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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这日幽州人心惶惶,城门每隔一时辰便击一次鼓,而每击一次鼓便有几人被抓。
人人自危,都在私下议论这些人犯了什么事。
百姓们是信任张任己的,多少人家的女儿是他从虎口救出,只是这么抓人走,让他们不得不担忧自己是不是也会被抓了去。
再次,一道惊鼓声传响城内。
府衙。
“刺史,这…”长史被这一声声鼓响激得焦躁不安,在堂中来回踱步。
刺史李弥冷哼一声,“不必担心,不过做无用功,待两日后看他们还能不能如此嚣张。”言罢便大笑起来。
“呵呵…”长史只能附和着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过了亥时,夜深人静,那鼓声终于不再响。
李弥却不淡定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出诈,不响他们反而出兵,你且派人去悄悄盯着。”
长史领命离开。
李弥眯着眼,抬头望向被密云遮挡的月亮,顿时心悸不止。
这头,抓了好些人的张任己在营中操刀练武。
“报,大人抓到一个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人。”一人进来禀告。
赵玄音抬起头,“带进来。”
一身着黑衣的人被如麻袋般丢了进来,见到坐着的三人吓得直哆嗦。
“公主公主,张大人,小,小的是受刺史大人来看,看大人们准备的如何,并非是歹人啊!”
“哦?只是奉命而来,怎么穿了身黑衣,行狗狗祟祟之事呢?”金黎思发问。
“我,我,给小人吃雄心豹子胆,小人也不敢偷听大人的话啊,我真是…”
张任己一拍桌子,怒目圆睁:“你还敢狡辩,我怕你就是天云寨派来的奸细吧!来人,拉下去严刑拷打!”
“是!”
见真要被拉下去受刑,那人连滚带爬地跪下哭道:“张大人张大人,是!是刺史派小的来偷听的!”
“嗯。”张任己挥手命旁的士兵退下,他走近拍拍那人的脸,“早说实话不就成了。”
“是是是,小人不识好歹,不识好歹。”说着还扇打起自己来。
张任己扯住他的手腕,“好了,你回去如实禀报即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知道知道!”
“滚吧。”
那人终于等到张任己松口,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可怜的仆役,不知道自己是三个人漫长夜里的自个儿凑上门来给他们逗的乐子。
金黎思打了个哈欠。
“黎思你先去睡吧,今夜我们三人轮流守夜,以防他们今日动手。”赵玄音皱眉将她送走。
金黎思向来熬不住夜,去了后厢房沾床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依照原计划,张任己早早贴了告示。
“哦,原来是土匪进窝了,我就说张大人不会乱抓人的。”
“明日,斩首。”
“这么严重。”
百姓们听闻纷至沓来,堵在告示牌前七嘴八舌地议论。
驿站。
“哈哈哈,公主,昨日张大人捉拿贼人有功,下官特在春文酒楼设宴,请公主前往同乐啊。”刺史拱手笑道。
赵玄音扶起李弥,回笑:“那是自然,本公主定准时赴宴。”
“好,好,下官在春文酒楼恭候公主大驾光临,我这便去备宴了,公主告辞。”
赵玄音顿首,“李大人慢走。”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金黎思躺着朝上抛了个葡萄,张嘴去接,半晌没接着。
起身一看,那颗葡萄被赵玄音夺了去吃了。
“抢我的做甚?”
“那是李弥给我带的,怎么能叫抢,要说抢应该是你抢我的才对吧。”赵玄音低笑一声,与方才虚与委蛇的笑截然不同。
金黎思向来理论不过这姐弟两,懒得与她多费口舌,“你自己多保重,我去了。”
“千万小心,无万全把握,不要与元绩正面交锋,等我去接应。”赵玄音替她整理衣襟。
“知道了,走了。”金黎思大步离开,她最见不得这个场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区区一个元绩,她打十个都绰绰有余。
避人耳目,飞至城外。
城外已有一队人马等候,金黎思这几日与军营中的少年们混得极熟了。
一来,等的一队人便拥了上来,“师傅你来了。”
金黎思笑着摸了把右手旁的姑娘,“嗯,上马!”
