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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天春楼再开张 ...

  •   纪言一直嫌弃泽天,或者说他谁都嫌弃,所以咱们先说另一个嫌弃泽天的人,泽仁。
      泽仁还在天春楼居住,想着哪天红袖觉得没危险了再来找他,这张科也就顺理成章的留下了,泽仁这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总不能没人照顾。
      俩人吃了早饭就在院中发呆,他俩都是工作人员,剧情到了这一步,节目组都不给他俩剧本了,像是对他俩放弃希望,又或者就想看看他俩能折腾到什么地步。于是,他俩就跟抓瞎一般,也不知道方向,只有个扳倒黄玖的目标。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在望了很久天之后,泽仁说道,但是他却没什么主意,于是看向张科。
      张科挠挠下巴磕,“纪言已经进了内务府,直接和黄玖杠上了,这下一步~~?”
      泽仁沉默片刻,端过茶水压下一口润了略微干涩的喉间,又环顾四周,这天春楼没开两天就关了,着实可惜了,“不知道红袖在哪儿呢!”
      “我买了消息,应该很快就有她的消息了。”张科回答道。
      寻找红袖,不仅因为红袖是他们的朋友,更重要的是,红袖是玩家,他们需要一个玩家,很多线索和剧情走向,节目组只通过任务告诉玩家。
      “不知道我哥怎样了~~”泽仁想着不省心的哥哥,在纪言这心术不正的人身边,像是分分钟都会被弄死。
      弄死,或许是抬举他了。纪言抬抬眼皮看着趴在地上的泽天,心道,你伸手扯着我做什么?我还能抱你起来不成?就让你流血过多而死吧!没用的玩意儿!
      时间没静止,但是画面静止了,弹幕刷屏着,纪言黑粉大吼着:就说纪言渣,老婆要死了都不救!
      当然,也有开心的:快点死吧!回到樊裔风的怀抱!
      更有甚者:为什么死的不是纪言!不觉得他三观不正吗?
      好吧!越是热烈的讨论越是让赵家俊心花怒放,他这奸商此刻正在数钱。
      “咱们不是合作伙伴吗?”泽天问纪言,“你怎么能不救我?”
      纪言没说话,其实心里正在掂量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动作。首先,他已经连续好几期好感度排行榜第一了,再有一周,他就能拿到那个所谓大奖,不管奖品是什么,总归能有点用,所以他要保持自己的好感度不能见死不救。
      但是,泽天这蠢货,留在自己身边也是个隐形祸害,此刻不除,还要帮他,又心里不爽!
      想来想去,纪言蹲下身子把泽天抱入怀中,撇嘴表示鄙视,“欠我一个人情儿,以后还给我。”
      终获补血,泽天性命无忧,感激的拍拍纪言的肩头,“一定还!一定还!”
      骑着高头大马去,坐着马车回,纪言抱着泽天下车,进流云阁,又把泽天放床上,之后开始大口喘气,额间冒起了汗。
      泽天问纪言,“你扛着,真辛苦。”
      “什么意思?”纪言不懂泽天这话何意,不禁问道。
      “就是你明明都没什么力气了,还硬扛着抱着我走进来,我都感觉到你胳膊在抖。”泽天解释道,他这话自然换来纪言的冷眼,泽天心道:真是要面子啊!
      “抱你,不费力气。”纪言镇定呼吸,又蹭了蹭额头的汗,“衣服厚热的。”
      泽天扯扯嘴角,也懒得和他掰扯,“话说,你不应该给我请个大夫,以免我失血过多吗?”
      “从你被砍了一刀到现在,至少半个小时了,你怎么还没死!”纪言鄙视的看了泽天一眼,一甩袖子出了流云阁。
      泽天无奈叹息,躺在床上扯扯沾了红色的衣服,想着做戏要做全套,于是手捂住红痕的位置开始哎呦。
      纪言拎着药箱走进流云阁的院子,就听见了泽天的哎呦声,低声骂了句‘SB’就匆匆进了屋子,把木制的药箱往地上一搁,泽天抬脸看他,纪言哼道,“你倒是会做戏!”
