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处的野格》星惺

53、村里第五十三

　　今早八点，大晴天。

　　天气依旧晴朗，蓝蓝的天有白云在飘荡，只可惜太阳不在附近出现，不知去哪照亮他人。

　　许季西和舅母一同来到警局，她在外面等，舅母去接人。

　　不一会儿，二人从门口出来，叽叽喳喳在说话。

　　陆乐抬手敲女生脑袋，一脸严肃地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太假精！有些事见好就收，不要一味儿得去争斗...”

　　“知道了，知道了”

　　后者打断说，明亮的眼睛含着笑意，脸上抑不住开心。

　　老妈第一次重度关心自己，好开心，填满空缺的亲情。

　　几十年从未有过，如今好像满足了点。

　　果然，被人关注就是棒！陆幸然表面听劝，实际在想其他。

　　看见许季西在车旁等待，热情打招呼说“你好啊，我的表妹”

　　许季西“......”

　　太热情了，根本不像陆幸然。

　　她从来不会这样，只是不对她这样。

　　没吵架前更不会如此对她活跃。

　　今天怕是太阳出来了，不！女生抬头望天，太阳不在，在别处躲着，诺大建筑里，躲避着人们寻找的视线。

　　收回目光，淡淡回应：“你好，表姐”

　　“唉～咱们都好”陆幸然听见称呼更开心，整个步伐轻飘飘，站都站不稳。

　　舅母早早进车里，看一眼时间，快八点半，打开副驾驶车窗对那俩人说“滚进来坐，不然都走回去”

　　烦死了，今天周一还要工作呢。

　　“哦哦哦”

　　陆幸然说了三个哦，连忙开车门，进入到后座，往左边去，后者也随之而来，关门系好安全带。

　　车子启动，陆幸然忍不住呼喊：“走咯！”

　　这些天被关，尤其跟白朦一起，心态不知道崩去哪里。

　　对方是个白莲花，隐藏老深，这么多年，陆幸然第一次见识白莲花的威力。

　　语言上不注意，会吃亏，因为上当过。

　　她气不过，开始吵架，白朦自然不是忍者，当场骂回去。

　　吵来吵去无人管，警察叔叔早戴好耳塞，不管她俩如何骂，只管打架。

　　如果不让那俩人吵，私下看不见得地方定然会互殴，还不如言语上说够。

　　“......”

　　远处被母亲领出来得白朦望着天空，眼神滑过一丝难受。

　　白梅送走警察出大门，轻轻拍女生肩膀，疑惑道“不开心吗”

　　后者摇头，对母亲微笑“没有。”下楼梯。

　　“你爸有工作，不能一起来”白梅提到老公，心跳漏一拍，肩膀抖了抖。

　　那是在害怕，对他产生恐惧感。

　　她咋晚回去，白强坐在沙发，一脸严肃，连每日新闻都不看，就等着她。

　　一进屋是杯子在地上碎裂地声，地板有着玻璃擦，水珠沾染了

　　令人惊心动魄，害怕不已。

　　他看见她，满脸失望：“白梅，我以为你尽可能不给我添乱，但没想到你居然...”尽添麻烦。

　　难以说完，是对白梅的失望。

　　她没有办法改变已经出现的事实，只能低声道“对不起，全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她教养不好，女儿怎会没礼貌，都是当妈的错。

　　“我念你是初犯，只要你让白朦去跟人家道歉，我不会拿你怎样”白强尽可能让自己语气轻松，没那么暴躁。

　　他入体内制，脸皮薄，又非常在意名声，女儿出这等丢人的事，自然会给全家上不了台面。

　　“好。”

　　记忆结束，白梅在女儿身边，温柔地说“阿朦”

　　白朦扭头看母亲，一脸疑惑。

　　“我们明日去道歉吧”

　　“......”

　　白朦自尊心很高，明知是自己动手打人，也不太愿意去道歉。

　　转眼一想到爸爸，她脸色惨白。

　　内心最害怕他，最讨厌他，又不能没有他。

　　女生闭了闭眼，内心逐渐平息，艰难张口说：“可不可以不去？”

　　进警局已经作为那巴掌的代价，如果非去道歉，自尊不是被人踩在底下了吗？

　　“...你爸说了”白梅声音沙哑，知道女儿不愿，却也无能为力，不得已搬出令女儿害怕的父亲。

　　“......”

