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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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平日里上课就睡觉，下课就跟张崇羽一起玩，让杨岁没想到的是，这家伙自从休完假来了后，跟打了鸡血一样，比之前张崇羽都努力，江洋纯属于半天赋半努力的选手。
纵使他上课再怎么玩闹，每次考试的时候成绩总归还是看得过眼。
张崇羽打着哈欠走进班，许是校服洗了，今天他穿了件黑色的风衣，引得班上的女同学目光移向门口的他。
“张崇羽，你的校服呢？”开口的人是班长，张崇羽对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其实开学快一学期了对于这样的人，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洗了没干啊，”他回答的干脆，仿佛还有一种不想与其多说半个字的样子。
“那你也不应该穿与校服偏差如此之大的外套，”班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对于这样的坏学生他本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奈何今天要评选优秀班级，他实在不想出什么岔子。
“校服是黑白的，我的衣服要么纯黑要么纯白，哦~还有五花八门的颜色，难道你想让我穿粉色或者红色来？”张崇羽微微俯身凑近面前的人，又开口道：“还是说，班长是想让我冻死啊？”
“强词夺理。”
“怎么就是强词夺理了？校服洗了不行啊！”张崇羽懒得再搭理面前的人，绕过他坐在自己位置上。
将书包放好，看着面前埋头苦学的江洋，张崇羽一度认为自己没睡醒，揉了揉眼睛，霍——没做梦！
“江洋他——被什么附身了？”
闻言，许知言和杨岁也是摇摇头，一副“谁知道”的表情。
江洋长舒一口气，停下笔才转身看着好奇的几个人，开口道：“前两天，我去参加一个亲戚家的婚礼，他们二儿子的成绩超级好，而且高考总成绩贼高！”
杨岁几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然后呢？”
瞧着几人无动于衷的样子，江洋不免摇了摇头，拍拍胸脯道：“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再这么堕落下去了！崇哥！”江洋紧握住张崇羽的手，眼神真挚，“我们努力吧！奋斗吧！拼搏吧！”
张崇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人，寻思以前也没有这么中二啊，难道是......请假把脑子请坏了？
“我们四个人里，好像一直不努力的只有你们俩，”许知言指着江洋和张崇羽。
她这话不假，她的语文成绩能够与火箭班的人媲美，作文更是成为文科教师口中的典范，杨岁因为偏科严重，可语文也能达到140的好成绩，虽然数学也考过60分。由此可见，□□中一直玩闹的只有剩下那两个人。
“没错，知言的话我很赞同。”
杨岁抬眸望向两人还未松开的手，轻轻皱眉，上手将两人的手互相抽开。
“反正，打击真的很大——”江洋趴在桌子上欲哭无泪。当一个家族里的同辈出现极其优秀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会成为要被自己父母拿来相比较的人，那种感觉有时候很窒息，很折磨人。
“行了行了，你这是想找学习搭子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做一下吧。”
其实江洋的成绩也没有很差，只是人总得学着逼自己一下，不然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能有多优秀。
张崇羽也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说陪江洋学习，真的就做到了。
杨岁之前算是班里来的最早的同学，自打那以后，他每次像往常那个时间踏进班级，总能看到早早到班级的张崇羽和江洋。
临近期末考，周围的同学都想拿到一个满意的成绩。
瞧着张崇羽努力的样子，杨岁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热牛奶递给他，开口道：“瞎努力是没用的，得找到适合自己的办法。”
谁知道张崇羽一抬头，给杨岁吓到了。
好重的黑眼圈...而且，唇色怎么还发白，有点像......身体亏空。
“我觉得我要疯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一闭眼就能梦见试卷追着我跑，我有点后悔答应江洋了，怎么办？”张崇羽抓了抓头发。
瞧着他的模样，杨岁只得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世上没有后悔药，加油吧。”
就连王姚都吃惊与张崇羽的转变，近期他可是办公室高一（4）代课老师口中的热门话题。
本该是学生期待已久的体育课，真的因为体育老师生病了调课给了王姚，同学们不免叫苦连天。
杨岁是没多大感觉的，毕竟体育课对他而言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无非就是坐在那里看着别人玩，看着别人运动，占与不占没多大的区别。
放在以前，张崇羽绝对是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保不齐还会说去上卫生间实则逃课。这次他倒是乖巧的坐在位置上，面上不显半分不耐的样子，甚至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王姚瞧着张崇羽的样子，认可的点了点头，开口道：“瞧瞧，人家张崇羽平时玩的比你们嗨，但是节骨眼上也知道学习，你们倒好，眼看要期末考的，有把握数学考140吗？我们4班并不比火箭班差，甚至在平行班也是独占鳌头的，你们不想再努力一把吗？”
王姚一顿毒鸡汤输出，不过很显然，并没有多少同学想要买账。
“他张崇羽和江洋想学他们学咯，为什么要将他们作比较，真的很烦欸。”
“就是啊，而且我们也认真了那么久，总得休息休息吧，精神一直紧绷也很累啊。”
“我们是高中生又不是高中牲...”
