻言洛乾安满意的笑了,正打算睡觉,却见一个黑影翻身上来,压在他身上。

      “九凌,你这是做什么?”

      纪九凌解开他的衣袍,触碰到他滑腻的肌肤,“洞房?夫君你难道忘了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声夫君还是什么,直接把洛乾安叫的浑身一颤。

      洛乾安肯定是喝醉了,他自己一个人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什么“不要离开他”“不能离开她”简直把自己占有欲全都激发出来了。

      到头来不还是要自讨苦吃。

      借着月色,纪九凌看着底下的人双眸低垂,眉眼温顺。

      在他脖颈处亲了亲,手扯去他唯一一件衣服。

      她早就发现,今天的洛乾安比平日日更动人。

      应该是上了点妆的缘故,他下唇红润唇线饱满,原本冷冽的眉眼因眼 稍处那抹胭脂而柔和,添了丝令人心颤的媚色。

      黑暗中,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爱你。”

      最后的最后。

      “我也是”

      ————

      第二日一早

      纪九凌准时起来,除了头有些宿醉之后的疼痛就没其他事,看着洛乾安依着她睡着的沉沉,轻手轻脚洗漱好,便出门晨练。

      哪知一出来就撞见同样起来晨练的宋思骁,只看见她一人,没忍住问了句:“阿乾还在睡?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可能昨天太累了?”两人绕着院子跑步,没一搭聊着天。

      宋思骁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死去的记忆突如其来的攻击他,以前好像每回来找洛乾安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纪九凌一个人先出来,再然后才是洛乾安,越想越不对劲,连有节奏的呼吸都乱了,他好像想清了什么要不得的事!

      “喂,你还能不能好好跑,你这呼吸一会重一会轻。”纪九凌听着他的喘息就无语。

      这才没多久,就乱成这样了。

      “!”宋思骁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对,现在这步也跑不下去,“哈哈哈,是吗,那看来是我昨天酒喝的太多了,我去看看顾清宴醒了没,你一个人慢慢跑。”

      一会就溜没影了。

      等到纪九凌晨练完了回屋时,才看见洛乾安迷迷糊糊睁开眼。

      瞧见她进来,坐起身锦被从他身上滑落洛乾安还赤着身子,每次一碰上他刚刚睡醒都是懵懵懂懂,任由摆弄。

      这不连锦被滑落也没注意,只想粘着纪九凌沙哑着嗓子开口道:“你去哪了?抱。”

      纪九凌挑眉,这副黏人的模样倒是少见。

      她依言过去,将他抱进怀里,说:“晨练。”

      “腰酸不酸?”纪九凌揉着他腰两侧。看着上面还有些淤青,掩饰性的咳嗽几声。

      “嗯..”

      在她怀里待了差不多一刻钟,洛乾安才彻底清醒过来,等发现自己现在是赤着身子在她怀里时,又开始不好意思。

      纪九凌也没继续逗他,看揉的差不多,才把衣服拿过来帮他穿上。

      “九凌我们今天要去皇宫请安。”

      “好,用完膳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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