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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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抗拒什么？
哈利·奥斯本的头闷闷作痛，他睁开双眼，看到了窗边在阳光下随风摆动的白纱。
他还在心理诊所，还躺在沙发上。
刚刚的一切是梦吗……那些不同颜色的泡泡是他的幻想，还是说真的是其他人的梦境具象……又是什么让他和那些人的梦建立联系的呢……哈利·奥斯本翻身坐起，默默地思考着这些问题。
这时，系统的声音终于再次回归了他的脑海。
【玩家实际san值已恢复为5！】
【“神之意志”状态已自动解除，玩家当前角色san值为50！请继续保持！】
san值恢复了？！
哈利·奥斯本想到了刚刚X教授最后的举动。
在对方的那句话后，自己的精神脑域似乎被一种温和的外部力量修复，那些不安感和烦躁也随之消散。
这算是，对方邀请他加入泽维尔天才少年学院的见面礼？
真是可惜。
他并不是变种人，也不会让一次性掉5点san值的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了！
不然他还真想好好地当面感谢X教授。
哈利·奥斯本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秒针也正巧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跳到与分针、时针重合的位置。
现在是12点，才过去了半个小时。
梦境的流速似乎偏慢呀。
他感叹着，拿起桌上的笔快速填完了这份心理评估表。
然后他放下钢笔，看着自己填写的答案，一边用自己过去的经验分析判断，一边在脑中问系统。
【基因突变能使初始san值上升吗？】
【有一定的可能，但是概率很低。】
系统沉默了一下，又加重了声音强调道。
【系统不能干预玩家的行为，但有一点需要提醒玩家的是，基因突变的死亡风险极高，玩家目前的角色san值虽然低，但在共享了一半彼得·帕克虚拟san值的情况下，依旧能做一个正常人，基因突变并不是必要的选择，不建议玩家尝试。】
虽然听到系统这样说，但哈利·奥斯本并没有气馁。
他已经打算之后会从各方面去搜集关于基因突变的资料信息了。
好不容易再次找到希望，他才不会去理会什么死亡风险和必不必要，在他心里，初始san值只有5的自己仍旧不能被称之为一个正常人。
他将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的心理评估表放下，沉默了很久。
不断掉san时看见的那些画面在此时被回想起。
那些痛苦、麻木、怅惘的情绪再次在心头翻涌，但他已不再绝望。
哈利·奥斯本站起，撑着桌子低着头，用中文无声对着空气念了一句。
“过去不可逆，来日尤可追。”
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却看见一张字条被他的动作带飞，从桌沿滑落，慢悠悠地掉到了地上。
哈利·奥斯本莫名捡起。
“小男孩，如果你的绝望无人倾诉的话，欢迎拨通我的电话——托尼·斯塔克。”
署名的后面跟着一串数字。
哈利·奥斯本无意识地捻着手上的字条。
总感觉这一幕莫名熟悉。
啊，他今天好像也以同样的方式给过别人电话号码。
不过，这个托尼·斯塔克是谁？
【系统，有谁在我失去意识后进入了这个房间吗？】
【有，一男一女，男的叫斯塔克，女的叫拉什曼。】
【那个男的有什么特征吗？】
【有！】
系统似乎一直在等他问这个问题，不待哈利·奥斯本继续问就马上接着道。
【那个男的……我指的是斯塔克先生，他的san值有96！】
果然是系统会关注的特征呢。
哈利·奥斯本内心毫无波动地想到。
不知道如果系统知道了他在迷失的时候见到了一个san值有97的人，会不会比现在更激动。
不过他也能理解系统现在的心情，毕竟这个斯塔克先生，的确是现实中他们见过的san值最高的人。
但这又怎么样呢，难道他还能换绑对象不成？
哈利·奥斯本无奈地揉了揉手中的字条，却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字条的背面还有话！
“机会只有一次哦，仅限今天，过时不候！”
看着这一行龙飞凤舞的字体，哈利·奥斯本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有些无语。
这人也太自恋了吧！
……
“少爷，今天的菜式不合您的胃口吗？”
哈利·奥斯本从面无表情的咀嚼中抬头，对上管家爷爷关切的目光，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没有。”
管家伯纳继续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对他的口是心非很不赞同。
在这种温和的压力下，哈利·奥斯本只好道：“我的意思是，今天的菜式很可口，但是最近，我的口味或许改变了，所以才有点不适应。”
管家伯纳已经照顾了奥斯本家的两代人，对青少年的多变非常有心得，因此他开口问道。
“少爷，需要更换厨师吗？”
听见管家严肃的问话，哈利·奥斯本的目光放到了他今天的午餐上。
奥斯本家的别墅也在上东区，和心理诊所的距离并不远，因此他回来的时候，厨房备的餐才刚端上来，还冒着热气。
这是一道经典的法餐——红酒烩牛肉。
因为六十年代电视在美国的普及，一些针对家庭主妇的美食节目也应运而生，年前一个法国大厨朱莉娅·查尔德因此成了流量明星，她不仅出版了《法餐烹饪艺术》一书，还出演了电视剧，这让法餐在漂亮国流行起来。
漂亮国的上层也格外推崇法餐。
不过这就不仅仅是因为一个普通的电视明星，更主要的还是，漂亮国的第一夫人都聘用了一位法国厨师担任白宫的行政主厨。
紧跟大流，奥斯本家的厨房也是由一个法国名厨坐镇。