　　“我明白”

　　与此同时，陆乐把两个小家伙丢去商场，自己开车回家，秘密进行生日场景。

　　陆幸然望着母亲远去的车子，嘴角下扬，变换一副模样。

　　老妈忘了我的生日吗？

　　应该不会！

　　“去买衣服吗？”许季西第一次主动说。

　　实际上在转移注意力，她知道舅母去干嘛，自然不会让她俩跟着去。

　　不然秘密泄露。

　　女生一手支撑下巴，想了想，买衣服还是玩游戏？

　　“买新衣服吧”

　　“行”

　　二人走进商场。

　　走进一家女装店，里边都是短款裙子，非常在夏日穿。

　　陆幸然没有挑中想要的衣服又去另一家店，另一家又没有再去另一家。

　　半个小时后，两位女生沉默坐在长椅上，两手空空，似乎什么也没买到。

　　陆幸然撩起刘海，大脑闪过一秒思绪，瞬间抓住想法，转头一脸期待对女生说“要不...咱俩去染发？”

　　上高中出校门，每次看到校外非主流染着各种各样的头发，五彩六色，很怪异又好看，令人特别想染。

　　可惜当时上学，老妈又不允许。

　　而这一回，她！陆幸然！一定要染，尤其染成绿的，最爱了。

　　“...舅母会同意吗”许季西对染发方面不感兴趣，不太想染，也不愿意染。

　　陆幸然可不管老妈同不同意，起身拉着后者寻找理发店，最终挑中据靠边走廊的一家理发店。

　　里边人很少，大多数在剪头发，里边有男有女，招待客人是位女生。

　　她穿着正式白西装在工作，看见客人进店会说“欢迎光临”

　　陆幸然想快点染头发，内心颇为激动，语气掩盖不住地雀跃问“可不可以染头发？”

　　“有”女生说，抬手做个请人姿势。

　　陆幸然和许季西相互对视一眼，一个接一个走进。

　　抵达最里面，墙上挂满任何颜色的头发，黄的绿的红的蓝的……

　　这些陆幸然不看，直接说“我要绿色，要艳绿那种。”

　　“...行”工作人员不会对客户有疑惑，转身去备材料。

　　她与许季西解释说“其实绿的容易显白，所以挺想尝试，这样我又美又白，那颜值在线飙升”

　　“你开心就好”许季西不知该如何回应，转头寻找椅子，最终在最角落找到，对人说了句。

　　“我不想一直站，我去那边等你”

　　抬手指着东南方向，那里好安静，又没人，不会被打扰。

　　“好，你注意点”陆幸然提醒说。

　　“嗯”

　　许季西离开此地，径直去那头。

　　没有第一时间坐，而是从口袋掏出纸巾，把黑色椅子擦干干净净。

　　而纸巾变黑了，一堆灰尘，随手丢进旁边垃圾桶。

　　坐椅子上，拿起手机看。

　　屏幕刚好震动一下，是信息发来。

　　通讯录有一个红点，在新的朋友那一栏。

　　点开进去，是有人通过手机号搜索加她的微信。

　　［你好，我是白朦，不要无视，真有事与你说］

　　许季西想了想，点开同意。

　　那头马上回复，发来一条长达十秒地语音。

　　指尖点了点。

　　“那一巴掌，我为此感到抱歉，对不起”

　　声音很低落，却有着不甘心。

　　另一头，白朦确实不甘心，盯着屏幕，内心在想为什么非要道歉？

　　她只是为宋若反击而已，又没有错。

　　如果不是许季西，宋若不会搬家，不会搬离青里镇！

　　叮咚一声，对方回复信息。

　　希望：［我接受，只希望你下次不要乱动手。］

　　白朦哼了声，厌恶说“当什么好人呐”

　　如果不是对方，自己也不会遭父亲嫌弃。

　　指尖没有再回任何信息，截个图后当即删掉对方。

　　不想再与许季西产生来往。

　　...

　　过半个小时，陆幸然的头发重新出炉，在镜子面前，头发被吹风机吹干，青绿色在蓬松，显得异常白透又美丽。

　　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颜值爆表，无人能敌的巅峰，本人瞬间飘了，像花孔雀一样到处乱窜，炫耀自己新换得头发。

　　其他人尴尬点头，原因是陌生不认识。

　　最终许季西看不下去，起身去拉住她，才停止丢人现眼。

　　付钱完毕，俩人嫌外边太阳太热，不想走动，索性坐班车回家。

　　...

　　到村口下车，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走到家要一个小时，陆幸然整个人充满活力，看见村里哪个人都去搭话，指着自己头发东说西说。

　　“对对对，我去染的，漂亮吧”

　　“知道你很羡慕，但你先别羡慕，让我多说点”

　　许季西又看不下去，倒没有去阻拦，目光在手机上，发信息给舅母［弄好了没？到村口了。］

　　舅母：［晚上再回去行不行？］

　　舅母：［我这边还有头没弄好呢］

　　舅母：［你帮我拖延点时间］

　　“......”

　　［好。］

　　她抿了抿嘴，无话可说。

　　到底住在别人家，一切听从安排，抬头望着跟人喋喋不休的陆幸然。

　　看这架势，没半个小时，基本走不了。

　　陆幸然与人说完，恭恭敬敬送走大爷，转头对她说“走”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