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谋已久》祝余雨

3、军训打靶

　　徐笙和沈介舟送走沈父沈母后，直接去了教室，班里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前后交谈热闹的不行。
　　他们一进来，班中先静了一下，接着女生们的交谈声都小了起来，眼神一下没一下的往他们的方向看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溪没忍住笑出了声。
　　“徐哥沈哥威力不减呐，咱们附中双草上了高中后仍然大杀四方。”李溪拿着笔哼哼哈嘿的挥舞几下。
　　沈介舟回了一记白眼。
　　这时候班主任进来了，李溪赶紧缩紧脖子溜回了座位。
　　“咳咳…都安静一下啊，咱们班的同学差不多都来齐了。我们的军训从明天正式开始，一共21天，在军训期间所有人都需要住校，如果有特殊情况需要家长请假，让我批假条才能出校门。”
　　胡俊华说完停顿一下，巡视了一圈，才继续讲。
　　“在军训期间希望大家服从教官安排，重视班级荣誉…经过咱们校领导协商，上午军训，下午上课。”
　　话音刚落，班级中立刻一片哀嚎，“不是啊，上午军训，下午上课，这不是刚体力压榨完就脑力压榨吗？”“还让不让人活了？”
　　徐笔和沈介舟为期二十一的军训开始了。
　　上午开始排队形，站军，两人个子都很高，被排在了队尾，沈舟仗着自己手长，隔着一个同学，偷偷把带的糖塞进徐签的口袋里。
　　徐笙默不做声剥开糖纸，在教官转头的一瞬快速塞到了嘴巴。
　　徐笙有轻微低血糖，从初中有次在没吃早饭在沈介舟面前军倒后，监督徐笙每天按时吃饭总是带糖在身上已经变成了沈介舟的本能。
　　九月的太阳还非常毒辣，徐笙冷白的皮肤已经被晒得通红，汗珠一点点聚集，悄悄顺着帽檐划落，他咬牙坚持，终于在听到教官宣布解散休息后，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一只有力的臂膀撑住了他，徐坐余光瞥到是华沈介舟，整个人更放松了下来，把重星完全压在沈介舟身上。
　　两人坐到树荫的台阶处休息了一会儿，李溪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三瓶电解质饮料，徐笙谢过拿了过来赶紧喝了两口，压下了喉口的涩味。
　　沈介舟拿着帽子充当扇子给徐笙扇风，担忧地看着他：“笙笙，明天还是请假吧？天气这么热，这样下去你很容易中暑，一会我去和班主任说。”
　　徐笙摇了摇头“明天就不站军姿了，不长时间站在太阳底下就没什么大碍，我能坚持住。”
　　看徐笙态度坚决，沈介舟只能说：“好，你坚持不住一定及时要说啊。”
　　“哥哥们，你们发现没？咱们这一片路过的人是越来越多了。”李溪甩着手中的空水瓶道。
　　本来人迹罕至的操场背面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两三结群的女生们，故意放慢脚步，好像在聊天，实际上偷偷把眼神往这边看，在徐笙他们抬头的一瞬间又好似被烫到般快速收回。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吧，咱们附中双草威力不减，据我的可靠消息源，咱们学校的女生们，上至高三学姐，下至高一同学们，现在都在打听你们的消息，甚至连支持群都建好了，现在就看是咱们徐哥还是咱们沈哥取得校草宝座。”
　　沈介舟听得满头黑线，这不是才开学一天吗？
　　看着李溪贱兮兮的笑，他抬脚就踹，笑骂道：“封你为校草宝座下大童子！”
　　“咳……”徐笙也笑到：“支持李哥篡位。”
　　三人打闹着走远了，不一会操场背面又变得罕有人迹了。
