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上课 ...
-
二人离开后,班级里保持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几个女生倒是觉得好磕,很好嗑。
但是也有很多人都看不懂了。
季塘秋是一个,“他们……两个之前认识?”她疑惑地歪着头。
“洲哥他……好像生气了?”顾游思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你是不傻?很明显,还好像,那是就是。被撞成那样能不生气吗?”谢音书好像清醒但又不清醒地说。
一旁的何照更是看不明白,而沈南风还在为自己的不小心而自责。
一向不问世事的杨清商却耐人寻味地笑了。
房凌洲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并且气势凌人。辛遥岑只好悻悻地跟在后面,但是很明显刚才被砸得不轻,直不起来腰,也走不快。
“那个,你能不能过来扶我一下……”他的声音很小。
房凌洲停了了一下,“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辛遥岑声音依旧很小。
房凌洲转身往后走,扶住了辛遥岑,就在这样的搀扶下,两人一点点走到了医务室。
校医询问了情况,简单给辛遥岑背上出血的地方消了下毒。
“没什么大事,就是被书砸到得疼痛感。没伤到腰,不耽误正场活常动。”校医检查后说道。
然后让他躺在床上,擦了点药,让他观察半个小时再走。
房凌洲问道,“感觉怎么样?”,语气却冷冰冰的。
“你在关心我?我可太感动了。”辛遥岑贱兮兮地打趣到。
“呵,并没有,只是出于同学的关系。”
“我还保护你了,这么绝情吗?”辛遥岑依旧不依不饶。
“哦,谢谢你。”说罢,房凌洲就要走。
“别走啊。”
房凌洲什么也没说,就像没听见一样,离开了医务室,走得很干脆利落。
辛遥岑除了有一点失落也没说什么。
但是,很快他就待不住了,正打算起身离开,就被校医阻止了。
“哎,那位同学你别动,还不能走。”
“医生,我没事了,让我走吧。”
“不行,没事什么没事,在观察一会。”医生态度很坚决,说什么都不让他走。
辛遥岑也只好乖乖待着。
房凌洲回到教室的时候第一节课还没开始,这节课是语文。语文老师是位不到三十岁的女老师,叫邹若。这位邹老师个子不高,但很有气质,为人也很和蔼可亲,大家私下里都叫它邹姐。
邹若有个习惯,就是很早来到教室,有时候答疑,有时候听点八卦,办公室里就数她最年轻。她经常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切,谁还不是一个孩子了。”
“干什么去了,小房同学。”邹若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送同学去医务室。”
“啊,就那个把你压倒了的同学?”邹若语气有点奇怪,像是在拿他打趣。
“是。”
“啊,同学嘛,就该互相帮助。快回去坐下吧。”
房凌洲是邹若的课代表,因为邹若很外向,就像个孩子。而房凌洲却很内向,不爱说话,邹若就是看中了这一点,强拉着他做课代表,所以房凌洲面对邹若的调侃也总是爱答不理。
班里的人都在笑,邹若也捂着嘴偷偷笑。
“好了,铃响了,我们开始上课吧。”
好巧不巧,辛遥岑这个时候进屋了,大家看见辛遥岑再次笑出了声。
邹若顿时又明白了,只见邹若点了点头,让辛遥岑回到了座位。
“这位同学是新来的?”
“是的老师,我叫辛遥岑。”辛遥岑站起身答到。
“哦,知道知道,略有耳闻。”邹若抿嘴一笑。
辛遥岑满脸疑问,听不明白眼前的这个老师在说什么,只能带着一脑袋问号坐下来。
“就是把我的小课代表压在地上的那个呗。”邹若假装低头翻着书,漫不经心地说。
辛遥岑很是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杨清商这个时候说:“邹姐她就这样,挺有意思吧。”
“是是是,可真……,太有意思了。”辛遥岑一脸无可奈何地说。
“好了,严肃,我们今天来学习一段摘选自《论语》的一篇文章。”
辛遥岑随意地翻着书本若有所思,不出意外,杨清商又睡着了。
邹若虽然爱开玩笑,但是上起课来也绝不含糊,条理和思路都很清晰,而且讲课方式也很有趣,大家都很爱上她的课。
杨清商睡得很放肆,邹若看见以后用一个粉笔头把他叫了起来。
“小杨同学,我讲到哪了?”
“老师,我不知道。”杨清商挠了挠头。
“好吧,那你给我翻译一下‘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答对了我就不追究了。”
“那个,夫子羞愧地感叹说,我只能给你一点点。”
班级里顿时哄堂大笑,有些犯困的人都被他整精神了。
“那你告诉我,夫子为什么要羞愧地说?”邹若强忍着怒火问到。
“因为他给的少,感觉不好意思呗。”杨清商语气里多了莫名其妙的自信。
“够了,你给我去后面站着冷静冷静,去和你的夫子一起羞愧吧。”邹若再也忍不了了。
“辛遥岑,你给我翻译一下吧。”邹若一脸期待地看向辛遥岑。
辛遥岑缓缓起身,瞅了瞅邹若,笑了笑说:“老师,我觉得他说的……挺对。”
这下班级里笑得更大声了,就连房凌洲都在偷笑。
邹若都被气笑了,“好,真好,你两个不愧是同桌,你也去和他一起冷静冷静。”
“来,我的课代表,你翻译一下。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也觉得他翻译得对。”邹若似笑非笑。
房凌洲站起来,回答道“孔子叹息着说道 :“我赞同曾皙啊。”
“嗯,不愧是我的小课代表。后面那俩大哥,学着点。”邹若看向两人。
“老师,我们也说叹息了,是不是对了一半。”辛遥岑问到。
“上一边去吧,对你个大头鬼。”邹若翻了个白眼。
“白痴。”房凌洲很小声地说,但是依旧被邹若听见了。
“听见没有,我课代表都听不下去了。”邹若看向房凌洲。
房凌洲很无语,摊上这么个老师真是他的福气,他也很服气。
“他说什么了?”辛遥岑问到。
“他说你白痴。”季塘秋突然来了一句。
房凌洲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季塘秋,仿佛在说,“你搞我?”
