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许拿第一！》酸楚楚楚楚楚楚

2、主席台的检讨

　　临近下课还有五分钟，崔洮从主任办公室回来：“段煜，许吟，闫主任让你们去德育处一趟。”闫主任是高二的教导主任，人送外号：红温主任，这个外号的由来就是，因为他批评人总会红温
　　段煜大概知道原因是什么，和许吟并肩走进了德育处，哇，一整排的人，按照大小个，和WiFi一样。校内校外都有，宋允也在其中，默默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许吟“嗖”的一下拉着段煜站到宋允旁边，许吟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捏了捏宋允的指尖。
　　“开学第一天！第一天！！怎么？要造反！？还和校外的打架！”闫主任上来直接说正事，懒得啰啰嗦嗦。“你们知不知道...”
　　“说快点可以吗。”段煜觉得他没错，就算主任没找，李彻骚扰女生这件事，段煜也没打算就这么草草了事。
　　“！？？”这年头还有人敢顶撞闫主任的？哦，段煜，那没事了。许吟震惊的深情转化为乌有。
　　许吟习惯了，他就是这样，永远谁都不怕，就是这个性子，从小到大都是。一次初中时玩到很晚，其他同学都不敢回家，只有他解锁密码进门，还把弟弟段萧吵醒了，一直哭，爸妈要打段煜，不哭不闹也不怕，只是对段萧的憎恨多了几分而已。每次都这样，段萧一天一夜不回家都可以，为什么？
　　你根本就没睡着。
　　装什么。
　　这句话说完后，所有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队尾的段煜。
　　这人，够勇。
　　“催什么催！就你最严重！最容易停课！退学！知道吗。”闫博是真生气了，又想到他是年级第一，又不敢太凶，怕他直接转学，段煜能干出这件事，他不怕。
　　“闫主任，要罚就罚，班里还有题没刷呢。”段煜骗他的，那本生物的习册他今天中午就刷完了，他只是想早点回家。
　　“行，本校，一人3000字检讨，四中的，回去问李主任。”闫主任揉揉眉心，让其他人先回去了，只留下了段灼一个人。
　　“你，5000字，在最后加上你身为年纪第一，应该怎么做，树立榜样，明天主席台演讲，和宋允许吟也说一声，一起。”说着，往桌子上拍了一张“年级处分单”。
　　“闫主任这是做什么。”段煜盯着那张年级处分单。他的眼睛其实很好看，生就一双桃花眼，眼裂修长，仿若两片舒展的桃花瓣，柔美中透着灵韵。内眼角微微下勾，似有丝丝情丝缠绕其间；外眼角轻轻上翘，宛如燕尾在时光里翩翩起舞。双眼皮的褶皱恰到好处，像是被春风精心晕染而成，每一道纹理都诉说着自然的精致。
　　他从来没有被处分过，这是第一次，年级第一比不上给学校花钱多的？李彻只捐了一栋楼而已，闫博根本不知道，宿舍和食堂都是段煜捐的。
　　“下次再打架，等着你的就是这个。”闫博想了想，无所谓，不在乎，年纪第二崔洮，又不差段煜这一个学习好的。
　　段灼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
　　已经下课了。
　　站在喧嚣的走廊里，人潮汹涌如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将他裹挟。像一只迷失在浓雾中的孤舟，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霓虹灯闪烁，却照不进他内心的阴霾；脚步声，人们的欢声笑语，在他耳中只是杂乱无章的噪音。
　　我做错了吗？
　　陈瑶瑶会同意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吗？
　　要不要再打李彻一次？
　　这些简单的问题如今在他心中盘绕，却找不到答案。
　　脚步踉跄，找不到出口，只能任由那深深的失落与彷徨将他淹没，内心的空虚如黑洞般不断扩张，吞噬着他的灵魂。
　　段煜想了很多，完全没注意后面的宋允和许吟叭叭叭说了一大堆。
　　“段哥，你没事吧？”
　　“主任和你说什么了啊？”
　　“他罚你了没？”
　　段煜被他俩连环问，有点转不过来：“没事，没说啥，多罚我2000字，你俩明天去主席台念检讨，我也去。”
　　宋允顿时软趴趴：“怎么还要去主席台丢人啊！！！讨厌死了，这个主任就不能换个人上去读吗？这不就是明摆的针对！”抱怨这抱怨那。
　　许吟捏了捏他的脸：“没事，很快的，就当他们都是大白菜，乖。”把宋允捏的笑嘻嘻。
　　“我草你俩妈。”段煜受不了他俩这样，快步回了教室收拾书包
　　“等等我们呀！！出去吃饭吗？”
　　“你请。”
　　“好好好！！”
　　-
　　晚上八点半的路边摊。
　　“老板，两盒章鱼烧，炸串和以前一样～”宋允天天都来这个路边摊，以至于他在外校的人缘特别好。
　　“宋允！”这不，一个中分短发的男生，过来找宋允，看起来应该是一中的。段煜见过他。
　　一次联考。