哈利·奥斯本对这个厨师的手艺其实并没有意见。
凭心而论，这可能是他吃过的最地道的法餐。
肉块软烂入味，红酒经过炖煮浓缩后，酱汁风味十足，材料用的是最滑嫩的牛脸颊肉和法国进口的勃艮第红酒。
用这样高档的食材做出来的菜肴，基本上没有难吃的可能。
但是……
他想起了自己在精神病院的食堂吃过的豆腐饭。
豆腐是用清水煮的，应该只放了一点盐，米饭也只是很普通的白饭，方方正正的，像一块正方形的砖。
这其实是很简陋的饭菜，但那时的自己却很喜欢。
油炸过的豆腐咸香入味，外韧内软，佐以清甜弹牙的大米，口感丰富，滋味无穷。
一顿简单的饭菜，却带给人活着的感觉。
只能说，不愧是中餐呀。
哈利·奥斯本有点感慨。
自己不仅把精神病带过来了，还附带了一个华国胃。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却没有变化，他对管家伯纳说道：“不用了。”
哈利·奥斯本很快结束了用餐，来到了书房。
从中搜集出了一堆书籍资料，集中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坐在椅子上一一翻阅。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很久。
哈利·奥斯本在书海里庞大的信息抽身出来，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放松下来打量了一番这个书房。
空间非常宽阔，堪比一个小型图书馆，也就比他今天去过的中城高中的图书馆小一点。
奥斯本家还真是有钱呀！
他漫无目的地想着。
其实也不用因为担心现在的厨师失业而拒绝管家伯纳的建议，以奥斯本家的富裕程度，他们完全可以请两位厨师，而且这样一来，大家的口味都可以兼顾到。
虽然奥斯本家也就两个人，他自己和父亲诺曼·奥斯本，而诺曼因为忙于工作基本上回家很少，而且也对食物也没什么要求。
但是——
哈利·奥斯本快速否决了这个幻想。
他主要是害怕变化太大，会引起周围人的怀疑。
毕竟作为一个常年挂科、拥有一个优秀父亲的差生，突然得了精神病好像也不是一件多稀奇的事，但一个土生土长的漂亮国人，突然对华国美食情有独钟无比适应，口味变化这么大，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敷衍得过去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哈利·奥斯本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手上却拿起一本华国食物精选集看了起来。
这是满墙书架上，为数不多的关于华国的书籍。
他刚刚找基因方面的书时顺手拿的。
这时，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哈利·奥斯本放下手上的书，说了一声请进。
管家伯纳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此时已经快入夜了。
书房里很暗，伯纳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按下了墙上灯的开关。
房间被光线充满，哈利·奥斯本下意识眯起眼睛，片刻后才适应了这亮度。
他看向了对面的老人。
管家伯纳的年龄很大了，头发苍白，满脸岁月的刻痕，但深蓝的瞳孔却满是坚定肃然，整个人精神抖擞。
用华国老话来说，他是看着他们两父子长大的。
因此，虽然这位管家的性格严肃少言，但对他们总是处处关心。
看着对方把巧克力软糖蛋糕放到了桌上，哈利·奥斯本开口问道：“父亲还没有回来吗？”
“老爷打过电话了，说今晚有实验不回来了。”
哈利·奥斯本垂下眼睛，有些失望。
不过他翻看了脑中的记忆，之前诺曼·奥斯本住公司已经算是家常便饭了，就算不回来也不会打电话提醒，这次好歹还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他们。
是因为他的病吧。
哈利·奥斯本沉默了下来。
一旁的管家伯纳开始帮小主人整齐起面前的桌子。
将资料书籍都分门别类地分成几摞，已经翻开的和还未看过的分成两个区域。
哈利·奥斯本习惯了管家的伺候，他默默深吸了一口气，也整理好心情再次查看起资料来。
基因突变的资料不是难找，而是太多了！
可能因为奥斯本公司本来就是生物科技类公司的原因，他们家有很多书籍资料，但这些庞杂的信息都指向了大量的研究实验和设想，其中不说判断错误还是正确，连悖论都能在编出一本书来，而且很多用词和框架专业性极强，以哈利·奥斯本学渣的身份很难理解。
这样一来，从中找出对他有用的信息就更难了！
哈利·奥斯本虽然在华国也算是学霸，但对外语并不精通，他现在能听会说都是建立在原身的基础上，但跨语言看起研究资料来也格外头痛。
看着看着，他拿起叉子插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嘶——
他微不可察地蹙起眉头。
太甜了！
里面放了致死量的糖吧！
哈利·奥斯本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艰难地把口中的甜腻中和掉。
然后，他让在一旁候着的老人把蛋糕拿走。
这次管家伯纳没有说什么，他端起盘子，转身离开。
在哈利·奥斯本专注资料的时候，这位老人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回了一下头。
目光在翻阅过的那堆书籍其中一本书上停顿了一秒。
然后他收回目光，离开了书房。
良久，哈利·奥斯本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今天他经历太多事了，等下吃完晚餐得早点休息。
明天可是他转学后的第一天上学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