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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突发事件 ...

  •    从晨曦破晓,到天光大亮,也没等到摄影组的人来,刘庆东索性不等了,脱去戏服,锁好院门,步行回宾馆吃早餐。

      餐厅里的人已经不少啦,在餐台前一个跟着一个井然有序,刘庆东从餐台下取了盘子和饭碗,隐隐约约觉得哪里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早餐吃得不多,他挑了几样顺口的,又夹了两个酸菜肉滋啦馅的包子,盛了碗小米粥,便转身去寻找座位。

      “刘老弟,到这里坐。”是不远处的老法官招呼他,刘庆东走过去,与他并肩坐下,“刘老弟,太感谢啦,昨晚给我提供那么重要的线索,我去医院看司机小佟了,他把知道的都说了,我也没白去,给他留了些钱,得了那种病怪可怜的。”

      “到底是咋回事呀?”

      老爷子喝了口豆腐脑,兴奋地对他讲,“是受姓毕的指使,拿了人家的好处。本来是拉炉灰去垫道的,却去了大隆矿,再拿签条封上,送到煤场故意给人发现,谎称没休息好糊涂了。姓毕的坏蛋给验签的透过话,说运煤车里有猫腻,让车里的炉灰被查出来,败坏我侄子的名声。我已经报案了,警察会找他核实的,这下他完了,不进去,也不好做人啦,谁和这种人来往啊?我还听小佟说,那个拍微电影的女一号真真就是小米,我说嘛,在他们车里听着不对劲儿呢。就是她拆散了宏刚的家庭,我那侄子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把钱都投给她拍电影啦,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呀。我昨晚回来就告诉他姐了。”

      突然从后厨传来怒骂声,“是你下的药!我记得没这么多灵芝,就是你放到药酒里的,想害死我呀?”

      “我没有,你别想美事儿了,我稀罕你呀?花钱给你买补药?有那钱不如买骨头喂狗,狗还知道摇摇尾巴呢,你能干啥?你有良心吗?”是胖厨娘矢口否认道,那声调若是再高点儿,能把棚顶掀开。

      翟宏刚也不示弱,“不是你是谁?这宾馆里就你最顾冻,你管我们借钱,我们没答应,你怀恨在心往酒里加药,灵芝吃多了是慢性毒药,不是李医生给我把脉,我还觉察不到呢,非得把我药死。”他气哼哼地从里面走出来。

      胖厨娘还在后厨扯嗓子喊着,“告诉你,爱信不信,不是我放的!你别拿屎盆子往我身上扣,谁稀得碰你那马尿。有两逼钱儿就了不起啦,你们的钱也不是好来的,不借就不借,搞这臭氧层子有意思吗?你们姐弟俩没一个好东西,作损吧,不得好死。”

      翟宏刚站在大厅里直运气,看见张强推着垃圾车走过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啐了一口,“垃圾,贪得无厌,反正我们全家都要移民了,再不用搭理这种货啦。你还能跑到巴西给我下药啊?”

      “这是怎么啦?你表弟咋这么大脾气?”是李玄和曹斌走过来,刘庆东把听到的讲给他们,还说是厨娘往他的药酒里下了过量的灵芝,“嘿,我没说错吧?有些药不能多吃,有毒啊。原来是得罪人了,被人家偷着下药啦。怪了,一个做饭的老娘们,她咋知道药性呢?”李玄有些想不通。

      “我敢肯定,是姓毕的给她出的招,他俩不清不楚的,厨子老往煤场跑。”老法官坚信自己猜对了。

      刘庆东关心朋友的病情,问他眼下咋样?还发烧吗?

      “不烧啦,全好了,就是有点儿虚,浑身没劲儿。”医生也问刘庆东昨晚在民宿住得咋样?刘庆东不想说出抓假鬼的事儿,只说还可以,就是太静了。

      “你那里静,我这里可热闹啊,老曹,你没被吵到吧?”李玄不怀好意地问着曹斌,见对方莫名地摇头说还好,“你觉可真大呀,也许我白天睡多了,前半夜被你表弟折腾的够呛。”

      “小刚怎么折腾你了?他住在四楼,你住在五层,虽然是楼上楼下,可隔着楼板呢,各睡各的没有交集吗?”曹斌不解地问。

      李玄现出一脸的无奈,“他和他的女朋友玩得可欢实了,嘿呀嗨呀的楼板都挡不住,你真没听见?对了,他女朋友跟你媳妇一个名字,叫马丫。”

      “不是真真吗?那个网红啊,他的相好不止一个呀?就他那身子骨能行吗?”曹斌有些担心了。

      老法官瞪起眼睛不高兴地说:“大斌呀,你得好好劝劝刚子啦,我听说原来的小三儿叫做小米,是月亮湖KTV的小姐,就是那个又叫真真的女演员。这咋又跟马丫搞到一起啦?能不能正了八经地处个对象啊?”

      刘庆东心里暗笑,是不是李玄在逗闷子,于是偷着问他“是不是翟宏刚喊妈呀妈呀的啦?”

