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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讨价还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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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利希耳尖更红了，“雌虫身体会变得高度敏感，腺体会发出信号使体内自动分泌湿润……”
讲述着这种私密的话题，维利希越发不自在，忍不住怀疑简何是想看他笑话，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故意的！”
简何觉得比窦娥还冤，雌虫这种结构在人类看来本就匪夷所思，何况他这个身体还是雄虫，他还真不是故意的。
“算了，还是我自己翻书吧。”
维利希却又不满了，“你嫌我说的不对？”
简何无言了，“行，您继续……”
……
接下来的一道道题目在维利希的“友好辅助”下，简何神态自若的写上答案。
而维利希在离开的时候脸色泛红，碧绿的眸色闪烁，一只手遮住发烫的脸。
想起简何研究的神态，维利希觉得一阵难为情，他真是要疯了……
这一次课业交上去后，简何难得的不是只有零星几题答对，大部分答案都被打上正确标签。
对此，柏兰特颇为讶异。
于是简何又被喊办公室了。
柏兰特脸色肃然，“请你老实告诉我你这次的课业是如何完成的？”
不怪他怀疑，只是前后差别太大了，差生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逆袭？
“我的朋友辅助我完成的……”
“辅助？”
“对，就像教授上次那样辅助我答完题目。这个方法很适合我记忆学习。”
柏兰特看了简何两眼，沉默两秒，正要说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请进。”
一个雌虫焦急的开门进来，“是皇宫那边传唤您。”
柏兰特眉心一蹙，并未拖沓，起身拿上柜子里的药箱，就要随雌虫一起离开。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淡淡看了眼简何，“今日的课业是雌虫狂化，既然写实更适合你，那就跟上我。
……这个内容你的朋友应该帮助不了你。”
简何愣神，反应过来后连忙跟上柏兰特的脚步，想起刚才雌虫的话……皇宫传召……
雌虫看了眼简何，只以为是柏兰特的学生，带过去做助理，并未多说什么。
飞船很快将他们送到皇宫大门。
高耸的大门缓缓打开，立刻有侍卫上来核实身份。
随后他们被带到了一处紧闭的房间。
带路的雌虫也在此时退了下去，柏兰特推开门，里面已经站着好几个医生。
他们瞧见柏兰特后都打了声招呼，可见都是相熟的虫。
一个年长些的医生叹气， “已经打了强力麻醉，但仍处于狂化阶段，这一次甚至比上一次还严重。”
柏兰特接过各项数值记录，脸色越发凝重，“他不肯使用雄虫信息素？”
“是的，克伦斯皇子的身体在排斥雄虫信息素……以前还可以强制摄入，这一次竟然出现排异……甚至会导致情绪更加狂暴。”
简何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才抬头朝医疗舱望去。
由于他站的远，看不到医疗舱内克伦斯的面容。
只能看到各种仪器连接着他的身体，这些仪器会检测他体内各项数值。倘若他一直不能恢复清醒，则会持续注入麻醉使他丧失破坏能力。
柏兰特：“所有储备的雄虫信息素都遭到排斥么？”
“是的……”
柏兰特烦恼的思索着对策，解除雌虫狂化状态最有效的就是雄虫信息素……但克伦斯的情况让在场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为什么会忽然排斥其他雄虫信息素呢……”
柏兰特百思不得其解。
同样不能理解的还有其他医生，易敏期雌虫排斥雄虫信息素这种情况实在匪夷所思。
只有被标记的雌虫才会认准雄虫的信息素，但克伦斯并未被标记……是什么导致他出现这种情况？
“滴滴——”
仪器发出报警声。
各项数值闪烁红色光芒。
柏兰特连忙上前查看，犹豫片刻后，果断道：“再注入半管麻醉剂。”
操作的医生有些踌躇，看了看周围，其他医生纷纷躲开了他的视线。
“听我的，出事了我承担。”
柏兰特声音冷酷，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好。”
随着半管麻醉注入，仪器停止警报，但红色的数值并未下降只不过维持在一个稳定区间。
简何猜测这个仪器应该是检测克伦斯的意识，如果报警就说明克伦斯要醒了。
而处于狂化状态的克伦斯如果醒来，以他ss级的实力，他们在场的所有虫都要死于他的杀戮之下。
“过来，走近些。”
柏兰特朝简何招了招手。
在其他医生的打量之下，简何向柏兰特靠近。
走近医疗舱，他也清晰看见了里面躺着的克伦斯。
