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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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叶真拉着叶奕请刘铮吃了顿饭，把高利贷的钱了结了，也要回了合同。就结果而言，没花什么功夫。
叶真哄盛乐花了更多心思和功夫。
他想过盛乐回过味来之后可能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选择生温亮的气。叶真求饶也求过了，可他好说歹说盛乐还是想找人去揍温亮一顿解恨。
为了不让盛乐去找温亮的事惹麻烦，他丢了自己24年来维持的矜持，努力补偿，一个不小心就让盛乐蹬鼻子上脸了。
“他就是肖想一下，你这么想，他求而不得的你全都有，是不是很解气？”
“不许他想。”盛乐像只委屈的大狗一样嘟囔着，有点儿可爱。叶真的手指插在他头发里，情不自禁地仰起脖子，他还在他身体里，他没办法忽视那种感觉，只能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尾音带了一点儿控制不住的颤抖。
“你还笑。”盛乐的手不安分地在叶真身体各处点火。
叶真怕痒，手忙脚乱地试图去按住盛乐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
盛乐忽然嘀咕：“这件事提醒了我，可以从温亮那边下手。我早晚让温德明吃不了兜着走。”
叶真想说的话被自己的尖叫全冲没了，他紧紧地抱住盛乐——管他呢，温亮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下次不要了，我真的会难过的……”盛乐的情话断断续续地传进耳朵里，感官仿佛都被填满了，叶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分辨和在意，“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你觉得麻烦的一切，交给我，信任我，依赖我，我来帮你解决。”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是你想要的，我全都可以给你。”
叶真想，真傻，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给我听……我怎么向你提要求啊……
而且他了解盛乐，他野心勃勃也因此生机勃勃，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他的，他不可能真的去限制他什么，哪怕他在心底其实并不认可盛乐的报复行为。
这件事之后，其实叶真有一阵子很焦躁，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当初的选择，然后发现他并没有完全释然和想通。明面上叶奕跟他承诺了不会再整什么幺蛾子，看起来这件事已经顺利翻篇了。但在叶真心里，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家人和解决问题，才是最让他不安的。
两个人在床上消磨完了整个周末假期，周一叶真不得不给他的导师王烁打电话请假，他跟王烁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阵子，王烁没有怀疑还非常关心，叶真糊弄了过去。
他清闲了下来，每天睡到自然醒。叶真趴在床上翻着书的时候，盛乐会坐在他旁边用笔记本处理文件或者开视频会议，他们也不交谈，靠在一起或者手握在一起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被关在房间门外的黑塞着急地试图撞门进屋，成为每天早上的必然程序。
每次叶真都会懒洋洋地抬抬眼皮：“你什么时候能成熟一点，接受黑塞是只猫而已，它很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盛乐不接他的话茬，低低笑道：“只要你不想被它围观。”
黑塞一次次锲而不舍地挑战，学会了后脚瞪墙反身腾空跳助跑，一次次试图用自己圆润的身体把门把手压下来，可惜叶真家门的质量太好，只要关上了就难以突破。总之，结果就是叶真房门外的墙上，布满了一排排猫爪印，见证了黑塞的努力。
叶真自己一个人住习惯了，总觉得多个人很麻烦，以前连叶奕和叶玄来住他都烦得要命，只有叶一一能稍稍踏进他的这个“私人领地”。
另外，他一直觉着黏黏糊糊的情侣有碍瞻观。作为秉持着“智者不入爱河”的大龄母胎solo，他每次看到一些情侣只要有机会就非要一起行动，心里都会想，有必要吗？多影响做事的效率啊！
现在盛乐在他身边，只是肢体的碰触，比如握着手，他都觉得特别安心，满心满眼缱绻的温柔。心像是被摊平了，所有岁月留下的褶皱都舒展开，松弛而充盈着喜悦。只要有时间，哪怕只是一个间隙，他都想跟他待在一起。
盛乐那边终于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两个人决定一起去日本度假。
叶真还在学期中，等签证期间，他急火火地把学校的事情全部提前办完，跟王烁磨到了长假，带着王烁“你至少给我拍出一套作品写完一篇论文”的任务，赶在入夏真正热起来前的一个月，两个人准备出发。
出发前叶真送黑塞去黎露家，黑塞最近对叶真比较有意见，下车的时候爪子勾住车座死活不肯下车，仿佛害怕叶真会把它扔在黎露家不管了，喵呜喵呜的叫声中满是谴责。
叶真好不容易安抚住黑塞，黎露对他要和盛乐出国旅游也是一包意见。
