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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齐夙渊的身世 ...

  •   在齐家那古色古香、彰显着家族威严的议事大厅里,气氛凝重得近乎窒息。
      齐夙渊高坐首位,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意,而下方的长老们,面色各异,却都带着几分踌躇与决然。
      一位身形佝偻、白发稀疏的长老,双手撑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起,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说道:“家主,您近来的决策实在令人难以苟同。就拿上次与那新兴矿业公司的合作来说,投入巨大,风险更是难以估量,您却一意孤行,全然不顾家族的利益!”
      另一位体态发福的长老紧接着站起身,脸上满是不满,附和道:“没错!还有您推行的新人事制度,大批老员工被迫离职,这让家族企业内部人心惶惶。您如此行事,置家族多年的根基和传统于何地?”
      这时,一位向来言辞犀利的长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留情地说道:“说到底,您出身就……特殊,也许根本就不懂得齐家传承多年的稳重与谨慎。”
      此话一出,大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大家都知晓齐夙渊的身世是他的逆鳞,平日里无人敢轻易提及,如今这位长老竟在这议事会上公然挑破。
      齐夙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气息变得愈发冰冷,犹如寒潭之水,让人不寒而栗。
      他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眼神如刀,直直射向那长老。
      程诚站在齐夙渊身后,目睹这一幕,心中既酸涩又愤慨。
      他想起了书中对齐夙渊童年经历的描写:
      齐夙渊的父亲是齐北望,曾经是齐家的掌权人,而齐夙渊的身世颇为复杂且不堪。
      他的母亲本来自一个条件不错的小富家庭,当初不顾家人反对,毅然决然地嫁给了一个男人,可谁能想到,这竟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婚后没多久,男人就将她家的财产骗了个精光,最后被逼离婚净身出户,她的父母也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离世,周围的亲戚朋友都对她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对爱情彻底失望的她彻底堕落下去,可由于没有什么工作技能,又习惯了奢侈的生活,她凭着自己堪比明星级别的出众外貌,走进了高级会所,开始从事□□易工作。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遇到了齐北望,并且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他的身份背景。
      于是,在一次服务过程中,她动了心思,故意使了些手段,结果很幸运地怀上了齐夙渊。她害怕齐家知道后会强行让她打胎,所以一直隐瞒着这件事。
      齐夙渊渐渐长大,在学校里的日子却非常难熬。同学们都排挤他、孤立他,经常当着他的面羞辱他,说他没有爸爸,妈妈是个靠出卖□□赚钱的坏女人。
      与此同时,他的母亲,对他很少关心,经常不回家,就算偶尔回来也是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第二天一早就又不见踪影,只是每个月会按时给他打生活费。
      一开始,齐夙渊根本不相信同学们说的那些话,直到有一次,他假装生病向学校请假,偷偷地跟踪母亲,看到她走进了会所。
      他那小小的身体在会所外面等了很久,直到深夜,才看到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满脸油腻地抱着他母亲又亲又摸,然后两人慢慢走进一辆黑色奔驰车里,紧接着车里就传来了让人难以启齿的声音。
      那一刻,齐夙渊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死寂,他默默地起身,朝着回家的路走去,前方的黑暗仿佛能把一切都吞噬掉,就像通往地狱的入口,里面住满了阴森恐怖的恶鬼。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对母亲抱有任何依赖和期望了。
      而他的母亲在知道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后,也不再掩饰,经常对他破口大骂,“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畜生!变态!恶魔!”,“我出去挣钱那么辛苦,你从来都不知道体谅我!要不是因为你是齐北望的儿子,我早就把你扔了!”
      有时候喝醉了,还会把在工作中受的气撒在他身上,拿起东西就砸他、捶他,可有时候又会抱着他痛哭流涕,说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然后接着又打又骂,一直折腾到天亮才会放过他,然后自己倒头就睡。
      可齐夙渊第二天还得照常去上学,在学校里,他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没有同学愿意和他做同桌。
      他总是留着长长的头发,遮住半张脸,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
      他平时喜欢在野外抓一些老鼠、野猫之类的小动物,把它们关在笼子里,用自己制作的各种奇怪的刑具折磨它们,看着它们在笼子里互相残杀,每当看到精彩处,他脸上那常年没有表情的肌肉才会微微抽动几下,露出一丝扭曲而又阴森的笑容。
      在齐夙渊19岁的时候,齐家传出消息齐家家主齐北望病危。
      消息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而母亲张彤听闻此讯后,眼中闪过一抹炽热且贪婪的光,那光芒仿佛能将一切阻碍都焚烧殆尽。
      她毫不犹豫地拉起齐夙渊,如同拽着一件最有力的武器,气势汹汹地回到了齐家,妄图在这豪门家族的权力与财富漩涡中横插一脚,分割遗产。
      踏入齐家那奢华却又弥漫着压抑气息的宅邸,张彤虽身着华服,却难掩眼神中的急切与贪婪。
      她紧紧拉着齐夙渊的手,那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仿佛只要她抓得够紧,就能将齐家的财富攥入手中。
      齐夙渊则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未知局面的警惕,又有对这所谓家族的冷漠与疏离。
      他就像一只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狼,虽被厌恶的母亲强行带入这不属于自己的战场,但心中那股子与生俱来的狠劲却在悄然滋长。
      昏暗的房间里,齐夙渊静静地站着,灯光昏黄摇曳,在他脸上映出阴晴不定的光影。
      张彤刚要开口说些关于遗产分割的盘算,齐夙渊便微微抬起手,制止了她。
      他的目光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冰棱,直直地刺向母亲,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尽的厌恶:“你以为你那些手段能得逞?这么多年,你除了给我带来无尽的耻辱和痛苦,还有什么?”