数人整齐划一,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
傍晚,赵玄音只带了陶元赴宴,陶元抱着一木匣。
“啊,你们瞧公主来了,公主请进公主请进。”刺史连忙起身迎了上来。
官员们纷纷起身行礼。
“我来晚了。”赵玄音略有歉意地说道。
“不晚不晚,能等到公主是我等荣幸啊,是吧。”长史接过话来。
“是啊,是啊。”旁的官员笑着附和。
赵玄音上座,刺史为右,张任己官职本不该坐左上位,但今日他属功臣,特准坐在此处。
有人眼尖问道:“公主,不知你身旁童子抱的匣子是何贵物?”
赵玄音抬手介绍道:“大人颇具慧眼,是本公主嘉赏张大人的宝物,此物非凡,待宴后再给诸位瞧瞧。”
张任己站起,“下官,拜谢公主。”
“张大人不必多礼,应当的。”
“好,我等敬张参军一杯。”
“来,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觥筹交错,丝竹绕耳,厢房渐暖,喝到兴头这些文人红着脸赋诗作歌。
“呜—呜——”
“别吹了,难听死了。”一女兵拍掉旁女兵手上的叶子。
金黎思见此瞌睡虫被她们逗飞了,她抬头估摸着时间,“好了,时辰快到了,传令下去,等有人马出了寨门,我们便迅速围至后山。”
一女兵得令,向对面打起手势。
金黎思趴在草垛上,一错不错地盯着寨口。
不过半柱香,一道哨声响彻云霄,一队身披红衣骑兵自寨中奔出。
“师傅,估摸近千余人,训练有素。”
金黎思皱眉,他们这不过才千余人,一个寨子竟也能出这么多人。
他们不会尽数而出,那么,此寨中竟养了有数千众兵。
“走!”金黎思眼下一凛,略有几分烦躁。
千人越林未发出一丝声响,如灵蛇过境。
不出一刻,围至后山。
金黎思未曾料到后山竟然连着一条卷河,将他们搁在对岸。
“师傅,如何过河?要不要把那上头的悬桥打下来!”
金黎思双眸阴冷,抬手道:“不必过河,木灵蕴珠者上。”
百人列阵在前运起木灵气,片刻数千道藤蔓穿过宽河。
藤蔓极富灵性,自己会找何处有空洞口,四处盘绕钻入天云寨洞穴之中。
“火灵蕴珠者,是时候看看你们平日练得准头如何了,可别在我面前丢脸。”金黎思扬唇一笑。
一火一木配队,火灵蕴珠者聚灵抛向河对面藤蔓处。
瞬间,幽绿色藤蔓化作火绳照亮半边天。
“走水了,走水了!”
“快救火!”
数十人抱着桶自洞口跑出,本要临河打水,却在接近河边时被藤蔓卷入河中。
“啊!有人突袭,快跑!”
“快上告将军!”
可惜,他们还未跑进洞中便被藤蔓卷入河里。
未得消息,源源不断地有人跑出来打水。
“哈哈,有意思。”
金黎思这头便和比赛套牛栓马似的,只要有人漏出来,便一把卷来,或压入水中,或以火烧之。
“他们在河对面!”有人大喊。
“防备!”
金黎思撇嘴,“啊哦,被发现了,走!”
后山阔长,金黎思领队沿河将其从山头至山尾的出口洞穴皆骚扰了个遍,天云寨的山匪不堪其扰。
“你们到底是哪路人!有本事出来和爷爷我单挑!”
金黎思望着对面灰头土脸有些气急败坏之人,应是寨中有威望者,朗声回道:“就你,还不配和姑奶奶我打,”
此话一出,士兵们一齐大笑,惹得那人怒吼一声。
“取我槊来!”
“不可啊领事,这定是激将法,莫要中了他们的圈套啊!”
身侧另外一人也劝道:“是啊,等禀告元将军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区区一个妇人我还怕她不成?我再说一遍,取我槊来!”领事怒不可遏,抓住旁人的衣襟。
取了槊后,其人斩断悬桥锁链,单枪匹马过河。
金黎思见那领事单枪匹马冲过河来,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抬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们迅速散开,形成一道半圆形的包围圈,静待那领事自投罗网。
领事挥舞长槊,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口中怒吼:“区区妇人,也敢在我面前嚣张!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金黎思不慌不忙,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燕般轻盈地跃起,避开了领事的第一击。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短刀,刀光如电,直指领事的咽喉。
领事见状,心中一惊,连忙挥槊格挡。然而金黎思的剑法极为刁钻,剑锋一转,竟顺着槊杆滑下,直逼他的手腕。领事急忙后退,险些被削去手指。
“就这点本事?”金黎思冷笑一声,攻势愈发凌厉。她的刀法快如闪电,招招致命,领事虽力大无穷,但在她灵巧的身法和精妙的剑术面前,竟显得笨拙不堪。
几个回合下来,领事已是气喘吁吁,身上多处挂彩。他心中大骇,这才意识到自己轻敌了,眼前这女子绝非等闲之辈。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金黎思嗤笑一声,嘲讽道,“速速叫你们元大将军出来和我打吧。”
领事咬牙怒道:“就凭你!”