      “我是尊重节目尊重比赛。”泽天说着就开始扯衣服,纪言眉梢微挑,瞧着泽天三两下扯掉衣服露出比脸白净细腻许多的背脊,“随便弄两下,这段儿就过了。”
      纪言冷着脸坐在床边瞧着泽天的腰侧莫名来气,翻腾了药箱,找了个跟狗皮膏药似的膏药,又黑又丑,一抬手直接拍在泽天的腰间,那力道生生让泽天咳嗽了好几声。
      “你拍死我了。”
      “也没见你死。”剧情完成,纪言懒得留下,他拎起药箱最后扫了眼泽天,“如果我是你,就想想买凶杀你的人是谁,还有就是,怎么找到黄玖的证据。”
      纪言离开,泽天在屋子里呆滞顺带生闷气。其实他主要是生自己的气,人蠢赖不了社会,瞧见小丫鬟递上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玩家受伤,需静养三天。
      泽天揉碎了纸对着摄影机吼叫,“三天!三天够杀手上门好几次!”
      但是没办法,游戏规则就是游戏规则,要么放弃,要么□□。
      泽天这厢暂时无望,泽仁那厢却不想坐以待毙,他找到他的小本子翻,想着总要有个小途径让他插一脚,寻思半天,泽仁决定重开天春楼。
      “你想怎么弄?”张科问道。
      “你去雇个掌柜的、跑堂,大厨和打杂本来就雇了,再把他们叫回来即可,我是账房,你别露面。”泽仁这么说,就是已经下定了决心,张科也不好阻止,只能依着泽仁的想法去给他雇人,顺带跑去找工作人员让医生来给泽仁的腿复查。
      天春楼再次挂起了大红灯笼,这个消息没有两个小时,已经传遍了天春楼所在的这条热闹街道,扮作老妇摸样佝偻着身躯的红袖先是一愣,随后脚步不自觉的往天春楼所在的方向迈去。
      再次开张营业的天春楼,只比以前热闹,却不会更冷清,这里出了个安庆王的小老婆,自然是成为各路人物的眼中钉,黑市上泽天的画像要价不低,美术学院学生画的工笔画要价三百两,美术学院教授画的,比赛结束还能收藏要价三万两,就这么个价码,竟然供不应求。
      当然,也有亲历过强抢民男事件的,当时泽仁虽然在二楼站着,却还是因为与泽天相似的面容而被围观群众惊诧,大家竖起大拇哥,什么叫会玩?这才叫会玩。
      可更多的人都在盘算,泽家兄弟是同为玩家?还是一真一假?若是泽天是真的,又怎么可能轻松的让安庆王带走?可若泽天是假的,带他走意图为何?
      所有玩家都在算计,心中小九九百转千回,自然也因此都想一探这天春楼,好为自己的征途种下好的结果。
      樊裔风自然也来到了天春楼,他之前跟太子示好,却被不冷不热的晾在一边,心中很是不爽快,也暗自埋怨自己路数不对,惊了太子这条线,现下只能从别的途径突破一下,这天春楼既然成了当红之地,他也要来搀和一脚。
      提早前来,早就坐在二楼的小包间占据有利地形,樊裔风躲在窗边往下看,果不其然看见好几个‘大人物’,大理寺卿莫北齐、督查御史左青童、太学录事侯正言三人坐在一桌谈笑风生,又见门廊一闪而过的身影是镇远侯张科,还有几个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江湖人士,大家齐聚这天春楼,倒是有点意思了。
      樊裔风正暗中观察着,小包间的门被敲响,“客人,给您送酒菜来了。”
      “进来。”樊裔风关了窗户,坐回八仙桌前,小二摆上酒菜,樊裔风道,“烦劳小二哥和你们东家说一声,德茂居的樊裔风有请。”
      “好嘞!您稍后。”小二哥关门离开,樊裔风瞄着桌上的酒菜心想,这天春楼的东家是谁?是纪言还是张科?