      齐夙渊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张彤的心尖上,“童年时,我在别人的辱骂中挣扎,你在哪里?你为了那点可怜的钱财,把我生下来,却又对我不管不顾。你就像一个贪婪的黑洞,只知道索取,从不曾付出。”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以为齐家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这不自量力的行径,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我不是你手中的棋子,别妄图用你的下三滥手段来左右我的人生。”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张彤在他的逼视下,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齐家的其他人见到他们母子,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敌意。
      家族中的长辈们首先发难,质疑张彤的身份与齐夙渊的合法性。
      张彤却毫不示弱,她挺起胸膛,大声宣称齐夙渊乃是齐北望的亲生骨肉,有着不可剥夺的继承权。
      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当年的过往,试图在众人面前构建起一个被辜负的可怜女子形象,为自己与儿子的到来寻求合理性。
      然而,她那过于急切的表现和略显粗俗的言辞,只换来众人更加轻蔑的冷笑。
      齐家内部的权力斗争远比想象中复杂。
      齐北望的正妻及其子女们早已在家族中编织起庞大的关系网,他们怎会轻易让张彤母子分得一杯羹。
      他们暗中指使仆人对张彤母子进行刁难,住所安排在偏僻寒冷的角落,那房间阴暗潮湿,墙壁上仿佛都渗着冷漠与敌意;饮食也仅是残羹冷炙,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着齐家对他们的鄙夷。
      齐夙渊默默忍受着这一切,他在齐家老宅的院中徘徊,眼神如鹰隼般锐利,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嘴脸,每一处权力的脉络。
      他深知,在这场残酷的遗产争夺之战中,怜悯与软弱只会让自己与母亲陷入万劫不复。
      于是,他开始利用自己的智慧,悄悄收集家族中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丑闻,以备不时之需。
      他在深夜中像个幽灵般穿梭于各个房间之间,破解密码锁,翻找文件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把柄的角落。
      而张彤却在这场争斗中逐渐失去理智,她频繁地与齐家众人发生激烈争吵,甚至在一次家族会议上,情绪失控地掀翻了会议桌,文件纸张如雪花般飘落,这使得他们母子在齐家的处境愈发艰难。
      但齐夙渊并未被母亲的鲁莽所影响,他依旧冷静地谋划着。
      他深知父亲正妻之子齐宇轩是他继承之路上的一大绊脚石。
      齐宇轩为人自负且傲慢,自小在家族的宠溺中长大,毫无防备之心。
      齐夙渊先是买通了齐宇轩的情人,在他的饮食中悄悄掺入微量的致幻药物。这种药物不会立刻发作,而是在长时间的积累下,逐渐侵蚀人的心智,让齐宇轩变得多疑、暴躁。他开始对身边的人恶语相向,甚至与家族中的重要人物产生冲突,逐渐失去了家族内部的支持。
      随后,齐夙渊伪造了一系列齐宇轩与敌对家族勾结的证据,故意将这些证据泄露给家族中的长老们。
      长老们得知后大为震怒,对齐宇轩进行了严厉的审讯。在审讯过程中,齐夙渊又暗中安排人在齐宇轩的房间里藏下了与敌对家族交易的关键物品,使得齐宇轩百口莫辩。最终,齐宇轩被家族囚禁,又被齐夙渊暗中毒杀,彻底失去了竞争家主之位的资格。
      而对于父亲齐北望,齐夙渊心中的憎恨早已如毒瘤般扩散。
      在一个深夜,他避开了监控和那些手下,潜入了齐北望的病房。
      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毫无还手之力的父亲,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他缓缓地伸出手,拔掉了父亲的氧气罐,那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齐北望的身体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动静,而齐夙渊则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开,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齐斯贤,那个同样觊觎家主之位的小叔,也没有逃脱齐夙渊的算计。
      齐夙渊利用自己在家族企业中的一些人脉关系,故意在账目上做手脚,将几笔巨额亏损的业务嫁祸给齐斯贤。
      同时,他还在家族内部散布齐斯贤意图谋反、背叛家族的谣言。这些谣言如瘟疫般迅速传播,家族成员对齐斯贤产生了极大的怀疑。齐斯贤忙于应对这些无端的指控,焦头烂额,根本无暇再顾及家主之位的争夺。
      至于母亲张彤,她的自私贪财让齐夙渊感到无比厌烦。
      在成功掌控齐家之后,齐夙渊以母亲患有严重精神疾病为由,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那座精神病院的高墙冰冷而坚硬,将张彤与外界彻底隔绝。
      张彤在里面哭闹、挣扎,但都无济于事,她的命运从此被儿子掌控,只能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度过余生。
      在这一系列的阴谋与算计之后,齐夙渊终于扫清了所有障碍,成功登上了齐家的家主之位。
      但他那如恶鬼般阴郁的内心,却在这权力的争斗中变得更加扭曲。
      他坐在齐家那象征着最高权力的椅子上,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只是他脚下的蝼蚁,而他自己则被困在了这由权力与仇恨编织而成的牢笼之中,永远无法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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