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世界另一端》Hury

4、第 4 章

　　“走吧，学长。我们该工作了。”宋言似乎只把那些过去的损失当成蛛丝轻轻拂去，不甚在意。许清澜从宋言手里接过箱子，二人一起走上电梯。
　　上升过程中，许清澜问：“你怎么进来的？”
　　“林北告诉我的，说你来了，问我要不要来当你助理。”宋言回答。
　　“你怎么就答应了呢…哎？你认识林北？”许清澜反射弧有点长。
　　“嗯呐，他和我们一届呀。我们在南康科技学院，他在迅风航空学院，就在对面。他来南康交流学习的时候在图书馆帮我拿过书，我们就认识了。”宋言和盘托出。
　　“我都错过了什么啊！”
　　谈笑间，已经到了八楼。门一开，二人刚踏出电梯门就凌乱了…尼玛，这么多间工作室、这么多条走廊，没有门牌号，他们怎么找？！感情方面虽然不合，但宋言和许清澜在某些方面契合到完美，比如：路痴。
　　“学长…这……”宋言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许清澜，许清澜眼神中透露出的愚蠢让宋言明白：断了求助的念想吧！
　　许清澜认命地放下箱子，掏出手机摇人，给林北发消息：
　　“林北，我们的办公室在哪？”
　　“你们？和宋言碰面了？”
　　“嗯，办公室在哪？”
　　“忘了，自己找下吧。”
　　无语！猪队友！
　　其他的房间锁着，八楼尽头的房间上有钥匙，就是办公室。刚找到，林北就又发了消息。
　　“办公室的门上有钥匙，找吧。”
　　“……你为什么不在我们找到之前说？”
　　“刚想起来嘛。”
　　许清澜隔空投送一个白眼，你记性还怪差的嘞！
　　打开门，许清澜的东西已经有同事帮忙拿来了，收拾完，换上实验服，开始着手研究。
　　“宋言，麻烦你把陈……他以前的计算数据拿来。”说着把钥匙递向宋言。
　　不能让心情干扰到工作！许清澜平复了一下，翻看陈昱留下的书和笔记。书里面有很多批注，是很好的研究资料。他埋头苦读，没有注意到宋言一言难尽的表情。
　　“呃…学长，你要多少？”宋言实在犯难了。
　　“全部，怎么了？”许清澜抬眸，看到了整整一排的大铁柜，足足有二十七个。而计算数据占了十个，别说宋言了，许清澜自己看了都头疼。宋言无奈，打开第一个柜子，想先抱出一层数据表，却发现根本拿不出来。
　　“哎？怎么…”宋言的手指都掰红了，可数据表纹丝不动，数量太多了，密密麻麻的根本没有一丝缝隙。“呼…学长，我拿不出来。”
　　许清澜放下书，走近柜子，观察了一下，随后上手，拉了一下下面垫的铁板。
　　“呜。”的一声，铁板滑动，数据也跟着一起被抽出半截。许清澜拿出一沓资料，把剩下的用书立夹好，又把铁板推了回去。转头看了一眼宋言，眼里带着对傻子的同情……他已经找不出词语来形容宋言了。
　　宋言呆住了，宋言顿悟了，宋言飞升了！
　　“宋言，对你，我词穷。”许清澜从宋言的抽屉里找出一副眼镜，亲手为宋言戴上。
　　“戴好，别摘。”
　　宋言有些窃喜，但对上许清澜那怜悯的目光，瞬间无语凝噎，感动全无。
　　宋言：我谢谢你啊！
　　一页页数据翻动，许清澜发现，里面的列表里，有的数据是空着的；有的页码旁标上了三角符号；还有的是用红笔写出来的。像是想告诉他什么，许清澜有些发怵。
　　如何看懂这个规律呢？陈昱为什么要这么做？空着的数据又是什么呢？它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无数个问题在许清澜的脑海里盘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学长，你看出什么了吗？”宋言从许清澜背后探出小脑袋，像个小仓鼠。
　　“没有一点头绪，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数据这么奇怪。”许清澜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突然，鬼使神差地，他放下数据，走向最后一个柜子，拉开铁板，在最里面摸到了一处四周光滑，中间有凸起的地方，与铁板上硌手的花纹格格不入。“好像是胶带……”许清澜半跪在地上，努力去撕。
　　“嗤拉——”
　　胶带和那个凸起的部分一起掉了下来。许清澜把它够出来，凸起是一张折起的纸，上面赫然标着一个三角符号。宋言走近一看，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学长，你怎么找到的？就像你知道这儿有东西一样！”
　　许清澜笑了，再次翻开数据图，指给他看：“喏，标三角的页码，不就是字母的排列顺序吗？”宋言接过翻看，有三角符号的页码分别是1、6、9、12、14、22，对应A、F、L、N、Y，拼写一下，可不就是finaIⅠy嘛！
　　二人迫不及待打开那张纸，上面是一行数字，只有0和1，看起来像密码，但如果是密码的话，也太简陋了吧？属实是触及两人的知识盲区了。遇到坎了怎么办？摇人x2！
　　“林北，在吗？”
　　“在，怎么了？”
　　“0和1两个数字拼成一行，代表什么？”
　　“也许是代码，我不太懂，你可以问下齐嘉嘉，她是计算机专业的。”
　　“你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手机呢？”他甚至带了一个海绵宝宝的表情包。
　　聊天框上方一直在“林北”和“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横跳，最后只蹦出来两个字和一个感叹号。
　　“你M！”隔着屏幕，许清澜和宋言就感受到了某人的怨气。另一边，某人都快把手机捏碎了。
　　林北：我也不想发怒啊，可他发表情包嘲讽我哎。北北我呀，快被气死了捏！
　　许清澜&宋言：是不是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