金黎思摇了摇头,叹息道:“是啊,就凭我。”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闪,瞬间逼近领事,短刀如毒蛇吐信,直刺他的胸口。领事举槊抵挡,却见金黎思左手一扬,一道寒光闪过,另一柄飞刀已插入他的肩头。
领事吃痛,手中长槊脱手落地。金黎思趁机一脚踢中他的膝盖,领事顿时跪倒在地,再也无力反抗,“你耍阴的!”
“绑了!”金黎思挥手下令,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将领事五花大绑,“哈哈,倒是稀奇,你一个土匪居然嫌弃我耍阴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领事挣扎着怒吼。
金黎思微微一笑,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们是来替天行道的。”
领事闻言,脸色大变,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士兵用布条堵住了嘴。
“师傅,接下来怎么办?”一名女兵上前问道。
金黎思抬头望了望天色,淡淡道:“天快亮了,等公主那边的信号吧。我们只需守住这里,别让寨中的人从后山逃了便是。”
与此同时,春文酒楼内,宴席已至尾声。赵玄音见时机成熟,便起身笑道:“诸位大人,今日尽兴,本公主也该告辞了。”
刺史李弥连忙起身道:“公主何必急着走?不如再饮几杯,也好让我等尽尽地主之谊。”
赵玄音微微一笑,道:“李大人盛情,本公主心领了。不过今日已尽兴,临走前,让大家瞧瞧我送了什么礼给张大人。”
陶元上前将木匣子放在桌上,徐徐打开。
众人屏息凝神伸长头端详。
木匣将开,张任己瞳仁一扫,手下怒拍而起,面露凶色握起匣中之剑。
顿时,官员皆大骇后退。
“尚方剑!”
张任己手握尚方剑,剑锋寒光凛冽,直指刺史李弥。
厢内一片死寂,方才还觥筹交错的官员们此刻面色惨白,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李弥脸色铁青,强作镇定道:“张大人,你这是何意?尚方剑乃天子御赐之物,岂能随意出鞘?”
赵玄音缓步上前,目光冷冽如霜,淡淡道:“李大人,尚方剑出鞘,自然是承天子之令,肃清奸佞。你与天云寨勾结,祸乱幽州,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弥闻言,额上冷汗直冒,但仍强辩道:“公主此言何意?下官一向忠心耿耿,怎会与山匪勾结?这定是有人诬陷!”
赵玄音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卷密信,扬手掷于李弥面前,“这是你与天云寨元绩往来的密信,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李弥低头一看,脸色瞬间惨白,颤抖着手指向赵玄音,“你……你竟敢私查本官!”
赵玄音不为所动,冷冷道:“私查?本公主查案,何来私查一说?李弥,你罪无可赦,还不束手就擒!”
李弥见事已败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然拍案而起,喝道:“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然而,屋外却无一人响应。李弥心中一沉,转头看向长史,却见长史早已退至一旁,低头不语。
张任己冷笑一声,“李弥,你的亲信已被我控制,城外天云寨土匪已被歼灭。你已是孤家寡人,还不认罪?”
李弥见状,终于崩溃,瘫坐在地喃喃自语。
赵玄音挥手下令:“将李弥及其党羽全部拿下,押入大牢,待朝廷发落!”
士兵们迅速上前,将李弥等人捆绑押走。官员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
赵玄音转身看向张任己,微微一笑,“张大人,辛苦了。”
张任己收起尚方剑,拱手道:“为公主效力,是下官的职责。”
赵玄音点头,随即对余下官员道:“诸位大人不必惊慌,今日之事只针对李弥及其党羽。只要诸位清白,本公主自会还你们公道。”
官员们纷纷拱手称是。
与此同时,城外天云寨后山。
金黎思站在河边,望着对岸火光冲天的寨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们道:“兄弟们,公主那边已经得手,咱们也该收网了!”