克伦斯的银发凌乱，他面色是诡异的潮红，金色的虫纹已经遍布整张脸和颈部，尖锐的獠牙不自主的露出，闭着的双眸可见眼珠在皮下滚动似乎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
他的身体在蠢蠢欲动，渴望醒来以杀戮发泄痛苦。
柏兰特：“看清楚了么？这就是处于极度狂化状态的雌虫……”
简何点点头。
极度狂化……
克伦斯的确比当初在第九区第一次见面时要严重很多。
甚至比之前狂化的柯斯还要严重……
柏兰特微抬下颌，“那就回去写一篇关于雌虫狂化的报告给我吧。”
“等我处理完这边，期待见到你的作业。”
柏兰特说完就示意简何出去，外面自会有侍从带他离开。
“……”
简何无语凝噎，果然逃不过柏兰特布置作业。
转身离开前，简何鬼使神差的又看了眼医疗舱内的克伦斯。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克伦斯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皮下的眼珠似是在挣扎着醒过来……好像十分亢奋……
这也是雌虫狂化的表现么……
简何在侍从的带领下乘坐飞船离开了皇宫，皇宫各处都有侍卫站岗，管控森严。
根本不会给未知身份虫进入的机会，也不会给任何一直虫探索的机会……
安德说叙知是在皇宫消失的。
皇宫那么大，他又从何找起？
说起安德，简何想到这几次他发出的讯息通通犹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
让简何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他该回第九区看看。
——
当天简何就买了票坐上了前往第九区的飞船。
脑海里还好回放着维利希愤愤的眼神，只因简何不愿他一同前往……
简何垂眸敛去眼底的烦色，往常他都是说走就走，哪还需要向谁汇报？
这种受制于虫的感觉真不好。
但很快飞船抵达的播音让他收回思绪。
轻车熟路的朝安德的小屋走去，简何感受到身后似乎有尾随的痕迹。
是维利希安排的眼线。
维利希的掌控欲太强，他就算没有在简何身边，也要安排虫时刻汇报简何的行踪……
并且维利希还不以为意，理所当然的霸道。
和维利希这样的虫相处过近只会感受到压力。
如若简何是个安于天命的性子还好，但偏巧简何是不喜欢被掌控的人，被拘束只会激起他的反感。
简何故意拐了一个弯走进胡同。
这里生活着很多意识混乱的雌虫，十分嘈杂混乱。
简何抓住对地形的优势甩掉了身后的尾巴。
绕了一个大圈，他来到了安德的小屋。
打开破旧的小门，里面却是空荡荡的，这一次他并没有在那张老木椅上见到打瞌睡的安德。
“安德？”
简何轻唤一声，并无回应。
随后简何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铁门，猫着腰走下阶梯。
地下室内并没有打开光源工具，黑茫茫一片，摸不见底。
简何循着记忆在墙上摸索放置光源工具的地方……胡乱的探寻中，他忽然摸到一只手。
“……”
“安德？”
对方没有给与他回应，但简何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悄然靠近，耳畔似乎还听见对方嬉笑的气音……
绝对不是安德！
简何心中猛然一跳，二话不说连忙朝出口而去。
但隐藏在黑暗中的“他”怎么可能让他逃脱，当即就将简何扑倒在了地上！
简何一时推脱不开，对方的力气大的恐怖，他不由大声质问：“你是谁？！”
“哈哈哈哈……我是谁呢？雄主难道不知道吗？”
奇怪的语调让简何脸色微变。
这个声音很熟悉……
散乱的呼吸喷洒在简何脸侧，似乎有什么湿润的东西在舔舐……
恶心。
简何无可忍受的警告： “你认错了，我是雌虫……离我远点！”
“哦？是嘛？”
柯斯诡异的勾起唇，尖牙闪烁危险光芒，“既然如此，那你口中的“安德”便毫无用处了，那就由我将他撕碎吧。”
“疯子。”
简何忍不住斥骂。
“嘻嘻，是呐，我就是疯子啊，雄主喜欢疯子么？”
柯斯却仿若得了夸奖，灰色的眼眸满足弯起，欢喜的蹭着简何脖子。
如此亲密的接触让简何逐渐不耐低斥：“滚开。”
“那雄主大人该怎么补偿我呢？”
“……少和我讨价还价，柯斯。”
“哈！雄主记起了我的名字！这个补偿真是……太棒了！”柯斯惊喜的双眸闪亮，苍白的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竟然顺从的放开了简何。
从地上站起后，简何打开了光源装置，微弱的光线照清了整个地下室。
并没有安德的身影。
简何眯起眼，看向柯斯的眼神染上狠厉，“安德呢？”
柯斯勾了勾嘴角，轻飘飘说道：“那个老家伙啊……
死了。”
“砰——”
是简何一把掐住了柯斯的脖子将他狠狠撞在墙壁上，力道之大，墙体被震落一层灰烬。
简何眸色深沉诡谲，“你杀了他？”
“咳……”
柯斯被掐的呼吸困难，但他并未挣扎，因缺氧而神色恍惚，灰眸着迷的望着简何，痴痴的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好、好喜欢……雄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