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白白净净回来时带着一身儿伤但好得差不多了的莫承厌在他人眼里既视感:大师兄/三师弟,我鬼混回来啦!
松贺寒、岁枝:……
2.25:
一到机场,看见柜台一水儿背包提箱面无表情的大学生,突然就开怀地笑了。登上飞机,拿起机票一看,几排靠窗,放下,又拿起机票一看,几排靠窗,又放下,没过一会儿又拿机票看,又被自己过目就忘的脑容量给整笑了,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得前俯后仰可能不太合适,于是扬着嘴角面带微笑走向了我的位置,或许在一众死气沉沉的大学生里显得尤其突兀。结果愣眼一瞧,我至尊无敌大豪华的靠窗宝座已经坐着个人了,“大妈”一词显然最适合称呼她这种超过中年但也不怎么老年的年纪群体。旁边是她的爱人,大爷,他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两人一起纡尊降贵地留下了个过道的位子给我。他们一瞧我来到他们身边,两双如狼般比我有神的眼睛就瞪了过来,给我这个涉世未深乳臭未干走过的路还没他们吃的盐多的小毛孩吓得屁不敢放一句,选择识相地坐下。当时心里就一个念头,我想唱戏,对着他们舞长袖转大圈,嘴里唱道:“咁!我可是航空旅客凤凰知音大会员!尔等竟敢对我无理啊~~噔噔噔噔噔噔……”但料想他们必定对此一点也不响当当的名号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毕竟坐个人口密度超高的经济舱还分什么高低贵贱。所以凤凰知音到底是干嘛用的,我至今仍因懒惰而一无所知,只知道坐太多次飞机就能成了,这全拜我当年高考志愿一小心填了个离家有点远的地方,跋山涉水的求学之路所赐啊。
坐下没多久,背后突然传来毫无规律的“突突突”感,震得我差点成脑震荡。呦西~身后这欧巴腿有一米八长,坐经济舱委实委屈了他。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我敢怒不敢言,忽想大妈或许就是无法经受此劫难而选择跑到靠窗去吧。
忽而过道旁鼾声响起,不用看都知道飞机还没起飞人就已先行入睡了,鼾声绵长而有力,将我变成了愤世嫉俗的愤青——没办法,毕竟这是去往学校的飞机,而不是通往家乡的飞机,若是后者,我会欣然地把被换了座位当做我文明礼貌礼让老人的美好品德,这种素材等我小了我一定把它写进作文里拿高分;把身后的抖腿当做坐了一次免费的按摩椅,这次再也不会厚着脸皮坐着坐着就被愤怒的椅子弹出去摔个四仰八叉;把过道旁的鼾声当成世上最美妙的交响乐(本来想写贝多芬第十交响曲,但我怕尊敬的贝多芬先生晚上来我梦里揍我,那这就很有生活了)。
但极端I人是绝对不会说任何一句话的,极端I人只会对这些现象全部闭嘴。死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上了这么多年学越活越回去,可能回到胚胎时期不爱说话的年纪了。家母说我幼儿园的时候还会给他们长辈唱歌跳舞表演才艺,家母说的我信不信?我赶紧说,我死都不信。我一通上下组合五祖拳太极拳,证明我不会跳舞,我只会跳武。我硬如陈年老尸的四肢和躯体实在是难以攀上舞蹈这门柔软如面条的艺术高枝,有立定跳远信仰一跃扭头一看成绩一米三为证。同学们之间有个很火的传言,他们认为你立定跳远跳多少就是你未来另一半的身高,我想那我还是不结婚的好。
就这么高冷地下了飞机,打车,一路驶向美名郊区实则流放的校区,再次做一只合法守法的只买鸡不偷鸡的黄鼠狼,必要时化身牛马任劳任怨。回宿舍,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收拾自己的位子,一抔灰,像是扫墓,又像是盗墓,反正这墓上面刻着我的名字,是扫是盗全凭我心情——废话!我可是对这块小地皮交了住宿费的!!
ps:吗喽发癫之作wuyiwuyi,下一章作话一定回归简短而有力![猫爪]同时,吗喽火眼金睛,发现多了三瓶营养液!谢谢这位神秘的天使宝宝呀![撒花][猫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