士兵们齐声应诺,士气高涨。
金黎思抬手一挥,“木灵蕴珠者,再起藤蔓!火灵蕴珠者,准备火攻!”
百名木灵蕴珠者再次运起灵气,藤蔓如蛇般迅速蔓延至对岸,钻入寨中。火灵蕴珠者则聚起火焰,将藤蔓点燃。
瞬间,天云寨又陷入一片火海,山匪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快逃!寨子保不住了!”
“元将军呢?元将军在哪里!”
金黎思站在河边,冷眼旁观,淡淡道:“元绩,你若再不现身,你的寨子可就真的完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自寨中冲天而起,落在河对岸。那人身披黑袍,手持长刀,正是天云寨寨主元绩。
元绩目光阴冷,盯着金黎思,沉声道:“我们无冤无仇,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必然允你。”
金黎思轻笑一声,“我想要你死!”
元绩冷哼一声,“就凭你?”
金黎思不答,身形一闪,已跃至河对岸,短刀直指元绩咽喉。元绩挥刀格挡,两人瞬间战作一团。
二人缠斗间,天云寨土匪倾巢而出。
两军大战一触即发。
刀光剑影间,金黎思身法灵动,招式凌厉,元绩虽力大无穷,却始终无法占据上风。几个回合下来,两人身上多处挂彩。
金黎思短刀如电,直刺元绩胸口。元绩挥刀抵挡,二人你来我往难分上下。
而两侧兵匪交战亦是如此。
金黎思抿唇,缠斗良久,他们皆是大汗淋漓。
“哈哈哈哈,小丫头片子,你倒也有两下子,能和我过这么多招的人,大乾屈指可数,你若弃了官府入我天云寨,我便既往不咎,以礼相待!”
“哼,”金黎思嘴角轻瞥,“废话少说!”
正陷入僵局时,身后地面剧烈震动,大军来援。
金黎思一瞥,那为首之人,竟是徐行俭!
趁她分心,元绩重刀猛劈,复一脚狠踹在金黎思腹侧。
金黎思被此重力击退数丈,吐出一口血来。
“黎思!”
“黎姑娘!”
两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赵玄音快步而来,心疼地扶起她,握起她的手把脉。
金黎思邪笑抹了把唇边的血,“无事,小伤!”
徐行俭紧张片刻后,见有赵玄音,便放心地踢剑迎上,与元绩厮杀。
“元绩,我乃平阳公主,大局将定,束手就擒。”赵玄音冷冷道。
元绩神色仍是傲慢:“公主,公主又如何,待我解决完他,再杀了你!”
徐行俭略逊金黎思一筹,元绩早便察觉。
徐行俭是君子,但金黎思可不是,能打群架谁单挑?
将赵玄音拉向后方,蹬腿便杀了过去。
金黎思与徐行俭对打多年,对他的招数早已了然于胸,二人合力,刀光剑影,使元绩节节败退。
终于,金黎思看准时机,握刀横斩。
“啊!”元绩惨叫一声,抱着被斩断一臂的伤处后退。
徐行俭蹙眉,脚下横踢,元绩直直跪下,他弯着腰,痛苦声嘶力竭地怒吼。
“哈哈哈,”被剑比在颈侧的元绩,忽仰天大笑,“你是公主又如何?今日你杀了我,误了京城那位大人的大事,日后就等着给老子陪葬吧!”
说罢,他脸色骤然涨红,金黎思急呼一声,被徐行俭一把推开。
“徐行之!”
一道刺眼的红光乍亮,血肉四溅,竟是元绩自爆而亡。
而与之最近的徐行俭闪撤未及,被这巨大的冲击弹至数十丈开外的树干上。
“咳…”
“徐行之!醒醒!”
金黎思与赵玄音连忙追去,徐行俭吐出一大股血后,浑身是伤,不久便昏迷过去。
赵玄音替他把完脉后,沉着脸道:“你带他,速回幽州!”
金黎思心急如焚,点头后哪顾得上其他,扛起徐行俭上马飞驰而去。
赵玄音背手冷声道:“众人听令,凡天云寨匪者,有家属认令者免死,反之,斩!”
“是!”