　　考试铃响，教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笔尖在试卷上摩挲的沙沙声。段煜正专注于一道生物难题，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回忆起相关的知识点。突然，那个中分短发的男生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段煜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无声地请求给他看一眼答案。
　　段煜没理他。
　　宋允回头，从椅子上起来，去拉那个男生了：“诶？你们今天不是考试吗？怎么提前出来啦。”男生刚想回答，被段灼抢先了：“一中今天上午考完了。”“噢噢。”说着说着，许吟把宋允拉走了：“诶诶！怎么啦！！别扛我我会走路！！！”
　　段煜吃的有些无聊，便又刷起了手机，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
　　匿名—明晚9点，明德楼天台，我同意你把事情说出去，陈瑶瑶。
　　段煜盯着消息盯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叫上宋允和许吟。思考了半分钟，宋允和许吟回来了，宋允嘴红红的，还有点肿，脸红的像刚煮熟的螃蟹。“老板，结账。”声音也有些撒娇的感觉。
　　“散啦散啦，段哥明天见～”
　　-……
　　等段灼到家后，已经晚上10点了，翻开一本物理练习册，写起了解析：由图甲知，指针偏左...“咚——咚”敲门声，听起来很小心翼翼，但是又有点着急的意味，是妈妈，段煜厌恶至极，只想安静的写作业：“不用了，给段萧拿去吧。”门外声音停了一瞬。“爱吃不吃，那可是你弟弟，叫什么全名...”
　　段灼习以为常，反正自己吃一半还要拿去给段萧，要不就是段萧吃剩的。
　　何必呢。
　　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无论如何还不是段萧剩下的？
　　手机，笔袋，书包。
　　就连出去了一会儿，还是给他们买水。
　　回来也只能吃剩饭。
　　段煜想了想，觉得自己在家毫无意义。
　　把生物和物理卷子写完后，检讨也差不多了，段灼转身进了浴室。
　　穿着一件简约的白色浴衣，腰间松松地系着同色系腰带，精瘦的身材在那略显宽松的浴衣包裹下，仍难掩清瘦却结实的线条。浴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好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带着几分不经意的性感。
　　水汽把窗户染上薄薄的一层雾，段灼穿着浴衣，走到玻璃前，画了一个笑脸。转身走了
　　水珠滴落，把笑脸一点一点的磨没，就像段煜的那颗关于家人的心脏，被家人一刀一刀割的遍体鳞伤。
　　躺在床上已经凌晨一点，段煜闭上眼，期待明天傻逼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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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7.30：“啊啊啊啊！！迟到了！”段煜和许吟早早的就站在了主席台上，准备演讲，宋允还在往这边跑。
　　“喂...哈喽？”“滋滋——”话筒发出尖锐的声音，闫主任有些不耐烦“诶...不是，我草？”话筒突然好了，刚好这声“我草”说的很大声，不知道是谁先笑了一声，带着全校的人，都开始笑了。
　　“咳咳，闭嘴，有什么好笑的！严肃点！你们是高中生。”闫主任在主席台上显得有些狼狈，整理了一下衣领，又露出光彩的一面继续说：“身为高中生，好好学习，不打架，不骂人，不做不礼貌的行为是基本，接下来，听听段煜，宋允和许吟同学，真诚的忏悔自己的过错！”
　　第一个上台的是段煜。
　　“我不应该打架。”
　　“不应该骂人。”
　　“不应该逃晚自习。”段煜的声音不算大总有种淡淡的人机感。许吟怼了怼旁边的宋允：“好人机。”“笑死我了。”
　　段煜读最后2000字时，故意放大了音量：
　　“大家一定要像我一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也会做一个榜样，让大家不受负面的影响。”
　　“我不会像李彻一样不务正业，骚扰女生。”
　　台下一阵轰动。
　　“什么情况...”
　　段煜读完后自然的下了台。
　　过了一会儿，上操结束了，段煜和许吟宋允在去厕所的路上。
　　“我草，段煜见比吧，非得在讲台上提我干什么。”李彻的声音。
　　段煜拦住了还在晃悠悠走的两个二傻子。
　　“他妈的，多管闲事就是该挨抽，老子就是喜欢陈瑶瑶咋了。”
　　段煜忍不了，不想听他说话，直接带着宋允许吟进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