“也好，旅游最容易看出来人品。”黎露抱着手臂说，“说不定你回来就想分手了。”
叶真装没听见：“黎大美人你人美心善，以后有饭局都添我一双筷子好不？”
黎露防备道：“你想干嘛？”
“扩充一下我岌岌可危的人脉。”
黎露吐槽他：“你怎么不去拜托你家完美无缺的盛乐？”
叶真苦着一张脸，想到这段时间他俩吵架的原因和他因此承担的后果，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觉得有点儿痒似的，下意识地捂住了吻痕，大言不惭：“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黎露白眼要翻上天了：“说的好像靠女人多么值得骄傲——”
叶真赶紧捂嘴：“你世界第一美！”
黎露坚持把自己的白眼翻完，缓缓道：“不用你说，这也是事实。”她顿了顿，问，“小真，你对盛乐是认真的吗？”
叶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迟疑了一下，可能是那种于他而言比较稀缺不习惯的羞赧作祟，也可能因为黎露仍旧表现得对盛乐充满敌意。
他息事宁人地回答：“还在考察。我还要看看情况。”
黎露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这是怎么了？”叶真打趣她，“看黎玉和唐宁不顺眼，你又心疼你那个纸糊的宝贝弟弟，就来霍霍我和盛乐啦？你知道不知道劝和不劝分，毁人姻缘天打雷劈。”
黎露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沉吟半饷，冒出来一句：“那个唐宁，还不错。至少气质长相学识都没得挑。”
“你果然是外貌协会。”
“我看脸怎么了？说的好像你不看脸似的。”
叶真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他喝着黎露家的咖啡，很有眼力见地主动提出：“有需要我帮你代购的东西吗？反正我要待一个月呢，你有什么想要的，我找遍东京也给你找出来。”
黎露看着他眉飞色舞很不值钱的样子，心想不就是去旅游嘛，又不是人生第一次出远门，至于嘛。叶真的眉眼间全是迫不及待，让黎露情不自禁地想起来他俩闹掰的那次结伴旅游。念及此，黎露烦躁地摆了摆手，决定眼不见为净：“滚。”
四月底，叶真第一次踏上这片陌生的异国土地。和他居住着的南方小城不同，四月底的东京还带着大风天的寒意。两个人租住的小房子位于东京的港区，是盛乐认识的一个在东京长期居住的中国人的公寓楼，位置很好，走大约十分钟就是车站。两个人临近午夜才在机场落地，没有赶上最后一班地铁，不得已从机场打车去公寓，有幸经历了一次花费两万日元的出租车。
凉爽的空气拂过面颊，扫空了旅途的疲倦，叶真靠在盛乐肩上，望着车窗外陌生的国度和城市。
选择在异国他乡的陌生城市经历情侣间的第一次长期同居，也许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这是他们向着彼此迈出的一大步，他不能退缩。
日本的房子都很小，或者说是袖珍，高度也不够，叶真不算个子很高的，一进门就仿佛有一种要碰到头的压抑感。他们租了一整套房，有两室一厅一卫，厨房和客厅以及餐厅在同一间，卧室还没有叶真学校的宿舍大，但是非常整洁干净，有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觉。
不过叶真马上也发现了问题，卧室里的床不算大，挤两个身高都180+的大男人会很不舒服，两个人要么就一起睡另一个房间的地铺，要么就分开一人住一间。虽然盛乐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其他都无所谓，但叶真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会住得不舒服。
来之前，他跟盛乐说好了所有费用两个人AA，想到盛乐是为了他在整体的费用上向下兼容了，叶真有点儿郁闷。但是东京整体的房屋状况就是这样，如果他俩要住像在国内时那种宽敞且空间富余的地方，很难租到是一方面，费用属于他觉得完全没必要的一笔浪费。
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叶真看着盛乐很习惯似的检查完房间里的一些设备的状况后，开始整理行李。
“为什么选东京？”叶真想到当初盛乐提议时聊到的地方，“还有你计划的那个鸟取县……”
盛乐头都没抬，把两个人行李箱里的东西往外拿，动作娴熟地叠好衣服放进橱柜：“想带你来东京玩。还有，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看《名侦探柯南》，鸟取是柯南作者的故乡，有很多博物馆和原画周边。”
正在生闷气的叶真气一下子全散了，老脸一红：“那都是我多小时候的事情呀！”
“不小了，你不是高中都还在看。”
“……”
叶真发现自己没法反驳，因为他虽然不像小时候那么痴迷了，但他现在有时候还会追番追续集，还会花重金网上购买高达模型收藏。
他郁闷地找了个枕头抱住，露出眼睛幽怨地看着盛乐收拾，嘟囔道：“我就是普通喜欢而已。”
“普通喜欢也值得一看，这边美术馆博物馆很多，你肯定想去。你买了那么多画册和图册，这里的博物馆都有纪念图册和明信片那类周边卖，够你买了。”
“买那么多我怎么运回去啊！”
“我帮你背回去总行了吧，还可以邮寄。”
“你怎么知道我……”
叶真住口了，盛乐对他的了解总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但他对他的了解却似乎没有那么多。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