　　徐笙不怎么认床，晚上睡得也挺好。半夜，突然感觉自己后颈热嗖嗖的，一睁眼，发现自己背后贴着一个人。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是沈介舟，才强力压下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哆嗦着手去拍醒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不速之客，沈介舟迷迷糊糊地拍了拍徐笙的后背，轻声
　　哄到：“笙苼宝宝，睡觉吧”
　　这是徐笙小时候徐母哄睡的话，已经好久没人说过了，他用力拧了下沈介舟的后背，才终于给沈介舟拧清醒了。
　　“笙苼，你醒了，我睡不着，想来找你聊会天呢，结果一上来就想睡了，嘿嘿，你的床果然比我的舒服”清醒过来的沈介舟装傻道。
　　“那你在我床上睡吧，我下来，咱们换着睡。”徐笙想要支起身子下来，却被沈介舟一把拉过抱在怀里拍了拍。
　　“笙苼睡吧，别折腾了，明天一早在他们醒之前我肯定下来”沈介舟边说边打呵欠。
　　到底是谁折腾啊！徐笙无奈到，到底是没有赶他，在狭小的空间中也泛起了困意，歪头睡着了。
　　清醒过来的沈介舟倒是没了睡意，在黑暗中轻轻描绘着徐笙圆润的唇珠，直至唇珠发红。
　　第二天早晨徐笙醒来果然床上已经没有了沈介舟的影子，人正站在床下作势叠被子呢。
　　就这样默认下，沈介舟每天晚上就开启了爬床行为。
　　上午军训下午上课的日子过了两周，可能看学生们的积极性不高，教官们临时通知要去军营打靶。
　　次日一早，新生们就按班级排好队伍，在高年级羡慕的目光下登上学校预定的大巴。
　　经过两周的相处，同学们已经熟悉了很多，大巴车上也是热闹非凡。
　　后座几个男生正准备玩狼人杀，看到徐笙他们上车连忙招呼。
　　第一局徐笙抽中了狼人，他不动声色击杀了两位平民，没有被警察抓住，在指认凶手时，成功摆脱了嫌疑，最后大家公投把李溪投了出去。
　　李溪直到出局前一刻声嘶力竭地还在喊：“不是呀，我真不是凶手，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徐笙和沈介舟。”
　　接下来的两局，不知道是什么运气，沈介舟与徐笙接连是狼人队营的，靠着平时的默契，加上真诚的脸蛋（真诚的大眼睛），拿下胜利，平民无一生还。
　　“啊啊啊…我就说了吧，他两有问题，为什么你们一局都不怀疑他们”李溪崩溃大喊。
　　左边的男生挠挠头“不是呀，我本来想投的，但是看到徐笙的眼睛就打消了怀疑，真的很有说服力。”
　　“妲己一定是妲己，同志们，你们死的冤呐！”
　　在李溪的崩溃哀嚎中客车驶入了军营大门。
　　军营内，大家按照教官指令站好，训练场已经摆好了射击用具。
　　“和你们平时练习的枪很不一样吗？”看着沈介舟直盯着枪支的眼神，徐笙问到。
　　“嗯，我参加过手枪和十米步枪的比赛，今天教官他们准备的是激光枪，像我们之前去射击馆体验的枪，加上有垫子俯卧射击，会更加容易一些。”
　　“一班第一组准备——卧倒，第一枪开始射击”
　　砰砰—
　　随着射击完成，旁边的记录仪开始陆续显示分数，后面没有排到的同学好奇地观望，不时有惊呼声，哇，竟然打了八环，好厉害！
　　每人十发，打完后，成绩最好的同学站在优胜列，等待下一轮角逐。
　　徐笙与沈介舟排在第二组，随着教官指令声，徐笙开始射击，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去沈介舟的训练馆，他指导自己射击时说的话，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看靶子，看着自己的枪，一点点去调整自己的枪与靶子对齐，当感觉到对准的那一刻，射出！
　　砰—
　　心脏好像这一刻与枪声同振。
　　十发打完，听到周围突起的惊呼声，徐笙摘下耳塞往旁边看去，果然，沈介舟十发十环的成绩亮眼极了。
