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祈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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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那个周末，闵月闻难得给自己歇一歇，接受了宋长如他们很久之前提出的意见，不至于让自己完全没有喘息之地。

　　他和斯恒在家里呆了一个下午，一起刷完了《哈利波特》、一起做了斯恒惦念很久的“闵月闻牌独家小蛋糕”。

　　事情到底怎么开始的，从亲吻、到询问许可证，斯恒几乎是丢盔弃甲，默认似的放弃，任由闵月闻剥开他的衣服。

　　客厅电视里是拥抱的广告画面，悠扬乐曲一响，惊醒了斯恒，他半推半就带着闵月闻回了房间，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毛衣，下身一件纯棉底裤，陷在被窝里被闵月闻压着亲。这算是最大尺度的一次了，先前再怎样也只是亲亲抱抱，还是第一次…被剥开衣服。

　　闵月闻忍了下，居然松开了手，压住眼睛没看他，低垂头道了声“抱歉。”不知道怎么回事，闵月闻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肌肤饥渴症，要不然怎么总会看到斯恒，就想吻他、抱他…想和他……这样直白的念头不止一次出现过。但有的时候——闵月闻总会羞耻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平白坏了斯恒的形象。

　　他忍不住。

　　最后时常叫停的情况不止一次，甚至不到最后关头，斯恒向来不太喜欢太过强硬的拒绝，闵月闻先前几次还能适时卡住冲冷水澡，这次…

　　斯恒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与坐在地上已经露出完美身材的闵月闻对视良久，他才小声说，“我这次不打算拒绝的…”

　　闵月闻难得尴尬，他居然站起来，斯恒瞟到他已经起反应的地方，悠悠荡荡地飘开眼光，半晌没说话。

　　“咳。”闵月闻说，“要不我准备一下。”

　　斯恒看他去了卫生间，随后水声乍起，才敢拿出手机，搜索一下未知领域。事实上，他不知道要怎么做…他甚至不太清楚闵月闻说的准备是什么。

　　一直到被科普了相关知识，斯恒都窝在被子里，默默感叹好像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斯恒的记忆里那段时间他盯着卧室门把手，然后门把手上搭上了一只湿漉漉的手，视线上移，闵月闻对他一笑，挺紧张的。

　　他说，我好了，你好了吗？

　　两个人没有经验，实在太过生涩，饶是闵月闻平常也爱和他开玩笑，结果实践起来大家都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亲吻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下一步，还是闵月闻牵着他的手，就着姿势由他进去。

　　“会…会痛吗？”刚开始其实两个人都不太舒服，但是更勉强的好像是闵月闻，眉头紧锁，斯恒有点慌乱，小手颤抖地去抚慰他的（）（）

　　闵月闻摇头，说还可以。

　　而后亲吻，比起闵月闻，斯恒好像更为敏感，他本就皮肤白皙，稍稍用力就已经有了红痕，闵月闻没敢使劲把全身都靠在他身上，跪坐的姿势好歹让床铺分了点压力。

　　斯恒整张脸红扑扑的，紧咬下唇，能感觉到自己（删去），他不太习惯地轻喘，又（删去）。

　　太热了……
　　也太羞耻了……

　　像是坠入了烈焰之地，燃烧着的，是身体，和精神。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斯恒终于朦朦胧胧醒来，他的腰被闵月闻搂着，两人以极为亲密的姿态紧贴在一起，刚刚的情欲升腾像是梦中，但是床单已经换上。

　　斯恒终于反应过来，好像真的（）了…

　　虽然…挺害羞的…
　　但是还是很舒服的…

　　斯恒又觉得有点热了，这才感觉到脖子上有什么随他的动作滚落到锁骨上。斯恒一怔，顺着链子拉起来，才看到链子上的圆环。

　　身后探来的手和他一起捏着圆环，解释道，“纪念品。”

　　斯恒如释重负，“我还以为你求婚的。”

　　闵月闻发出低哑的笑声，他贴着斯恒，“这样求婚好像太敷衍你了…”

　　“你这轻松的表情怎么回事？”他去挠斯恒的痒痒。

　　斯恒笑开往一旁缩，“什么嘛，那、那是因为结婚也太早啦我真的…你好烦…痒…”

　　“你怎么比我还有精神…闵月闻！你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