……
过了三日,金黎思见其迟迟未醒,焦躁地啃着手指,“他何时才会醒?不会死了吧。”
赵玄音收了针,回头看急得上蹿下跳的金黎思,揶揄道:“哟,这会知道急了?先前不还什么黎姑娘,徐大侠的叫,萍水相逢,这么急干嘛?”
金黎思也不在乎被嘲笑了,蹲在床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徐行俭,“你就告诉我,他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嗯,有求与人,你得说点好听的吧。”
“什么好听的?”
赵玄音点了点下巴,“叫声,音音姐姐听听。”
金黎思顿时脸红了一大片,起身怒骂,“都多久远的事了!还念着。也对他是你表弟,我担什么心,我不管了!”
知她恼羞成怒了,赵玄音偷笑了会,“好了,他应当快醒了。我有些乏了,你在这看着,醒了来唤我。”
收好物件,赵玄音打了个哈欠便出去了。
金黎思撇撇嘴,心道,看在他救了自己的份上,她便守一会。
想着便一步一步挪近,坐在床边矮凳上。
守了好一会,不见他醒来的动静。
金黎思百无聊赖地凑近仔细端详他的脸,在一般只辨得出男女,分不出丑美的金黎思这,徐行俭也能让她瞧得出几分美色出来。
她看着徐行俭长长的睫毛,心里发痒,手不自觉地伸过去拨动两下,还未玩起来,手腕便被一温热的手掌握住。
随后,一双略带笑意的眼眸缓缓睁开,闯入金黎思眼中。
她心下一悸,猛得站起,却忘了自己的手还被徐行俭扣着。于是整个人失了准心,扑倒在他身上。
“咳咳…”徐行俭被她撞得险些去了半条命。
金黎思急忙撑起去察看,只见徐行俭笑盈盈的,唇色也稍稍红润起来,那有半分虚弱之色。
她咬了咬口中颊肉,想将手扯出,徐行俭忽用了些力,将她的手牢牢握住,她疑惑地望去。
看见徐行俭眼里无数她看不大懂的情绪,等她再想仔细辨别时,徐行俭用干涩的嗓音问道:“金黎思,你为什么不认我?”
金黎思浑身僵直,心随之一颤,她慌张地底下头,不再看他的眼睛。因为其中有太多她讨厌的,憎恨的,想逃避的情绪。
【好感度+1,好感度进度为72。】
【好感度+10,好感度进度为82。】
……
耳畔传来无数道冰冷的电音。
【好感度+1,好感度进度为97。】
【好感度+1,好感度进度为98。】
【好感度+1,好感度进度为99。】
徐行俭皱着眉晃着头,脑中一片混乱刺痛,怅然若失的无助感占据了他整片胸膛。
【好感度-1,好感度进度为98。】
【好感度+1,好感度进度为99。】
【好感度-1,好感度进度为98。】
……
反反复复的提示音在金黎思脑海,翻来覆去的吵,昭示着徐行俭克制又激进的心绪。
像是永不停歇的心跳,怦怦—。
金黎思捂着自己悸动不停的心脏,喟叹一声。
算了。
她一跃上前,她以唇抵住徐行俭焦躁地心跳。
徐行俭瞪大眼睛,被忽如其来的吻吓愣住神,唇齿相依间,仿佛周身血液被冻住,自头到尾骨酥麻一片,颤栗不止。
这吻一触即分,金黎思退开身看他的呆若木鸡的表情,又咧嘴凑在他耳边笑道:“这个是我自己给你的,拜托,求你先忘了吧,小世子。”
【好感度+1,好感度进度为100。】
【恭喜宿主,徐行俭攻略计划,圆满成功,正在为您计算积分奖励值…】
徐行俭愣神片刻间,金黎思迅速退开,含笑看着他。
一点一点,看他的神情从惊愕,欣喜,缱绻,疑惑,到最后的淡漠转头,只瞬间,两人已是陌生人。
这是徐行俭第三次遗忘她。
她还未想明白为何她要吻他,心乱如麻,只能暂时搁置。
下次见面的时候,再说吧,说不定那时她就明白了。
“赵玄音,他醒了。我要去京城。”
好吧,她承认一个武艺高强天不怕地不怕的金黎思,偶尔也是懦夫,请再给她一些时间吧。
金黎思[摊手](心虚,目光闪躲):我是小懦夫,我先溜了。
徐行俭[小丑](滩在床上,逐渐失去活力):又不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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