辛遥岑又笑着看向房凌洲,意味深长。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邹若又变得一脸严肃。
邹若接下来把整篇文章都翻译完了。
“文章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好,那接下来……”
讲到这里,下课铃响了,邹若从来不压堂,布置的作业也很少,有的时候甚至没有作业。
“好,那我们下节课再说。今天没别的任务,这篇文章背一半就行。下课吧。”
“对了,后面那两个,下节课注意点。”邹若依然是笑着说的。
“好的老师,下次一定。”杨清商和辛遥岑异口同声地说。
杨清商回到座位倒头就睡,这很杨清商。辛遥岑则是拍了拍前面正在看书得房凌洲。
“你骂我白痴干什么?”
房凌洲没有理会他,继续专心看书。辛遥岑则是继续追着问这问那,说些有的没的,房凌洲依旧不说话。这让辛遥岑很是无奈,于是也只好闭上嘴,翻看着手里的语文书。
第二节课是数学,毕竟是文科班,数学都不是很好。房凌洲更是对数学很头疼,每次数学课他都很努力地在听,也在记笔记,倒但就是学不明白。
数学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老师,叫王松。最大的特点就是头发不多,有点秃。毕竟是教数学的,都能理解。大家都叫他老王或者松哥,王松知道他们这么叫他,也并不在意。
“好了,犯困的同学都清醒清醒,我们开始上课了。”
“这节课,上课之前,给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
下面的同学很疑惑,什么新朋友,哪来的新朋友?
紧接着王松就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平面向量”。并说道,“这个就是新朋友的名字‘平面向量’。”
看台下的同学没什么反应,甚至有些无语。王松为了缓解尴尬说,“看见新朋友不高兴吗?”
“我们高兴,非常高兴。”同学们强颜欢笑地齐声说。
“高兴就好,我们来深入了解一下这个新朋友。”王松拿了一根粉笔,在黑板上边说边写。
“平面向量是在二维平面内既有方向又有大小的量,物理学中也称作矢量,与之相对的是只有大小、没有方向的数量,也叫作标量。”
接着王松又讲了许多关于向量的其他知识点。在讲完“三角形法则”和“平行四边形法”以及加法运算。
王松又在黑板上写了一道他的原创题,有点复杂。他自己给下面的同学讲了一下思路并且书写了步骤。
很明显,这道题对于刚接触的学生来说,还是有点难的。
反倒是在语文课上胡说八道的辛遥岑听得津津有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出意外,杨清商又在梦里上课呢。
再看房凌洲,眉头紧锁,一会像是听懂了,一会又像没听懂。手里的笔一刻都没停,本子上写得密密麻麻的。
而作为班长的季塘秋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愁眉苦脸。沈南风则是在那偷偷摆弄篮球,压根没听进去。
何照干脆拿起了语文书在背课文。
王松看到了台下的状态,于是问到,“大家没听懂吗?”
台下没人吱声,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咱们慢慢来,我再重讲一遍。这部分关系到后面的空间几何,必须要搞明白。”王松耐心地讲。
于是他又讲了一遍,大家也开始有点明白了。
然后又写了一道类似的,但稍微比上一个的难了点。问道“谁能上前面来试试?”
台下的同学都默默低下了头。
“谁来试试,错了不要紧。”王松又问了一遍。
他叫到了一个女生,刘娉婷,这是他的课代表。
刘娉婷走到前面,试着往下写,写了一多半就停住了。
王松满意的点了点头,“能写到这很不错了,回去吧。”
又问到另一个女生,文艺委员楚笙歌。
“能不能把她的补充完整?”
楚笙歌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只能写到这。
王松注意到了后排一直抬着头的辛遥岑,指着他说到,“那位同学,试试?”
辛遥岑还在四处看,看王松在叫谁。
“别看了,小伙子,就是你。”王松看了眼名单。“辛遥岑,是吧,你来试试?”
“哦,好。”
辛遥岑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就开写,不大一会就写完了。
王松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
“不错,思路很清晰,步骤也很规范。小伙子,我记住你了,回去吧。”
接下来的王松又带着他们做了几道题,巩固了一下。然后就响铃下课了。
王松在临走前,还任命了辛遥岑做他的第二个课代表,不容拒绝的那种。
下了课,辛遥岑又来找房凌洲“麻烦”。他看到房凌洲那笔记上写了一堆不重要的内容,于是问道“要不要哥教你数学啊,你这笔记有问题。”
“滚,不用你管。”房凌洲丝毫不领情。
辛遥岑只好回到座位坐好。
没多大一会,他又问,“真不用哥教你?”
换来的终究还是“滚”字一个,还有一句“你听不懂人话?”
槐江五中在第二节课下课后有半个小时大课间,前十分钟做操,后二十分钟自由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