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看到死去哥哥的鬼魂这件事》玫瑰罐头

54、第 54 章

　　急促的呼吸碰撞在一起，暧昧纠缠不清，发丝缠绕，晕头转向，想被扔进了万花筒，到处都是盛开的的奇异的色彩。
　　姬清像是要把季尾搞死在床上。
　　姬清疯狂的炽热的爱意要淹死他，膨胀在胸腔，随后落在身上的各处。
　　季尾眼泪掉下来，断断续续地发出压抑的哭声。
　　姬清的吻落在季尾的后颈。
　　“真好看。”
　　姬清的手指轻轻把季尾咬着枕头的牙齿弄开。
　　“别忍，我想听。”
　　季尾含着他的指头，含糊不清：“傻...嗯...缺。”
　　“叫哥哥。”姬清摁着他的腰。
　　季尾只能发出哭泣声。
　　等到了后半夜，姬清还不知疲倦。
　　季尾就瞪他、骂他，结果人更来劲了。
　　草（一种植物）。
　　真服了。
　　打死季尾，也不想再和姬清上床了。
　　真离谱。
　　姬清的体力和厚脸皮方面，无人能敌。
　　话只捡自己想听的听。
　　后面，两人还做到了厕所。
　　给季尾开了眼界。
　　真尼玛。
　　最后姬清抱着他睡觉，还说了什么话，但都是些废话，季尾累的不想动，直接睡着了。
　　他直接睡到了下午。
　　手机消息已经炸了，姬清应该是给他消息开了静音，所有他什么也没听到。
　　各种消息。
　　季尾都下不来床。
　　腿软的走不动路，腰也是酸痛，他随意套了一件衣服，赤脚去洗脸。
　　他才发现身上已经涂了药膏。
　　床头柜上摆了三四瓶，上面还有标签，写着涂哪里。
　　季尾皱眉。
　　他打开手机翻了翻爆炸的消息。
　　按理说，他已经把今天所有事都推掉，应该很清闲才对。
　　姬清放在置顶，只有四条消息。
　　姬清：我做了饭，但是你醒来的时候应该凉了，可以热一下。
　　姬清：算了，热一下应该就不好吃了，可以找林悬给你送好吃的。
　　姬清：（文件）
　　季尾走出去，确实看到了一桌的菜。
　　都是季尾爱吃的。
　　五道菜。
　　这么多？
　　季尾腿软，他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小白就跑过来巴拉他的脚。
　　季尾就看到了其他人的消息。
　　齐厌为最多。
　　齐厌：季尾，姬清杀人了。
　　齐厌：方家被他杀干净了。
　　齐厌：姬清他疯了！季尾你快来！woc，你他妈到底在干嘛打电话也不接！
　　齐厌：...
　　剩下的消息，也是清一色的姬清杀人，需要他过去阻拦一下。
　　直到看到最后。
　　齐厌：你不用来了。
　　季尾：......？
　　看到这句话的第一刻，他就觉得又是姬清在玩诈死，又瞒着他。
　　可是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似乎终于找到了原因。
　　他想起姬清昨天似乎要把他揉碎，想起他昏昏入睡时那些听不大清的碎碎念，还有那一罐罐药膏。
　　姬清喜欢借着抹药膏逗他玩。
　　暴风雨前宁静的黑夜，是彻夜的缠绵。
　　他莫名觉得这次是真的。
　　季尾呼吸停滞，他拼命回想昨天姬清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说了什么。
　　想不起来。
　　说了很久。
　　但他一点也不记得。
　　季尾手抖着点开姬清发给他的文件。
　　是他手下各个公司，还有手下几个异能力者，还有各个重要股东、异能力者和京城关系介绍和资料。
　　详细入微。
　　其中还包括林悬。
　　季尾不信邪地反复看了两遍。
　　没有丝毫解释。
　　季尾都要被气疯了。
　　他真是要气死了。
　　靠。
　　他又翻其他人的消息。
　　肖故：我舅舅让我联系你。
　　肖故：你在吗？我舅舅看着要急死了。
　　然后就是许多个红色的未接电话。
　　季尾打电话给姬清。
　　电话接通了。
　　那边是齐厌的声音。
　　“喂？”
　　季尾呼吸颤抖了一下：“姬清呢？”
　　“季尾？你可以来认领姬清的尸体了，他死了。”
　　季尾竟然有一熟悉的感觉，被通知死讯地第三次：“你知道的，他之前作为‘神’的容器，他怎么可能死？”
　　齐厌盯着眼前的尸体：“‘神’的能力是复活别人，不是复活自己。”
　　季尾：...
　　季尾怀疑这是自己熬夜的惩罚。
　　他居然做了个这么奇怪突然的梦。
　　怎么可能？
　　季尾：“怎么可能？”
　　齐厌：“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死了，而且帮我们一个大忙，我们会颁发一个...”
　　嘟嘟嘟。
　　季尾挂断了。
　　搞笑呢吧。
　　季尾眼睛环绕周围一圈，看到了桌上的饭菜。
　　同时他也看到了姬清压在盘子下的纸条。
　　季尾只能感受到一阵心悸。
　　手指苍白发抖。
　　小白似乎也察觉到季尾心情的大起大落，安安静静待在一边不说话了。
　　季尾从来不知道姬清写信能写这么多张纸，五六张。
　　他怀着侥幸的心，终于沉重地落下。
　　千万斤的铁带着他沉入无尽的海底。
　　他第一次感受到文字能杀人。
　　能把人杀的片甲不留。
　　伴随着每一个字映入眼底，他才想起来夜里，姬清看着昏昏欲睡的他，说出的那些话。
　　----
　　我其实不知道说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是私生子，是姬墨婚外情出轨，与白卿生下来的我。
　　你比我小几个月。
　　其实我不是你的亲哥哥。因为你妈妈也出轨了。是不是很狗血？我觉得很可笑，我刚知道的时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但是没关系。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哥哥。
　　我们姬姓，除了你，没一个好人。
　　尤其是我。
　　反正我已经死了，也无所谓了。
　　你小时候跟着我屁股后面叫哥哥，就挺可爱，当然了，长大之后被我弄哭的时候，更可爱。
　　你一哭，我就停不下来。
　　我最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把你扔出去。
　　姬家太脏了。
　　在我眼里，你就像牛粪上插的那朵花。
　　必须得把你弄出去才舒服。
　　我从小被实验，生下来起就实验，我在见到你之前，还以为我就是要被实验的命。
　　看着你在阳光下玩泥巴，我其实很想掐死你。
　　你这么开心，还不如就死在开心的时候，免得到时候躺在手术台上哭。
　　你妈妈死的那天，我用精神力篡改了你的记忆，我在实验室大闹一通。
　　我拼命地吃各种药剂，随便吃，胡吃海喝，威胁姬墨，把你扔出去。
　　姬墨还以为是白卿指使的我，白卿也跟个傻子一样，看着你被扔出去笑得开心。
　　这都是我一个人的意愿。
　　看着你被扔出去，在雨里可怜地哭泣，我才自我怀疑。
　　为什么你要哭。
　　为什么。
　　你就应该一直笑，不准哭，不准哭，一滴眼泪也不要掉才对。
　　我把你扔掉，就是不希望你哭。
　　结果你还是哭。
　　我成了姬家唯一的少爷。
　　那次威胁，我吃的各种药剂发挥了作用，我几乎死去，我变了很多，我甚至不理解我自己，笑死了，我无法理解任何人。
　　我因祸得福。
　　获得了一个能力。
　　姬墨无法复刻的能力。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吃了什么，我只知道所有我能够到的东西都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