      小二把樊裔风的邀请耳语给泽仁,泽仁转转眼珠回道,“你去和他讲,东家今日府里有事,没过来。”
      府里有事?是哪个府里有事?安庆王府还是镇远侯府,亦或者是太子府?樊裔风扇子骨敲着桌面,觉得或许应该会一会说这话的人。
      吃饱了下楼,一楼还挺热闹,见樊裔风从二楼下来,有些认出他的人先是一愣,后又冷笑,这樊裔风也来搅合水了!
      几个认识他的江湖人士起来和樊裔风打招呼,樊裔风寒暄几句,瞧见坐在柜台后算账的泽仁,微笑道,“这位一定是泽公子吧!”
      “账房而已,称不起公子二字。”泽仁回道。
      “怎么称不起?公子兄长可在安庆王府正受宠,公子现下也是皇亲国戚了。”
      “您这话,里外是说我们家靠着兄弟攀龙附凤么?”泽仁本来就恼泽天这次接到的任务,这全国播放的节目,比赛结束后泽天少不了被嘲笑揶揄,而他竟然无能为力,想到此泽仁就特别不爽快。
      “哪里的话,是真心奉承。”樊裔风见泽仁面露不悦,赶忙拐了话,“这次搭话,是想请公子代为与天春楼东家传话,德茂居供应的米粮、酒水都是京城最好的,若是有机会可以坐下来聊一聊。”
      “樊老板这话,小人一定带到。”
      泽仁说罢这话,就低头算账,是一点都不想再搭理樊裔风,樊裔风自觉没趣,只能转身离去。
      一大晚上,花了不少钱吃喝,却只是看到樊裔风与泽仁的几句搭话,众人虽然不悦,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回去再想想怎么探天春楼的虚实。
      夜以深沉,高挂在外面的大红灯笼也偃旗息鼓,雇佣来的人都让他们回去了,张科给泽仁倒了杯茶,“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先把门锁了。”泽仁吩咐道。
      张科走到门口,拎起门板就要上锁,却见一衣衫褴褛的老婆子坐在天春楼台阶的边沿上,张科奇怪道,“您这还不下班?”
      老婆子咳嗽两声,“剧本说,得跟你们要一碗剩饭吃才行。”
      “行,那您进来,我给您盛饭,吃完了您也好下班。”张科说着出门把老婆子搀起来,边搀扶边抱怨,“这节目组,怎么找这么大岁数的来当群演,您在这儿坐了多久了?都晚上了,冷不冷?”
      “不冷不冷,刚坐下十分钟。”老婆子哑着嗓子道。
      “那就好。”张科把老婆子搀扶进大厅,见泽仁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他解释道,“走剧情的。”
      泽仁放下手上的毛笔,他冷笑一声,“虽然我不知道所有参与人员的情况,但自从我参加比赛,还没见过这个岁数的人,节目组也不会没顾忌吧?这年龄的出演者要是出了点事儿,那可不是善了的!”
      泽仁这话说完,就听老婆子痴痴的笑了,她也不再哑着嗓子说话了,佝偻的身子也挺起来,摘掉了头上的破头巾,用袖口蹭了蹭脸上的脏土,她笑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那肮脏的脸擦干净之后,是一张美丽的脸庞,虽然没有红胭脂和红唇的衬托,也没有穿着暴露的衣裳,但红袖还是浑然天成一种别样的性感味道,如她的名字一般,带给人无尽的遐想。
      “红袖?!”
      泽仁惊叫道,就见红袖挑挑眉,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我的红衣服还给我留着呢么?”红袖说着就笑了起来,那爽朗的笑声也暂时驱走了泽仁内心的些许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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