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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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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用完一顿温馨的早饭,情愫萦绕,黏黏糊糊,两个人像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你不敢看我,我不敢看你,又忍不住偷偷瞄上一眼,视线碰上后又受惊鹿跃,低下头不好意思,遍酒狗粮,让橘座觉得有点吃撑了,就是不怎么好吃。也不知道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还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早饭过后,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高廉在前,在玄关背对卢兴伟弯下腰换鞋,这个动作不知戳到了卢兴伟哪根神经,他丢下手里的公文包,直接上前,扯起高廉转过,一把封住他的嘴。
高廉受了一惊,嘴里唔唔了一阵,上下唇分开,被卢兴伟顺势攻了进去,一阵扫荡。卢兴伟用舌头细细地舔过高廉口中的每寸内壁,又掉过头来,追着高廉的小舌纠缠嬉戏,灵蛇起舞,一时间玄关处水声大作。
卢兴伟越吻越深,身体用力贴紧高廉,高廉踉跄着后退靠在大门,被卢兴伟双手紧箍着困在身体与大门之间,动弹不得,被迫承受卢兴伟的进攻。
两人忘记了时间,相拥在玄关前热吻,越吻越不过瘾,越吻越不满足,越吻想要的越多。卢兴伟扫荡了一阵高廉的口腔,稍解饥渴后,舌头退出来,一边急速喘气,一边转移阵地到高廉的下颌与脖颈,还不忘诱惑高廉,“年糕,今天请个假不去,好不好,我也不去,我陪你,我们一起在家呆一天,好不好。”
高廉一时冲动张口就准备答应,好在话说出口前反应过来,刚想拒绝,谁知卢兴伟开始耍无赖,他一把又封住了高廉的口,嘴上不停,手里也不停。
高廉的脑子里又开始迷糊了,这段时间先是卢兴伟出差了一个月,后来又是他自己出差,再加上杂七杂八的事,算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亲热了,不止卢兴伟想了,他也有点想了。
于是高廉开始放松,不再绷紧身体抵抗。
两人心情愉悦的同时,老板却不大痛快。昨天问完高廉情况之后,因高廉不识相,他把高廉赶出去了。过后又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要再多问问情况,知道得越多,越有把握,最少最少,要想从荣景内里弄出来代码,至少得知道谁是突破口吧,而目前只有高廉对安北新工厂最熟悉,只能从高廉这儿来获取情报。不过,高廉这个人,谨慎惯了,从不冒险,这么重要的事,他还是不要参加了,免得坏了事。嗯,就这样吧,今天再找他一次,带上老蔡,让高廉把情况都交行给老蔡,后面让老蔡来干。
这样想着,他就吩咐秘书,通知下去,让高廉来了之后来他办公室,然后让蔡元庆也过来。谁知,高廉到了点也没见人,说是请假了,打电话也没人接。他就不痛快了,这个高廉,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目无规章,请假都不提前告知他这个老板,看来是心大了,眼里还有他这个老板,还有公司么,公司都什么状况了,不说殚精竭虑,还请假旷工,简直不可原谅。于是,他重重交待下边,不管高廉什么时候来,到了就让高廉来他办公室。然而他等了一天,高廉都没来,怒火中烧,简直胡闹台。
就这样,在高廉不知情的情况下,老板给他重重记了一笔,仿佛公司经营不好都是因高廉请假之过,何其之冤。