      见被人识破了,那家伙憋不住地坏笑,“还是刘哥有经验,昨晚还是那个真真。”

      袁导也来了,他见到刘庆东径直赶过来,双手合十一个劲儿地表示歉意。解释说女主角早上突然感到腰酸背痛,给他打电话说不能拍戏了,而他又没有刘庆东的手机号,没法及时通知,让其久等了,感到十分的过意不去。

      既然人家身体有恙,不能早起拍戏了,自己又没有手机,也没啥好抱怨的。他表示理解,说今天就要离开了,遗憾不能参与他们的影片啦。

      吃过饭,他们三个回到房间,刘庆东的那间昨天就退房了,他只好去李玄屋里呆着。

      不多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翟宏刚、真真和曹斌。曹斌说一会儿要回沈阳,就要去和表姐道别。却被翟宏刚拦住了,说来一趟不容易,非得让他们吃完午饭再走,还张罗着支桌打麻将,打电话给前台让把麻将桌抬上来。

      不多时,服务员文文把桌子搬来了,翟宏刚不满意地问,张强哪儿去啦?这种重活让他来干呀?得到的回答是,吃完早饭就不见了,厨师还找他洗碗呢,可能是出去买菜了吧?

      四个人就在房间里码起长城来,刘庆东看了一会儿,嫌他们抽烟呛得慌,便独自出去随便走走。他想起楼顶的风景不错,便上了六楼准备从消防楼梯走上去。

      当他打开防火门时,发现下面第四层的门也被推开了,闪身走出来那个骑电动车的小伙子,对方听到上面的响动抬头发现了他。

      “小伙子,你也要上楼顶啊?”刘庆东和气地打着招呼。

      年轻人显得有些慌乱,“我不去,刚才我上去了,那里没有人。我在找翟经理,她洗完被罩不知道去哪了啦,没在办公室,我都敲两回门了,或许走岔了,我再去餐厅看看。”

      刘庆东“哦”了一声,人家有事,看他匆忙从楼梯下去,打厨房的后门进了楼。俯视下面的刘庆东注意到,靠着后厨门口立着几个大垃圾桶,是为了盛放残羹剩饭用的吧。

      上到楼顶心旷神怡,今天的天气不错,天空中飘浮着棉花糖般的大块云朵,不紧不慢地从天边来,又向天边去,似要把地上的景物看个够。楼顶真没人,但是可以肯定翟经理来过。绳子上晾晒着一排排被罩和床单,地上放着盛物品的塑料盆,盆里搁着副黄色的乳胶手套。刘庆东实在是佩服啊,这女人真能干,一大早就洗了这么多。他下意识地用手抻了抻被罩,褶皱的接缝让人看了不舒服,这可不是有强迫症女人的性格啊。

      就在远处西楼头的地上,亮晶晶地发出炫目的光,好奇心驱使他走过去,弯下腰拾起那两个小东西,看上去像镶嵌在戒指上的钻石,是谁掉落在这里的?不知是啥钻?几克拉的?一定挺值钱吧?只是个头小了一些。他猛然想到了,哦,是镶在指甲上的彩钻啊。他转念一想,丢失的人正着急呢,会不会是翟经理,或是胖厨娘,还是女网红丢的呢?她们的指甲上都镶着钻呢。

      他好意把它们揣在裤兜里,心里有些好笑“这些女人啊,就是爱攀比,不管多大岁数,看别人有的她就要有,一窝蜂地赶时髦,像没有主见的沙丁鱼群”,也顾不得欣赏风景了,转身去找失主,可别让人家急坏喽。

      当他回到五楼房间,眼前的景象让他吃惊不小,房门大敞四开着,麻将桌还在,却斜倒在地上,麻将牌散落得四处都是。打牌人却不知了去向,似人间蒸发啦,或是被外星人劫持啦?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儿呀?让他们走得如此慌乱。

      刘庆东没有手机,无法联系到他们,便乘电梯下到一楼。嚯,此刻的大厅已经乱作一团了,又是喊,又是叫,服务员文文被吓得手足无措,呆站在柜台边嘤嘤地哭,泪水将脸上的胭脂冲得东一条子,西一道子。

      文文是指望不上了,厨房的三个职工正站在大门口,一会儿跑出去,一会儿跑进来,似门上拴着牵制他们的猴皮筋,不敢越雷池半步。探头探脑,像是外面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孔师傅,出啥事儿啦?”刘庆东问离他最近的厨娘。

      瘦女人嘴唇惨白,还不住地打着哆嗦,嘴角抽搐,根本说不出话来。

      一向泼辣的胖女人也是非常的紧张,可还好,尚有正常的表达能力,“经理跳楼自杀啦,是花匠发现的,就摔死在西房山头。”

      小伙子张强身体显得特别僵硬,站在门边不知如何是好,他面无表情机械地说:“经理死啦,没救了。跟我大舅一样,从办公室的窗户掉下去的,身子被铁栅栏扎了好几个洞,都扎透啦。她是自杀,没人害她,可我大舅是被人推下去的。”

      敏感的刘庆东反问他,“翟经理好好的为啥跳楼啊?真死啦?你看见尸体啦?”

      “我没看见,是花匠发现的,他跑来说的。”

      这时,翟宏刚、真真和李玄、曹斌四个人跑进来,脸色难看得吓人。曹斌哭得像个泪人,翟宏刚蹲在地上干呕着,真真浑身发抖像打摆子,只有李玄尚好,声嘶力竭地吩咐服务员文文报警、叫救护车。

      “120吗?我们这里有人出事啦,啊,假日温泉度假村。地址,娘娘庙泉眼村西头。”

      刘庆东听她磕磕巴巴地打电话,紧张得语无伦次了,竟然把娘娘坟说成了娘娘庙。是呀,谁遇到这种事儿,都会紧张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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