讲台上的王姚听着同学们在下面的窃窃私语不免皱眉，拍了拍讲桌，“好了，安静，有再多的怨言你们现在也只能全部吞在肚子里。”
他叫班长发了试卷下去，毫无疑问又要小测。
杨岁瞧着试卷，好像...又不像小测，整张纸只有一道题。
{已知函数 ( f(x) = x^2 - 2ax + 3 )( a 为实数）。
（1）求函数 f(x) 的图象的顶点坐标，并说明当 a 变化时，顶点在什么图形上运动；
（2）若函数 f(x) 的图象与直线 y = 2x - 1 有两个不同的交点，求 a 的取值范围；
（3）设函数f(x) 的图象与x轴的交点为A 和 B ，与 y 轴的交点为 C 。当 a 为何值时，△ABC 的面积取得最小值？并求出这个最小值。}
杨岁像是不确定一般，再翻翻看那张纸，真的只有一道题，这类题一看就知道是考试中的压轴题，可是未免也太难了一些。
王姚像是意料之中一般，看着台下几个同学倒吸一口两次，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随即开口道：“不用觉得是不是闹错了还是怎么着，这就是我特意给各位同学们准备的题目，各位可还喜欢？”
王姚勾起唇角，只是看起来有些欠揍。
张崇羽看着那张纸，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这也...太难了，虽说课程都已经结束了，也进入到了复习阶段，可如果他们会做这道题，还至于在平行班待着吗？
就连班级常年数学第一的班长姚泽看到题目都不由皱眉，他做的题目不少，可这分明不会出现在二十六中期末考的数学卷子里，难度过高。
杨岁不知该说王姚是有良心，还是别的什么，这家伙还好心的在旁边给出提出：第（1）问点：二次函数顶点式、参数对顶点位置的影响；第（2）问：联立方程、判别式求参数范围、二次不等式；第（3）问：二次函数与坐标轴的交点、三角形面积公式、函数最值分析。
王姚不仅带杨岁他们班，他另外还带了一个火箭班，他出这样的题目分明是给或火箭班那群人练习。不过他向来讲求雨露均沾，所以一个都不能放过。
“杨岁，为什么我有一种脑子被掏空的感觉？”张崇羽双目无神的看着身旁皱眉的杨岁。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杨岁无奈笑了笑。
所以后面那一大片空白是留给他们做草稿纸吗？那可真是...贴心。
这下，教室里没有了哀怨声，有的只是笔与纸张接触的声音，此外也会时不时传来做不出题目的不耐烦的声音。
第一问杨岁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第三问明显就有些苦恼了，他对自己的数学最没信心，不知道卷子上的答案是否正确，只能一遍一遍再次演算。
数学这种东西，有时候过程错了一个小问题结局都会不一样，所以...他演算了三遍每一次答案都不同。
看着姚泽在卷子上涂涂改改，不免想着：班长也被难到的话，那这个题恐怕他们班少有人能解出了吧。
转而再次将目光落在自己的卷子上，又做了一遍，这次的答案总算与前面那三遍其中的一个答案对上，但依旧不能确定是对的。
思考着，下课的铃声就已经响起，没想到一道题他竟然做了45分钟都还没有做出来。
王姚叫了下课。
姚泽解出最后一题，他将卷子拿到讲台上询问老师是否正确，在得到肯定的回答时他长舒一口气，虽然做对了但是效率还是太低。
瞧着他的模样，杨岁还是在心里忍不住想：班长真是厉害，要是自己也想他那样就好了，可是数学真的好难，不是说男生对数学更好学习吗？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
想到这，杨岁一副愁眉苦脸的趴在桌子上，侧过头看着张崇羽还在努力的样子，真害怕他的CPU干烧。
“啊啊啊啊！不会写啊！杨岁——”眼看张崇羽要被这道题折磨疯了。
杨岁瞥了眼他的卷子，霍——只写出来了第一问，第二问只做出来了一半。
“第二问我也做了很久的，而且考试中这么难的题目不会出现太多，像第一问那样做对就可以拿到不错的成绩了。”
闻言，张崇羽面上一喜，开口道：“你是说，我的第一题是对的？！”
瞧着他的模样，杨岁不免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人嘛，在努力过后看到显著的成果就会想着更加去努力。张崇羽再次拿起笔，做起第二问。
“可以休息的。”
张崇羽摇了摇头，边解题边开口道：“不行，而且我现在有新目标了，而且你不是想考江大嘛，我得努努力才行，不然就要和你分开了。”
杨岁不由一愣，他以为张崇羽的努力只是因为与江洋的约定，没想到他最终的目标是想和自己一起考上江大。
“那你要努努力了啊，张同学，只做对第一道是不够的，我给你讲。”
瞧着杨岁挂着笑的脸，张崇羽哪里能拒绝，“快讲吧，杨老师~”
不正经的样子看来是改不掉了，语气很是欠揍，即使张崇羽有很多地方不明白，杨岁还是耐心的一遍一遍给他讲，只是课落下的太多，实在是难为了杨岁。
“算了算了，我自己再看看吧，”
话音刚落，上课铃声响起，原本热闹的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王姚拿着卷子，将题目抄在黑板上后开口：“这道题确实很有难度，尤其是第三问，很多同学做不出来也不能全怪你们，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因为题难就放弃思考，尤其是以班级为单位的练习，很多同学也说考试中根本不会有这么难的题目，但是二十六中的卷子简单不代表高考的卷子简单。”
同学们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做不出就是做不出，没有办法的事情。
王姚细心的讲这套题的解法讲与同学们，杨岁最后一问偏偏忘记了修正这一说法，他本以为是老师出的题目有些问题，所以做不出。
“很多同学都卡在最后一问，你们没有看到老师的标注嘛？修正！”
杨岁才注意到，题目旁边有超小字号的标注，比前面题目小很多，这谁能注意到啊...
晚上杨岁回到家，再次看着那道题，重新抄下题目，做了一遍最后一问，凭借上课的那点记忆，他这次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做了出来，还是有些有些许开心。
风吹过窗帘落在那张卷子上，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关上窗户。
想着明天就是周天了，可以叫张崇羽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也许是期待明天，也许是今天高度集中，让他感觉整个人都很累，躺在床上没用多久就熟睡。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所憧憬的大学生活，和张崇羽一起。
“真好——”发出阵阵呢喃，转而进入深度睡眠。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