高廉和卢兴伟胡闹了大半天,两人都非常尽兴。完事后,高廉毕竟刚病一场,激烈的动作消耗了他每一份力气,他瘫在床上一动不想动。而卢兴伟公司里还有事,挤出大半天时间已经是他某虫上脑了,再不能留在家里陪着高廉休息。他匆忙给高廉点了外卖,摸着高廉的头问他舒不舒服,现在还难受么,又细细嘱咐了两句,就急急忙忙出门赶回公司处理事情了。
过去一年高廉承受了很多,公司的幺蛾子,找工作非常不顺的下属们,死气沉沉地氛围,他作为leader,不能倒也不能悲观,必须胸有成竹,必须心怀希望,这让他的压力非常大。而这一次是最近这一两年来他最好的体验,残余的压力被整个刨出他的身体,此刻,他累,但轻松。倦极思眠,他沉沉睡去,眉眼间一片祥和安宁。
然而醒来后他的好心情就消失了一大半,前天事情发生后宋孟就把消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由于他一直在睡觉,到晚上醒来才发现这条信息。
他眯起眼睛嗤笑了一声,简单给宋孟回复一声知道了,就把这条消息扔在了脑后。他饿坏了,现在什么都不能不后悔他填饱肚子。
手机上还有两条信息,一条是来自卢兴伟的,晚上回来会很迟、今天卢兴伟的工作安排其实不轻松,他又缠着高廉胡闹浪费了大半天,晚上注定要加班。而另一条,是中午卢兴伟定的饭。打电话一直没人接,外卖员把饭放在了门口,给他发了个信息交待了下。
高廉饥肠辘辘,下楼直奔大门,先把外卖拿进来扔进电蒸锅,然后才去浴室打理自己。出来后正好饭热好了,可以大快朵颐,填饱肚皮。卢兴伟订的都是他爱吃的,虽然再蒸一次影响了口感,但饿了之后再吃,饭菜比平时都香,高廉吃得津津有味,狼吞虎咽。
橘座本想过来分一杯羹,但从未见过吃饭这么凶的高廉,直接被吓住了,一时间不敢动作,偎依在点墨身边,拿圆鼓鼓的眼睛盯着高廉,时不时轻瞄一声。但随着食物肉眼可见的快速减少,它忍不住了,小跑过来,跳上另一架餐椅,撒娇地喵呜喵呜,要高爸爸分它一点,它也想吃。
高廉撇了撇橘座,回头看了客厅一角的自动定时喂食器,下面的猫碗里已经空空如也,那就是说这小馋货已经把晚上那份也吃光了,肚子是饱的,现在纯属嘴馋,他有些嫌弃,开始数落橘座,“吃吃吃,你什么都想吃,都吃饱了还想吃,怎么不学学点墨,你看点墨就不像你这么馋。”
橘座听懂了,小嘴抿直,圆滚滚大眼微扁,整张大胖脸上呈现一种万分委屈的神态,但高廉不为所动,也不看它,橘座眼珠子转了转,站直了跳下椅子,绕到高廉脚边,使劲拿大猫头蹭着高廉,嘴里喵呜喵呜地叫着,脑袋一刻不停,坚决要高爸爸正视他的需求,分他一点。
黄狸花柔软坚韧的毛发在光裸的脚踝处磨蹭,肉感圆润,温暖舒适,微冷的空气下触感十分美好。高廉愉快享受了好一会儿橘座的讨好,在猫闺女失去耐心前,挟了几块鸡肉放到猫食盆里,让橘座和点墨也尝尝鲜。
高廉蹲在食盆旁边一边看两只毛孩子大口吃肉,一边用手撸着橘座顺滑厚实的毛发,手感一级棒,美中不足的是最近到了掉毛季,撸着撸着指缝中就是一手毛,不过,这与橘座无关,它感觉不到,它只能感觉到爸爸的手在他的脊背脖颈游走,带来一阵又一阵的愉悦,忍不住想要躺倒在地,让爸爸别忘了它的小肚子和下颌,痒痒肉也要挠挠。可是现在正在狂炫小零食,不能就地躺在爸爸脚下,好讨厌。
橘座再次加快了吞咽鸡肉的速度,它要快点吃完小零食,好好躺在爸爸手底下,让爸爸给他揉揉小肚子,挠挠小下巴,最好再来个马杀猫。
这时,门外传来了两声敲门声,敲了两声就停了。高廉有点奇怪,都这个点了还会有什么人过来,只敲了两下就停下,难道是物业有什么事过来么。他站直身体,走向大门,准备去看看谁来了。
谁知还没到大门,敲门声又再响起,这次力道大了许多,声音响亮。
“来了,来了,谁呀?”高廉紧走两步,打开大门,顿时一惊,门外是卢兴伟的父母,两人一起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两大包东西。
