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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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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会，余烟最多只会一脚把他从后门踹到前门。
正如余盛殷了解余烟，余烟也知道余盛殷只是又想让自己发点疯，最后再“大度”地原谅他，维持一下余盛殷的白莲花人设和自己的疯子人设。
那就随便吧，反正他也确实有点手痒了。
余盛殷抿了抿嘴唇，反问：“我说错了？”身体却不自觉换了个准备保护自己的姿势。
余烟夹起那张银行卡，站了起来。
他本来就不矮，配上他一双“千变万化我是你爸”的眼神，居高临下看向余盛殷。后者后退半步，却还是没反应过来。
余烟“啪”地一下把余盛殷的脑袋掼到桌上，动作之大让对方的脸都变了形，努力张开嘴试图呼吸。
他捡起桌上那张卡，强行地将其挤进对方唇齿间，又用力地捏住桌上人的下颌，比他把那张用来炫耀的卡含在自己嘴里。
余烟问：“你来不就是求我教训你一顿吗？下次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跪在地上求我就行。”
对方的嘴咬着那张银行卡，呼吸声越来越艰难粗重，最终被余烟当胸一脚踹走。
“快……”
余光瞄到门口的一抹身影后，滚字还没出口，就换了尾音。
“你在家里排挤我，在学校还有刺激我，余盛殷，我身上到底还有什么值得你图谋的？”
然后摔门离去。
同展敬生擦肩而过时，甚至吸了吸鼻子。
余盛殷趴在桌子上独自缓缓，站起身来。
胸口鞋印狼狈明显，他面无表情地把领口扯坏。
然后拾起桌子上的银行卡离开，往政教处走去。
一路上的同学纷纷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
余盛殷脾气好，出手大方，在学校里朋友很多。
一个女生问：“你那个疯子哥又打你了？”
余盛殷低下头不说话。
“这种人你还理他干什么呀？下次当他是空气自生自灭不好吗？”女生语气里都是怒其不争。
余盛殷勉强地笑笑，“毕竟是一家人吗……”
一家人。
这句话余盛殷说出来自己都想笑。
什么家，每天母亲都在诅咒亲儿子赶紧去死？三个孩子活得像仇人？
余盛殷走到政教处门口，礼貌地敲门后才进去的。
“唐主任——”
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办公室沙发上的余烟身上。
余烟早就到了，坐在沙发上大摇大摆地喝茶。两只长腿曲起，有种在自己地盘的松弛。
唐主任正在打电话：“诶！陈夫人您先别着急。”他冲刚进来的余盛殷拜拜手，对着电话的另一边拜拜手，“这俩孩子都说开了，都已经在我办公室握手言和了。哈哈哈哈小孩子嘛……”
这样的流程，唐主任走了太多遍了，以至于即便一位演员缺席他也能把戏唱下去。
电话挂断，他板着脸叫余烟和余盛殷站起来，恨铁不成钢地问：“满意了吧？”
余烟：“那得问余盛殷。”
余盛殷：“不太懂。”
唐主任一拍桌子：“要吵出去吵！”
然后转过身不愿再看，校徽挂在他工位身后的墙上，巨大一幅，严肃恢宏。
“你们俩兄弟，每天从家里吵到学校，把所有折腾一遍就满意了？”
“小殷啊！你俩一个在二班，一个在二十二班，隔着三层楼也要上去找他啊？”
“余烟！不要觉得……”
“唐主任——”余盛殷好心打断，“我哥他又溜了。”
“哦。”唐主任诧异地抬起眼皮，反问，“他溜走不是很正常吗？还是说你想要个处分啥的再走？”
余盛殷没说什么，也跟着离开了。
他忍不住唏嘘，余烟确实很神奇，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很容易接受他，和他成为朋友。
这又是凭什么呢？余盛殷面无表情地想。
这算天赋？那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凭什么余烟有的他没有？
余烟十一岁那年，是能扬起菜刀威胁余洪涛的人，他凭什么还像个正常人一样活得好好的。
凭什么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接近他？
刘老师在得知余烟又在班里和自己亲生弟弟打起来了之后，把人叫到自己身边不可置信地问：
“小烟，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在学校和人打架呢？”
余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非要气我，没忍住就动了手。”
“他气你你就不理他，或者好好讲道理嘛。”
“那就更气了。”余烟如实回答。
“……”
刘老师一辈子学校家里两点一线，没经历过太复杂的家庭纠葛，此时不知道该怎么劝余烟。
只能叹着气，“算了，你这个年纪有点轴也是一定的，记得不要让别人伤害到你。”
余烟听了这么久的“你别发疯伤害别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亲切的“你别让别人欺负到”，一时间心里别扭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想装作不在乎地说“还是让余盛殷小心小心我”，又怕刘老师真的觉得自己就是挑事儿的人。
刘老师塞给他一张答题卡，余烟瞟了一眼，发现是自己的。他指着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问问道：
“这道题我教的两个班都没几个会的，你给我讲讲你是怎么做的？”
余烟一点儿都没觉得刘老师是在质疑他的真实性，在心里过了一遍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刘老师讲了一遍。
刘老师点点头，指尖划过前面那些被余烟空着的题，“为什么这些没写？”
余烟诚实地回答：“我先写了最后的大题。”
刘老师点点头。
并不是很让他意外。
一中自己出的卷子历来难度系数极高，要是余烟轻轻松松的就做出来还有时间悠哉悠哉做完前面的题，那他们这群老师才算是真的失算。
而且还是被一个文科生打脸的话，就有些不太体面了吧。
可紧接着，余烟又无辜地吐出下一句：
“我算出来后，没忍住换了种方式验算了一遍才答别的题的，所以慢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