　　沈介舟听着欢呼声，漫不经心地收起枪，往徐笙那里看去，看到第一枪的十环惊喜地看向徐笙，在视线相交的一瞬竖起了大拇指。
　　徐笙指了指他的靶子示意他更厉害。
　　“沈介舟出列！”
　　两名教官也来到了沈介舟周围去看靶子，好似在看什么珍惜动物一样看着沈介舟“同学，将来毕业了来当兵吧，你这枪法将来肯定是个神射手！”
　　周围同学七嘴八舌喊到：教官，人家是运动员，将来为国争光呢！教官，人家本来就是神射手了！
　　教官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小子枪法这么好，不仅仅是十环，还有几个10.7。
　　徐笙看着出列的沈介舟，恍然好像看到了第一次站在大赛的沈介舟，当时徐笙跟在沈父沈母旁，看着还没有专门教练的沈介舟自己穿着沉重的射击服，扛着□□，明明自己也没有在大赛上登场过，在他们加油时还投来目光安慰，最后14岁的沈介舟在没有专门教练训练下拿了冠军，也进入了省队，开启了自己从未败绩的征途。
　　军营射击比赛经过最后的角逐，沈介舟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冠军。
　　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沈介舟把奖牌拿在手里下了领奖台。
　　还没等徐笙把手放下，一枚奖牌就塞进了他的手中。
　　“怎么给我？”徐笙回过神看向沈介舟
　　“你拿着吧，也不是什么大奖”沈介舟装作不在意道，他知道只有这样徐笙才会接过奖牌。
　　军营回去的路上，大家经过一天高度的活动早已精疲力竭，和出发时车厢里热闹非凡不一样，回途路上大家都在闭目养神，甚至隐约传来一两声打鼾声。
　　徐笙把玩着手中的金牌，听到沈介舟悄声问到“在颁奖时你看着我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徐笙动作一顿“在想你第一次在法国参加青少年射击比赛的时候。”
　　沈介舟轻哼“是不是很帅？”
　　“嗯，白毛中二少年帅的很！”
　　“什么，怎么中二少年了！是谁说世界上最酷的男人就要银发的？小徐笙！”沈介舟炸毛道。
　　徐笙在初一的时候痴迷各种漫画，看着漫画中吊炸天的主角，对沈介舟宣言到自己心中最帅的男人是银发，沈介舟当天瞒着父母自己去染了个头，回家戴帽子瞒了两天，最后被沈母发现洗头掉色，差点赢得人生中第一次父母混合双打。
　　“嗯，很帅，银发很帅，银发的冠军就更帅了。”
　　沈介舟嘟嘟囔囔道：“这才差不多。”
　　徐笙看向窗外，其实他没有说出口的还有，其实超能力没有那么帅，银发也没有那么帅，但是无论是14岁还是17岁的沈介舟都很帅。
　　回到学校后，徐笙摩挲着兜里的奖牌，还是把它放在了自己行李箱中。
　　经过21天的训练，军训终于完美落幕，冷白皮的徐笙也晒黑了两个度，沈介舟更是晒出了一声蜜糖色皮肤，除了上午训练，下午还有精力去打篮球，让徐笙不停感慨体力怪。
　　随着军训成果展示大会的结束，军训也正式结束了，两人提前收拾好了行李，在放假消息宣布后，两人就提上行李往校门走去，刚出校门，沈母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还没等走进，沈母就急冲冲走上来，拉着徐笙的手心疼的看了又看“笙苼瘦了，还黑了不少，是不是很累，你肯定没有像阿姨说的那样坚持不住给老师请假……”
　　沈父早在沈母说话的时候就把行李接了过去，给徐笙一个你多担待的眼神，半拉着沈母往前走。
　　沈介舟走在后面吸引沈母注意不成，只留下徐笙一人承受了沈母沉重的母爱。
　　到了地方，徐笙一面连连答应一定去沈家吃饭，让沈母好好炖汤补一补，一面从沈介舟手中拿上行李，格挡住沈介舟想要往自己家走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