事先并没通知,只是路过这边,准备上来看看儿子的卢家夫妻也惊呆了,他敲儿子公寓的大门,结果来开门的是高廉,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妈妈也很诧异,都这个点了,高廉还不走么。她皱了皱眉,心里忖度,难道是高廉遇上了什么事,来找儿子帮忙?她又打量了高廉一眼,发觉不对,高廉这分明穿得是家居服,这可不像是来作客的。
呃,三人见面分外尴尬,秦妈妈首先回过神,热情地冲着高廉开口,“是小廉来了啊,怎么没听大伟说啊,你可要常来找大伟玩。”
高廉也反应过来,侧过身子让两位老人家进来,“啊,是的,今天来找大伟有点事。”
高爸爸进了家,他是第一次到卢兴伟的这个小公寓来,拿眼睛左右那么一照,觉得这么个地儿也忒小了,三个人一站客厅里感觉就满了,连个转向的地方都快没了,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觉得平时对儿子太过忽略了,没给儿子安排好,居然让他住这么个小破楼,刚才一路从门口穿过小区,鱼龙混杂,不是个宜居的好地方。他一边寻思着,一边嘴里跟高廉客套着,“有空常来玩,大伟刚从国外回来一两年,平时又不喜欢出去结交朋友,玉安这里除了你他也没其它熟人,你可要经常来看他,你们小年轻在一起能聊得来。”
高廉有点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面上强装镇定,“嗯,我经常来找大伟的。”说完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安全话题,“这个,伯伯婶娘,大伟被一通电话叫到公司去了,现在不在家来着,我这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回来。”
卢爸爸嘴里漫应着,“没事,来之前我打过电话了,他说他不在家,说家里有人,让我们直接过来。”他漫不经心,还在打量着楼下的布局,说话间眼睛对上了他孙女的大圆眼珠子,开始跟橘座大眼瞪小眼,“他没说,我就是没想到,家里是你在家。”此时,他的眼睛子快粘在了橘座身上,也顾不上高廉了。
听到这话,高廉更不自在了,脸上的笑快挂不住了,心里把卢兴伟胖揍了一万遍啊一万遍,明知道卢爸爸和秦妈妈过来还不提前通知,摆明了是想看热闹,哼,等着,下次别让他逮到把柄,嘴上还在解释,“今天临时来玩,累了在这儿睡了一觉。”
秦妈妈心时却起了疑,就算临时来玩累了休息,也不至于换上家居服,看这衣服的合身,不像是大伟的,倒像高廉自己的,要么是高廉有衣服放这儿,要么是两个人同居,如果是前者,那高廉跟大伟的关系十分亲密,如果是后者,那就更不简单了,依他儿子的臭毛病,居然能忍下自个儿空间里存在第二个人,他俩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一步。大伟出国那年婆婆嘴里隐讳的话语突然浮现在她脑海,秦妈妈开始觉得心惊肉跳。
这时,大门响起钥匙开门的声音,秦妈妈跟高廉同时转头向外望去,只有卢爸爸还在跟橘座玩你瞅我我瞅你,我们一起瞅瞅瞅的游戏,百玩不爽。
大门打开,卢兴伟被同时瞪过去的两对眼睛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一双怒火燃烧隐含救命之意的,那是高廉,应该是被他爸妈突然到访惊了心神,此刻应该有些崩溃。而另一双,平静中蕴含审视的,那是他妈,嗯,似乎他妈开始有点怀疑了,好事,慢慢来,也不能永远当地下党吧。
卢兴伟进门换鞋,对他妈说,“妈,你们来了,爸呢?”
客厅里,卢爸爸听到卢兴伟的声音,大声应了一声,“臭小子,你爸在这儿呢。”
卢兴伟走进客厅,就看见他爸眼都不眨盯着他闺女,而他闺女呢,也一反每日到家围着他转的常态,仰着肚子只顾盯着他爸,一老一少神交之中,略忙,没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